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凌月又做好了两个“滑轮”。
    腾家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人手。
    等棒子掰完了,两个滑轮一起工作,能大大地提高运输的速度。
    她忙完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简单洗漱了一番,她就回到了屋子。
    今天是腾亦儒轮班,彼时,他已经整理好了床铺,也洗漱过了。
    只穿着内衬的他,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昏黄的油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附上了一层阴影,也更加衬得他鼻梁高挺,眼眸深邃。
    微微敞开的领口顺着锁骨往下,露出了一片奶白色的肌肤。
    他的身材真好……
    江凌月吞了口口水。
    “妻主,忙完了么?”
    彼时,腾亦儒正在缝制冬衣,见江凌月回来了,他放下针线活,倒了杯水:“忙了一天,多喝点水吧。”
    “……好。”
    江凌月接过水杯,一口气儿喝光。
    屋内陷入了沉默。
    自从她有了裴颜、滕珏玉真人解毒,以及凌大夫给的仿真玩具缓解性瘾,她就没有再碰腾亦儒。
    毕竟,她是个有品的人,除非情况特殊,不然她不会强迫不愿意的人和她上床。
    放下水杯,她假装感受不到气氛的尴尬,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床边走去:“睡吧,明天又是得干活的一天。”
    两人和衣而睡,中间隔了一条线,宛如小学生桌子上的三八线,谁也不会主动跨过。
    江凌月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恍惚间,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许久都没有回来。
    江凌月睡了一会儿,一翻身便感觉到,身边的床铺空着。
    她心里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一眼就看到,腾亦儒正坐在桌边,往手腕上涂抹着什么。
    她抽动了一下鼻子,发现那是……跌打损伤的药酒。
    “三郎,你受伤了?”
    听到女子熟悉的声音,腾亦儒吓了一跳:“妻主,您怎么醒了?”
    江凌月走到他的身边,不答反问:“怎么回事?”
    她自然地查看起了他的手腕,发现手腕处有点儿红肿的迹象,像是扭到了筋,不过并没有大碍,休息一两天就能好了。
    要是能以特殊的手法进行按摩的话,好的会更快。
    想着,她拿起桌上的瓶子,往手心里倒了一些后,双手揉搓片刻,而后覆在了他的手腕上,轻轻按摩了起来:“我给你按按,明天就能消肿了。”
    “谢妻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声音却越来越小。
    江凌月起先并没在意,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的呼吸,似乎有点儿重?
    “弄疼你了?”
    她抬眸,想要看进他的眼睛里询问,却发现,他仓皇地从她的身上别开了视线,俊脸通红。
    意识到什么,她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衣领,果然就见,宽敞的内衫领子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而大敞着。
    空空如也的内衫底下,两只小白兔大咧咧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甚至还能一贯到底,看到她平摊的小腹和上面小巧的肚脐。
    “那个……咳咳……”
    把领子往上提了提,她尴尬的说不出话。
    却在瞥见他两条腿中间不正常的凸起时,所有的尴尬都变成了兴奋:“三郎……”
    在手腕处揉捏的手,改为轻抚起了他的手心,她舔了舔粉红的唇瓣,语音清浅,如同猫咪的低吟。
    “妻主……”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同时,心情也很复杂。
    并不是想要将眼前之人推开的复杂,而是想要将她扑倒却又碍于老实巴交的人设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复杂。
    他是怎么了……
    从前,他对这种事情不是很抗拒的么?
    尽管每次都很爽,可每次做完,他都觉得自己脏了。
    怎么如今……
    “三郎……”女子低低的呢喃再次响起,清浅的语气九曲十八弯,如同猫爪一般在他的心上轻轻挠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粉红的唇瓣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只要他前凑一点点,就能品尝。
    清澈的眸这会儿格外透亮,巴巴看着她,竟是让他想到了村头那一只小狗。
    这样娇软的她,真的美好。
    “三郎……”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且略带讨好。
    他的心,忽然就化了。
    气氛,暧昧的刚刚好。
    两双唇自然地覆到了一起,唇齿纠缠间,男与女的原始冲动在这个夜晚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厌恶,没有强迫,没有纠结……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江凌月就睁开了眼睛。
    想到昨晚的一切,她满心都是温柔与满足。
    她能感觉到,腾亦儒对她的偏见和隔阂正在慢慢消失。
    她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而且当时正在疯狂律动,作为一个拥有雏鸟情节的人,她最想好好守护的人自然是他。
    忽然,男子睫毛颤动了一下,也睁开了眼睛。
    “三郎,早。”
    江凌月灿烂一笑,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
    秋收的工作,足足做了七天才收尾。
    这年头没有收割机和粉碎机,收了棒子以后,还得手动割秸秆。
    等一切都忙完的时候,江凌月只觉得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
    好在这几日,腾亦儒对她的态度越发亲昵。
    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每次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能恢复元气。
    这边厢,两人气氛正升温着,那边厢,滕磊的脾气却是变得越发暴躁。
    江凌月对这个三翻四次伤害自己的傻大个没好感,也没有兴趣去哄。
    秋收后,她就回了茶馆工作。
    这一日,江凌月前脚刚离开村子,后脚就有个不速之客到访。
    不过,江凌月并不知情。
    回到镇子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探那最后一个流匪的情况。
    “师爷说,那个流匪应该是逃往外地了。”
    说起这件事,杜悦澜就是美滋滋的。
    那十一个流匪被捉拿归案,她在老娘面前的形象就立起来了。
    过去,老娘每次见到她,都数落她是个不成器。
    但这几日,老娘对她的态度别提有多好。
    每次见到亲朋好友,老娘都会很自然地夸她几句。
    杜悦澜心里高兴,看着江凌月的目光也越发温柔。
    她巴巴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月月,你真的不能接受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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