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上次跟你说的其施达记得吗,顶头大老板,赵以铭。”
    刘远心里吃了一惊,面上却淡定,偏过头问,“所以呢?我会怎样?”
    “你不会怎样,对我来说有点麻烦。”
    刘远淡淡地呼出一口气,这个后果他是清楚的,其施达换了血以后对天越打压的不轻,但看在天越的影响力还在,并且老客户关系稳定,明面上并没有和天越有过多的竞争。
    这事一来,恐怕天越即将面临一次危机。
    刘远心里是愧疚的,却又什么都没说。
    “你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怕挂科?想用这一招拉拢老师?我查了,他不是你直系老师,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把其施达老总打了这件事我都没敢和爸说,你知不知道!”
    面对刘预一连串的逼问,刘远心更乱了,他烦躁地低下头,道:“我想让他给我监考,所以,就像你说的那样想拉拢他。”
    “你那重修费值几个钱?你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
    “不是……”
    刘远抓了下头发,想说自家老爹在学校里有熟人,自己的成绩分分钟被汇报,万一挂了科,更有的他说的。
    “哥,我知道我没做好。”刘远破天荒开口道了歉,“这件事给你搞出了很多麻烦,我会让顾老师跟那个人说,要怎么样冲我来,我一人做一人当。”
    刘预一愣,声音放低了道:“行了,你当个屁,这事你别管了,有点麻烦,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刘远抬起眼看着刘预,“你的脸怎么回事?”
    “别提了,让你那个女同学出门配副眼镜。”不说倒好,一说刘预觉得疼起来,捂住半边左脸,眼珠子却色眯眯地转,“不过长得还可以……”
    刘远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刚才真的高估了自家大哥。
    “我走了。”刘预抬手看了眼手表,“过会儿还有个高层会议。”
    “哥。”
    “啊?”
    刘远半低着头,眼窝深深的,嵌着一块黑影,看不出在想什么。
    “那女的是我哥们的人。”
    刘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知道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期末将至,顾珩上课的进度也随之密集起来,正捏着笔在黑板上书写,余光突然瞥见了教室门口站了个人。
    阿铭?
    “终于下课了,顾老师?”下课铃打后,赵以铭见顾珩走出来,笑道:“可以啊,有点老师的样子,就是教这帮不听话的,难为你了。”
    “习惯了。”顾珩拍拍一手的粉笔灰,发觉都嵌到了指纹里头,怎么拍都拍不掉。他抬头问:“怎么来找我了?”
    “我姑妈让我给我妹妹送点东西,这不顺便来看看你。”
    顾珩笑笑,“难得你不忙了。等等我,我卫生间去洗个手。”
    赵以铭点点头,在外面等候,裤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赵总,查到了,找谁动手?”
    “嗯,找谁都行,个小兔崽子。”赵以铭单手插着兜,垂着头看脚尖,声音压得很低,“什么?天越太子怎么了?现在谁还买天越的帐,又不是十年前……嗯,先搞他人,他哥我能收拾,马上那个项目拨款了我让他哥……”
    赵以铭举着手机转身,正对上了顾珩疑惑的目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赵以铭拇指一抖按断了电话。
    “怎么了?”顾珩本身没太在意他在讲什么,见他这幅慌张的样子,便思索起那些零散的语句。
    搞人?搞谁?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你要惹什么事?不会还记得和那个孩子打架的事吧?”
    赵以铭一边责怪自己的惊乱,一边把刘远恨的千刀万剐,干笑了几声,“哪能呢,我是那种人嘛,还能置气那么久?”
    看他笑眯眯的样子,顾珩放了心,继续拿纸巾擦手道,“他是小孩子,心智也不成熟,你别跟他计较好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怪我……”
    赵以铭一个吸气,肺部充得越来越满。顾珩到现在还在替那个臭崽子说话,他回了一个脚步,压制住语气,“他小他……”
    顿了一下,“他小他不懂事,我不计较,我每天忙死了,哪儿顾得上管别的事……”
    赵以铭吃了闷亏,有顾珩的这个话他还真不好动刘远了,心里一口气别提多憋屈。
    顾珩发现了他眉头的两道纹,善解人意道:“阿铭,我给你道歉,别为了这个事坏了心情。”
    赵以铭也笑出来,调整好状态,“走吧,正好你下班了,吃饭去。”
    顾珩听后却犹豫了。
    不知为何,也许是自己是和赵以铭频率对不上,又或是玩乐的方式不一样,总之事后总要出点什么乱子。
    而这些乱子又老是和刘远对上,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他心里有点怵,不太想出去进行活动,摇了摇头道,“阿铭,今天学校留了很多工作,我打算回去处理一下……”
    话一说完,他木然意识到还有一点,自己不知何时总是在赵以铭面前撒谎,这是他最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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