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素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那些看着我们的是你什么人?听他们说话是要算计我们。”长空不可觉察的瞟了一眼说道:“就是我们家的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少理他们。”
    茹素笑道:“他们商量着怎么害我们呢。”长空目光炯炯的看着茹素,道:“我们和他们大约二百米左右,这么杂乱的人潮之中你能听见他们说话,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茹素道:“大地力量六星魄士,被良家看重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个天才,而月光之力则是一星魄灵,不过我不会轻易动用。”
    长空一笑道:“司徒慕雨那个家伙就这么放弃你了?”茹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以后再来找我,我仍然要听他的命令去做事,我们当初被他收养的时候就被种下了这种执念,无法更除。”
    长空的眉头锁紧,对无法掌控的事他一向都不喜欢,就在这个时候长富、长桂和几个恶少似乎商量的差不多了,向着这面凑了过来,长空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向着茹素道:“我现在没能力管,你自己能玩吗?”
    茹素笑了笑,一转身从车后闪了出去,向着良秀逸走去,一边小跑一边向着长空做个鬼脸。
    长空无可奈何的一笑,回身叫道:“长桂,人都走了,你们还是消停一会吧。”说完也自向内城而去,长桂和长富两个呆呆的对望一眼,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长空的背影,长富怒骂道:“又让这个混蛋给溜了!”
    长桂冷哼一声,道:“他想溜,我们也要同意才是啊,刚才和他说话的看样子是良家的女儿,我们回去,就在火神台前指责他勾引良家的女儿,良家那些人恨咱们长家的人入骨,只要我说了他们就不会放过这小子!”
    长富面有难色的道:“那……那么做了,我们还能在长家安身吗?”长桂狠狠的道:“完了事我带去西疆投奔我老子就是了,反正我要抓住这个机会给我老子出口气!”长富暗暗后悔和长桂扯到一处,可他看着长桂的那近似疯狂的样子,又不敢拒绝,其他几家的浪荡子眼看没有热闹了,一哄而散,只留下他们两个立在寒风之中。
    长空回到火神台前,此时已经近三更天了,按照规例接下一火神台就要清干了,皇室将在三更天的时候准时到台上拢火,按照惯例,皇太子将是每年的拢火者,但是当今云秦帝国的八帝赢所欲却一直没有儿子,这几年的拢火者都是由皇兄亲王大宗正赢所需来代理的。
    各家族的族长都带着各支内眷渐渐到齐,跟着是各家出去送灯、游玩了的子弟、女孩儿,拢火之后,皇家将会按照各家所请,或者临时出现的一些情况,来指婚,当指婚旨意下达之后,惜秋节才算正式过去。
    京城各大富贵人家分别在各家的区域站好,这个时候才显出五大世家的不同,除去新加入五大世家之中的万家,其余四家都是子弟繁众,人才济济,并不像那些新起来豪门,只有几个撑场面的人物,这些老的世家并不看重一时的风光,在他们的心中追求的得长久的存在,这才形成一个世家根本。
    十二响金钟敲动,皇兄大王赢所需捧着当今皇上的信物,在护法团的护卫下从皇城的城楼上走下来,向着火神台而来,一百零八骑御林军飞驰清路,所过之地,不许任何行走。
    随后神殿方面升起九九八十一盏彩灯,在空中浮摇飘动,一声声庄严的鼓乐声音缓缓响起,长海整了整礼服,亲迎下了火神台,远远的看到赢所需之后,伏身一礼道:“执掌火神拢火事务,桃都殿使长海恭迎圣驾!”
    赢所需身子半歪,只让手中赢所欲的信物接礼,待长海礼必,这才道:“请贵使接皇上信物至火神台上!”
    长海惶恐的过去,接了赢所需手中的锦盘,那里面放着一只火焰形的如意,长海躬着身托着如意向着台上走去。
    赢所需紧跟着长海上台,后面十八位内侍一齐向着火神跑去,只是他们却是分散开跑的,每个必从几位世家的身前跑过,跑过去的时候那些世家之中马上有代表出来,将一根柴棍交到他的手上,另外还有求指婚的折子,皇室不可能知道你们那一家要如何嫁娶,总不好来个乱点渊阳谱子,所以各家都要把他们手上的嫁娶单子交上去,若是两家相同,就可指婚,若是不同,那就只能留下了,事后再找两家商量。
    内侍跑到了长家跟前,长万彻拿着单子和柴棍刚要过去,就见长桂从一侧钻了出来,大声说道:“祖父,您不把我三哥和良家姑娘的名字添上吗?他们可是两情相悦啊!”
