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惊雷,随后大雨倾盆而落,长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呆滞之中醒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慢慢的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在他用出堪比魂皇般的实力之后发生了改变,长空现在想起来仍然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催动魂魄,可是一点力量回应都没有,而身体的虚弱让他再无怀疑,自己当真就是失去了力量。
    长空纷乱的大脑奔马一般的转着,此时的一切太过让他难以接受了,一时之间他竟然忘了气忿,只是在回忆究竟是哪里错了,才会让他陷入这种绝境之地,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长空纷乱的大脑里跳出一个念头,当日司徒慕雨让他进沙原去取祖上小印,准备收复司空、司马两个大家族,可是后来在成人礼上却偃旗息鼓再也没有提这件事,以司徒慕雨的性格绝不是一个肯轻易罢手的人,那他为了什么呢?长空的嘴角慢慢扯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在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来:“混元简!”
    司徒慕雨也是得了一对混元简,而且他乾三连、坤六断还是完整的形态,那威力只怕更大,司徒慕雨身上的魂力也必定消失了,在没有武力支持的情况下,他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会向司空、司马两家发难呢。
    长空重重的向着树上捶了一拳,大树不动,手掌震痛,一股热流从掌上缓缓而落。
    长空转过头看着掌上的鲜血此时竟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低头看去,那两颗龙珠一内一外,外边这颗就那镶嵌在他的胸前,看上去就像一个骨刺一般,跟本看不出一点光华都没有了,跟本看不出是件宝物。
    长空不死心的用力扯了一会,那珠子全然不动,想当初他以七星魄师的魄力,加上司徒幕雨的一星魂皇之力,尚却扯不开乾三连和坤六断,如今他一个人又怎么能扯得开这个啊。
    此时巨大的失望把长空整个给包围起来了,他颓丧的坐在地上,任着雨水不停的浇打着他的身体,似乎他就是一个死人了,雨水冰冷,豆粒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让人一阵阵发疼,同时初春的雨又是那么的冷,冷得直入人的心肺之间,长空神思渐渐不属,就那样迷迷糊糊晕睡过去,他胸前震仰孟的龙珠变得更加灰白了,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笑。
    雨渐渐的停了,被暴雨打得昏昏沉沉的长空发出一阵阵轻轻的呻吟,身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一阵微风吹过把他身上的冷雨吹干,长空在风中慢慢醒来,身子晃动站了起来,丧打游魂的向着树林外走去,刚走了十几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一张嘴吐出一口污浊的浑水。
    胸口在吐出污水之后猛的一松,长空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他昏浊的眼神向着远处望去,昏暗之中一片白色向着他覆来,长空的神智猛的一清,疾声叫道:“母亲!”跳起向前一扑,和一只慌张飞起的月鹭双足撞在一处,月鹭足上的一枚卵被撞得飞落下来,月鹭尖利的叫了一声,惊恐万状的向下扑来,长空急切之间不及细想,一伸手接住了那枚卵。
    月鹭一爪抓住卵,一爪向着长空的面门抓去,长空下意识的反手一拨,月鹭的身子在空中一转,跟着月鹭痛嘶一声向下落去,长空急忙伸手接住,低头看去,月鹭的那只爪子竟然被他给震得爪骨全碎。
    长空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月鹭,这是高级魂兽啊,实力相等于七星魄师,怎么可能被他给震碎了足爪呢?他仔细回想,就在刚才他无意识的一出掌,第四魄微微一动,一股无影的力量自那其中涌了出来。
    长空喃喃自语道:“我……我难道并没有失去实力!”说着试探性的向着旁边一颗树上猛挥一拳,巨大的痛苦让长之余痛呼一声,哆嗦着把手缩了回来,不停的甩动着,拳面之上一片血肉模糊。
    长空再一次失望的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那棵大树,二目猛的呆住了,不敢相信的向前走了几步,贴到上面看去,就在树皮中间,有一个淡淡的黑印,正在缓缓的向里渗去,将树皮吃下去一层,长空轻声说道:“是……噬灭之力!”
    长空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走了几步,猛的一跺脚叫道:“是了,就像喃喃被龙血洗过之后,她体内的魄力几乎全销,既是浴血,当而重生,我的魄力只有重新修来,才能七力合一了!”想到这他又振奋了许多,此时他手中的月鹭有些胆怯的叫了一声,长空低头看去,就见月鹭惊惧的看着他,但爪子里还是死死的握着那枚卵。
    长空心神巨震,只觉好似又看到了母亲为他做的一切,不由得恨恨骂道:“长空,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就是想死也不要忘了你还有大事未成啊!”他深吸一口气,把月鹭轻轻的放下,说道:“我无意伤你,现在又没有能力救治你,只能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希望你能为了你的孩子,撑过这一劫。”说完深施一礼脚步螨跚的向着树林外走去,他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又被树枝撕扯得破破烂烂,可是他的换洗衣服都在空间戒指当中,没了魂魄之力,根本拿不出来,只能先这样穿着了。
    远处一小队身穿锦衣的大汉向着这片树林走来,当先一人远远的看到长空,低声向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丁丰,你看看那个人?”
