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姮这妞和康熙一样,口味都比较清淡,因此不管是妃子的份例也好,还是皇帝的御膳也好,所有的菜肴都做得清脆可口。不知不觉间,帝妃二人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居然将整整四大桌的膳食尝了一大半。
    康熙用膳讲究七分饱,因此在佟玉姮这妞还在为美食奋斗时,康熙已经放下银筷子、准备撤膳了。为了保住形象,佟玉姮只能挥泪告别美食,面上摆着淑女的款儿,柔声细语的问康熙。“表哥,数日不见,玉儿觉得你胃口到比以往好了不少。”
    “想是玉儿终于入宫陪伴在表哥身旁,所以表哥才胃口大开。”康熙笑着看了佟玉姮一眼,当注意到佟玉姮身上那件月白色、绣有同色合欢花的旗装时,康熙忍不住一愣。
    “这旗装…”
    “玛玛说是姑爸爸留给玉儿的。”佟玉姮歪着脑袋,笑得格外天真单蠢的问道。“怎么,表哥不喜欢玉儿穿这身吗?”
    说着,佟玉姮微微低垂着脑袋,对着手指,柔柔弱弱的接着说道。“表哥如果不喜欢的话,玉儿马上换下来。”
    “朕不是那意思,只是…”将‘表哥’一词换成‘朕’的康熙面上依然带着笑,和风细雨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呵,你对朕来说,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谁允许你爱上朕了。】【谁爱你了,我告诉你康熙,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朕要你的心干嘛!】
    脑海中康熙的那邪魅一笑让佟玉姮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这霸道总裁强~上我的剧情是怎么回事。踏马,这脑补有毒,让她根本就不敢直视当事人。
    呜呜,本该浪漫、布满粉红泡泡的洞房花烛夜的,可是现在…当细细碎碎地吻落在脸颊,佟玉姮嘴巴一抽,原本只是单纯放在床榻两侧的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雕龙刻凤、的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床从中断裂开来……“……”
    什么心思也没了的康熙定定的看了佟玉姮几眼,直到佟玉姮心虚的别过头,康熙才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表妹你…”
    “啊,这床的质量太差了,我这么娇弱的妹子怎么可能身怀怪力呢!”
    又一次暴露怪力的佟玉姮手捂额头,那不胜娇羞的模样让康熙脑门一阵生疼。康熙很想说,表妹他都看到了,就别装了。但仔细想想,康熙到底没这么说。
    呵,要是惹了她,她直接给朕一巴掌怎么办?
    思维也开始跑马的康熙用力咳嗦两声,随即唤了殿门外候着的李德全进来。
    大清第一好奴才李德全进来一瞧,瞬间就懵逼了。刚才这两主子到底在干啥,居然把大内精制的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床给弄塌了。
    好在李德全不愧为奴才中的好奴才,他只是懵逼一瞬间就很快回过了神,镇定自若的叫了几个小太监将塌了的架子床给抬了出去,并开了库房从库房里抬出黄花梨木做的三屏风罗漠床。等待宫人们重新铺好绸面、被子时,已月上树梢头。
    两人花前月下,聊了一会儿人生理想,等气氛渐入佳境时,李德全出来禀告说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请两位主子接着洞房。当然,作为奴才,李德全根本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这样说的,李德全说得十分的婉转,但话中表达的含义是个男人都明白。嗯,佟玉姮这女汉子也明白。
    两人走进重新布置一新的西配殿,坐到了黄花梨木做的三屏风罗漠床上,相对无言。佟玉姮别看她思想很污,但不管前世也好,今世也好的,她关于那啥的知识都是处于理论,就算她想抢先下手,啃了康熙那也不知道该往哪下手。而康熙呢,别看还是一位少年郎,但尼玛已经有了两个儿砸的他,不说身经百战,那也经验丰富,至少比佟玉姮这厮要好太多了。
    所以,在佟玉姮低垂脑袋,装天真蠢的时候,康熙率先行动了。依然是细细碎碎的吻顺着脸颊落下,佟玉姮依然很紧张,不过她没有像先前那般,激动得拆了床,而是俏皮一笑,凶悍地推倒了康熙。
    “表哥,进宫前额娘曾给玉儿看了书,表哥你仔细瞧瞧玉儿做得可对。”
    好吧,若论脸皮厚度的话,这表兄妹都差不多。嗯,要论无耻的话,还是佟玉姮略胜一筹。于是,不出意外,感觉自己有点方的康熙第一次被他外表小百花、内心女汉子的表妹给上了……虽说男人的尊严有点受损,但莫名的,康熙觉得这滋味倍儿爽。当然表妹双腿圈着他腰身的时候,别那么用力就好了… …康熙想,他会抽时间亲自问问赫舍里氏,到底给表妹看了什么书。踏马的,哪本小黄书画了这种姿势了,他怎么不知道。
    第20章
    一夜和谐后,佟玉姮神清气爽的起床更衣,像只采了花蜜的小蜜蜂一般,眉飞色舞的指挥宫人做这做那,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折腾出今日的早膳。
    “娘娘,早膳可否摆上。”
    佟玉姮手捏着一把绣有喜鹊登枝的团扇,淡淡的回答道。“摆上吧,想来万岁爷也该行了。”说话间,佟玉姮双目含情,嘴角带笑,想来心情是极好的。而对比佟玉姮的好心情,康熙心情则略酸爽!