    长桂的声音极大,半个场子的人都听到了,一齐向着这面看来,长万彻眼中喷火的看着长桂,恨不能一口把他给吞了,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他在这里捣乱。
    赢所需向台上走的脚步微滞,回过身来看着长家这面,一笑又向上走去,在他没有代表皇上拢火药之前,他是不能说话的。
    十八个内侍一人拿着几根柴棍回来,搭成一个小火架,赢所需取了火石打燃,将火架点燃,一蓬浓黄色的火焰升起,直冲天际,天空之上滚动着冉冉的青烟,赢所需向着火焰三拜,用皇上的信物搅动了一下火焰,在笳声中完成大礼。
    赢所需起身看着长家,说道:“怎么今年你们长家来取这支如意了吗?”按照云秦帝国的风俗,在惜秋节上认识的男女,在当天既向皇家请求指婚,可以得到皇家拨火的信物做为记念。
    长万彻脸色通红,向前一步行了大礼道:“小子无状,胡说八道,还请御使莫怪。”
    良家的家主良加人也跟着出来,狠狠的瞪了长万彻一眼,说道:“回御使,长家子弟毁我良家女儿的名声,请御使千万不要当真。”
    长桂怎么想不能为什么长、良两家的家主都来压着这件事,难道他们就对长空所为不动气吗?他血上头,回头叫道:“长富,你来给我做……”可是再找长富踪影皆无,那个家伙一肚子鬼,那敢留在这里找死啊。
    长桂气得昏了头,跳了出来一拱手道:“御使大人,我亲眼看到的!”说着一指长空道:“他是我三哥长空,就是他和良家的——他在良家的女孩儿当中找了找,看到了茹素——那位姑娘在护城河边说话来着,当时两个人情意绵绵的,还……”说到这长桂突然截住了,心中忖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惜秋节上男女几乎无防,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难不成我真要帮长空再定一门亲吗?”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也同时想到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不由得呆在那里了。
    赢所需笑眯眯的看着长万彻和良加人二人,说道:“怎么?你们的子弟都证明他们有情谊,你们仍不肯请指婚吗?还是说没有看上我手中的这个贺礼啊?”
    赢所需的话听上去是个玩笑,但是长万彻和良加人都知道皇室对他们忌惮颇深,任何一句话回答不当都有可能引来无谓之灾,所以他们并不敢轻易回话,都暗自捉摸着对策。
    站在人群之中的良秀逸的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长天的身子,可长天跟本没有就没看她一眼,良秀逸心里清楚,以他们两家的仇怨,他们两个的亲事很难达成,这让她的心里一直绞痛不己。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自良秀逸的脑海之中生成,不可遏止的让她身体颤抖起来,猛的一咬牙,冲出了人群。
    良秀逸向着火神台伏身跪倒,长声道:“回大宗正,小女良秀逸有话要说。”
    赢所需一笑道:“我说长老,良老,你们两家的教养真是不错,这小辈都这么率真,想出来说话就出来说话。”长万彻和良家人臊得满脸,赢所需回头又向良秀逸道:“你说吧。”
    良秀逸道:“长五公子指责的不是事实,长三公子和我堂姐并没有什么来往,事实是……”赢所需好奇说的道:“事实是什么?”良家人也是精神一振催道:“秀逸,你和大宗正把一切说清楚。”司徒慕雨给他空间器物一成收益的时候说的明白,茹素在他们家一天,那这些就属于他们一天,嫁出去就没了,良家人自然不想让茹素就这样嫁出去了。
    良秀逸咬了咬牙,道:“事实是小女子和长家二公子早有白首之约,只是……只是……只是两家老人还要斟酌,我着了急,本想今天和长二公子见面谈清楚,可是长二公子伺奉长辈走不开,我就让我姐姐去找长三公子打听去了。”所有人都知道长、良两家自老祖那天起就开始不睦,到现在已经是势同水火,良秀逸说的‘斟酌’、‘走不开’必然是有内情,她的话一下就让人信了七分。
    长天手掌握紧,眼中寒光闪动的看着良秀逸,他万想不到竟会有这个变故,他和良秀逸交往一事,只有他和长万彻知道,本来是让他用‘美男计’套出长家和汗血神殿西王府有什么来往,从来也没有真想要娶良秀逸啊。
    长天冷哼一声,心道:“小贱人,你敢算计我,我会让你后悔的!”猛的又想到这事若没有长桂也不可发生,于是转头向着长桂看去,恰好长桂疑惑的向他看了过来,一见他狰狞的眼神,心里一凉,一屁股坐在地上。
    赢所需一笑道:“原来如此。长家二公子,你可愿意接受这门婚事啊?”长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前面,一转身向着良秀逸看去,那眼眸之中的冷意,让良秀逸遍体生寒,她知道长天的性格,也知道他一开口自己就再也没有活路了,急忙抢在长天开口之前说道:“八尺火龙刀!”
    长天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回身向着赢所需一礼道:“长天愿意迎娶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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