    丁丰扫了一眼长空,有气无力的道:“涂南南,你让我看他做什么?”涂南南怪笑一声,道:“好一个没有魄力的人,难得的是身体这么强壮。”
    丁丰眉头一挑,仔细看了看长空,笑道:“果然,我们好像还差几个人啊。”两个人一起怪笑,丁丰打了个响指,手指向着长空指去,他身后四个彪形大汉疾步向着长空走去。
    长空看出不对,转身就向回走,只是他的脚下虚浮,走不多时就被那些大汉给追上了,一个大汉向着长空一拱手满面堆笑的道:“在下钱平,是云梦城‘梦和商行’的保镖,我们想要去边雪州一趟,只是不知道再向前走多远才有驿站,老兄能相告吗?”
    长空心中冷笑,这里离着云梦城不过几十里,梦和商行是荆楚帝国的大商家,如果旗下的保镖连家门口驿站都不知道,那还走什么商路啊,但是长空表面不现,笑了笑,干咳两声道:“我是云梦城‘李家商铺’的伙计,出为接收云梦城驿站送得一批毛皮的,小人从来没有出过城,这是第一回,实在不知道远处多少里能有驿站,还请见谅。”
    钱平翻了翻眼睛,道:“兄弟是在告诉我们你出来是有人知道,而且还等着和人见面,对吗?”长空眼中神色一动,身子缓缓后退,贴上了大树,钱平的眼中露出戏谑的神彩,道:“小子,你没听说过我们这一行吗?我就是想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人,没人的话,我们不管是谁,只要打不过我们,我们一律当两脚羊处理。”
    长空听不懂钱平的话,但还是明白他要向自己下手,急怒之间,向着钱平挥出一拳,但是体内七魄全无反应,钱平冷笑一声:“老子这个四星魄士会怕你吗!”说着话一伸手向着长空抓去,长空身子半侧,虽然躲了过去,但身子掌控不住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他身后一声啼鸣,那只被他放在地上的月鹭惊慌的叫了一声,它的腿断了一只,看到这些人难免有些惊恐。
    走过来的丁丰怪笑一声,道:“没想到这里还有意外之喜。”说完闪身过去,伸手按住了月鹭,长空趁着这个机会站起来就跑,钱平打了个呼哨,两个大汉从腰间解下绳子抛了出去,绳套锁在长空的身上,两个大汉一齐用力片扯得长空在原地不停的打转。
    钱平沉声叫道:“老胡松手!”一个大汉松手后退,长空被拖倒在地,钱平伸手夺过绳索就地拖着长空连续三转,长空的身上被拖得血肉模糊,一头撞在了大树上。
    老胡和另外两个大汉冲过来按住长空捆了起来,长空并不挣扎,歪着头轻声喘息,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魄力,挣扎起来只能是白白吃苦。
    涂南南看了一眼长空,笑道:“好小子,你倒是乖。”钱平取了一身锦衣过来,把长空身上的破衣服几把扯碎,然后把锦衣套上,笑道:“小子,你看看被我们抓了也有好处吧,就这一身衣服你也穿不起啊。”丁丰一直在冷眼看着,听到这话眉锋一动走到了涂南南的身边,低声道:“老涂,我觉得不对啊,这小子身上的衣服是‘紫霞锦’,一尺就要十个金魂币啊。”
    涂南南不以为然的道:“你管他衣服做什么,就算他是荆楚帝国的王子,那又如何?我们做得这样富贵人家的买卖还少了吗。”
    丁丰想了想道:“也是,管他是谁,运到了那个地方就是天皇老子,也只能乖乖的听话了。”
    涂南南身子哆嗦了一下,埋怨道:“你提那个做什么。”说完挥手道:“快走,这里离着云梦城太近了,要是碰上什么人就得把货丢了,那我们就凑不起了。”
    长空被钱平他们押到人群之中,这才发现那些锦衣大汉之中竟有多一半的人和他一样,身上虽然穿着锦衣,但是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一个面色惶惶,惊恐不安,钱平把长空给塞到了人群之中,随后押着他们向着西南方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座庄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丁丰、涂南南二人带着他们走到庄口,这里有一个老者坐在一张大椅上,警惕看着来往的人,在他的身后还站着近百大汉,都是魄徒一级的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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