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素来是个雷厉风行得人,未曾挪地方,直接在监狱里当场解剖,这份果断与狠厉无形中告知了众人她要当场要结果。
    而法医的速度也及其快速,与唐思和这个刑事律师一起,配合的及其默契,也直接给出了结果。
    监狱牢房门口被拉了警戒线,监狱长也早已到场。
    法医结果落地,并未得到安隅的回应,等着她们的是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徐绍寒站在其身后,抚摸着她的背脊。
    血腥味混合着污秽味异常难为。
    “下毒时间,”良久,她蹲在地上修长的指尖狠狠地插进头发丝里,及其无力的道出如此一句话。
    “从死亡时间来看,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夜间六点至七点之间,如果城郊监狱跟首都其他监狱作息时间是一样的话,我猜测应该是随餐下毒,当然,如果想知道是什么毒,得化验。”
    猛然,安隅推开徐绍寒的臂弯,凶狠开腔,“人呢?”
    “叶城提去了。”
    “验毒,”她决不罢休。
    不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她一定要拿到所有证据弄死对方。
    城郊监狱外的风哗哗的刮着,监狱内静寂无声。
    叶城提人来的路上就已经审了一番,让警卫将监控室里那人送到监狱,自己又返身离开。
    夜间十二点,叶城在提了一人过来,咣当一声扔在徐绍寒脚边。
    “给监控室转账的那人。”
    顷刻间,本是扶着墙吐得直不起身的人猛然起身,朝躺在地上那人狠狠奔去,踩着细尖高跟鞋的脚狠狠的拼尽权利踩上那人手掌。
    一脚下去,惨叫声猛然炸开。
    及重的力度将人手心被踩出了血。
    那一声惨叫响起时,邱赫似是看不过眼,移开了眼帘,同时移开的还有温平等人,唯独徐绍寒与唐思和二人目光依旧落在安隅身上。
    “谁指使你的,”她伸手拉起人的衣领恶狠狠问道,脚跟依旧踩在人的手背手背上,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似是觉得如此踩下去不够力道,且还狠狠碾压了番。
    “我不知道,”那人惨叫着回应。
    安隅信吗?
    自是不信,一个能买通监狱监控人员的人怎会不知道?
    即便是不知道正主是谁也该知道些许什么。
    “不知道?”安隅点头。
    “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是吧?”她频频点头,笑的一脸杀意。
    她抬脚,将高跟鞋的脚跟狠狠的从那人掌心拔出来,而后,转身,推开法医的身子往牢房而去。
    牢房内,安南的尸体刚刚被解剖开,满屋子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不敢想,安隅不敢想。
    不敢想那张白布下盖着的是安南的尸体。
    可事实就是如此。
    一阵恶心涌上喉间被她狠狠压住。
    她伸手,猛的拿起法医剖开尸体尚未来得及擦拭的手术刀。
    “安安--------。”
    “啊---------。”
    徐绍寒的呼唤声跟那人的惨叫声同步响起,他想阻止,俨然来不及了,安隅一刀子捅进了那人下腹,离命根子仅剩几厘米的距离。
    围在场的男人无形中只觉浑身一寒。
    安隅的狠劲儿,不是盖的。
    有人已经见识过了。
    “知不知道?”午夜十二点,那个着一身高定礼服的女子蹲在男人跟前,手中利刃寸寸下去,一口一个你知不知道,俨然跟发了狂似的。
    饶是站在一旁的法医都觉得胆颤,不寒而栗。
    这夜的寒风不如安隅的嗓音阴寒。
    监狱的阴森之气比不过安隅。
    “我问你知不知道,”安隅每问一句,便捅一刀。
    刀刀见血,刀刀入骨。
    眼前这么一个大活人成了鱼肉,被安隅拿着刀子狠狠宰割。
    “安隅。”
    徐绍寒眼见眼前人发了狂,担忧人死在安隅手里断了线索,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猛的甩开,且歇斯底里道:“你别碰我。”
    挥开徐绍寒时连带着拔起了手中的刀子,一挥手之间,徐绍寒的西装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即便如此,安隅也未曾有停下来的意思。
    徐绍寒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原以为她会有所停歇,但没有。
    她声嘶力竭再道:“你能不能让我活的有点尊严?”
    一切的开段是她踏进徐家大门开始。
    一个女子,该有多愤怒才会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拖着往牢房而去?
    安隅将人狠狠的扔在地上,伸手,及其快速的掀开盖在安南脸面上的白布。
    已去世的人,面目不算和谐,更甚是带着些许临死前的狰狞。
    安隅见那人的脸面狠狠的摁在安南跟前,强迫他与死人对视。
    “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那人挣扎,紧闭双眼就是不睁开安隅一巴掌抽在其脸面上。
    “你以为你能躲的过吗?你不是不说吗?好、好、好,”安隅频频点头,冷笑吟吟。
    “没关系,我将他送到殡仪馆的时候开一个双人冰棺,让你躺在他身旁陪着他,陪着他从活熬到死。”
    “你这是犯法的,”许是安隅的话语太过狠厉了。
    那人使劲儿叫唤。
    嗓音都带着些许哭腔。
    “犯法?”安隅狠狠的擒住人家,眼眸中尽是狠毒,在无半点光亮。
    “你在一个律师跟前说犯法?”
