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城是一个小城,本来这个地方不该有这座城市,但是这里的紧邻秀河,从此向吴江的西来货物基本上在水路都走秀河,荆楚帝国的大皇子熊铁魂为了能够捞钱来和他的两个弟弟熊铁心、熊铁意争权,这才向荆楚帝国的皇帝熊是晖提议在这里修了一座官城,由他的亲信一转魂侯贺刚在这里做城主,专一收税。
    贺刚为人精明,把这里两截的土城给修成了环型,堵住了秀河,在前后门各设了一个税口,这样一来,一艘船从环城路过就要交两笔费用,让熊铁魂赚了个盆满钵满,而贺刚对陆路的过客一律不收任何费用,这又让朝中指责环城收费过重的官员无法下口,使得熊铁魂能长期把持这里。
    长空他们从陆关口进入了环城,这里没有伯阳的繁华,甚至都比不了焦城,一围土围子就拉成了一座城墙,那城墙矮得一匹云生兽可以轻易的从墙上跃过去,街上都是一些临时的土房,歪歪斜斜,一幅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放眼望去,可以从城的这面看到的城的那面,却看不到一个做买卖的商贩,大街之上就连过路的人都少。
    长空他们看得不住摇头,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会是这个样子,普慧叫道:“这也能叫一座城吗?”
    谢老虎向着秀河之中一指,道:“你们往那里看。”几个人顺着他的手指处看去,就见十几条大船在秀河一处码头上停着,船如繁锦,富丽异常,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人从船里出来进去,还有的正在做饭,一阵阵的雾气向着空中飘散,谢老虎道:“这么一个土围子,就,连云生兽,四灵马都比不了,怎么能住人啊,所以大家就都搬到船上去住了,而且这座城市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在秀河之上,路过秀河的商人基本不会停,顺流放船一夜就可以赶到吴江了,若是在岸上等着那真的是一点生意都做不到了。”
    长空看了看那些船,道:“这些船都是些什么买卖?”谢老虎道:“都是花船,以饮食玩乐于一身,这船上的都是些……”他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香梅、燕轻语她们,不在往下说了,香梅、温凝久走江湖,这里也是来过的,自然知道是什么买卖,而燕轻语虽然没有来过但却不会多问,只普慧不停的说着:“这里是什么买卖啊?我看好多女孩儿啊,谢总管你说啊?”
    雪宜见谢老虎被普慧弄得异常的尴尬于是一笑,道:“是做女人的买卖,你看得问不得。”普慧被他弄得晕糊糊的还要再问,燕双飞冷哼一声,道:“要不你下去做一回不就知道了。”普慧听出不是好话,狠狠的瞪了燕双飞一眼,也不敢再问了。
    谢老虎指着路边的土屋道:“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实在没有活路的人了,他们靠着给船上的人打工赚几个辛苦钱,这周围虽然魂兽不多,但是一但入冬,魂兽还是会冲击城市的,那时花船就可以自由的在水上离开,这些人跑不及的就成了魂兽的食物了。”
    谢老虎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惊恐的叫声,跟着一只火焰豺从土围子的一侧跳了进来,一头撞开一处土屋,从里面叼了一个婴儿出来,飞身向着土墙冲去,一个女人哭嚎着从土屋追了出来,大声呼救,但是于路的人没有一个理会,只是小心的躲避着火焰豺。
    火焰豺飞身到了土墙下面,纵身跃起,半个身子都到了墙外,就在这一刻,一柄长剑飞舞而至,燕轻语脚下御剑冷哼一声:“杀!”长剑划出一道灿烂的虹色,猛的撞上了火焰豺的脖子,火焰豺的脑袋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身子立时失去了力量向后倒去,摔在城中,腔子里的血飞溅出去。
    燕轻语御剑追去,挡在了火焰豺的大头,手指一敲他的头盖,婴儿从火焰豺的口中落了下来,燕轻语抱着孩子飞了回去,火焰豺的脑袋从空中落下,咕噜着滚远了。
    燕轻语从空中落下的,把孩交到了那个妇人的手中,回头看去一群衣裳破烂的人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拿着生锈的刀子疯狂的劈砍着火焰豺的肉,直抢到打了起来,燕轻语看得有些发呆,那个妇人一边道谢一边望着燕轻语,见她神不守舍,竟然伸手来摸她的玉饰,燕轻语一下清醒过来,向着妇人看去,那妇人尖叫一声,伸手扯了燕轻语的玉饰转身就跑。
    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骤起,一蓬血雨飞空,那妇人和婴儿同时被劈为两段,燕双飞手里提着一口长刀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刀口上还在不停的滴血。
    燕轻语惊怒的叫道:“你这是干什么?”燕双飞冷哼一声,道:“这种贱妇,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要抢人家的东西,死了活该!”说完一扬手把玉饰丢还给了燕轻语。
    燕轻语怒不可遏的道:“就为了这么一块玉石你就随便杀人吗?”燕双飞冷哼一声,把刀收了,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多管闲事了?真是不知好歹!”说完转身回到云升兽上,催兽前冲把那些围着火焰豺的人都给踢跑了,并大声骂道:“滚!有耐自己打去!”
