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一瞧见傅玉海的表情,赶紧把冰气运起探测了一下。
    傅玉海只是年纪太高,略带有高血压,这般坐久了血液不流通,自然会头晕了。
    周宣测到傅玉海没有大毛病后就放心了,运冰气将傅玉海的身体激发,将血液细胞的生长机能更新,冰气运转了几遍,就在不知不觉中,傅玉海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了二十年前的地步!
    但这不表示周宣可以随心所欲的把人的机能激发,隔二十年后再激发一次,那岂不是可以又年轻了?当然不会,这只不过是周宣借着冰气把老朽的身躯改造一下,但老了的始终是老了的,当再次老化来临的时候,那就是再用冰气改造也没有用了!
    傅玉海和傅盈都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周宣已经把傅玉海弄得年轻了二十年。
    傅玉海脑袋晕了一下,但随即又清醒过来,似乎像在暴太阳下喝了一杯冰冻的饮料一般,从头凉到底,又清醒,又有力,伸了伸手,往日弯不过去伸不到的地方竟然无意中就伸到了。
    傅玉海一怔,随即再用手到背上抓了抓,又伸了伸腿,随心所欲的,不禁愣了。
    傅盈赶紧道:“祖祖,你背上痒痒?我给你抓抓!”
    傅玉海摇摇头,赶紧又摆摆手,说道:“你可别唬弄祖祖,你小丈夫要输了,你就打岔使计了!”
    傅盈脸一红,啐了一口,嗔道:“祖祖!”
    周宣收回了冰气,又苦苦的想起面前的棋来,被老爷子将军了,怎么想也觉得是个死棋,想了半晌才叹道:“祖祖,我输了,下二盘!”
    傅玉海摸清了周宣的棋艺水平,估计了一下,说道:“这盘我让你一支马!”说着把自己摆好的棋拿了左手边的一支马。
    周宣嘻嘻一笑,说道:“祖祖,你让我一支马,怕是要输了!”
    “屁话!”傅玉海哼道:“让你一支马照样赢你,要不我们来赌点什么?”
    周宣摸摸头,讪讪道:“下棋是娱乐嘛,赌就不必了嘛!”
    傅玉海笑了笑,对周宣倒是越发的喜欢了,俗话说观棋如观人,棋品如人品,周宣棋艺虽差,但走棋不悔,不赖棋,输了便输了,虽然不想输,硬是来再来,但认输却很爽快,棋品很好,而傅玉海说让他一支马,周宣也没觉着什么,这便显得周宣心性很淡然,并不觉得被人让了棋而觉得难堪。
    周宣本以为傅玉海让了他一支马后,自己一定能赢了,因为刚刚便是险险的输了,如果再好好想想,也不一定输。
    只是想归想,事实归事实,这再下一局时,周宣才发觉,傅玉海似乎棋艺增涨了一般,一步一环的将他压得死死的,并没有讨到好处。
    却不知道这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刚刚把傅玉海的身体机能激发后,傅玉海神清气爽,记忆力和思维力都敏捷了许多,要说让了棋后跟周宣差不多了,但有体力有脑力后,此消彼长,竟然仍是比周宣略强了一丁点。
    只是这一丁点并不太明显,两人杀得兴起,你来我往的。
    傅盈不懂象棋,靠着周宣时间长了,随口指点了两着,周宣臭道:“瞎子棋!”
    再过得一会儿,傅盈便没有兴趣了,靠着周宣的肩膀眯着眼打瞌睡。
    这一局依然是周宣输了,有几步看着要赢了但却走了瞎棋,周宣自然不服气,说道:“祖祖,再来,我就不信我不赢!”
    傅玉海哈哈大笑,得意的道:“再来,再来,你就别想赢!”这个动作,便如老顽童一般。
    这正合他心意,又见周宣并不是像傅天来和李俊杰那般敷衍他,而是尽全力在跟他下棋,却偏偏又下不过他,这份喜悦便是从心底里发出,加之觉得身体也轻爽了很多,脑子里想得多,下了这么久,也不见累。
    不过周宣越到后面思路还是缜密了些,错棋漏棋也少了些,在第四局上终于扳回了一局,虽然赢得艰难,但总是赢了。
    傅玉海这一盘本来是看着要赢的,但大意了一下就给周宣瞅到空子下了狠手,这一盘输得吹胡子瞪眼的,恼道:“再来再来!”
