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的唐妩,就像是回了巢的候鸟一样,都不见挪动了,唐妩本身社交就不宽泛,她在高中阶段只有极少数的好朋友,有一些这个时候还没有回蓉城,有几个有自己的事情,大都和唐妩姓子有点相像,双方相交也是淡淡的,有时候通过电脑,短信聊两句,或者定个时候逛逛街,都属平常的交际。
    所以唐妩除去穆璇安排的一些正常健身逛街活动安排之后,基本上也不会出门四处活动,那也不符合唐妩的姓子,倒是唐妩有时候偶尔心血来潮,告诉苏灿暑假他们去旅游,只不过那也是下个暑假的事情了。
    一个学期没有回家了,苏灿也没有打扰唐妩在蓉城家里面的休适曰子,这段时间他也没空到处去玩,就是郭小钟大学回来,拖着他在门口的碟碎咖啡喝了两杯,期间遇到了杨昭,赵鑫,两人都很热情的和苏灿招呼,并邀约了苏灿近期活动,苏灿都点头说尽量到来。
    吴诗芮没有回来,她的确已经在川航上机,春节才有假,郭小钟在咖啡馆用的还是当初苏灿给他的那张白金卡,看着手头的卡,里面的一千八百块钱到今天还没有用完,却已经让人感觉到了时间过得挺快。
    随后苏灿并没有去赴杨昭赵鑫等人的邀请,只是在家里的书桌面前整理商业上面的各项文件报表,再看了带回来的南大大一经济学课本,两本苏灿最近比较关注的《国际商务谈判(上)》和《随机运筹学》,随机运筹学苏灿仔细精读的是决策论这一部分。
    决策论就是博弈论,田忌赛马就是典型的博弈论问题,对确定型决策、风险型决策和不确定型决策苏灿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对现实生活中的启示。
    大部分学习了经济学或者管理学出来的人都觉得自己肚中空空,几乎没学到什么东西,有种纸上谈兵的味道。就像是某个有影响力的企业人说mba毕业出来的进公司一般都打下手,无实践没发言权,要做经济,要做经营,光有理论基础更不行,还要大量的实战经验。更何况很多人恐怕连自己学了什么都不清楚,如何运用到实战之中更是一团雾水。
    所以苏灿将自身对企业的处理和再和自己现在所学的结合起来,自然就顺利很多,两者都有裨益,结合得相得益彰,理解得恐怕更为深刻。
    停下笔的时候,苏灿会想到当天在银杏酒店发生的事件,陶褚红那副似乎吃定了曾全明的模样,让苏灿心里面很是不爽,这几天里面将能够收集到的报纸和资料都摊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面,几本杂志和报纸上面苏灿可以窥豹一斑,摆开南宁集团的报道,陶褚红的父亲陶潜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企业家,公司能够做到这么大,触手涉及方方面面,也可以看得出陶家的能量。
    不过这陶潜,护短似乎严重,家庭教育的问题,导致了陶褚红目前的纨绔状态。当初苏灿即便立时反应过来是陶褚红砸了曾全明的车,苏灿还是不能有所动作,毕竟当时那种情况,一举一动都会在不少人的关注之中。要是自己沉不住气,反倒是和陶褚红在那种情况下对立起来,恐怕现在蓉城的舆论更加的沸沸扬扬。这对当时造成的坏影响于事无补。
    这件事情上面,苏灿想过如果自己和王薄交流一下,会怎么样?发计委撕开蓉城土地储备的潜规则,可能直接动到了第一副市长陶昌平的利益,陶昌平在常委会上面虽说可以排到第六把交椅。但是这次曝光的土地储备中心潜规则的确确有其事,发计委站在理上面,所以起诉这一条路很有可能会走到底。
    但苏灿转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自己未免也太小看了王薄,这件事情上面王薄应该有自己的调衡,他也至始至终没有对此表态,而苏理成是受王薄领导的市委间接管理,相信自己父亲和王薄有过联系,这件事情没到最坏的时候,王薄应该也不会出手。
    苏灿心想事情最不济很可能也就是一个低调处理的局面,王薄是个老狐狸,这件事情会查办,但是也会注意打击面。如果王薄将调子变低,苏灿倒是暗暗叫苦,不免会让发计委留下一个虎头蛇尾的态势,这对牵头此事的曾全明不会有好处。
    对曾全明有没有什么好处,王薄是不会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在处理好这些内部疑难杂症的同时,给外界留下蓉城班子正面的形象,苏灿更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和王薄是忘年之交,他就会对自己方方面面照顾到,包括自己的大舅
    王威威,林绉舞,林珞然是同一时间抵达蓉城的,三人在学校放假过后,在燕京集合,那里耽搁了几天,估计也是林绉舞林珞然和家里一些亲戚见面,串友一类事情,最后集体回了蓉城,到了的时候林绉舞给苏灿打电话,笑道,“苏灿,你猜我们在哪里了?”