    燕轻语知道燕双飞最近心情极坏,此时根他说什么都是没有,无奈之下只得走到那个妇人身边,看着那妇人死去的样子,燕轻语胸中憋闷,长叹一声,把玉饰放到了妇人的尸身上,回身向着云升兽上走去,才走不到两步一个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抓了玉饰逃开,燕轻语看目瞪口呆,燕双飞嘲讽的冷笑一声,长空过来拍了拍燕轻语,道:“上去,这种事我们解决不了。”
    谢老虎急忙道:“是啊,这些人没有饭吃,天天还要防备魂兽的冲击,早到了发疯的边缘了,燕姑娘可怜他们的生死,可是你没有看到,每天城卫军出动的时候,这些人只要敢在城卫军眼前行动,就会立时被斩杀,这座城市每天死去的人都在三位数以上啊。”
    普慧皱着眉头说道:“那他们怎么还来这里啊?”香梅淡淡的道:“不是他们愿意来,而是走不了,这里每隔几天就会有船只抗税,税官就会把他们的船给没收,把船上的人一切物品收缴,把所有的人赶上岸,而反抗的会被当场杀掉,留下的都是一些仆佣,他们没有能力反抗,那就成这座城市的居民,一直这样生活着,直到被魂兽吃掉或者被城卫军给斩杀。”
    普慧听到慑然变色,谢老虎笑道:“普小姐不必害怕,这样的事可是找不到我们的头上。”说着他向着河边一艘船上指去,道:“这家‘玉云舫’的团鱼做得最好,我们去品尝一下吧。”说着引着车队向着河岸而去。
    他们还没等到河岸,一阵马蹄声响起,一群铁蹄兽从一艘巨舰上冲了下来,向着城中奔来,铁蹄兽的蹄子敲得大地震响,土围子上不停的向下落土,刚才那些人一窝蜂的散了个干净,田兑沉声道:“这是城卫军出来巡查了,大家小心,不要惹到他们。”
    说话的工夫那些城耳军已经冲了过来,长空和雪宜、左青苹三人急忙带马挡在了香梅、燕轻语的前面,雪宜还特意让温凝向着自己马后躲去,普慧看得眼热,生气的哼了一声,一挥手里的马鞭,在空中抽了一下,马鞭正好打中了她上的树梢,一只铁嘴鸦尖叫着飞了开来,划过温凝身边的时候一转头把温凝那匹云升兽的眼睛给啄了出来。
    温凝座下的云升兽疼呼一声,一头冲了去,温凝吓得大声尖叫,雪宜急一伸手捞住了云升兽的缰绳,但是云升兽脚下升云,把它的身子给托离地面,疯狂冲了出去,缰绳一下从雪宜的手中滑开。
    云升兽一头冲进了铁蹄兽之中,城卫军的队列立时被冲乱了,一个城卫军队长怒喝道:“刺!”城卫军一起摘下长矛向着云升兽和温凝刺去,雪宜急叫一声,一闪身冲了出去,落在云升兽的背上抱起了温凝飞身而归,那匹云升兽则被十几支长矛给挑了起来,悬在空中,那个城卫军队长大叫一声:“摔!”所有的城卫军一齐撤矛,云升兽的尸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城卫军的队长一拨座下铁蹄兽,跑到了长空他们这面,指着雪宜叫道:“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
    燕双飞怒斥道:“你想干什么?”队长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几个城卫军这个时候追了过来,护卫住队长,然后一个城卫军大声道:“干什么,她破坏了我们的巡查马队的队例,必须严惩!”
    温鼎这个时候冷哼一声,道:“怎么严惩?”一个城卫军叫道:“两个处罚,一个你们出一万魂金币陪罪,一个把这个女人交出来充为营妓!”
    谢老虎急忙道:“我们交钱,我们交钱。”说着就要掏钱,那个城卫军队长看着温凝惊恐如小鹿一般的样子,又看雪宜小心的呵护着她,不知怎么就是一阵烦躁,大声道:“不行,这个女人罪孽深重,不能以钱赎罪,必须被充为营妓,来人给我带走!”
    一队城卫军不管不顾的就向前冲了过来,燕双飞回手拔刀,一刀把一个城卫军给劈得飞了出去,他拿得只是普通的铁刀,那个城卫军身上穿着罩甲,这一刀并没有能劈死他,只是燕双飞的魄力冲了过去,这才把他给劈飞了。
    城卫军立时一阵混乱,那个队长大声叫道:“竟敢反抗执法,所有人全都杀掉!”这些城卫军立时拔刀架箭,向着长空他们冲了过来。
    那个城卫军的队长是个二星魄师他提着长矛大吼一声向着雪宜冲了过去,矛尖寒光闪烁,直取雪宜的喉头。
    雪宜冷哼一声,一指向着矛尖点去,一道晶绿色的光华闪动,雪宜的手指瞬间化成一枝未开的兰花,长矛正好刺进了花苞之中,兰花之中一旋转的魄力气旋急冲出去,轰的一声,长矛粉碎,队长从铁蹄兽上飞了出去,身子弯成一张大弓向后摔了出去,紧跟着胸口出现了一支绽放的兰花,花根就在他的甲胄之中,根尖正点在他的心口,却是破皮未入,队长惊叫一声刚要起来,雪宜冷冷的道:“你要是动了,那花根向里探一些可不要怪我!”队长被吓得浑身发软,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香梅眼见燕双飞疯狂的连着劈飞数人,虽说他的刀劈不破罩甲,但是那些被劈得飞出去的人无一不是口鼻窜血,怕他闹得太历害不好收场,急忙沉喝一声道:“给我退!”声若击磐,魄圣的威压冲击而出,所有的城卫军都大叫一声,从铁蹄兽上摔了出去,而铁蹄兽则被压得都四蹄跪倒,香梅沉声叫道:“不许再打了!”她的话音没落,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魄圣很了不起吗!”随着声音一道劲气向着她的脑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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