    两人这般扛上了后,又下了四局,傅玉海赢三输一。
    保姆玉嫂来叫吃饭了,傅玉海挥挥手道:“不吃!”
    再下了一局,这一局周宣赢了,兴奋的一挥手后,见傅盈靠着自己睡得蒙蒙胧胧的,傅玉海也有些憔悴,心里一惊,见保姆玉嫂也在一边,赶紧问道:“玉嫂,几点了?”
    玉嫂悻悻的道:“都凌晨两点了,老爷子可从来没有这么疯过,他能跟你这个岁数比吗?”
    周宣脸一红,赶紧道:“不下了不下了!”
    傅玉海虽然给周宣激发了身体,精力有了极大改变,但又如何能跟周宣这种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相比?
    不过傅玉海可不想走,眨巴着眼道:“不行,不行,再来,我怎么会输,下一局我肯定赢!”
    周宣却是说什么也不再下了,摇摇头拉起傅盈说:“盈盈,起来了,回去睡觉!”
    傅盈站起身蒙蒙胧胧的问道:“周宣,祖祖输了几盘?”
    傅玉海恼道:“屁话,你祖祖我下八盘赢了六盘,什么叫输了几盘?要不服再接着来!”
    玉嫂是煲了点燕窝粥,专门为他们三个人准备的,其他人这么夜早就睡了。
    本来周宣是不想吃的,但傅玉海觉得有点饿了,要他们陪着,也就跟傅盈一起陪傅玉海喝粥。
    傅盈跟周宣都只喝了小半碗,但傅玉海却是喝了两碗,精神好得很,连玉嫂都很奇怪,以往像下了两盘棋就会累得躺下就睡,今天下了八盘棋,差不多五六个小时,竟然还要喝两碗粥,在餐桌上还嚷嚷着再来。
    周宣这时候哪里还会再来,老人家一百岁高龄能跟他二十几岁相比吗?
    喝完粥后,跟玉嫂一起把傅玉海送到他的卧室后,这才回到三楼的客间,傅盈送到门口,羞羞的站着不进去。
    周宣抓了抓头,瞧着傅盈羞羞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心痒痒的,忍不住伸双手撑在墙上,将傅盈环在双手中间,慢慢的将头凑过去。
    傅盈闭着眼微微伸着嘴等待,周宣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并没有急着把嘴贴上去,而是瞧着傅盈娇羞却又微微期待伸着唇的动作。
    傅盈颤着嘴唇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等到周宣的嘴唇吻上来,忍不住睁开眼来,却发现周宣正盯着她看,不禁咬唇恼怒起来。
    周宣嘻嘻一笑,再不多待,把嘴唇触了过去,却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客厅的门似乎响了一下。
    傅盈“嘤咛”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矮身从周宣胳膊下钻出来就跑了,在房间巷间又“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
    周宣看不到外面,但却听到傅盈“啊哟”一声呼痛,接着又急急的跑了,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媳妇也追回来了,岳父岳母也都救回来了,安安全全的,周宣心里是完全的放了心,一想到媳,马上就想到了家里,想到了父母和弟妹,房间里有电话。
    周宣拿起了电话就想打回国内,但一想到现在已经快三点了,打回去不是扰人清梦吗,放下了电话又躺到床上。
    不过始终又觉得有什么不妥,瞧了瞧窗外黑黑的夜空,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忘了时差,在纽约是凌晨两三点,但在国内,那是白天了!
    当即拿了电话,先拨了国际号,然后拨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老娘金秀梅的声音:“喂,哪位?”
    “妈,是我!”
    周宣尽量低着声音说着话。
    谁知道金秀梅一听到周宣的声音,当即大声叫了起来:“儿子,是你?你在哪儿?好不好?”
    周宣轻轻笑道:“妈,别担心,我好得很,我现在在纽约,你不要那么大声说话,这里是凌晨三点,人家都在睡觉呢!”
    “哦,那……那你几时回来?”老娘金秀梅心里一下子就放下来了,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香的,现在好了,因为金秀梅听得出来周宣的话中是真的没事,笑声也很开心。
    “还过几天就回来吧,盈盈的爷爷要给我们办订婚仪式,办完了就回来!”周宣微笑着把这事跟金秀梅说了,估计老娘也会高兴一番,她可是早就想着自己快结婚了,给她添孙子。
    不过周宣这样一说,当即便听到电话里传来魏晓晴的哭泣声,接着又听到金秀梅叹了一声,喃喃道:“晓晴……多好的姑娘啊……”
    周宣心里沉了一下,没料到魏晓晴竟然还跟老娘她们在一起,还在自己家里,要说呢,魏晓晴对自己一往深情,还有老爷子和魏海洪似乎都有那么一层意思,但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分一半心出来给她!
