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石头?”
    周宣忍不住又头痛又好笑,李为还真会挑,就算他想教,那也没有办法,技术可以教,异能却是无法教出去的。
    傅盈也是笑吟吟的,这小子挺搞笑的,但对周宣却还是真的恭敬有加。
    在潘家园的外边的停车场停了车,三个人穿过旧货市场,回到店里后,在店里的里边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一身衣服都洗得有些发白了,看得出来,经济状态肯定不是很好。
    老吴对周宣说道:“小周老板,就是这位老太太!”
    周宣上前对老太太道:“婆婆,我就是买那个笔筒的人,您找我吗?”
    老太太扭头瞧了瞧周宣,当即哆嗦着手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绢包来,颤抖着慢慢打开手绢,里面是包着的一叠钱。
    有一张一百块的,有一张五十的,然后是几张十块的,其中最多的是一块的,大约几十张,老太太把这一叠钱递到周宣面前,颤抖着说道:“老板,那个笔筒是我公公传给我丈夫的,我丈夫当命根子,现在丈夫不在了,我也不能伤他的心啦,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我……”
    说着忍不住就抽泣起来,傅盈在一边觉得不忍心,便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劝道:“婆婆,有话慢慢说!”
    老婆婆拿着纸巾擦了擦混浊的眼泪,然后又道:“在我们那老宅子后面有个工地,是新建小区的工地,我儿子张思年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工地上的几个包工头,天天跟着他们赌,我老伴去世后,他的退休工资就没了,我一个月有六百块的补助,儿子又游手好闲的,不过吃得差一点,我们母子两的生活还是勉强能过,但儿子好赌,输多赢少,开始输了就问我要,一万多块的积攒都被他输了个干净,后来就拿家里的东西去卖,我老伴喜欢收藏什么的,不过在文革时都被没收和打坏了,剩下也没什么了,其它的我都不说,就这一件笔筒,那是我老伴家传下来的,老辈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东西弄丢了,说是有秘密,这老伴去世了,我也没别的恋想,就老伴的东西不能丢,小老板,我家里确实没有钱了,就这两百一十七块,我全给你,求求你把笔筒还给我吧!”
    周宣叹了一声,对老爸说道:“爸,你把那个笔筒拿出来!”
    等周苍松拿出来后,周宣接过来瞧了瞧,底子上给老吴修补过,又补了漆,看不出来什么,然后才递给了老婆婆,说道:“婆婆,您拿回去吧,要小心看好,别再让您儿子拿走了,这钱,我就不要了,您拿回去吧!”
    老婆婆一怔,随即摇头道:“小老板,我不知道我儿子卖了多少钱,但我知道肯定不止这两百一十七块,我也没办法拿更多的,所以这一点钱我是不能拿回来的!”
    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但却是很明事,好在这笔筒确实不值什么钱,但也确如她所说,是有一个秘密在里面,想来她丈夫的先人们传着传着就传丢秘密了,也可能是因为办不到吧,所以时间一长,后人们也没有把这秘密当一回事了!
    周宣淡淡一笑,把钱拿起来塞进老婆婆的衣袋中,说道:“婆婆,您儿子在我这儿确实没卖到什么钱,而且我也实话跟您说,这个笔筒确实不算有价值的古董,不值钱,您收好了!”
    老婆婆又是流泪又是感激,连连道:“小老板,你真是个好人,我谢谢你了!”
    谢过周宣后,老婆婆才捧着笔筒佝偻着身子慢慢往门外走去。
    看着老婆婆走到门口,周宣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赶紧叫道:“婆婆,您等一下!”
    老婆婆停下转过身又诧道:“小老板,你……还有事吗?”
    “您儿子呢?”周宣问道,“您儿子现在又去赌了?”
    老婆婆摇摇头,悲哀的回答着:“现在正在家里睡觉,昨晚又是通宵,出去跟那帮包工头赌,人家都是有钱人,又有钱又有手段,他哪里能赢到别人的钱,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钱了,没钱就在家睡觉,睡醒了就发脾气骂人!”
    那个中年男子,其实周宣是见过的,也有印像,前两次拿东西来就是急急的想换钱,看样子就像是要拿了钱就去赌一般,没想到还真是换钱赌博了。
    周宣想了想,又说道:“婆婆,我想见一见您儿子,可以吗?”
