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仲谦了解得多了,展凝觉得他十句话有九句话不正经,不知道和别人在一起这样不这样,反正他的话,展凝是不当真的。
    当展凝系着扣子从休息间里出来的时候,谭柏山刚好进门。
    看到展凝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他慌忙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展凝生气地一跺脚,“您也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就这么说!”
    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
    却在拉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乔与时站在门口,手在半空举着,好像要敲门的样子。
    虽然展凝的衣服扣好了,可是,她的头发还是很乱。
    “与时哥哥……”展凝目瞪口呆,不知道乔与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乔与时也看着展凝。
    可要怎么解释?她身上还穿着南仲谦的衣服。
    “我作证,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谭柏山在房间里举手证明。
    南仲谦用一副“你不多嘴会死”的眼神看着他。
    看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句话的所指却是往“发生了什么”上面引。
    所以,谭柏山也是一只老狐狸。
    展凝背伤了的事情,没有告诉乔与时,应该说,那天晚上和南仲谦一起去见了那个工匠的事情,她没让乔与时知道。
    毕竟先前的事情,展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乔与时已经看出来展凝身上的那件衣服不是她的了。
    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去,身上穿的肯定是这个男人的衣服。
    不过,他相信展凝,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肯定事出有因。
    乔与时没有看出来展凝身体的异样,捏了捏展凝的脸,说了句,“乖乖下楼去。我和南总有事要谈!”
    展凝的心里本能地一个咯噔,心想,他们有什么事要谈?
    以前她特别希望乔与时和自家总裁有联系的,尤其是回炉改造那段时间,可现在不是了,因为现在——她心里有鬼了!
    展凝忐忑不安地下了楼,赶紧把外套套上,生怕让别人看出来这是总裁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购物袋里。
    这个购物袋,还是总裁给她买衣服时用的购物袋,她和总裁,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
    她的双手覆到脸上,才觉得自己的脸滚烫。
    二十八层。
    “南总,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为何在我和她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之后,再下手,您不觉得这样不太君子吗?”乔与时手里的拳头握起来,刚才他来找展凝,可二十五层的人说,她来了二十八层了。
    不太君子,直接说他小人得了。
    南仲谦点了一根烟,眼神微眯,用从容不迫的态度说了一句,“男女朋友关系,注册了?还是登记了?”
    乔与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没有登记,也没有注册。
    如果只是南仲谦的一厢情愿还好说,关键现在,展凝也……
    可南氏美女多得很,为什么南总偏偏相中了展凝呢?她家事用“简陋”来形容毫不为过,无父无母,肯定不符合豪门当中要“门当户对”的观念,所以,南总几次逗弄展凝,肯定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以南仲谦的地位和实力,骗个把小姑娘,和她们上床,然后再扔了,这是常有的事情。
    南总在耍流氓。
    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让展凝从南氏辞职。
    想到这些,乔与时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
    门合上的那一刹那,谭柏山对着南仲谦说了一句,“你这猫捉老鼠,已经引起了另外一只猫的警惕了。不过,你们家展凝很不安分,她机灵透顶,现在在查时楠了,她虽然暂时受了点儿挫折,但是人的姓名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你就不怕……”
    “没关系,她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我的人了!”南仲谦很自信地说了一句。
    谭柏山一双眼睛看着他,“你这么有自信,我没办法,不过万一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更恨你了怎么办?那可是杀父之仇,爱之深,恨之切,她成了你的人,反弹力也大,我怕到时候你们两个人都会受伤,而且,展凝像一条鱼,你根本抓不住她。所以,这事儿,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南仲谦没说话。
    二十五层。
    “谁是展凝?谁是展凝?”一声突兀的女声响起来。
    听起来挺飞扬跋扈的,展凝抬头一看,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胖胖的,暴发户的既视感。
    展凝挺奇怪的,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啊,来找她?
    “我是——请问?”展凝站在自己的工位上。
    于美看事不好,已经上了二十八层。
    自从于美看出来总裁的心思,很多的事情,她已经不参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好戏留给总裁。
    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瞬间陪着笑脸,说了句,“我是谢思伟的妈妈,谢谢你给我把珠宝保养得那么好,我以为这么多年,那些珠宝再也不见天日了!”