    叹了叹,周宣无言的放下了电话,心情受到了些影响,对魏晓晴也确实有些内疚,不过说穿了也好,早伤心比迟伤心好!
    躺着练着冰气,努力不去想别的事,直到睡着。
    清晨醒来后,虽然没睡几个小时,但周宣感觉神清气爽,而每一次冰气损耗过大,然后恢复过后,周宣就会感觉特别舒服,而且冰气更有精进。
    洗涮后,下楼到客厅里,傅天来和李俊杰起得最早,随后是傅珏和杨洁夫妻两,再后就是傅盈,一个小时后,八点半,玉嫂早餐做好了,老爷子还没有起身。
    傅天来笑问周宣:“周宣,你昨晚跟祖祖下棋下到几点?”
    周宣不好意思的说道:“两点多,祖祖还喝了两碗粥才睡!”
    玉嫂摆好了早餐,过来请他们到餐厅去,边走边说:“老爷子就从没有超过七点还没有起床的,昨晚是真累了!”
    傅天来摆摆手,笑道:“算了,别去叫,让老爷子自然醒吧,难得老人家那么高兴!”
    周宣和傅盈的订婚仪式定在两天后,虽然太急,但傅天来吩咐下去,一切都按最高规格办理,在希尔顿大酒店包下了一整层。
    本来时间确实太短,准备是不够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傅天来大把的银子撒出去,什么难题都解决了。
    吃完早餐后,老爷子还没有起床,周宣嘿嘿的笑着,傅盈拖着他干脆跑出去逛街。
    为了浪漫,傅盈也不开车,拉了周宣拦了辆出租车随便走了个地儿,然后跟周宣手拉手的在大街上闲逛,路过一间银行时,傅盈忽然记起了昨天傅天来和祖祖给的零花钱,笑嘻嘻的从背着的小包里取出那两张银行卡,拉着周宣到取款机口,笑问道:“周宣,你猜猜,爷爷和祖祖会给多少零花钱?”
    这哪儿猜得到?周宣瞧着傅盈兴冲冲的样子,不愿扫她的兴,装作想了想,回答道:“祖祖给十万,爷爷给二十万!”
    傅盈笑吟吟的挑了一张出来,扬了扬说道:“先看祖祖的!”说着把那张银行卡插进机器口里,输了密码后,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是一连串的数字,最前边是个“1”。
    周宣数了数1后面的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竟然有八个零!
    祖祖给的竟然是一亿!
    这就是傅盈祖祖,傅玉海给的说是买吃的买衣服的零花钱?
    这可是美金,就这随手一笔零花就比周宣挣了这么久的所有财产都多了!
    傅盈取出了卡,又把爷爷傅天来给的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的同样是一个“1”和一串零,周宣又数了数,还是八个零,傅天来给的零花钱依然是一个亿的美金!
    这老父子两,这两个老头,真是钱多了烧的!
    给个零花钱随手就是扔出了两个亿。
    傅盈取出了卡,放到包里后,恼道:“爷爷真小气,祖祖给一亿,怎么爷爷也只给这么多?”
    周宣瞠目结舌,问道:“盈盈,你怎么这么贪钱?给一个亿的零花钱还少?”
    傅盈哼哼着道:“你以为我贪钱啊?这是你跟我第一次拜见长辈,是对你的认可,我当然在乎啊,以前,祖祖给我们的压岁钱是五百万,爷爷就会给一千万,一亿是不少,但爷爷应该比祖祖多一倍才像,我也不要钱,但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少了我可不答应!”
    周宣心里顿时又感激又头痛,傅盈倒是处处为他着想,不希望他在家人面前受一点委屈,但两亿美金的见面礼还有什么不够的?
    嘿嘿干笑了一声,然后道:“盈盈,别闹了,两个亿的美金,一辈子都花不完,我听说你们傅氏最近有危机,正缺钱,我看这个钱还是还给爷爷和祖祖,你要花的,我有,你应该花我的!”