    虽然不认识,但经过刚刚这一会儿,老婆婆从心里感觉到,周宣是个好人,不会害她,也不会害她儿子,虽然也不知道周宣为什么要见她子。
    犹豫了一下,老婆婆问道:“小老板,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儿子,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周宣点点头,微微笑道:“婆婆,您放心,我不是要对您儿子怎么样,我只是想问问他,在哪儿赌博被哪些人骗了,我有个朋友很会玩这个,也许能帮他讨回债!”
    老婆婆这才放了心,周宣跟了她一起,傅盈也跟着,李为又过去开了车,车开过来,周宣把老婆婆扶上了车,然后自己坐了前边,后边让傅盈跟老婆婆坐一起。
    老婆婆的住宅是崇文区靠郊区界边的老房子,老京城的人都知道,东城富,西城贵,穷宣武,破崇文,崇文是老城区,地势局限发展不开,改建补偿也是个大问题,所以老城区还是老城区。
    老婆婆住宅是一栋九层楼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她家住六楼,沿着旧朴的楼梯上到六楼,房间是两室一厅,大约有六十个平方,家具都是看得出来有几十年的老家具。
    老婆婆把周宣,傅盈和李为三个人请到旧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几杯白开水,这才到房间里把儿子张思年叫了起来。
    张思年揉着眼睛嘀咕着:“干嘛呀,睡得好好的把我叫起来!”
    到厅里猛然见到周宣几个人,当即呆了呆,马上又朝老婆婆叫道:“你这个老太婆,干嘛把这些人带到家里来?”
    李为立即脸一沉,伸手在桌子一拍,骂道:“对自己老娘都这样,能是什么好东西,真想他妈收拾你一顿!”
    张思年也不是善茬,迅即跑到厨房里握了一把菜刀出来,骂道:“他妈的,跑到我家里来撒野,滚,否则老子劈了你们!”
    老婆婆又惊又慌,急急道:“思年,你这个逆子,他们都是好人,你看,把你偷卖的笔筒都还回给我们了,你快放下刀,快放下刀!”
    李为小时候经常打架,不过大了就很少了,主要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平常也没有人敢去动他,这时一见张思年提了菜刀耀武扬威的撒泼,赶紧站起身左瞧右瞧的找防身武器。
    不过李为还没找到武器时,傅盈早轻巧巧纵出去闪电般踢了两脚,当的一声,张思年便扔了菜刀蹲到地上捂手呼痛。
    这一下李为和周宣都没有瞧清楚傅盈是怎么动手的,张思年就已经扔了菜刀呼痛了。
    李为当然不知道傅盈的厉害,周宣是知道的,也不吃惊,只有李为惊讶得不得了,绝没想到傅盈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老婆婆也吃了一惊,赶紧过去瞧着儿子,虽然张思年不孝又赌,但儿子就是儿子,老伴去世后,就只有这个儿子了,哪里能不心痛!
    张思年蹲在地上,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腕,手上瞧起来也没有什么伤势伤口,但就是痛得厉害,额头上的汗水像豆子一般颗颗滚落!
    傅盈是踢了张思年手上的一处穴道,不会肿不会伤,但就是要命的痛,而张思年也确实是个孬种,这苦头一吃,马上就软了,一边呼着痛,一边求饶道:“痛痛……好痛啊……你们要干什么就说……哎哟……”
    傅盈哼了哼,上前又是一脚,张思年害怕,但想躲都躲不开,不过傅盈这一脚踢了后,倒是不痛了!
    张思年活动着右手腕,很奇怪,就是一下子就不痛了,瞧着傅盈又是害怕又是吃惊,但再也不敢胡乱叫嚷了,心里知道了这个漂亮女孩子可是不能惹的。
    周宣淡淡道:“张先生,只要你不动粗动武就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在哪儿赌钱的,跟哪些人赌的!”
    张思年怔了怔,问道:“你们来只是要问这个?没别的事?问这个又想干什么?”
    周宣笑笑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是怎么赌的,我估计你被人骗了,因为赌局就是骗局!”
    “被骗?……妈的,可能还真是被骗了!”张思年一提起这个马上就激动起来,恼道,“跟他们玩,我就没赢过一次!”
    张思年说着瞧了瞧周宣,见他微笑着并没有答话,又说道:“就是在我们后面的一个新投建的工地上,这个工地有五六百个工人,白天晚上都有人玩牌,玩的是‘诈金花’,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诈金花?”周宣笑了笑,这个是赌法是内地,川渝湖北湖南一带兴起的,因为可以同时让多人一起玩,现金刺激超强,玩法又极为简单,但同时也极考智力,自己到南方后也曾玩过,不过都是小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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