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田鸡大声说。
    宫爵没有声音,我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说什么,或许她也能猜到为什么我会救她而松开了凌芷寒的手,事实上我是有机会救凌芷寒的,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我害死了她。
    “凌然,这屋里没外人,我应悔元也把命给你搭上,其他的我不敢说,朝歌的品性我敢以命相赌,而且我还是亲眼所见,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救田器孤身一人到我这里,横竖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和田器萍水相逢都能如此,又怎么会对芷寒见死不救。”
    “凌哥,芷寒已经走了,我们都挺难过的,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也错怪了朝歌,你一向豁达,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田婉清帮凌然倒酒劝慰。
    “你们好像很了解他?”凌然笑的很落寞。
    “废话,我看着他长大,你就是不相信别人,总该相信我叶九卿这双眼睛吧,我看人什么时候看错过。”
    “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一晃二十多年,曾经杀戮无常冷酷无情的人居然变成你们口中重情重义的人。”凌然脸上凄然的笑渐渐凝固在嘴角,阴冷的盯着我。“你说,我是该叫你顾朝歌好呢,还是叫一号首长呢?”
    ……
    房间里一片沉寂,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凌然眉头微微一皱,来回在我们每一个人脸上注视了良久:“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他是谁。”
    房间中的人知道并不奇怪,都被邓青带到东海的117局基地,在那里邓青把事情的始末全都说出来,至于叶知秋和应悔元还有田婉清,后来也从我们的交谈中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
    我是谁似乎在他们心里变的并不重要,而是他们选择相信我是顾朝歌,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会短暂的遗忘掉我另外的身份,直到现在从凌然口中说出来。
    我如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或许是戴的时间太长,我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样子,直到现在面具被人取下。
    可是取下我面具的这个人不应该是凌然。
    去碣石金宫之前,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后面发生的事凌然不可能知道,关于我的身份只有这个房间里的人知晓。
    还有……
    还有117局的邓青和顾远山!
    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惊:“你,你为什么来这里?”
    郭巨告诉应悔元,会安排一个他认识的朋友前来商讨探寻龙脊之地的事,能被117局委以重任的必定不会是泛泛之辈,我们一直好奇来的人会是谁,而如今坐在我们面前的凌然,显然满足我们推测的所有条件。
    “你不是在等人吗,或许你没有等错。”凌然声音冰冷。
    应悔元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看着凌然:“你,你就是郭巨说要来,来见我的人?!”
    “关中应龙,这个地界上还有谁比你更擅长探墓,我本想和你一起商讨如何找寻龙脊之地。”凌然居然也不掩饰,直言不讳回答。“不过,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们在一起,看起来我今日登门拜访注定会是徒劳无功,你一定不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然,你,你怎么会是117局的人?”应悔元样子很惊诧,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别117局胁迫的?”叶九卿连忙问。
    “胁迫?如今我孤苦伶仃一人,试问还有什么能胁迫我的?”凌然凄然一笑反问。
    “你疯了,当年我没听凌汐劝告,年少轻狂才会被117局招募,还浑浑噩噩把你也拉下水,万象神宫的事以后,我们才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我悔不当初一意孤行,我们好不容易才脱离117局,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还要自己卷进来?”
    “有意思了,我说我来找悔元商谈如何找龙脊之地,可你们只问我为什么重返117局,却对龙脊之地只字不提。”凌然目光锐利的来回看看我们。“看起来,我今天这一趟登门拜访未必是徒劳无功啊,你们不问,说明早就知道。”
    我们太震惊凌然居然是117局的人,却忽略了这个细节,他既然为117局做事,一旦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人都会被受牵连。
    “我和九卿把你当兄弟,咱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处处提防朋友,我没有问龙脊之地,是因为今天郭巨来的时候向我提过,回到这里我告诉了他们而已。”应悔元处变不惊,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句句肺腑轻描淡写就搪塞过去,并且话峰一转。“你还拿我和九卿当朋友,就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为117局做事?”
    估计凌然也想不到我们会知道龙脊之地,并且还知道的那么详细,毕竟连117局都不清楚的事,凌然应该不会知道,他刚才那样问全然是猜测,应悔元的话应该是打消了他的质疑。
    “你们当然是我朋友,好,我告诉你们为什么要替117局做事,因为……”凌然沉默了片刻,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露,缓缓抬头阴冷的看着我,哐当一声,酒杯硬生生被他握碎,锋利的棱角割破他的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因为我要他死!”
