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太尉答应为安阳侯之仰仗,为安阳侯扫平洛阳之责难,让你安心发展自己的力量!且还送你一队亲卫,希望你待将来大汉危难时,能够挺身而出,将这摇摇欲坠的天柱扶正!”
    贾诩看着李巴山,将他来时,太尉告诉他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李巴山。
    李巴山听后眉头微皱,并未因此高兴,反倒是沉重了起来,太尉对他如此,着实让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担子,可他要也知道,他不能不接受:“呼!太尉人老了,想的也远!我可不认为大汉天倾时,那根天柱会想要我来扶正!”
    “不管如何,为了现在也好,为了以后也好!你都需要一个名义!而国三老之嘱托厚望,却是比任何名声都要重要,堪比皇帝托孤!更何况,国三老刚正不阿,心有正气,在朝堂内外,名震寰宇,有他帮你,你没有道理拒绝!”
    贾诩看不出李巴山心中所想,直接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已经决定要成为李巴山的臂膀,贾诩此刻充分发挥了他谋士的作用,已经开始为李巴山谋略思考。
    李巴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文和说的不错,我的确没有理由拒绝太尉的好意!不过,这事儿还得请你走上一遭,劳烦你告诉太尉,我还需要在洛阳停留几天!”
    “这个不必在去找太尉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今天早朝时,他会上书要求将北军中候刘表调离洛阳,你的仇若是没有报,当尽快!”
    贾诩摇了摇头,又说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李巴山闻声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能不能一次性将话都说完!不要每一次都要我说,你才接话好不好?”
    “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我对你的猜测到底准确几分!毕竟日后我是你麾下的人,若是连你的脾气都猜不到,又如何给你出谋策划!”
    贾诩并不为然,眼中泛着一抹傲气,并未隐藏心中的想法。
    哗啦!
    “酒来了!”
    这个时候,正出去买酒菜的张狂和花相生回来,将酒菜放到了桌上。
    李巴山一闻酒香,忍不住咽了唾沫,笑着说道:“倒上!倒上!这一顿咱们不醉不归!为了我兄弟贾诩!也为了我兄弟花相生的离去!你们一来一去,都是值得摆酒设宴的!今日情况特殊,咱们就在家里意思意思了!”
    说着,李巴山伸手将菜肴倒入了盘子里面,将酒碗摆好。
    花相生和张狂则是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分别为李巴山和贾诩倒酒。
    看着一团和气,豪爽至极的李巴山,贾诩微微有些错愕,心里面不禁去想:“他如此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本性如此?”
    他忽的有一种不认识李巴山的感觉!
    当初在长安相遇时,他认为李巴山心计多于豪爽!
    而现在看来,李巴山哪里像是一个心计百出的人,反倒是像是一个军伍中的丘八。
    咕咚!咕咚!
    酒如烈火,入口一团火辣辣的香气满溢口鼻,喝李巴山和张狂三人大叫好酒。而贾诩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只是轻轻的品了一小口,也并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切都是斯文摸样。
    这一桌子四个人,竟吃出了两种意境,可真是前所未见。
    不多时,两坛酒下肚,贾诩对李巴山又有了新的认识,而李巴山也知道了贾诩昨日到今日的遭遇。
    昨夜贾诩的确是被何进抓住,送给了董卓。然而今早何进死亡的事情一出,太尉杨赐暂领了大将军一职,董卓知道贾诩是杨赐的文书,赶忙偷偷的让人将贾诩给放了。
    也正是因为昨日经历的这一切,让贾诩对朝堂上的人失去了信心,反倒是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若不然他也不会跑到李巴山这里来!
    “文和,你可会武艺?”
    醉醺醺的李巴山趴在桌子上,双眼迷离,看样子像是要睡着的样子,可他的话却是不断的出口,给人感觉清醒异常。
    正拄着桌子揉着太阳穴,暗道下一次可不能喝这么多的贾诩一愣,随意的答道:“学过剑法,不过我对武艺并不喜欢,倒是兵法策略经常研读,其实我最拿手的还是弈!”
    “噢!那你可娶了老婆?”
    李巴山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又问了起来。
    贾诩眉头微蹙,他立志先事业后家庭,此时还未舒展志气,哪里来的老婆,当即摇头说道:“男儿当志在四方,哪里会整日想着闺房姑娘!我贾诩至今未婚!”
    “嘿嘿!你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老婆,说出去会让人给误会的!”