    傅盈扭了扭身子,说道:“不行,这可是爷爷和祖祖给你的,我要拿回去给弟弟妹爸妈买礼物,你给我说说……”说着把头凑近了些问道,“你说,爸妈喜欢什么啊?”
    周宣诧道:“你是说我爸我妈?”
    “什么你爸你妈,你当我是什么?”傅盈嘟着嘴不高兴起来。
    周宣一怔,随即醒悟,这平时看起来不管多高傲的女孩子一陷入爱情,那眼也短了,醋也多了!
    周宣赶紧拉着傅盈的手,笑道:“我错了我错了,盈盈,是咱爸咱妈!”
    傅盈这才高兴起来,不过紧接着周宣又说道:“盈盈,爸妈都是乡下人,你别拿钱吓坏了他们,咱们就用自己的钱吧,钱够用就好,反正我挣的也够花的,把这钱还给爷爷和祖祖,既然我是傅家的女婿了,那也要为傅家想一想,现在傅家不是正面临危险吗?”
    傅盈搂着周宣的手臂,笑吟吟的偎着他,柔声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早餐的时候,周宣见傅盈没吃什么,就喝了一点牛奶,估计到现在也是真饿了,点点头道:“好啊,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傅盈正要说出口时,想了想,又咽了回去,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宣见傅盈神神秘秘的,脸蛋红扑扑的极是可爱,干脆什么都不问,直接跟着就是了。
    傅盈拉着周宣又搭了一辆的,用英语说了几句话,周宣由得傅盈把他带到哪里,瞧着纽约的街道,不由得心里感叹,每一次在纽约的街头时,每一次的心情都是不同的。
    而现在的心情却是最恬静,最幸福,周宣在车上都一直与傅盈紧紧的拖着手。
    不过出租车走了十多分钟后,周宣忽然发觉出租车竟然是开到了唐人街,不由得怔道:“盈盈,你不是说饿了要吃东西吗?怎么又回来了?是要回家去吃吗?”
    傅盈摇摇头,微微笑着说:“不是,你反正跟着就对了!”
    出租车停的地方确实不是傅家,周宣下了车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不是唐人街的正街道,属于偏巷,面前就是一间餐馆,但餐馆很小,店里就只能容纳十来个人的样子。
    餐馆里是两排可以折叠的餐桌椅,餐馆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瞧模样是东方人。
    傅盈带着周宣进去坐着后,那妇女抬眼见到傅盈,怔了怔,随即展开笑脸迎上来道:“傅小姐,你怎么来了?”
    这话是标准的普通话,果然是中国人。
    “莲姐,我想吃你的菜,所以就来了!”傅盈笑嘻嘻的说着,又自己拉开椅子让周宣坐下。
    那莲姐笑笑说:“你啊你,我看就是好东西吃腻了来我这里过过苦生活吧,呵呵,要点什么?”
    “小笼包,嗯,莲姐,我要吃泡菜炒肉丝,面条!”傅盈扳着手指头说了几样,然后又补道:“两个人,两碗!”
    周宣没想到傅盈竟然带他来吃这个,心里感动,这个在老家经常吃,泡菜在老家叫酸菜,傅盈点的在周宣老家的小餐馆是最普遍也最多人吃的一样:“酸菜肉丝面”!
    傅盈坐在周宣身边,瞧了瞧在餐灶处忙着的玉嫂,又转过头来对周宣说道:“你还记得在冲口的时候,你带我们去吃的小餐馆吗?我印像特别深,所以今天带你来这里,你明白吗?我跟着你,我希望是跟你一起开心,一起痛苦,过你的生活,而不是过以前那个傅盈的生活!”
    周宣如何不明白,傅盈的意思就是向他表明了,她不当以前的千金小姐,她只想跟周宣过日子,她并不在乎跟着周宣过什么样的日子。
    玉嫂的酸菜肉丝面很地道,麻辣味十足,周宣好久没吃辣的,额头上都辣出了汗水,但味道确实好。
    吃完后,玉嫂又给他们两个送上两罐冰冻的可乐,周宣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感觉混和着舌头上残余的麻辣味,好爽!
    结了帐回去时,傅盈特地不坐车,跟着周宣步行回去,在路上,傅盈才说道:“玉嫂这个店,我爷爷也喜欢来吃,我就是跟他来过一次,后来我自己就经常来了,玉嫂的店利润很薄,做的也都是老顾客,吃一次也只花很少钱,我来她这儿,一是喜欢吃,二是也想帮助她,钱虽然少,但也是一种支持!”
