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微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张毛毯,身旁空空如也。
她坐起身来伸伸懒腰,望着正缓缓从海平线探出脑袋的鹅黄蛋,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海盐味道。
昨晚她和章竟泽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呼呼的拍打声,以及身旁章竟泽令人心安的匀速呼吸声,眼皮直打架,慢慢的就沉入了梦乡。
身上的毛毯滑落,忽然一阵温暖碰上了外套,隔着薄薄的轻纱,暖暖的感觉传入肌肤。
她愕然抬头,章竟泽抱着肯德基外卖回来,递给宋佳微的正是热咖啡。
“早上有点凉,还是喝热的吧。”
宋佳微接过咖啡,章竟泽又端出了肯德基套餐里的粥放在平铺的毛毯上。
“粥?”吃这么清淡?
“不喜欢?”章竟泽打开盖子将一次性汤勺放进去,然后把热粥端到宋佳微的身旁。
“没有,只是感觉粥和你们这种土豪不配。”在沙滩上挖了个小坑,把热咖啡放下去固定住,宋佳微端起粥来慢慢品尝着。
配合着海盐的香味,温热的肉粥似乎变得特别鲜美,一大早的吃热粥,反倒更开胃了。
“勉强吃吧,周围只有这个。”宋佳微睡得很沉,他不忍吵醒她,也不敢走太远,只好就近买来热粥,昨晚吹了一夜的海风,这时候倘若吃炸鸡很容易嗓子疼,一旦疼起来晚上就会重感冒,到时候很是麻烦。
鹅黄蛋逐渐爬上天际,碧蓝通透的海天抹上一层浅浅黄光,波光粼粼的海面偶尔有海鸥掠过觅食。
两人匆匆吃完早餐后上车回家,昨夜在沙滩上睡了一晚,头发里估计藏了不少沙粒,脚上身上也是沙粒灰,得回去洗洗。
回到易城已是中午时分,他们在加油站吃了个泡面就饱了,章竟泽说,加油站里面的饭菜太脏,他宁可吃泡面。
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所居住的那栋楼走去,走过一个拐角,宋佳微望着不远处的其中一栋建筑,这才认出这栋楼原来竟是钱志强家的那栋。
平时白天急急忙忙赶着上班,晚上回来以后附近环境怎么看都不一样了,也就没认出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十二楼钱志强家,忽然发现天台上有两个人影在追赶着,看上去是一男一女,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正在你推我攘。
起初宋佳微和章竟泽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就在快要走到那栋楼下的时候,空中一团黑影滑过。
“嘭!”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就在距离宋佳微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定睛一看,这东西不是东西,而是两个人。
他们正是在天台上起争执的一对男女,而这对男女,宋佳微认得。
女人是曹芮绮,男人是钱志强。
曹芮绮在钱志强的怀里躺着,双臂抵在他的胸前,似乎是在推开他,而钱志强则相反,一双胳膊紧紧圈在曹芮绮的后背上,试图将她拥入怀中。
曹芮绮当场死亡,脑浆都摔了出来,四肢骨骼呈不同程度的扭曲,看样子全部都断了。
而钱志强还留着一口气,额头有着鲜血不断往外冒,他临终前的意识还在,情深款款地看着怀中的曹芮绮,他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再、再也跑不掉!”
最后一个字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失去生命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痴情凝视曹芮绮的模样,眼底全是温柔得要溺死人的柔情。
两人的四周有着瘆人的鲜血缓缓溢出,宋佳微的双脚恍如灌了千斤重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她看着曹芮绮满是鲜血的脸孔,还有曹芮绮似是望着她的大眼睛,“啊”了一声惊恐地跌坐在地上,视线仍是没有离开曹芮绮空洞的眼珠。
这个样子的曹芮绮,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诅咒宋佳微不得好死一般。
章竟泽走到宋佳微的面前蹲下,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宋佳微抬头,游离的双目聚焦在他的脸上:“怎么办,我害死了他们,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把他们的事……就不会这样……好好的两条生命,都是我害得……”
章竟泽宽慰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道沧桑嘶哑的声音传来。
“没错,就是你害的,宋佳微,亏我好心给你拉拢客户,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害死我儿子!”钱老太太刚才就在天台劝说钱志强不要冲动,钱志强非但不听,还将她推倒在地,蓦地抱起曹芮绮站在椅子上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轻生,没有一点办法,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无奈,令她一度痛心到窒息。
钱老太太的话令得宋佳微浑身一颤,她坐在地上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也没有脸面抬头。
这时楼里走出张月红提着行李箱,手中拿着电话正在报警,钱玥玥穿着鲜红的欧根纱裙跟在她后面,看见地上躺着血淋淋的钱志强,撒开牵着张月红的手霎时跑到钱志强的旁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试图拉开钱志强怀里的曹芮绮,尸体还有温度,四肢还未僵硬,于是她轻而易举就拉开了两人。
钱玥玥对着曹芮绮的尸首啐道:“呸,贱女人,竟然敢抱着我爸爸,不要脸!”
