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思考虑了半天的决定,话一说出来,还真是出了魏晓雨的意料之外。
    “你真要选择跟我打?”魏晓雨沉着脸儿问他,心里越发的有些恼羞成怒了,周宣硬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哼了哼又说:“我妹妹现在这个样子那可是强颜欢笑,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我把你弄个残废,然后再把傅盈赶走,我看你还有什么得意的?”
    周宣脸色一变!
    魏晓雨这个女人,周宣明显感觉得到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对自己那还真是小事,如果她要对付傅盈,那办法多的事,在这个地头上,就别说这个地头,跑到哪里都是一样,有句话叫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如果魏晓雨起了心,他又能躲到哪里?除非跑到国外!
    “我跟你打,你说吧,要怎么样都可以,不过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家人!”周宣喘了一口气盯着魏晓雨说着,如果可能,他真想就在这张漂亮的脸蛋儿狠狠揍上两拳!
    魏晓雨一双极好看的柳眉儿渐渐竖了起来,脸上的怒色也越越浓,脸色也越来越黑,瞧这周宣戴上拳套的样儿,那是执迷不悟了!
    不过魏晓雨是搏斗行家高手,瞧着周宣一双拳套戴得歪歪斜斜的样子,便瞧出来,周宣确实是不懂半分技击搏斗,拳击,散打,没身法没步法,什么都没有,戴上了拳套后双手摆在胸口前盯着她。
    就冲这架势,魏晓雨便觉得好笑,说道:“姓周的,你要打也可以,只要我停止的时候,你还能站着,我就饶过你,否则,你就给我选另一个选择!”
    妈的,这不是就是要把老子打一顿,打服了再选她那个条件,说明了,就是教训自己后再让自己服软,这他妈什么两个条件?在魏晓雨眼里,就是一个条件,她压根儿就没想过给周宣别的选择!
    就凭自己这身板和打架的经验,能跟她这个专业的军队精英相比吗?盈盈是什么身手,周宣明白得很,就是傅盈也只能跟她打个平手,自己又如何是她的对手?
    周宣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打肯定是不够她打,但认输也不行,应该怎么办?
    魏晓雨盯着他哼哼道:“哼哼,到底要选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周宣瞧着魏晓雨一副胜卷在握的表情,心里不禁一横,心道打便打死便死,自己有冰气异能,可以迅速恢复伤势,就硬撑,不就是痛一回么,痛就痛吧,反正有异能顶住,撑过去!
    “好,你说的,只要你停手的时候,我还能站起来,话就由我说了算!”
    周宣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把拳头捏得紧紧的,盯着魏晓雨。
    魏晓雨活动了一下身体,扭扭手臂,压了压腿,看姿势,确实是很美,但周宣几乎想把她的肉也啃一口下来消消怨气。
    魏晓雨然后将双手拳套碰了两下,问道:“准备好了没有?我要动手了!”
    周宣一双眼盯得紧紧的,一瞬也不瞬,魏晓雨说动便动,左脚踏前一步,右拳迅速击出,似乎带起了“呼”的一声风响。
    周宣也瞧见这一拳直直的打过来,赶紧伸双拳尽力一挡,“蓬”的一下,尽全力的一挡竟然挡不住,跟着被魏晓雨的拳头推着自己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自己的左脸上!
    周宣身子倒飞出两三米,摔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真他妈疼!
    周宣这一下摔得骨头都快散了架,嘴里咸咸的,吐了一口出来,全是血水!
    魏晓雨这一下重拳是有意使出来的,第一下给周宣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认输服软是最好。
    周宣躺了几秒钟,眼睛里瞧到倒影的叉着腰戏谑的盯着他的魏晓雨,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运起冰气迅速的恢复着伤痛,动了动身子,慢慢爬了起来。
    “还要继续下去?”魏晓雨嘲讽的问道。
    周宣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我还是站着的!”
    “好!”魏晓雨没再犹豫,狠狠的用重拳攻击周宣,周宣几乎就没得挡,他根本就没有学过一招半式的武术,也没有跟人家这样搏斗过,除了挨打,就还是只有挨打。
    但好在周宣有强劲的冰气异能,而且是从天坑底回来恢复到最佳的层度,只是用来恢复一些皮肉之伤,那也算不了什么,损耗远远及不上转化分子。
    虽然痛极,但周宣几乎是一给魏晓雨打倒,不到五秒钟又爬了起来,依旧瞪着魏晓雨。
    魏晓雨原本是想着既然周宣不服软,那就用几下重手把他打倒,但重手是下了,虽然没冲着致命和伤残的位置,但对普通人来说,那也是极重的打击。
    不过周宣给打倒之后,总是不超过五秒钟又爬了起来,魏晓雨越打越是奇怪,到后来纯粹就是直想把周宣真正打倒,而不是顾忌什么了。
    但周宣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被打倒时看着伤得不轻,但转眼又咬着牙精神挺旺的站起来。
    魏晓雨一开始是小瞧,后来便是发了狠,再后来就是吃惊了!