    谢思伟的妈妈自称“沈姨”,展凝也这样叫她。
    沈姨拉着展凝的手,在上下打量,越看越喜欢的神色,直盯得展凝心里发毛,只能讪笑着。
    想必,谢思伟曾经和展凝相过亲的事情,已经告诉自己的妈妈了。
    所以,今天沈姨表面是来感谢展凝,其实是来相儿媳妇的。
    这一眼,就相中了。
    “怎么了?”沈姨身后传来一声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透过沈姨的肩膀看过去,展凝看到了南仲谦。
    南仲谦紧皱眉头,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本来于经理和他说的也是“下面有个女暴发户来挑衅展凝!”
    他急匆匆地下楼,却看到这副和谐的画面。
    于经理随后进来,南仲谦不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于经理自知谎报了军情,把总裁大人从二十八楼请到了二十五楼。
    沈姨也回头看了一眼南仲谦,被这个男人出色的长相和气度所吸引,不过,她没有任何的表现,说了句,“凝儿,有没有时间,阿姨有句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呃,还凝儿。
    好像自己跟她多亲热。
    那个女人拉着展凝,从南仲谦的身边擦过,展凝很奇怪,为什么每次一有事情,总裁都是第一时间知道,于经理为什么每次都把她的行踪报告给总裁?
    这让展凝很郁闷。
    不过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些珠宝的主人,可能跟“冰凝”系列有关,所以,展凝跟着她出去了,在走廊尽头,两个人坐在很安静的椅子上。
    沈姨握着展凝的手,问了一句,“我们家小伟人很不错的,你不考虑考虑?”
    展凝就知道她把自己叫出来,就是这事儿。
    “阿姨,我有男朋友了,对不起哦!”展凝说了一句。
    “谁啊?”沈姨大概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挺年轻,有男朋友了,不可置信。
    展凝心想,跟你说“乔与时”你也不认识啊,就说了一句,“他也是做珠宝的。”
    “刚才的那个男人?不过他看起来年纪比你大好多哦,得十岁靠上吧!找对象还是要找年龄相仿的,有共同语言,你说呢?”
    展凝心想,无论如何,您都是在替自己的儿子当说客,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就说还有工作要忙,要回去。
    不过沈姨一直盯着展凝的脸庞,好像在寻找故人的影子,盯得展凝不自在。
    “您在看什么?”展凝问了一句。
    “像,真的好像啊!”沈姨盯着展凝说了一句。
    展凝狐疑,问了一句,“汪雨?”
    沈姨瞬间变色,摆着手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匆忙就走了。
    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展凝更好奇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今天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一副闭口不言的模样?
    刚才明明那样热切的沈姨,现在如同躲瘟疫一般。
    晚上乔与时找展凝吃饭的时候,展凝明显的心不在焉。
    因为有了那场办公室的较量,乔与时已经了解了南仲谦的心思,他想试试展凝,让展凝辞职的事情,他上次已经提过一次,展凝拒绝了,这次,他要寻找别的方法。
    “展凝,你听说过黑钻没有?”乔与时问了一句。
    展凝记得在南仲谦发给她的冰凝系列的软件上,隐约提到了一句“黑钻”,可是并不详细,只是点了点头,“听说过。”
    “我听说多年以前,南氏曾经买了一颗黑钻,可是几乎没有人目睹,我要去一趟比利时,弄点黑钻的业务,可是我怕晃了眼,所以想看看南氏的那颗黑钻,以及黑钻的证书是怎么写的,我没见过,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黑钻价格很贵……”乔与时要去比利时确实是有的,想要试探一下展凝,也确实是真的。
    他要看看,展凝是否是真的在帮她。
    当然,如果能让她因为此事得罪了南仲谦,那是再好不过,这是千载难逢的让展凝辞职的机会。
    展凝一脸迷蒙的样子,“我们公司还有黑钻呢?我不知道呀?等我有机会给你问问。”
    乔与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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