    第641章 新仇旧恨
    其实我完全能体会和理解凌然痛失爱女的心情,但只是没想到他如今对我如此的仇视,我感觉凌然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在他眼里除了复仇之外别无他物,看着他指缝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我知道他的心同样也在滴血。
    可我居然一点都没有怪他的意思,我看凌然就如同看自己,我曾经和他何尝不是一样,有时候杀戮是平息愤恨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舅舅,芷寒姐的死完全是意外”
    “够了!”凌然勃然大怒打断叶知秋。“你还知道芷寒是你姐?”
    叶知秋被吓了一跳,叶九卿重重叹口气,握住凌然的手想要把那些酒杯的碎片取出来:“我懂,真的懂,你现在的痛我一样经历过,而且不比你轻,到现在我都没有放下,越是到后来我越是不敢去见凌汐,可是事已至你做什么也回天无力,你把这一切迁怒于朝歌未免太激进。”
    “你不配在我面前提凌汐的名字,你还知道亏欠了她?你还知道心疼?”
    凌然用力甩开叶九卿的手,他手心中的碎片刺入更深,滴落在地上的血触目惊心,凌然目光看向我声音冰冷说。
    “当初在凌家我就不该放我走,若是当时就把我解决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芷寒宅心仁厚念你有救命之恩,不惜和我反目也要救你,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她可以把宗主手镯戴到你手上。
    我是过来人,又岂能看不出芷寒对你有意,她贵为凌家宗主,明明可以衣食无忧平平安安活下去,也是为了你,她义无反顾跟随你前往辽东,结果呢?如今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帮你说话,推脱芷寒的死是意外,我原本也相信那不是你的错,可直到后来我知道关于你真正的一切”
    凌然说到这里,目光移动到叶知秋的身上,然后愤愤不平盯着叶九卿说。
    “先不说芷寒,我们来所说凌汐,你口口声声说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妹妹,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我们被派往万象神宫探查,那根本不是无意中发现的遗迹,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的陷阱。
    有人知道万象神宫被开启之后会触发什么,那些攻击我们的怪物早在在这个人的预料之中,凌汐其实可以脱险的,可这个人下达的却是救援部队原地待命的命令,凌汐的死错在你一意孤行,但是罪魁祸首并不是你,杀凌汐的人还想杀掉进入万象神宫中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
    凌然越说越激动,叶九卿哑口无言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凌然沉默片刻后忽然凄然一笑,慢慢张开手,那些陷入他掌心的碎片和鲜血一起掉落在地上,用血流如注的手端起酒给叶九卿倒满一杯。
    “我还没恭喜你多了一个儿子”凌然笑容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造物弄人世事无常,你把他从荒郊野外救回来,并且倾囊相授打磨十多年,没想到吧,你养大的人就是当年要杀你的人!”
    叶九卿一言不发,闭目重重叹了口气。
    凌然目不转睛看着他,忽然放声大笑,那笑声无比的凄凉:“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他是谁”
    啪!
    凌然突然重重一巴掌打在叶九卿脸上,他手心中的血迹溅落在叶九卿的脸颊,这一巴掌打的太重,等叶九卿重新把头偏过来的时候,嘴角留着血。
    “爸”
    叶知秋目瞪口呆,应悔元和田婉清也猛然站起身,其他人全都愣住,叶九卿抬手示意都别动,抹去嘴角的血渍,抬头看向凌然,目光诚恳磊落,声音却异常坚定:“他叫顾朝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七岁,我把他养大,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这屋里除了你之外,相信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个叫顾朝歌的人可以为朋友和亲人以身犯险奋不顾身,忠孝仁义不是说在口上,而是刻在他骨子里。
    我是亏欠了凌汐,但我比你更了解她,凌汐知书达理善念怜悯,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失去理智,倘若凌汐还在,我相信她会和我做同样的事。”
    “一派胡言!我妹妹的名字你根本不配提,叶九卿,我认识的叶九卿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当初豪气干云的叶九卿去哪儿了?难不成你人老了,心也老了,最后把血性都丢了,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可以自欺欺人装着看不见,你口口声声说亏欠凌汐,这就是你所谓的亏欠?”
    “舅舅,我妈既然心甘情愿跟着爸,相信她也认为自己选择是对的,我妈从来没有责怪过爸,您凭什么质问他,妈走了我也很难过,但最难过的还是我爸,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您根本体会不到我爸的痛。”叶知秋声音低沉不卑不亢说。“您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妈,当年若是你成全,我妈会被您赶出凌家?没有资格说我妈的人是您!”