小小年纪的钱玥玥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章竟泽恍惚在她身上看见了张月红的身影。
随后她推了推已经死亡的钱志强,笑着说:“爸爸爸爸,这个女人死了,爸爸和妈妈不要离婚好不好?快起来和玥玥玩捉迷藏!”
钱老太太心疼小孙女年幼丧父,上前抓住她瘦弱的肩膀:“玥玥,玥玥咱们不要吵爸爸睡觉,爸爸累了,让他歇会。”
谁知钱玥玥丝毫不懂敬老爱幼,抓开钱老太太的手说:“你走开别碰我,谁准爸爸睡觉了,爸爸要起来陪我玩,不许再睡了!”
张月红挂断电话,也是不分长幼尊卑,一把拉开蹲在钱玥玥身后的钱老太太说:“该死的老家伙,别碰我女儿,你们钱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钱志强今天的下场是他的报应!从今天起我和玥玥跟你们钱家没有半点关系!”
钱老太太被张月红给推到了地上,丧着脸望着可爱的孙女和满脸鲜血的钱志强,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流,她不仅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面临失去孙女的危机,一下子就精神奔溃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宋佳微抬头,起身过去想要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钱老太太,谁料曾经慈眉善目的钱老太太此刻也泼辣了起来。
她推开宋佳微说:“我不需要你们这种脏东西的怜悯,要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顾问,我儿子就不会被勾了魂去,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要我说该死的应该是你们这些脏女人才对!红颜祸水!”
宋佳微怔住了,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从一向宽厚温柔的钱老太太嘴里说出来,还真叫她接受不了。
钱老太太的话张月红倒是认同,她抱起地上的钱玥玥不屑地望着宋佳微:“每个职业都有潜规则,别人爱用身体赚钱咱们也拦不住!”
碍于章竟泽在,她没有骂得那么难听,只是话中有话地数落宋佳微。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医护人员确认两人当场死亡,抬上担架覆上白布。
带头的警长是严警官,他看见章竟泽和宋佳微也在,便忙不迭掏出香烟来巴结章竟泽。
章竟泽摆摆手说:“抱歉,我不抽烟。”
严警官只得悻悻然地收回手,回头吩咐着大家赶紧工作。
其余警察拿出记录本对几人进行调查,最终证实了钱志强谋杀罪名成立,张月红和他已经离了婚,他们只能依法带走钱老太太。
虽然钱志强已死,但因其故意谋杀曹芮绮,对曹芮绮的家庭造成一定的伤害,钱老太太还是得跟她们走一趟,和曹家谈清楚该如何进行赔偿。
张月红看着钱老太太绝望的面容,松了口气说:“还好离了婚,否则我还要替这个贱男人埋单,那可就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钱老太太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钱志强自从娶妻以后所有的钱都让张月红捏在了手里,这次为了和她离婚除了一套房子其他财产一分也没要,钱老太太也是一直用退休金补贴家用,她上哪弄钱去赔偿曹家?
