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洪和周宣接下来的两天中都没有出过酒店门,主要还是为了打马树一个突然袭击。
    为了保密,顾园和华剑星以及曾国玉三个人都不来找他们两个,再就是他们三个为了准备这件事也很忙,顾园和华剑星是要调集近十个亿的现金出来,那也不是容易事,曾国玉就是准备安全的事,其实他也知道魏海洪的身份,要是魏海洪在香港有什么不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是挖地三尺,把香港折腾个底朝天,那也是要把凶手挖出来的,所以他根本不敢松懈,而且又加上有十个亿的现金,一是要保证自己这一边的几个人的人身安全,二是要保证十亿现金的安全,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屡见不鲜,在巨额财富的诱惑下,谁也不敢保证就没有为了钱财而铤而走险的人!
    在第三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魏海洪接到了顾园的电话,说一切都安排妥当,马树那一方也都准备好了,他马上过来接他们两个,有些事在车上再说。
    周宣因为没做过什么生意,不明白生意上的事,但魏海洪可就明白,顾园和华剑星两个人在两天时间内就调集到了十亿现金,这确实不简单,不要说他们只是家族中的次要人物,就是拿到一般的银行机构,那也不容易在两天之类抽调出这么大一笔现金。
    看来华剑星和顾园这两个花花公子还是有些能耐,但魏海洪又替他们两个庆幸,这次如果不是他带来周宣,那顾园这三个人可就惨了,如果还有别人像他们这样,也许顾园和华剑星就会上一个大当,栽更多的钱也许就不是不可能了!
    顾园给魏海洪打电话过后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酒店门外,开的是一辆普通的福特,魏海洪和周宣上车后也没见到华剑星和曾国玉。
    顾园似乎是知道,想微笑作答,但笑容很僵硬,看得出来,心情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是十个亿现金,华剑星抽调了六个亿,他弄了四个亿,说不紧张那是假话,这笔钱要是出了问题,那他跟华剑星都惨了!
    家主一生气,搞不好就会取谛了他们的继承权,像他们这种人,要是离开了富裕的家族生活,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周宣也不好安慰,虽然他自己觉得有把握,但世事也没有百分百,如果出了万一,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魏海洪瞧着周宣,微微一笑,他还是瞧得出来,周宣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顾园是个大家公子爷,平常自然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但说弄个千几百万是不吃力,要弄几个亿,那就得冒很大危险了,如果出了差错,或许对他们自己都是致命的打击,但此刻也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顾园开的车想必也是借的,故意开了一辆便宜又不起眼的车,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车尾箱里,放了整整四个亿的港币!
    车,是往郊区开去的,大约开了五十分钟,出了市区,最后开进了一栋仓库模样的建筑中,开门的是几个黑衣壮汉。
    进了宽大的仓库里,在边上停了十几辆小车,仓库中间摆了一张大长条桌子,一边放有几把椅子,在桌子两边,一边已经坐了几个人,在他们背后五六米处,一边站了约有十四五个人。
    周宣走了几步便瞧见桌子有一边坐的人是华剑星和曾国玉两个人,他们对面也坐了两个人,但不认识,估计就是他们说过的马树了吧,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
    周宣和魏海洪,顾园这三个人走过去时,对面那些人也盯着他们,不过大部份的注意力却都是落在了魏海洪身上。
    这也难怪,魏海洪一来岁数大一些,四十多岁,二来气度和气质都极为不凡,从外表就自然显露出一种逼人的威严气势来。
    走到桌子边时,华剑星和曾国玉早站起身来迎接,在对方十几个人的诧异眼神中,华剑星和曾国玉把周宣请到了中间的主位上。
    对面那一帮人才明白到,华剑星这边唱主角的原来是这个青年人!
    这倒真有些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说实话,上一次输了几个亿,华剑星这几个人如果请了高手来助阵,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但请周宣这么个年轻人来,那还是没想到,在绝大数人眼中,年轻的人是没有什么底蕴的。
    等周宣坐下后,顾园和魏海洪坐在周宣左边,曾国玉和华剑峰坐在他右边。
    然后华剑星才对周宣介绍道:“小周,我来介绍一下,对面左边这位是马树马先生,右边这位是庄之贤庄先生!”
    周宣微笑点头,淡淡道:“马先生好,庄先生好,幸会幸会,我叫周宣,一个略懂点赌技的赌徒!”
    “客气了客气了!”马树眼神有些凛然,盯着周宣说着,“周先生是年少有为吧,呵呵,你们人都到齐了吧?”
    周宣点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个马树三十来岁的样子,样子有些普通,但就是一双眼睛很有神,周宣甚至觉得这个马树的眼睛有些邪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却也是说不上来,难道这个马树眼里真戴了什么隐形高科技眼镜?