    “好,芷寒是你姐,你说她的死是意外,凌汐是你母亲,你说我没资格说,那我和你们说说凌霄,他是我父亲,也是你外公,我总有资格了吧。”凌然也不反驳声音阴冷说。“是谁砍断了你外公的手,又是谁把你外公囚禁十多年,最后又是谁在病房杀掉他?”
    房间里再一次鸦雀无声,凌然目光尖锐的扫视每一个人,他短促而愤恨的笑声打破了死寂:“怎么,没人和我争辩了吗?你们都心知肚明吧,就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我凌家三代都死在他手上,血仇家恨不共戴天,你们居然还想欠我息事宁人?”
    “凌哥,你别这么激动,事情未必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当局者迷,我和悔元算是旁观者,可说句公道话,朝歌忠义双全不是奸邪之辈,他对应家有再造之恩,我不相信他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田婉清上前给凌然包扎伤口。
    “哦,搞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受过他的恩惠啊。”凌然断然拒绝了田婉清,抬头看我冷笑一声说。“厉害啊,明明都是你的仇人,居然可以如此袒护你,看来除了我之外,没人还记得你真正的面目,或者说宁愿相信你的伪装,也不愿意看到真相。”
    “凌然,你够了!”应悔元脸色一沉。“能进这间房的只有我应悔元的朋友,这里没有你所谓的仇人,我们相识几十年,我什么性格你应该清楚,什么时候在你心里,这屋里的人变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
    “我和悔元都是你几十年交情的朋友,也算是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我们给你说的话,如今你已经听不进去,不是我们变了,而是你变了。”叶九卿看着凌然一本正经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凌然也不迟疑对我们和盘托出,芷寒意外身亡之后,凌然一直郁郁寡欢独自留在姑苏凌家,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迁怒于我,在凌然看来或许这就是凌家的宿命。
    当年凌汐跟叶九卿离开,结果遭受无妄之灾死于万象神宫,没想到凌芷寒追随我前往碣石金宫,依旧是一去不返。
    凌然本以为残生要在丧女之痛中度过,谁知道一天邓青找上门,希望凌然可以帮忙查看一处地方的风水,凌然当场断然拒绝不想再和117局扯上任何关系。
    可邓青却告诉他,可以给凌然一次报仇的机会,从而给凌然看了那些关于我的所有机密档案和胶片,凌然当时彻底的被震惊,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就是117局的一号首长,而且也是凌家血仇的罪魁祸首。
    他亲眼看见我是如何砍断凌霄手,又是如何冷酷的枪杀那些知道真相和秘密的人,再加之邓青说出万象神宫导致凌汐死亡的真正原因,凌然当然不再相信,跟我前往碣石金宫凌芷寒的死仅仅是意外。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都看见过,可根本证明不了任何事。”叶九卿指着我对凌然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个杀戮无常冷酷无情的一号首长吗?”
    “他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前不是。”凌然冷冷和叶九卿对视。“而且,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怎么敢保证,他将来不会重新成为那个人呢?”
    “你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你父亲就能起死回生?还是凌汐能复活,还有凌芷寒能重新回到你身边?”应悔元语重心长对凌然说。“你如今是一叶障目,我们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报仇没人会拦着你,可你的仇人是一号首长,而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顾朝歌,这完全就是两个人,你为什么非要混为一谈?”
    “我真的有些羡慕你们,可以自欺欺人装成视若无睹,他以前是一号首长,现在是顾朝歌,没人知道他将来会是谁,我们甚至连他的来历都不清楚。”凌然看着我冷冷一笑。“邓青答应过我,只要我重返117局,他便会帮我杀掉他,不过在此之前,我更想知道你们一直在袒护的这个顾朝歌真正的来历。”
    第642章 恩断义绝
    117局的重点一直都放在月宫九龙舫上,突然接触凌然,而且还让他看那么机密的资料,为了让凌然重返117局,邓青不惜对他公开绝密档案,这只说明邓青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必须得到凌然的帮忙才能解决。
    而且我一直很疑惑,在我们从东海钻井平台离开后,117局到底发现了什么,以至于可以放弃对我们行踪的追查,从时间上推算,我们前往魔国的时候,正是邓青接触凌然的时间。
    我们在魔国中停留的时间是外面世界的两年,这两年之中117局一定发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邓青就没有告诉你,在东海的时候他已经杀了我?”我深吸一口气对凌然说。
    “说过,可我不相信,邓青最后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是在罗布泊,你当时距离核爆靶心不到一百米,你能在核爆中活下来,我凭什么要相信一颗子弹就能杀掉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重复117局对邓青开出的唯一条件。”凌然声音冰冷,目光像一把刀刺入我眼睛。“邓青答应过我,如果你还活着,势必也会追查月宫九龙舫的下落,只要我比你先找到蛛丝马迹,就能以逸待劳把你引出来,到时候要杀要剐任由我决定,看起来邓青说的挺有道理,没想到让我在这里遇到你。”
    “邓青让你查看风水?!”叶九卿眉头一皱。“看什么地方的?”