    她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而得到的超强身手,就是在部队中,也没有任何人能有周宣这种抗打击能力,不管你怎么重手打,他总是能好好的又站起来,仿佛就是故意凑上前给她打一般。
    连续的进行了半个小时,便是真正的搏斗比赛也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连续进行的。
    魏晓雨自己反而是累得汗如雨下,弯着腰直喘粗气,眼见着周宣又是奋力爬起身又凑到她面前。
    魏晓雨咬着牙又一拳挥出,不过这时候的力度和速度就差了很多了,周宣头一偏,就闪了过去,随即狠狠的一拳打出。
    魏晓雨想着的是如何把周宣打倒,却丝毫没有想到周宣还能反击,这很出她的预料之外,根本也没有想到,也没有闪躲,不过也确实没有力气了。
    周宣“蓬”的一拳便打在她腰间,魏晓雨痛得弯下腰,周宣又是一拳打在她脸上,这一拳用力过猛,拳套也飞了!
    魏晓雨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周宣哪里迟疑,一步窜上去就骑在她身上,双手用力的掐着魏晓雨的脖子说:“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魏晓雨这时确实是没了力气,这个周宣真像是一头怪物,她只想拼命把他打倒,可越是用力,他反而越是生猛,打到后来,自己似乎便是再动一动手也困难,周宣骑到她身上掐她的脖子时,也没有一丝力气来反抗!
    周宣掐着魏晓雨,只觉得她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来反抗,嘴里舌头也伸了出来,几欲晕去,这才一惊,赶紧松了手,又站起身退开几步。
    魏晓雨胸脯一起一伏的直喘气,好一会儿才拿眼瞧了瞧周宣。
    周宣又退了几步,想了想便道:“魏晓雨,希望你说话算话,别来骚扰我的家人,现在,我是站着的,你是躺着的!”
    周宣扔了这几句话后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魏晓雨脑子里却仍没有转过弯来,好半天才想到:我输了么?我输了么?
    周宣出了俱乐部后,又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浑身都疼,一边运着冰气恢复,一边拦着出租车。
    本想就此坐车回家,却又担心傅盈和老娘看到他的不对劲,心想还是在外面多晃荡一下,等冰气把伤势完全恢复好之后再回去,转悠着时,又觉得肚子很饿了,便找了一间自助餐厅吃自助火锅,四十八一个人,不限量。
    周宣吃得饱饱的过后,再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自己,身上脸上也都瞧不出来什么后,这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家里居然就只有赵俊杰一个人在,老妈,傅盈,还有保姆刘嫂三个人一起去商店了,听赵老二说,傅盈是回来后又跟他妈一起出去的,顺便还叫上了刘嫂,说是再逛一趟超市,买点有营养的菜回来。
    周宣很是郁闷,今天总是心情不顺畅,从一早起床就是。
    赵俊杰又道:“张老大也打过电话过来,说是古玩店那边有一点麻烦,叫你回来后就赶紧过去,反正我也没事,跟你一起去吧。”
    也不知道张健那边又是什么事了,最好是不要再有头痛的事,今天已经很烦了。
    周宣虽然烦,但还是跟着赵俊杰两个人一起赶往古玩店。
    古玩店是真遇上麻烦了。
    在潘家园,以前是贺老三,贺老三倒了之后,比他稍弱一些的池蓝山便成了潘家园最说得起话的人了。
    以前他比贺老三弱一些,那是弱在拼不过贺老三的关系,却并不是弱在资金上,要说到做生意和家底子,池蓝山比贺老三就多了去,贺老三的身家也就是个三两千万,这个池蓝山可就是有数亿的身家,又因为长得肥,做生意心也狠手也辣,背后的人便叫他池胖子,当面却是叫着池老板。
    贺老三莫明其妙的倒了后,倒是成就了池胖子,让他捡了一个白白的大便宜,贺老三的后台也不敢露面,他那些家底都给池胖子低价收了去,有到是树倒猢猴散,贺老三在的时候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捧的人多了去,但这一倒下,什么人都不见了,加上贺老三亏心事也做得不少,拍手称快的人更多,也没有人替他说半句可怜的话。
    池胖子其实关系也不差,税务,公安也都有线,只是不如贺老三那么强势,俗话说,压一线就是压一头,被贺老三压着一直起不了头,这贺老三一倒,受益最大的当然就是池胖子了。
    现在的潘家园,池胖子的店应该是最大最有底气。
    以前,贺老三在潘家园便订有一个行规,只要是他店里瞧得起的物件,那得让他先出手,当然这是得讲个先来后到,像有意要卖的客人,一般是先到哪家店,便是哪家店的生意。
    但贺老三请了十几二十个马仔成日里在潘家园晃荡,在各家店门前转悠,看到有客人的话,便会先出手,连拉带骗的哄到贺老三的店里,不管货物是好还是坏,绝大部份的生意都归了贺老三。
