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地飞虎伏在草丛之中,专注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头母云霞鹿,云霞鹿正在草丛的边上翻找着食物,它挑剔的把细草、落叶翻开,寻找着多.汁的浆果,紧贴着地皮生长的‘玉参果’是云霞鹿最喜欢的食物,这只母鹿一边贪婪的吃着,一边慈爱的留意着心边两只还不会独立进食的鹿崽,为了这两个小东西,它已经三天没有好好进食了。
    大地飞虎轻轻的动了几下,让在寒风中受凉的身体变得柔软,跟着猛的窜了出去,向着云霞鹿快速扑去。
    风把大地飞虎的腥臭气传到了云霞鹿的鼻子里,云霞鹿惊恐的跳了起来,看到扑过来的大地飞虎之后,并没有逃走,低下头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光秃秃的头上幻化出一只虚幻的鹿角,在它的头上盘施一圈,化做红彤彤一团云霞向着大地飞虎罩去。
    大地飞虎前扑的身子猛的立了起来,两只前爪用力向前拍了出去,尾巴跟着不停的抽着地面,云霞被它的两只前爪拍碎成数片,而云霞鹿的腹下一只粗大的地刺猛的从地面下窜了出来,刺进了云霞鹿的腹中。
    云霞鹿被撞击得向着一侧倒去,口中发出一声哀哀的嘤咛,两只圆圆的大眼眼悲殇欲绝的看着那对小鹿,小鹿惊恐的叫着,向着母鹿跑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大地飞虎猛的冲了过来,劲风把两只小鹿给带得飞了出去,大地飞虎张开大嘴向着云霞鹿的脖子上咬去。
    就在大地飞虎张开大嘴的一刻,一只莹白的柔荑从一旁伸了过来,在大地飞虎的眼前摇晃了两下,半座小山大小的大地飞虎一下僵住了,就那样呆看着柔荑,不再有任何动作。
    长空带着一个捕猎小队在野外随意的转着,忽然一阵血腥气传了过来,风入松一挥手,小队的急忙停下,风入松抽了抽鼻子,看一眼长空向着前方五十米处指去,那里被枯草掩住,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长空沉声道:“大家等一会,我和风副队长过去看一看。”说完身了伏下向着那面潜了过去。
    长空双手拨开了枯草,眉头猛然皱到了一处,就见前面一块空地上,一地血污,腥气中人欲呕,两具分不清是什么种类的魂尸体躺在血污中间。
    长空四下看看,却找不到一个人,他大步向着空地走去,到了近前才认出那两具尸体一个是云霞鹿一个是大地飞虎,它们都被剥去了皮,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本应是粉红色的肉体被风吹得青紫,一股淡淡的甜香若有若无的从他们的身散发出来。
    风入松从草丛之中穿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大变,沉声道:“这是……这是……这是‘血浴!”长空蹙眉道:“什么意思?”
    风入松深吸一口气,道:“洛队,你知道‘倾城阁’吗?”长空不确定的道:“是十仙阁中的一个吗?”风入松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十仙阁当中的一阁,倾城阁中都是女子,而且都是容貌极美,艳冠一方的女人,只是……这些女人却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她们一个个媚惑天成,吸人骨髓,食人精血,虽不用嘴,却能把人吃得剩皮不剩骨,这些女人为了保执自己的容貌不老,无所不用其极,这‘血浴’就是其中一个法门,运用之时,以其他生命的血加入‘附香花’的蕊一起洗浴,每洗一次就会年轻一回,只是这种法门并不可取,‘附香花’藏有巨毒,时间一长,这些女人就会依赖,如果长时间不进行血浴,那会生不如死的。”
    长空指了指地上的大地飞虎和云霞鹿道:“她们每次都要用大魂兽来做血浴吗?”
    风入苦笑一声,道:“魂兽再高级也不在她们的眼中,这个肯定是某位犯了瘾的美人在这将就了一下,在她们的眼中人血才是第一位的,尤其是美女血。”
    长空眼中精光一动,道:“神魂大陆上的人都有魔魂,只是有人修练了能让三魂七魄觉醒,有人不能,像她们这样胡乱杀人取血,弄她多了不怕魔魂侵体吗?”
    风入松摇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她们有秘法制什么‘血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长空又看了一眼那两具尸体,沉声道:“这‘附香花’既然有毒,我们也不要留着这两个东西害人了。”说着一挥手两道火焰把两具尸体给化成灰炽,跟着把血污也给焚化了。
    风入松摇头一叹道:“不知道那个坏了这两只魂兽的是什么样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摇头不已,似乎对于没能见到这人而大为遗憾。
    长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风入松,道:“看来风大哥姓的这个‘风’字应当是‘风流’的‘风’了。”风入松自嘲的一笑,道:“洛队不知,这倾城阁的女子都是千古难见的风流人物,若是能沾上一沾就是死了也是好的。”
    长空一笑,道:“好了,我们是奉了站长的命令来接人的,不要在这里谈了,还是快走吧。”两个回到捕猎小队的非在,招呼了众人向着西面下去。
    云秦帝国和荆楚帝国的交界处,一辆轩车向着西都而来,车上是一名驭娘在驾驶,车辕的边上两只小云霞鹿哀哀嘤咛,眼中尽是悲哀恐惧之色。
    驭娘爱惜的拍了拍小鹿的头,说道:“你们两个小畜牲哭什么,能到了我们家夫人的手里,是你们两个的造化。”两只小云霞鹿怯怯的叫了两声,身子仍在不停的发抖。
    车厢里突然传出一声慵懒的声音,驭娘的眼中飞快闪过一道喜色,叫道:“夫人,你好些了吗?”