    凌然转头和叶九卿一言不发对视,应悔元叹息一声在旁边说:“算了,如今各为其主,凌然不想说也合情合理,就别再问他了。”
    “这房间里有我凌家的仇人,但也有我凌然的朋友,不管我做什么还知道什么叫恩怨分明,我们三人从来无话不说,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想好悔元交谈,既然九卿你也在那刚好。”凌然居然没有隐瞒的意思。“邓青让我看几幅玉石壁画上图案的风水。”
    “什么玉石壁画?上面有什么图案?”田婉清问。
    凌然声音低沉告诉我们,邓青给他看的壁画一共有八幅,第一幅图上全是金文,第二幅图案中,有人在高殿之上把一颗明珠敬献给一个君王打扮的人,高殿外飘舞的旌旗上有清楚的随字。
    第三幅图案中,一座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君王打扮的人统领大军驻扎山下,君王和另一个人站在山中某处地方,君王双手捧起的明珠发出耀眼的光芒。
    第四幅图案
    “第四幅图案描述的是一个规格极高的殡葬,声势浩大的把一个棺椁埋葬在陵墓之中,可那棺椁里空无一人”宫爵大吃一惊打断凌然的话。“这是我们在北邙山姬渠墓中看见的那些壁画,记载着姬渠得到随侯珠并且瞒天过海假死,直到最后寿终正寝的事。”
    “邓青让你看这些壁画干什么?”叶九卿问。
    凌然对我们说,他不但看见了这些壁画,而且邓青还让他看见了随侯珠,具邓青说随侯珠有让人长生的能力,姬渠就是因为得到这颗珠子活了几百年。
    但是随侯珠黯淡无光,邓青说经过117局掌握的情况,随侯珠会在特定的地方恢复神奇的功效,而第一个做到的人便是姬渠,但姬渠只在壁画中留下了并不明显的线索。
    就是在第闪幅壁画中,姬渠到过一座山峰,可惜壁画上没有文字记载,邓青希望凌然根据山脉的走势推断出具体的位置。
    “壁画中的山脉奇雄错落,曲折婉转奔驰远赴,这山势来龙是极为罕见的领群龙,顾名思义一山来龙引路群龙来朝,而且此处山脉星峦遮护,隔江诸峰远映护龙,生天弧天角星。”凌然不愧是玄学宗师,谈及风水堪舆之术口若悬河。“我观壁画上的山势,两边各有一条大江河环绕,所谓两水相夹必有龙,而且山势层峦叠峰,犹如龙鳞覆盖,姬渠所在的地方必是龙脊之地。”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邓青是通过凌然才知道龙脊之地,不得不承认凌然的堪舆之术竟然登峰造极,单凭一幅壁画就能推断出来。
    “凌家掌握着天下龙脉的手势,这样的龙脊之地除了中龙秦岭别无他处,我虽然能推断出姬渠所在的位置,但是凌家只研习玄学,对于探墓却一窍不通,想必在龙脊之地定有一座地底的遗迹,既然在关中,谁还有悔元更精通探墓,因此我便向邓青推荐让悔元帮忙。”
    “你,是你向邓青推荐的悔元?!”叶九卿大吃一惊。“凌然,你,你简直不可理喻,117局什么来头,你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你重蹈覆辙与人无尤,可你竟然把自己朋友也牵连其中,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分轻重。”
    “我没有想牵连悔元,只不过希望他能帮忙,我虽然找到龙脊之地在秦岭,可是范围和面积实在太大,整个秦岭都是龙脊之地,要在这里面找到地下的遗迹,必须要一个精通探墓的人。”
    “你说的简单,这是仅仅是帮忙的问题吗,117局一直严防死守不让机密泄露,你让悔元卷入此事当中,他从此便会泥足深陷想要抽身而退,恐怕就不是他说了算的。”叶九卿勃然大怒。
    “我其实有过想找你的,不过我猜想你应该不会答应帮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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