    而且还有一点,他如果出了价,那客人不卖,嫌价钱低的话,再到其他店里,别的店就不允许收,就算收了,那生意也得归他,还不允许把价钱涨上去,这种霸王做法很另别的店生气,当然,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这年头,谁有关系谁就直得起腰,谁就说得起话,更何况贺老三不仅仅是官方面有关系,就是黑道上也一样,搞不好就叫几个横脸竖眉带凶相的家伙到你店里闹事,你要报警了,人马上消息,警察一走,跟着更大的报复就来了。
    贺老三这一倒下,事情的原因各有说法,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原因,因为背后是魏海洪,警方高层早就严下口令,不得泄露任何秘密,所以下面也就没有人知道。
    池胖子抬了头,迅速立稳脚跟,俨然他又成了贺老三第二。
    今天早上,有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孩子,拿了一件汉玉蝉佩件来当,池胖子虽然横,做生意心狠手辣,但功底却是很深,这件玉蝉佩戴的年份太长,通体圆润,雕工也极是巧妙。
    玉蝉的形状惟妙惟肖,颜色深绿中带着黑黄色的斑点,便跟真正的树上鸣蝉那个翅膀上的颜色一样,两只凸起的大眼睛,微微张起的翅膀,真是活灵活现。
    那女孩子样子很清秀,表情也很急,就是说要拿了玉蝉换钱,池胖子便指出这里不好,那里有缺点等等,说最高只能出五千块。
    那女孩子很是失望,自然不肯卖给他,便要到第二家店去卖。
    池胖便对她说道,她这玉蝉他出的还是最高价,还实际一点,到别的店会更低。
    那女孩子自然不信,拿了玉蝉到别家店,结果还真是,一家出的比一家低,以前听父亲说过了,这个玉蝉是传家之宝,价值十万,怎么到古玩店这儿,人家就只出几千呢?
    不解归不解,其实这是池胖子用的手段,在女孩子离开时,他的电话便通知了其余的店,人家碍着池胖子的关系,也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了,要不然,以后自己的店里做生意,那还不给明目张胆的抢个精光,好歹现在依着他了,自己也还是可以安稳的做一些生意。
    池胖子想起来没事,但恰恰就出了问题,问题也就出在周宣他们这间店上,因为是新开的,听说老板是张健,池胖子也知道张健这么一号人,在潘家园那是上不得台面的,能开一间店,虽然有些意料不到,但估计也是家底儿薄,强撑起来的,量必不敢跟他作对,像这样的店,随便打个招呼就得了。
    刚好张健又跟着老吴出去办事了,周宣自己交待的事,老吴也不敢怠慢,一早就拉了张健去找朋友。
    守店里的就是周涛父子和曾强,陈叔华这两个伙计。
    那女孩子名字叫做李丽,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父亲是个做鱼店鱼具小生意的,母亲跟着帮手,月收入生活有余,但送李丽上大学却是把积蓄都花了个干净,不曾想天降大祸,李丽的父亲李江富半年患了尿毒症,又由于家中经济不宽裕,一直没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拖拖拉拉的半年后,竟然是越治越重,到现在确诊为晚期,已属不治。
    而李江富的女儿李丽这个时候才从学校毕业,父母亲一直瞒着她,李丽也知道父亲有病,但父母怕误了她的学业,也从没有跟她说起过真相,直到现在瞒不过去了才知道。
    李丽悲伤之余,哪里肯放弃给父亲的治疗,但家里除了一些鱼具和不少的宠物鱼,家底都给掏光了,哪还拿得出来钱给她爸治病?
    李丽便拿了自己从小佩戴的玉蝉来卖,这玉蝉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爸就跟她提起过,这是祖传下来的,多少代,在最穷最难过的时候,老辈们也未曾把它卖掉,现在就传到了李丽手中。
    不管是什么东西,在李丽看来,东西再好,它也只是个东西,是没有人性的死物,可父亲是是亲人,是活生生的人,玉蝉再贵重,它也不低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但古玩店出的价太低了,与她心目中的价位相差太远,既然准备把玉蝉卖了,那就根本不考虑它的价值,但卖的钱太少,救不了爸爸,那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
    李丽又走了好几家,却是一家比一家的低,心里也越来越失望,直到进了周涛的周张古玩店。
    首先,说实在的,周涛对李丽的外表便很有好感,清秀靓丽,不妖不媚。
    但是周涛店里面,除了他跟父亲,还有两个伙计,没有掌眼师傅在,那没有人验货啊。
    周涛便开口说了原因,又请李丽到别家店看看,又或者明天再来,等老吴和张健在店里才行,他们都不懂验货。
    李丽听到他们这家店与别家的说法不同,顿时又起了希望,又急又愁的说了原因。
    看着李丽泪眼花花的模样,周涛一下子心软了,到底他是农村乡下来的,心朴实得多,当即打电话给张健和老吴,老吴在电话里问清了玉蝉的模样后,便说道:“这个玉蝉按你说的样子来看,是真品的可能性极大,价值应该在八到十五万之间,当然我们做生意的,需得把价钱压低一些,不过我都没有亲眼见到,也是不能确定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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