    佟玉姮回左配殿的时候,康熙已经醒了。不过康熙并没有起身,而是披着外衣,慵懒的半靠在床榻上。佟玉姮注意到康熙的眼眶周围有淡淡的青色。
    莫非是昨晚累了不成。
    啧,表哥你体力真差,这样就把你榨干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去找其他的小妖精去。
    脑补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玩意儿的佟玉姮微微一笑,整个人儿如同三月春柳一般,举步轻摇的走到了康熙的面前,用暖暖地春水一般的声音,柔柔地说道。
    “表哥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
    本来慵懒半靠在床榻上的康熙眼皮子微微一跳,错觉吗。为毛此时此刻他有种与佟玉姮身份对调的感觉。仿佛他是侍寝的妃,而佟玉姮则是吃干抹净准备去上朝的帝王。
    “表哥???”
    佟玉姮疑惑的眨眨眼,然后抬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康熙的额头上。“没发烧啊,表哥怎么不理玉儿。”说着,佟玉姮立马摆出委委屈屈的白莲花脸。
    “早膳准备好了没。”康熙避重就轻的问道。待佟玉姮乖巧的点头,并回答说早膳已经准备妥当后,康熙准备起身。
    因着昨晚状况实在激烈,情难自禁时,佟玉姮没能控制好力度,以至于康熙可怜的在那啥过程中扭到了腰。作为好面子的主,康熙当然不会带伤去上朝,所以天没亮的时候,康熙便让李德全去金銮殿走一趟,让他告之官员们,早朝取消。
    康熙准备起身,作为好表妹的佟玉姮自然要服侍。当然服侍穿衣前,还是要给那啥过程中不幸扭到腰的康熙上药的。
    其实这些年来,在赫舍里氏的严格教育下,佟玉姮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一般而言,很少有弄坏家具的情况发生,当然昨晚那情况除外……#都怪月色太撩人,臣妾一时把持不住,露了馅#
    佟玉姮力度及其轻柔的为康熙上了伤药,如此两三遍后,才在康熙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镇定自若的理了理头发。“表哥,需要玉儿亲自为你穿衣吗。”
    “不用了,朕自己来…”就成。话还没说完呢,佟玉姮就轻飘飘地闪到了一旁,康熙满头黑线的瞧了一眼佟玉姮,心中着实纳闷。怎么进宫前的表妹和进宫后的表妹,两者之间的画风完全不一样呢。
    觉得自己记忆中那甜美、娇柔的表妹只是自己臆想的康熙突然有种淡淡的忧伤感,如果早知道表妹真面目是这样……即使是这样,就凭她这张脸,自己也会让她进宫的。
    几乎瞬间,康熙就想明白了,他抛掉那淡淡的忧伤感,在宫人为其更衣的同时,与佟玉姮调笑道。“怪不得鄂伦岱总是在叫嚷要嫁祸,敢情表妹你还有这么与众不同的能力。”
    姐还有百毒不侵的技能呢。
    不过鄂伦岱你这瘪孙,居然给表哥说嫁祸。是想死呢还是想死了。
    果断在小本本上给鄂伦岱记上一笔的佟玉姮暗地里翻了一记白眼,面上却依然娇羞的说道。“表哥,夸奖了。”她那阿玛还让她进了宫后就别回家了呢,要说伤心,她早就伤心过了。
    朕那是在夸你吗。
    眼皮子再次一跳的康熙哭笑不得的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论脸皮子的厚度,他比不过佟玉姮这妞。
    ……
    佟玉姮亲自嘱咐小厨房的宫人准备的早膳十分的简单,鲜红如血的胭脂米熬煮成的粥,七八样小菜和几碟咸菜。数量不多,却胜在清淡爽口。对此,康熙很是满意,不知不觉间居然忘了七分饱的规矩,多用了一碗胭脂米粥。