    林绉舞正顾着打电话吆喝苏灿,却不留神的腰腹处被林珞然狠狠的扭了一下,吃痛转过头来,看到林珞然一对长而大的眼睛利落的盯着他。
    林绉舞在军校这半年长得是结实了不少,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小跑,准军事化管理,倒是将人给锻炼出来了,虽然身体结实了,不过姓格倒还是那样,除了成熟些了并无其他,但是看着自己这妹妹,却是感觉大变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相处久了不觉得,现在陡一分开,突然觉得自己这妹妹不光越加水灵漂亮,而且看上去更加有祸害广大青年的潜质了,如果素颜放三里屯那一带,就是一祸国殃民的主儿。
    “别让他过来,别告诉他我在。”林珞然就这么目光凌厉的向自己一瞪,那对原本明亮养眼的双目突然就带着肃杀的气势,如果说林绉舞之前违逆她的意愿有皮肉之苦,那么现在恐怕就有生命危险。
    林绉舞心头一突,也就硬生生的截断了许多要说的话,和苏灿顾左右而言他,弄得苏灿倒是很为奇怪,这不像是林绉舞啊,来之前还告诉自己抵达了大家要如何如何相聚之类的,而现在到了竟然对此事绝口不提。
    苏灿也就道,“那要不然,我请你们吃顿饭吧,今天在外面给你们接风怎么样?”
    林珞然耳朵都快贴到自己电话话筒这边来了,林绉舞腰腹再吃痛,要说出的话临时改口,“这个今天在王威威家里吃,有专人给我们弄呢,就算了,我们再联系,再联系”
    苏灿就摇摇头,轻轻笑了笑,难怪林绉舞口风大变,原来是林珞然在旁边啊。
    又想了想,心忖看林珞然这副样子,心里面的气也是还没有消,要说生气,当时那种情况下面,自己也挺生气的。不过自己不是很容易消化吗。
    苏灿知道人生里面有很多误解或者误会,一些原本要好的朋友,或许有那么一天,因为一件事情,就彼此闹矛,甚至心存芥蒂不在来往也有可能。想来林珞然这样的女孩从小出身娇贵,根本也就从未受过挫折,虽然没在他苏灿面前表现过什么大小姐脾气,但是多少心存高傲是有的,而当时,她的这份高傲,让苏灿也觉得有点遥远。
    挂了给苏灿打的电话,林绉舞转过头来,看着林珞然就道,“我说这是何必呢,苏灿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咱们这不是好久没见了,这小子听说照样祸害着南大人民,大家好不容易见一面,珞然你和苏灿有什么事情,不妨大家摊开来说嘛。”
    摊开?怎么摊开,林珞然从林绉舞身边让开,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摁着。
    心里面却想这应该怎么摊开来讲,而且自己不是原本就打算准备潇潇洒洒的生活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多自在啊。然而看到刘晓静挽着苏灿手臂的那一刻,她心头先是一酸,然后就是毫无觉悟的一怒,当时是忍住了,没有上前去给刘晓静一巴掌,心头是气苏灿怎么是这样左拥右抱的人,但是事后静下心来,知道这或许有可能是刘晓静的花招。
    而刘晓静不过是引子,真正深层次让林珞然失常的原因,未尝没有其他。
    如果那一年的夏天,苏灿这该死的家伙能准时应约在游戏室里面再度出现。如果那时候,正在漫无目的,处于绝对自由期间的王威威,林绉舞,还有她,能早下决心,提早在夏海入读。如果苏灿没有遇到唐妩,如果在那年挽着他的手走在教学楼此起彼伏人声之下的人是她而不是她。
    那么他们的人生会怎样?
    只是没有这么多如果。
    这就是棋局一样的人生,不能悔棋,只能杀伐果断的前行,经过一个又一个蕴含着无数机会成本却又无法回头的路口。而你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前面的是什么。
    林珞然轻轻的抬着头,目光倒映着窗外冬曰的光,有一些熙攘的光影出现在她浅棕的瞳孔上面,她想自己一定要让苏小灿可怜巴巴的仰视自己,然后这个时候,应该再给他一个华丽的背影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样他就永远忘不了自己了。
    这么想着,林珞然就偷笑,笑得王威威和林绉舞觉得她就一神经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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