    周宣比较喜欢傅盈这种想法,对朋友的帮助不一定就是要给他钱,那样可能反而不会好,既伤人面子又损人自尊,但如果你光顾朋友的生意,这其实就是最好的资助了。
    几乎是散着步回家,花了四十分钟。
    在客厅里,傅盈的爸妈不在,可能是出去了,就傅天来,傅玉海,李俊杰三个人在。
    傅盈大大咧咧的叫了声“爷爷,祖家!”然后就从包里取出银行卡递还给傅天来和傅玉海。
    傅玉海诧道:“盈盈,这是干什么?”
    “祖祖,爷爷,我在银行机器上查了一下,你们给的都是一亿,周宣说太多了,我们傅家现在正处在危机中,也正需要用钱,他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们!”
    傅盈说了周宣的意思,傅玉海侧头瞧着傅天来,问道:“天来,公司有事吗?”
    傅盈一怔,知道自己大大咧咧的说漏嘴了,家里都瞒着祖祖父母被绑架的事,而现在乔尼跟大姑的事也都是瞒着他的,虽然事情烟消云散了,但这事估计还是不能告诉祖祖的,老人家年岁太高,一激动出个三长两短就坏了。
    傅天来赶紧道:“没事了,前几天因为金融危机,公司受到了些波动,不过都是小事,现在好好的!”
    说完把银行卡又递给傅盈,恼道:“盈盈,跟周宣回去后,你身上没点钱怎么行?难道我们傅家连这点零花钱都拿不出了?”
    傅盈没有接,却是拿眼瞧着周宣,周宣倒是给弄得不好意思了,索性点头道:“盈盈拿着吧,省得爷爷和祖祖生气!”
    傅盈这才笑吟吟的接过来放进包里。
    傅天来却是叹着气道:“真是女生外向啊,这还没嫁,心就向着别人了,气死我了!”
    傅盈脸一红,低了头坐到傅天来身边不说话。
    傅天来这话其实是打趣的,周宣也明白,停了停,傅天来又对周宣说道:“周宣,我那个保镖,你也认识的,名字叫鲁亮,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练到了很高深的境界,手上练的是鹰爪功,身上已经练到刀枪不入,手爪能裂砖破竹,很是厉害,不过对你很佩服,想跟你切磋切磋!”
    周宣一怔,那个保镖鲁亮自己也能瞧得出来,功夫肯定是很厉害的,傅天来说的刀枪不入,当然可能有些过,可能是指练功的时候,刀具枪茅等等吧,肯定不是手枪步枪这种枪了,如果以人身的防预和武技功能来说,是不可能挡得住真枪真弹的。
    但若要以武术来跟鲁亮对抗比试的话,那周宣肯定远不及他,可以说一招就能让周宣受重伤或者损命,因为周宣除了冰气异能外,是不会任何武术的,就是一个稍微强健一些人他都打不过。
    当然,周宣如果运用冰气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以现在周宣对自己冰气的认知,自己这身异能如果出手对人的话,恐怕是要比任何的武术都要强得多,但有个问题,如果要用冰气来对付人的话,又要必需赢,那动则要伤人或者死人,这就是难题了!
    好比鲁亮要跟周宣动手比试的话,鲁亮是看到周宣在海岛上如何出手对海盗的,他还自认远不及周宣的功夫高深,这一出手肯定就会全力以赴。
    以鲁亮的全力出击,周宣如果不用冰气转化废掉鲁亮的手脚,又如何能挡得住呢?
    周宣在想着这个问题时,傅天来也在瞧着他,淡淡的道:“周宣,好好把握吧,很多人奇怪着呢!”说完又拍了拍手,鲁亮从厅门外就走了进来,对傅天来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又对周宣恭敬的道:“周先生,请指教!”
    鲁亮的表情是诚肯的,是真心想跟周宣请教,一般练武的人在见到比自己武艺要高得多的高人时,那种诚心是真切的。
    对傅天来的意思,周宣也懂,因为鲁亮和傅珏可都是看到周宣在海岛上出手的,对周宣的神奇功夫一直是惊奇不已,傅天来就是要周宣对鲁亮弄个合理的解释出来,打掉他们的疑惑。
    鲁亮又对周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周先生,请到后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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