    另一个庄之贤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得倒是比较俊俏,一双眼有几分媚,有几分阴险,若不是他有着男人的其他特征,这双眼睛就应该是一个女人才拥有的。
    庄之贤没有把周宣瞧在眼中,但瞧到魏海洪时,眼神却情不自禁的眯了一下,然后才讶然道:“魏……魏公子?真是你么?”
    魏海洪呵呵一笑,说道:“庄大少,久违了!”
    “你……你是跟顾少华少一起的?”庄之贤又问了一声,语气明显有些迟疑起来,是顾忌的意思。
    魏海洪又哈哈一笑,说道:“不是,这位来跟你们赌局的周先生是我在内地认识的,这次结伴来香港游玩一下,跟顾少华少又认识,看看你们的赌局,长个见识而已,没别的意思,你们玩你们的,我就观看观看,别把我当局中人就ok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庄之贤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个庄之贤是香港一家豪门三代嫡子,与顾园和华剑星也是相识相熟的,之前也曾跟他们一起玩过局,但顾园和华剑星可是没想到,庄之贤竟然是马树背后的人!
    这次凑出十亿现金来,当看到庄之贤的那一刹那,顾园和华剑星就明白了,有庄之贤在马树背后,凑十个亿的现金的确不是办不到,这跟他和华剑星一样,从家族的公司中当然能抽调出来,只要在短时间内完璧归赵,那就没有事。
    庄之贤一开始看到跟顾园一起进来的人中竟然有魏海洪,心里着实大吃了一惊,这个魏海洪可不是他们随便能搞的,做生意的绝不会想得罪最高层的官面上的人物,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何况他们还处在中国的境内!
    但魏海洪笑呵呵的,也是轻描淡写的把这事抛开,似乎他与顾园这几个人的事根本就不相关,他只是来看热闹的,庄之贤一下子就松驰了下来,只要魏海洪与这事无关,那他就不用担心,这次设局要骗的可是十个亿的港币啊,要是魏海洪也投了钱在其中,那就是件麻烦事了。
    魏海洪一开始说的话,顾园和华剑星也是诧异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明白过来,他们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庄之贤是马树的背后之人,魏海洪的意思他们明白,如果魏海洪承认他也在其中,那庄之贤也许就不敢下手了,那他们这个局就白设了,对方不敢赌,周宣再厉害,那也赢不到钱!
    周宣自然也是明白的,魏海洪对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对他,魏海洪就绝对不会说出与无关的话来,这样说出来,那就肯定表示魏海洪是想让对方相信,这话是假的,是谎言!
    双方人都到了,首先顾园向马树问道:“马先生,你们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的话也就不必再多话,大家都摆出来开始吧?”
    马树瞧了瞧庄之贤,庄之贤也点点头,然后道:“好,那就开始吧!”说完转头向后面的壮汉们摆摆手,然后就有四个男子转身到边上的小车后尾箱中取了五六个大箱子。
    顾园这边自然也是一样,曾国玉安排好的保镖中,也有几个人到小车尾箱中把装钱的箱子提了出来,双方各在长桌子上把箱子打开,取出一捆捆的千元港钞,摆满了一桌子,就中间留了条缝,这条缝就在马树和周宣之间。
    双方的现金都是十亿,幸好这长桌子够宽够长,这钱就像摆的城墙一样,又诱人又壮观!
    马树向顾园摊开手笑笑道:“顾先生,我们双方都各派一个人出来验验钱吧!”
    这个不用他说,大家都明白,现金当然是要验的,真金白银,谁也妨受不了假钞。
    双方都带有验钞人员,两个人出来后都交换到了对面的桌子边上,然后都是从中不定位的随便抽一捆出来验证,有没有假钞,或者是一头一尾是一张真钱,中间是纸或者假币的情况。
    经过验证后,两个人都向各自的老板点了点头,钱是真的,大致上数目也是对的。
    数目和真伪都没有问题了,接下来自然就是赌局开始。
    马树就问道:“这次是玩什么?顾先生你们是几个人一起玩?”
    顾园摆摆手,说道:“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这边就周先生一个人玩,你们几个人无所谓,玩什么也无所谓,由你们定,就算每一盘玩一个玩法都可以,我们不反对!”
    马树淡淡一笑,然后又说道:“那好,我们这边也就我一个人,这样倒是干净利落,这样吧,为了显示公平,其他人都只观看不动牌,我跟周先生则都把外衣脱掉,光着手膀,这样可以防止作比弊,这第一局,就玩梭哈吧,周先生有意见没有?”
