丁永的身子一晃,摔倒在地,方永祥等人急忙冲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只是丁永已经昏迷过去了,方永祥一手执剑一手抱着丁永,神识借机在丁永的体内转了一圈,并没有再发现有宝剑的痕迹,不由暗自失望。
    王海飞、陈梁二人在剑阵的位置上转了一圈,没有再感觉到有任何灵力的波动,这才做罢。
    几个人过了剑阵,走了一会,就见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八角亭,上面挂对帘的位置写着两行字,分别是,‘一路辛苦’‘歇歇再走’,王海飞暗自苦笑,心道:“我们被害成这样了。总算见到点有人情的东西了。”
    方永祥长出一口气道:“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必竟前面还有两关呢,而丁师弟和段姑娘一个受伤,一个失力,都须要好好调养一番了,我们就在这等丁师弟醒来吧。”
    几个人走进八角亭坐下。亭中的石台上竟自行浮出七杯茶水来,不多不少正应人数,段雪一路而来伤势刚好,早就走得累了,眼见那茶水碧绿、茶叶游走,那里还忍得住,端起一杯就喝,王海飞急忙拦住道:“大小姐,小心才是。”
    段雪看着茶水,不太情愿的道:“这里是试练休息的地方,还怕有人害我们吗?”
    姜宁儿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吧,若是真的有事就麻烦了。段家妹子。你渴了,我这里有水,你来喝吧。”说着取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
    孟善走到丁永身边假做看剑,却低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丁永眼皮微睁,白了孟善一眼,孟善接着道:“我问你,你让我和姜宁儿进阵是不是就为了给你消耗那些邪修的法力?”
    丁永眨了一下眼皮,表示赞同,孟善恼怒的道:“你怎么可能知到我们能顶住,想来这一定是你的臆测了,如果我们没有顶住的能力,你还会不会让我们去?”
    丁永再次眨了一下眼皮,表示肯定,孟善恶狠狠的道:“若不是你给我一枚玉莲丹和一张火鸢真宝,我真想宰了你!”说话的工夫,凉亭突然颤了颤,孟善奇怪的回头看去,就见方永祥等人都站了起来,现然他们也察觉到了。
    丁永皱了皱眉头,一翻身坐了起来,抓过身边的那口邪修长剑,向着亭子的地面点去,地面的青砖像豆腐一样被剖开了,丁永的脸色大变,疾声道:“从上面冲出去!”
    谁也没有问为什么,七个人同时纵起,孟善的竹扁最快,抢先到了亭子顶,扁头把亭子顶冲得炸了开来,七个人冲出去,向着七个方向散开。
    亭子轰的一声,沉了下去,地面整个变成一条大河,河里翻滚着上百条褐色铁鳄,腥气冲得人中之欲呕。一条巨大的铁鳄尾巴用力一弹,身体从湖中冲了出来,张大口奋力咬去。
    段雪落在最后面,铁鳄的大嘴空咬在一声,发出喀嚓的巨响,尖吻的前端正好触到段雪的鞋底,段雪吓得浑身都软了,身子一歪竟向下落去。
    方永祥纵身要救,又有两只铁鳄冲了上来,方永祥的身子一下就停住了,王海飞惊呼一声向下冲去,丁永的速度远在他之上,擦着他的身体冲过去,邪修长剑横着一劈,那条最先跃起的铁鳄被从中劈开,两个半截身子落了下去。
    跟着丁永一伸手抓住段雪的头发,历声道:“向上飞!”段雪头皮巨痛,这才清醒过来一些。乘云飞了起来,两条跟着跃起的铁鳄向着丁永扑去,丁永左右各出一剑,将两条鳄鱼从头劈到尾巴。
    三条鳄鱼的尸体落入河中,立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所有的鳄鱼疯狂的抢食着同伴的尸体,大口大口的吞食着。
    天空之中一股强大的压力向下压了下来,方永祥惊呼一声:“不好,这条鳄河之上是禁止飞行的,我们赶快找地方下去!”
    但眼力所及的地面都变成河了,铁鳄疯狂的游动着,低沉的喉音不住的响起,尖利的牙齿在太阳下闪着刺目的寒光。
    天空上的压力越来越强,丁永一招手把御风舟招了出来,叫道:“快上舟!方师兄、王师兄负责控舟,尽量让舟悬在河上,我和孟师弟、陈师弟负责杀鳄,姜师姐负责防护!”