    “一会;我们和李召他们碰上,你知道怎么说吗?”一个略带些沙哑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那声音虽然沙哑,但却甘甜软糯,好似一根羽毛一般,在人的心里不停的骚着,让人又痒又麻,几乎无法自持。
    驭娘笑道:“这个还不容易吗,我是云秦的人,这回还是第一次到荆楚来,夫人想看看山景我就不知深浅的把车赶迷了方向了。”
    车厢里的一声低低的叹息,听上去熨心润肺,让人不得不跟着一起悲欢喜乐,就连两只小云霞鹿都安静了下来。
    “像你这样的错误李召会给什么样的惩罚啊?”那声音淡淡的问道,驭娘答道:“私自擅为,剁了双手。”车里半响不语,过了一会轻声道:“剁了一只吧。”那话语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驭娘却感激啼零的回道:“谢夫人还给小的侍候您的机会!”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噢!一声怒吼,跟着一道水波从路旁的林子里飞射出来,摔在了马车的前面,驭娘用力一勒马车,拉车的马前蹄立起长嘶一声,双蹄出险些就踏在了水波之上。
    驭娘用力一带马,马蹄偏开落下,这时水波竟化成了一个人躺在地上,那人一身黑衣,破烂不堪,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在那白若莹雪一般的肌肤上,一只血红色的燕子胎记此时更加艳丽,几欲脱背.飞去,黑、白、红三色交融之下,虽然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仍给人一种莫名的诱惑,马车之中一声惊异的叫声传了出来,随后一帘门半卷,一件大红锦袍飞了出来,把那人的身体给盖住了。
    驭娘对这一切全没在意,紧张的看着树林之中,她身边的两只小云霞鹿恐惧的缩在一处,眼睛都不睁开了。
    “噢!”又是一声吼叫,跟着一只‘火环猞猁’从树林之中冲了出来,向着拉车的初级魂兽‘风灵马’扑去。
    驭娘尖叱一声,一扬手马鞭飞了出去,重重的抽在了火环猞猁的身上了,火环猞猁被抽得斜向飞去,它在空中尖历的吼了一声,回身再扑,脖子下面的毛都站了起来,一只藏在毛下不停旋转的火环从它的脖子下面露了出来,火环瞬间变大,呼的一声从它的脖子上飞了出去,向着驭娘的身上扫去。
    另一侧的树林之中一柄三棱刀飞了出来,劈在了火环之上,把火环劈碎,火花半天飞舞,随后一条长长的火鞭卷地而出,抽在了火环猞猁的腰上,把火环抽得横着飞出去三米,落在了风灵马的前面,风灵马吓得又是一声长嘶,慌乱的挣扎着,驭娘的一只手死死的拉住缰绳,另一只手挥去,马鞭的前端旋出三个鞭环,一个接着一个的在火环猞猁的身上炸开,把火环猞猁抽得飞了起来。
    火环猞猁被抽得毫无还手之力,痛苦的尖叫一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四脚落地,向着树林之中窜出去。
    一道灰影闪过,长空拦在它的身前,一脚踢在它的下颌上,把它踢得倒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半圈向着那个大红锦袍上落去。
    “驭娘!”车厢里的人轻叫了一声,驭娘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和火环猞猁撞在一处,火环猞猁的身上再次升起一只火环,在身上猛的一转,驭娘身上的衣服立时着火,但驭娘的身上升腾起一层黄色光晕,火焰立时熄灭,火环猞猁的爪子猛的反挥,向着驭娘的脸上扫去,长空身子微动已经到了火环猞猁和驭娘的上方,手中弹出一柄蛇形骨剑,随手一划,火环猞猁痛呼一声,它的爪子被劈得飞了,血团四溅,驭娘跟着一脚,把火环猞猁给踢得横飞出去。
    车厢的门打开了,一条纤巧的秀足在雪逊绒靴的包裹下,缓缓的伸了出来,踏在车踏上,跟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车门前。
    三千青丝随意的挽成了一个‘双环髻’上面带着一只‘玉色步摇,一张淡翠色的面纱把玉容藏了起来,身婀娜的身姿就让人随着它的摆动而浮想联翩,低低的玫瑰色的抹胸上一片雪腻腻的白色,长的像天鹅似的项子上戴着一串粉莹莹的珠子,最让人难以自持的是那一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睛,黑沉沉的眸子里跳动着一股妩媚的妖异。
    风入松等人正好冲出来,被那眸子扫过,间同时一阵失神,而长空更是呆呆的望着的那玉项下的一抹雪白,大脑之中竟然一片空空,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再进入他的眼中,而驭娘就在这个时候抱起那个水波下的那个人,大红锦袍滑落,血红色的燕子胎记若隐若现,只是没有引起长空的注意,驭娘就那样抱着那个人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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