    周宣呵呵一笑,说道:“没意见,就按你说的办!”说完首先站起身来把衣服脱了,只留下一件背心,两只手膀光光的,这样可就没有藏牌的地方了。
    一般来说,出千的高手都会把道具藏在手臂衣袖之中,动作快就够了。
    马树的这个提议,顾园和华剑星这几个人觉得好,又见周宣又主动又大方的先脱了衣服,以为周宣出千的手法肯定不是靠衣袖的,也就放了心,在之前,他们也是见过周宣的本事的,还真没靠上衣衣袖之类的,甚至连牌都不碰!
    但周宣自己心里却是吃了一惊!
    他表面上虽然很主动,笑意盈盈的,但心里却是很意外,很吃惊,因为他一早估计到这个马树是作弊出了千的,但他现在也主动把这个条件提出来,那不是完全断绝了他的后路?
    周宣心里就在嘀咕了,难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靠作弊的?或者不是偷换牌出千,而是靠别的手法?
    周宣心里怀疑着,但表面还是微微笑意的伸手道:“马先生,请!”
    马树又向顾园伸手一请,说道:“顾少,就有劳你来洗牌派牌吧,我们不介意,也不由我们这边的人来派牌!”
    周宣这边几个人又都是一怔!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能这样干,敢这样干,那是有绝对赢的把握才会这样做,他们有什么把握?绝对的把握是什么?就是周宣自己,拥有冰气异能也不敢就说有了绝对把握!
    周宣在这个时候,心里甚至有了一丝极为不好,不详的预感!
    顾园可不客气,马树自己就这样说了,他可是受之无愧,却之不恭,只是为了表示清白,也当场把衣脱了,只剩下一件背心,光着膀子把扑克牌从盒子里取出来。
    这是新扑克牌,也是马树那边要求由顾园这边自己从超市买回来的扑克牌,一切都由他们这边自己准备,这倒是显得马树的神秘感增强了。
    敢这么大方,那就是有把握。
    顾园洗牌之间,问道:“底金多少?在玩梭哈的局类时。”
    马树笑笑,无所谓的道:“一盘十万吧,随便,无所谓,要赢要输,也不指望捡这锅底吧?”
    说完就取了一捆钞票扔进桌中间。
    周宣也放了一捆,这一扎是一百张,千元大钞,一百张有银行的纸封条,一扎就是十万。
    顾园瞧也不瞧手中的牌,凭着手感洗了几遍,然后派牌,先发了一明一暗两张牌。
    马树面前是一张红桃二,周宣面前是一张黑九的明牌,暗牌是一张黑桃七。
    明牌是周宣的九大,由周宣说话。
    周宣没有先用冰气探测马树的底牌,只是看了自己的底牌,他想要迟一点,或许想到最后才去探马树的底牌,因为现在心中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周宣想了想,先放了一百万进去,说道:“由我说话的话,那就先一百万吧。”
    很平淡,也很不在意,在长桌子上可是足足摆满了二十亿港币,要是一百万一百万的下注,这到哪一年才到头?
    马树笑了笑,也跟了一百万,说道:“周先生斯斯文文的,我也斯文的跟上吧。”
    双方都跟了注,没有弃牌,那顾园就再次派牌,这一次马树得到的是一张红桃三,周宣得到的是一张方块七。
    现在牌面散,没有对子出现,牌面还是周宣大,七大过三,但周宣的底牌是黑桃七,加上现在这张方块七,那是有一对了。
    还是由周宣说话,周宣沉吟了一下,努力止住了让自己推一大笔现金出去的冲动,然后放了两百万,说道:“仍然是我大我说话,那就加一百万,两百万吧。”
    马树也笑了笑,稍稍想了想,然后也推出两百万,笑道:“我还是照跟吧,不加注,两百万!”
    两人一个笑着下注,一个笑着跟注,马树只是跟,也没多话说,这让周宣越来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只是总是想不到马树的怪异之处在哪里。
    顾园再派第四张牌了,马树是一张方块六,周宣的还是比他大,黑桃k,从明牌面上看,双方都是散牌,所以依然以派牌的大小来论,还是由周宣发话。
    周宣还是没有探测马树的底牌,因为从牌面上看,马树的明牌是二三六,暗牌除非也是二三六其中的一张,这样可以凑成一对,否则来其他任何一张牌,都是散牌,但就算是一对,他的牌面最大也只有一对六,而周宣是一对七,还是要比他大。
    但周宣总是觉得怪怪的,心里一点都不踏实,但到底是哪里古怪,也总是说不上来,想了想,总归是自己牌面大,就又加注了一百万,下了三百万。
    马树笑了笑,仍然数了三百万推到中间,两个人你来我去,虽然大家都明白最终结果都是有一方流血倒下去,但现在还是平平淡淡斯斯文文的表情。
    这时候,顾园派最后一张牌,一人一张,暗牌,这时候是要由马树和周宣自己来看底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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