    “就凭你下毒这件事情我就能让你将牢底坐穿。”
    “毒是我下的,我愿意坐牢,”那人叫嚷着承认自己的罪行,想以此来谋求一条活路。
    大抵是未曾想过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狂妄,会如此不要命,如此癫狂。
    “你以为你坐牢就完了?我要让你父母长辈老婆孩子这辈子过的猪狗不如,你杀我一人,我毁你全家。”
    你杀我一人,我毁你全家。
    这话太过咬牙切齿。
    这夜,安隅崩溃了。
    望着眼前浑身是血昏迷在地的人,她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刀,蹲在安南的尸体旁,将沾满鲜血的手缓缓插进自己的头发里。
    狠狠的抓着。
    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癫狂。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声线响彻云霄,绝望的话语声从喉间溢出来:“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2008年十二月十三日凌晨,以安隅昏倒就此告终。
    监狱里撕心裂肺的一幕就此停歇。
    邱赫看着徐绍寒抱着晕倒的安隅离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看了眼唐思和,后者更甚。
    这夜,包括徐启政在内多方势力在查今夜之事,若是要知晓答案,及其快速。
    权势能替你找寻到一切答案。
    当所有矛头直指庞家时,众人知晓此事不简单。
    或许,真的应了温平那句话,有人想借安隅的手让徐家不得安宁。
    而安南在监狱这事,除了徐启政身旁重要的几名内阁成员,无人知晓此事。
    各种迹象表明,内阁成员出了内鬼。
    温平着手差这件事情时,异常严肃,更甚是将内阁成员的家底悉数翻了个底朝天儿。
    订婚之夜,简兮的离开与徐君珩而言本就是一枚重磅炸弹,可他尚未处理好这枚重磅炸弹,便被安南之死一事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无关心虚,,而是总统府内阁成员有内鬼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后背发凉。
    心腹之中有敌军,这种感觉,跟心里踹了个不定时炸弹有何区别?
    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是以,这日,徐君珩可谓是不遗余力去调查这件事情。
    清晨光景,温平办事能力素来干脆利落,及其快速的查出一切,而后直接将人提到了警卫楼,马不停蹄的给审了。
    清晨的总统府异常安静,也别是远离住宅楼跟办公楼的配楼处。
    更甚安静的如同无人居住。
    温平将人提溜进院子里,此时,徐绍寒早已等候多时。
    大抵是事关安隅,事关自己亲岳父。
    他要亲自知晓这一切。
    院落里,男人站在一旁抽着烟,脸面上的愁意未有半分隐藏。
    近来,心力交瘁。
    徐家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太过诡异。
    明显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徐家一开始就处在了被动挨打的阶段。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男人站在跟前,微眯着眼轻点烟灰。
    徐绍寒盛名在外,即便未曾动手,就仅此一句话都足以让这人抖成筛子。
    “我不明白四少在说什么,”到底是内阁成员出来的人,心理素质怎能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这一招不知道用的是极好的。
    “不明白?”徐绍寒抽了口一眼,迈步缓缓下台阶,行至人家跟前。
    停了数秒,伸手见唇边叼着的烟缓缓拔下来。
    猛然之间,抬腿,将人踹出几米远。
    “明不明白?”他在问,话语狠厉。
    见眼前场景,温平才懂得徐启政那句安隅跟徐绍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和意思。
    昨夜的安隅,今晨的徐绍寒,哪个是好东西?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望着一旁视而不见的人,知晓自己今日,大抵是没活路了。
    徐绍寒不想跟不想干的人多费口舌。
    伸手将手中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灭,只是漫不经心道::“你母亲在皇家疗养院吧?”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那人若还是不懂,只怕是白活了这四十来年了。
    “四少,或不及家人啊,四少。”
    “都死人了你还跟老子说什么祸不及家人?”
    徐绍寒擒着人的衣领提起来恶狠狠问道,而后,许是觉得脏,狠狠的将人丢了回去。
    “来人------。”
    “四少,四少我也不想的,是三小姐掳走了我女儿威胁我,说我若是不说她就要找人强女干我女儿,我女儿才初一啊!四少,我冒不得这个险啊!”
    那人跪在地上便咆哮着边往徐绍寒脚边爬,担忧害怕的情绪尽数上演。
    李贸有个上初中的女儿,不假。
    “你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她就问了我四少夫人的事情,我就说了她父亲被阁下关进了监狱。”
    2008年十二月十二日,简兮本该就此离开。
    可十三日清晨,她准时出现在了总统府,站在徐君珩跟前,依旧是一副上下属的模样,无过多言语。
    祁宗此时正急吁吁的从外面进来,乍一见简兮,愣了数秒。
    徐君珩视线绕过她,落在身后祁宗身上,问道:“如何?”
    “李贸,”祁宗道。
    “背后主使是谁?”这话,是简兮问的,就单单凭借一个李贸,没这个心思,也不敢有这个心思。
    但凡是身处在总统府核心的人,哪个不是将身家性命都压下来了、
    能坐上内阁成员位置的人断然不会傻的如此可怜。
    祁宗望着徐君珩,似是有不敢说之意。
    后者道:“但说无妨。”
    “李贸起先不敢招,最终道是徐三小姐拐走了姑娘以作要挟,他才说的。”
    徐三、徐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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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上午要出门,更不了、晚上一起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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