在警察的再三劝说下钱老太太到底还是上了警车,宋佳微想要张开腿跟上去,却被章竟泽牵住了手。
她疑惑地回头,只见他摇了摇头。
章竟泽牵着宋佳微悄然离开,宋佳微一路失魂落魄地任由他牵着手带到家里,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他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放在玻璃桌上。
“我应该跟着去的,这笔钱我必须承担,如果不是我,钱志强就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宋佳微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钱老太太一个人去警察局,严警官的可怕处她见识过了,钱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住严警官的拷问。
“你如果想这一辈子都被钱家人所纠缠,那你就去吧。”章竟泽没有拦她,拧开另一瓶矿泉水昂头闷了几口。
宋佳微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擦擦”
她坐起身来伸伸懒腰,望着正缓缓从海平线探出脑袋的鹅黄蛋,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海盐味道。
昨晚她和章竟泽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呼呼的拍打声,以及身旁章竟泽令人心安的匀速呼吸声,眼皮直打架,慢慢的就沉入了梦乡。
身上的毛毯滑落,忽然一阵温暖碰上了外套,隔着薄薄的轻纱,暖暖的感觉传入肌肤。
她愕然抬头,章竟泽抱着肯德基外卖回来,递给宋佳微的正是热咖啡。
“早上有点凉,还是喝热的吧。”
宋佳微接过咖啡,章竟泽又端出了肯德基套餐里的粥放在平铺的毛毯上。
“粥?”吃这么清淡?
“不喜欢?”章竟泽打开盖子将一次性汤勺放进去,然后把热粥端到宋佳微的身旁。
“没有,只是感觉粥和你们这种土豪不配。”在沙滩上挖了个小坑,把热咖啡放下去固定住,宋佳微端起粥来慢慢品尝着。
配合着海盐的香味,温热的肉粥似乎变得特别鲜美,一大早的吃热粥,反倒更开胃了。
“勉强吃吧,周围只有这个。”宋佳微睡得很沉,他不忍吵醒她,也不敢走太远,只好就近买来热粥,昨晚吹了一夜的海风,这时候倘若吃炸鸡很容易嗓子疼,一旦疼起来晚上就会重感冒,到时候很是麻烦。
鹅黄蛋逐渐爬上天际,碧蓝通透的海天抹上一层浅浅黄光,波光粼粼的海面偶尔有海鸥掠过觅食。
两人匆匆吃完早餐后上车回家,昨夜在沙滩上睡了一晚,头发里估计藏了不少沙粒,脚上身上也是沙粒灰,得回去洗洗。
回到易城已是中午时分,他们在加油站吃了个泡面就饱了,章竟泽说,加油站里面的饭菜太脏,他宁可吃泡面。
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所居住的那栋楼走去,走过一个拐角,宋佳微望着不远处的其中一栋建筑,这才认出这栋楼原来竟是钱志强家的那栋。
平时白天急急忙忙赶着上班,晚上回来以后附近环境怎么看都不一样了,也就没认出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十二楼钱志强家,忽然发现天台上有两个人影在追赶着,看上去是一男一女,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正在你推我攘。
起初宋佳微和章竟泽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就在快要走到那栋楼下的时候,空中一团黑影滑过。
“嘭!”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就在距离宋佳微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定睛一看,这东西不是东西,而是两个人。
他们正是在天台上起争执的一对男女,而这对男女,宋佳微认得。
女人是曹芮绮,男人是钱志强。
曹芮绮在钱志强的怀里躺着,双臂抵在他的胸前,似乎是在推开他,而钱志强则相反,一双胳膊紧紧圈在曹芮绮的后背上,试图将她拥入怀中。
曹芮绮当场死亡,脑浆都摔了出来,四肢骨骼呈不同程度的扭曲,看样子全部都断了。
而钱志强还留着一口气,额头有着鲜血不断往外冒,他临终前的意识还在,情深款款地看着怀中的曹芮绮,他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再、再也跑不掉!”
最后一个字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失去生命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痴情凝视曹芮绮的模样,眼底全是温柔得要溺死人的柔情。
两人的四周有着瘆人的鲜血缓缓溢出,宋佳微的双脚恍如灌了千斤重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她看着曹芮绮满是鲜血的脸孔,还有曹芮绮似是望着她的大眼睛,“啊”了一声惊恐地跌坐在地上,视线仍是没有离开曹芮绮空洞的眼珠。
这个样子的曹芮绮,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诅咒宋佳微不得好死一般。
章竟泽走到宋佳微的面前蹲下,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宋佳微抬头,游离的双目聚焦在他的脸上:“怎么办,我害死了他们,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把他们的事……就不会这样……好好的两条生命,都是我害得……”
章竟泽宽慰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道沧桑嘶哑的声音传来。
“没错,就是你害的,宋佳微,亏我好心给你拉拢客户,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害死我儿子!”钱老太太刚才就在天台劝说钱志强不要冲动,钱志强非但不听,还将她推倒在地,蓦地抱起曹芮绮站在椅子上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轻生,没有一点办法,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无奈,令她一度痛心到窒息。
钱老太太的话令得宋佳微浑身一颤,她坐在地上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也没有脸面抬头。
这时楼里走出张月红提着行李箱,手中拿着电话正在报警,钱玥玥穿着鲜红的欧根纱裙跟在她后面,看见地上躺着血淋淋的钱志强,撒开牵着张月红的手霎时跑到钱志强的旁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试图拉开钱志强怀里的曹芮绮,尸体还有温度,四肢还未僵硬,于是她轻而易举就拉开了两人。
钱玥玥对着曹芮绮的尸首啐道:“呸,贱女人,竟然敢抱着我爸爸,不要脸!”