    此时丁永无形的代替方永祥成为队伍的灵魂人物了。大家对他的话都没有异议,一齐上舟,御风舟在空中急速的向下落着,方永祥和王海飞拼命控制着小舟,灵力像流水一样的注入舟内,总算将小舟控制在离河五丈多高的位置。
    河中的铁鳄似呼感知到了空中有美味的食物,其中强壮的铁鳄用尾巴做支点,用力弹起身子向着小舟冲到,姜宁儿把十二枚子母白玉环都祭了出去,飘浮在御风舟的周围,那些铁鳄的牙齿咬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异常的好听。
    丁永三人跃出御风舟,一边控制着身体在舟的左右,一边向鳄鱼冲去。
    丁永的邪修长剑又连劈三条鳄鱼,孟善的丧门锉重重的打在一条鳄鱼的背上,把它的腰骨打断,跟着向另一条鳄鱼指去,一道寒气把那条鳄鱼给冻成冰块,摔了下去,但到了河中之后,它身上的冰马上化去,那条鳄鱼晃了晃身体,把碎冰晃飞,重新又贪婪的向御风舟看去。
    陈梁取出一对阴阳八卦剑的法器,连劈四、五条铁鳄,却都没能把他们怎么样,几条跳起来的铁鳄一齐张口向他咬去,陈梁吓得怪叫一声闪身逃了开来,他在空中虽然被那股压力弄得行动不便。但比起铁鳄来还是灵活了许多,只是他那两柄阴阳八卦剑被铁鳄咬中,嚼个希烂,。
    “哼、哼,铁鳄皮厚如铁,比得上中阶法器。你们残雪湖不是一向以法器高级称名吗?怎么才拿出一对低阶法器来用啊?这个时候还想省俭,不怕把命搭上吗!”孟善口中毫不留情的嘲讽着陈梁。
    陈梁脸上一红,取出一个朱红色的葫芦来,向着铁鳄指去,用力在葫芦屁股上拍了三掌,三个巨大的火球喷了出去。裹住七、八只铁鳄把它们变成焦炭,这一来倒是他杀的最多了,不由的得意的向孟善一扬头。
    王海飞突然大声道:“丁永,我们两个都支撑不了多一会了!”丁永回头看去,就见方永祥、王海飞二人一头汗水,浑身哆嗦,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们能把御风舟控制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不错了。
    丁永一咬牙,在怀中取出三张火焰符符宝,分别交给孟善、陈梁一张,道:“我喊一、二、三,我们一齐出手,我和孟师兄烧灼这下面方圆十丈内的鳄鱼,陈师弟围着这十丈地方,烧出一个圆来,让御风舟落下来。”
    孟善、陈梁同时点头表示明白了,丁永托着符宝注入灵力,慢慢举起,数道:“一、二……。”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跟着大吼道:“三!烧!”三股大火喷涌而出,十丈之内的铁鳄都被火焰给裹住了,它们暴哮着一头扎进水中,身上的火被水灭了,但被火烧伤的位置着了冷水。又让它们痛不欲生。
    陈梁在河面上烧出一个圆圈,外围铁鳄纷纷逃窜,陈梁为了保险起见,灵力加大,把火焰送到了水下三丈处,躲在下面的铁鳄也都溜了。
    方永祥、王海飞二人已经到了极限,陈梁的火圈还没等烧完,御风舟一头就栽了下来,两条狡滑的铁鳄大概是猜出来这场大火是为了让御风舟落下,一直徘徊在左右,御风舟一落,两只铁鳄同时起动。从火圈的空隙处冲了进来,分别扑向方永祥和王海飞。
    方永祥和王海飞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了,眼看铁鳄扑到,一对鸳鸯尺法器飞出,分别打在两条鳄鱼的鼻子上,把它们拍了出去,丁永和孟善的火跟着烧到,把两条鳄鱼烧得熟了,方永祥眼见那对鸳鸯尺法器是段雪打出来的,不由得暗叫侥幸,那粒玉莲丹没有白送出去。
    丁永、孟善帮着陈梁把火圈烧完,然后三人一齐飞回御风舟中,姜宁儿此时也已经累得香汗淋淋了,丁永把五行龙虎鹤魂旗取了出来,立在御风舟上,玉屏升起,把御风舟护在屏后,姜宁儿收了子母白玉环,一歪身坐下,轻轻的喘息着。
    众人看着火圈外不曾远去的鳄鱼,都隐隐一阵后怕,待和鳄鱼那没有感情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头皮更是一阵阵发麻,这些铁鳄虽然都是三级灵兽,比起那些手握灵宝长剑的邪修魂魂来自然是远远不如,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给众人带来的恐惧感却远远超过了邪修鬼魂。
    众人的神经刚刚松懈下来,陈梁突然哀号一声,捂着肚子不住的打滚,方永祥面色一变道:“你喝了那个茶水了?”陈梁费力的点了点头。
    方永祥一伸手抢过丁永手中的长剑,一剑划开陈梁的肚子,就见百来条小鳄正在陈梁的胃上大嚼着,原来那茶叶都是小鳄鱼卵,段雪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喝了那杯茶,尖叫一声,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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