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的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睡衣和内裤便回去了,然后直接拉着人去了浴室,把衣服放在架子上,催促道:“赶紧先洗澡。”
    过了许久,莫念余看了看时间,大概洗了有二十分钟的时候秦雨宁才出来,她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些水汽,肌肤看起来粉粉的,尤其是脸颊,像剥了壳的荔枝,不过那脖子上和下颌那里明显的抓痕看着让人不舒服极了。
    莫念余招了招手:“快过来。”
    秦雨宁闻言走了过去,抬眼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毛巾……我用了你的……”
    莫念余听着一愣,摇摇头说了声:“没事。”
    她拉着秦雨宁来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然后又去卫生间,秦雨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总有些紧张,然后抱着她的猫揉了一阵。
    再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的时候,她看见莫念余手中已经拿了一个医药箱。
    莫念余叹了口气,然后坐到了她旁边,拿出了医药箱里的碘伏和棉签正要给她涂,刚要下手,就见秦雨宁眼睛闪闪的看着自己,比她怀里小派的眼睛都要亮。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阿余……你真好……”
    莫念余笑了一声,直接把手上的棉签怼到了她的伤口处,秦雨宁被她这么突然一用力按着伤口,沁出了一些眼泪,轻轻哼了一声:“疼……”
    “所以我可坏了。”莫念余提着她的下颌,一并要把她脖子上的伤口给涂了,“别说话。”
    不过秦雨宁已经感觉到她的手已经轻了许多,她看着莫念余认真的眼神,忽然想到了她们初次相遇的晚上也是这样,那个时候的莫念余也是这样照顾自己,但那个时候,她不会像刚刚那样故意很用力的弄疼自己。
    她肯定是恨得。可又忍不住照顾自己,她肯定也是恨的。
    她想,莫念余一定是不希望像她父亲一样,她一直希望活的洒脱一点,可她现在对自己的照顾不就是割舍不下吗。
    所以她一直所唾弃所厌恶的……
    秦雨宁忽然为莫念余感到难过,因为自己的出现。
    她想,如果莫念余遇到的不是自己,或许她就不会有这方面的过多的戒备了。
    那裴迟秋?裴迟秋也不行。
    “怎么了?”莫念余看她失落的眼神忍不住问道,“要不我轻一点?”
    秦雨宁摇了摇头,忽然把人勾了过来,迅速亲了一下她的嘴儿。
    莫念余被她的“吧唧”一下,亲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又被她捧着脸听她说:“别皱眉了,因为这次我要真追你了。”
    “啊?”
    “还有那个裴迟秋!”说到她,秦雨宁声音突然又小了许多,“你不能和她好上。”
    “为什么?你认识她吗?”莫念余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以至于忽略了前面所谓的追求。这件事从裴迟秋认出那只钢笔的那一刻便让莫念余已经心生怀疑了,可俩人见面的时候都没反应,俩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秦雨宁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可心中总会有想知道的冲动。
    “嗯……不过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秦雨宁慢慢地靠近她,抓紧了她的手,有些头疼,又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人勾住,“我的初夜是她的……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莫念余:……
    “那关我什么事。”她扯了扯手,想要缩回来,“其实看见钢笔上刻着名字的那一刻我就要料想到的。”
    “什么钢笔?”秦雨宁皱了皱眉,俨然是忘了。
    “有刻着裴迟秋名字的钢笔,那次在你办公室做完掉在你脚下,我捡起来了。”
    秦雨宁努力回忆了一下,一时脸色有些羞红,明显是想到了那时候莫念余躲在桌下然后脑袋在自己腿间拱啊拱的,拱的自己水汪汪的……
    “是嘛……”她们已经几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她感觉自己的腿有些软,软到要瘫在莫念余身上。
    莫念余以为她不信,又或者要装失忆,回道:“要不我下去拿过来给你看看?就在我笔筒里。”
    “那不用了,我记起来了。”
    莫念余冷笑一声,“还说第一次喜欢人呢,这不是定情信物?还说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一支钢笔能留这么久?”
    说完,又觉得话不对味儿,总像是情侣间吃醋一样,可又全说出来了,只好又抿着嘴保持沉默。
    秦雨宁勾了勾她手心,可心里又不满足,那段疑似吃醋的话无疑像是对自己的鼓舞,得寸进尺的,她长腿一抬便跨坐在她腿上,莫念余下意识扶稳了她的腰。
    秦雨宁亲昵都揉了揉着她耳朵,“好酸。”
    “留着它只是因为那只钢笔用顺手了,你想要的话给你好了,扔掉都没事儿。”
    “不对…”秦雨宁感觉自己说话有歧义,想着有些气,这不是让莫念余用情敌东西么,于是急着说:“你别用她东西,我给你买,到时候用我买给你的。”
    莫念余瞧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确认了心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喜欢归喜欢,或许只要自己一答应,俩人能立马在一起。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答应,不是说想吊着她,而是自己心中过不了那坎,就像活在了那片阴影下,她可能并没有之前想象地那么洒脱。
    莫念余推开了她,又捏着她下巴仔细地瞧了瞧伤势,确认没事了才说:“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秦雨宁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着猫和衣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她长吁一口气,不说失落是假的,但好歹也明白了莫念余的心思不是?只是……
    叮咚一声,手机接受了一条信息,又是李梦阳发过来的。
    李梦阳:今天确实是来找你说正事儿的,我想说我们俩人的事情就别闹了,公司里举报来举报去的,弄得谁都不好过,要不这样吧,我们别再联系了,那些东西指望不了你删,只恳请你一律不要发了。
    秦雨宁看着信息冷笑了一声,没回她。她从前怎么没发现李梦阳这人不仅脑子有病,还这么爱给自己加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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