    李巴山只觉得双眼重如泰山,闭上之后在也抬不起来,听了贾诩的回答后,嘿嘿的一笑,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时他的意识已经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贾诩面色土黄,猛的一拍桌子,直立而起,指着李巴山怒声说道:“好你个李巴山,我本以为你是个英雄,哪知道你竟是个八婆!还敢诋毁我的荣誉,我要和你决斗!”
    他也是借着酒气发火,要是平常,可不敢如此胡言乱语。
    “好!”
    快要睡着的李巴山猛的一拍桌子,竟直接站了起来,闭着眼晃着脑,朝着前方猛然捣出了一拳。
    哗啦!
    他这一拳力量极大,一下子落在了空处,强大的力量带着他往前一倾,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脑袋晃了几下,又挣扎了着嘟囔了几句酒话,就在也没有起来。
    贾诩吓了一跳,正退后躲避时,忽的从炕上掉了下去,脑袋磕在了凳子边上,竟直接晕了过去。
    屋里面的其他两人依靠着墙壁嘿嘿的傻笑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巴山和贾诩,不一会儿张狂和花相生竟抱在了一起,痛哭了起来。
    一场酒,竟惹出了这么多的趣事,非是李巴山等人没有酒量,而是最近压抑的事情比较多,他们一喝就醉了。
    李巴山美美的睡着,梦里面他回到了故乡,在那里有高楼大厦,有汽车洋房,也有电视电脑,他正做着一个入洞房的梦,正在他掀开新娘的盖头时,他看到的竟是甘霖,这让他吓了一大跳,这才忽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似醒非醒的时候,他觉得喉咙干涉的厉害,伸手四处摸索了一番,并未找到他想要的水,而是高声喊了起来:“啊!张狂给我水!”
    “主公,您醒了么?”
    正在外室压腿的张狂忽的听到了李巴山的召唤,赶忙冲入了内室,从桌上拿起了一碗水,看着床上正闭着眼伸手的李巴山,不由好奇的问道。
    李巴山一听顿时气极了,就想要去教训一下张狂,赶忙睁眼坐起,待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才发现自己正睡在床前,低头看了眼嘴边的碗,不由挠了挠脑袋,伸手抓起了碗一口将碗里面的水喝尽。
    这一碗水冰凉的恰到好处,一下子熄灭了他喉咙中的火焰。
    “对了,我睡了多久?花相生和贾诩呢?”
    李巴山将碗还给了张狂,探头看了眼外面的房间,不由对着张狂问道。
    张狂轻轻一叹,心情有些沉重:“您睡了一天一夜!花相生是昨天正午的时候走的!贾先生睡到昨天傍晚,自己回了贾家!今早他来过一趟,让我告诉您,他去太尉那里给您要兵去了!”
    “走了啊!……”
    李巴山忽听花相生走了,心头不由一空,脑中浮现了花相生往日的活泼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而又想到了甘宁,不禁问道:“可有一个叫甘宁的人来找我?”
    “甘宁?……”
    张狂听的一愣,接着瞪圆了眼睛,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李巴山:“有一个自称甘宁亲信的人给您送了封信,我见您睡了,也就没有喊您!”
    李巴山不由皱起了眉头,赶忙将信打开,看起了里面的内容,随着他的看下去,他不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送刘璋去益州,倒是省却了不少麻烦!……”
    信是甘宁写给他的,甘宁本是要在昨日向刘表递交辞呈的,哪知道刘表竟安排甘宁秘密送刘璋去益州。
    甘宁思量了一番,觉得李巴山的根基还是在益州,自己应该早回去为李巴山铺路,这才答应了刘表的任务,带着一营的士兵,护送着刘璋前往益州。
    信中甘宁告诉李巴山,他愿意为李巴山去巴蜀开路,只待李巴山旗号一起,他自会在巴蜀内举旗辉映,助他夺巴蜀为根基。
    看到最后,李巴山心中忽的一暖,他在信中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对了!张狂,你去太尉府一趟,告诉太尉刘璋去了益州!”
    李巴山将信收了起来,思量了片刻,这才对着一旁等待的张狂说道。
    刘璋乃是益州太守刘焉的儿子,在刘宏生前把刘璋作为压制刘焉野心的掣肘,被刘宏强行留在了洛阳。
    正是因为刘璋在洛阳的缘故,那刘焉才不敢自立旗号称王。
    如今刘璋被秘密送了回去,益州定有大变,这恐怕是太平道的一颗棋子,又或者是刘表自保的一种方法。
    不管如何,益州变化已经预见,必须要提前筹谋。
    张狂听后,赶忙拱手一抱:“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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