小小年纪的钱玥玥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章竟泽恍惚在她身上看见了张月红的身影。
随后她推了推已经死亡的钱志强,笑着说:“爸爸爸爸,这个女人死了,爸爸和妈妈不要离婚好不好?快起来和玥玥玩捉迷藏!”
钱老太太心疼小孙女年幼丧父,上前抓住她瘦弱的肩膀:“玥玥,玥玥咱们不要吵爸爸睡觉,爸爸累了,让他歇会。”
谁知钱玥玥丝毫不懂敬老爱幼,抓开钱老太太的手说:“你走开别碰我,谁准爸爸睡觉了,爸爸要起来陪我玩,不许再睡了!”
张月红挂断电话,也是不分长幼尊卑,一把拉开蹲在钱玥玥身后的钱老太太说:“该死的老家伙,别碰我女儿,你们钱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钱志强今天的下场是他的报应!从今天起我和玥玥跟你们钱家没有半点关系!”
钱老太太被张月红给推到了地上,丧着脸望着可爱的孙女和满脸鲜血的钱志强,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流,她不仅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面临失去孙女的危机,一下子就精神奔溃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宋佳微抬头,起身过去想要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钱老太太,谁料曾经慈眉善目的钱老太太此刻也泼辣了起来。
她推开宋佳微说:“我不需要你们这种脏东西的怜悯,要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顾问,我儿子就不会被勾了魂去,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要我说该死的应该是你们这些脏女人才对!红颜祸水!”
宋佳微怔住了,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从一向宽厚温柔的钱老太太嘴里说出来,还真叫她接受不了。
钱老太太的话张月红倒是认同,她抱起地上的钱玥玥不屑地望着宋佳微:“每个职业都有潜规则,别人爱用身体赚钱咱们也拦不住!”
碍于章竟泽在,她没有骂得那么难听,只是话中有话地数落宋佳微。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医护人员确认两人当场死亡,抬上担架覆上白布。
带头的警长是严警官,他看见章竟泽和宋佳微也在,便忙不迭掏出香烟来巴结章竟泽。
章竟泽摆摆手说:“抱歉,我不抽烟。”
严警官只得悻悻然地收回手,回头吩咐着大家赶紧工作。
其余警察拿出记录本对几人进行调查,最终证实了钱志强谋杀罪名成立,张月红和他已经离了婚,他们只能依法带走钱老太太。
虽然钱志强已死,但因其故意谋杀曹芮绮,对曹芮绮的家庭造成一定的伤害,钱老太太还是得跟她们走一趟,和曹家谈清楚该如何进行赔偿。
张月红看着钱老太太绝望的面容,松了口气说:“还好离了婚,否则我还要替这个贱男人埋单,那可就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钱老太太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钱志强自从娶妻以后所有的钱都让张月红捏在了手里,这次为了和她离婚除了一套房子其他财产一分也没要,钱老太太也是一直用退休金补贴家用,她上哪弄钱去赔偿曹家?
在警察的再三劝说下钱老太太到底还是上了警车,宋佳微想要张开腿跟上去,却被章竟泽牵住了手。
她疑惑地回头,只见他摇了摇头。
章竟泽牵着宋佳微悄然离开,宋佳微一路失魂落魄地任由他牵着手带到家里,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他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放在玻璃桌上。
“我应该跟着去的,这笔钱我必须承担,如果不是我,钱志强就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宋佳微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钱老太太一个人去警察局,严警官的可怕处她见识过了,钱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住严警官的拷问。
“你如果想这一辈子都被钱家人所纠缠,那你就去吧。”章竟泽没有拦她,拧开另一瓶矿泉水昂头闷了几口。
宋佳微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