    用完膳,康熙自是要回养心殿去处理政事。佟玉姮笑语盈盈的送走了康熙,转身回了西配殿,重新梳洗打扮。因着一会儿要给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请安,佟玉姮让给自己梳头的秋兰给自己梳了复杂、繁琐的发髻,并拿出那套银镀金嵌宝蝴蝶钿戴上。
    这套银镀金嵌宝蝴蝶钿是自己所有允许带进宫里的首饰里比较华丽、出彩的首饰。点翠嵌珠宝,白玉雕琢成的翩翩蝴蝶和颜色偏红的珊瑚制成的梅花,都让佟玉姮那张芙蓉面更加风姿绰约。
    秋兰本是佟玉姮带进宫的人,自是知道佟玉姮最不爱的就是素打扮,因此在为佟玉姮簪好首饰后,又拿出颜色鲜妍的胭脂水粉,为佟玉姮上妆。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成。你去将那件玫红直径地纱氅衣给我找出来,今儿本宫就穿这件。
    秋兰依言去找佟玉姮说的氅衣后,佟玉姮用细细的眉笔沾了点点桃红色的胭脂,在额间画了一朵盛开的桃花。又用同色的香膏描了唇形,左右对了对镜子后,这才拿出三对同样色泽、只是大小、长度不依的珊瑚耳环,为自己戴上。
    做完这些,秋兰也将佟玉姮指定的那件玫红直径地纱氅衣给找了出来,并与秋梅一道伺候佟玉姮换好衣裳。
    “对了…”临出门前,佟玉姮在系上同色斗篷时,抽空对秋兰说道。“今儿你就留在景仁宫,带着秋竹,秋菊这两丫头,将阿玛送进宫来的嫁妆整理出来,该摆放的摆放,该入库的入库,本宫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再看到除了正殿和西配殿外、其他地儿都乱糟糟的。”
    秋兰点头应是,佟玉姮又道。“东配殿的东西一件也不许动,另外那后殿暂时也稍微收拾一下就成。”反正那后殿收拾出来也是给妃子以下的贵人们住的,稍微收拾一下,看得过去就成,难不成还想让她随时保持清洁不成。啧,她才没那么好的心呢。
    微微用手绢拭了拭脸颊,佟玉姮扬起一抹绚丽的微笑。“秋梅,还不给本宫拿出气势来,”说着,佟玉姮率先一步,娥娜翩跹的走出了景仁宫。
    佟玉姮虽说还未明旨册封,但领的却是妃子的俸禄,鸾轿也是有资格坐的,因此佟玉姮一出了景仁宫宫门,佟玉姮便坐上了鸾轿,直奔坤宁宫。
    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所住的坤宁宫是内廷三宫之一,与康熙所住的乾清宫之只隔了一个交泰殿。至于佟玉姮所住的景仁宫,虽是先太后孝康章生前的居所,但却属内廷东六宫之一,离坤宁宫的距离远了不止一丁点,如果像其他领常在、答应俸禄的庶妃一样只靠双腿走路,呵呵,佟玉姮只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拍飞康熙这神一样的表哥。
    坐着鸾轿,佟玉姮神态悠闲的来到了坤宁宫。此时,前来请安的庶妃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佟玉姮下鸾轿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好基友博尔济吉特·锡兰,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通过这些年来的相处,博尔济吉特·锡兰这妞早就被佟玉姮这忒表里不一的家伙给同化了,这两人不说同是一路货色,那也相差无几。博尔济吉特·锡兰爱穿漂亮衣裳、人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宫里一天到晚的瞎转悠、膈应人,佟玉姮也不逞多让。
    在佟玉姮看来,花一样的年纪就该打扮得花儿一样,什么银装淡抹素打扮、根本不是她的菜好不好。趁着年轻不好好打扮,难不成还想等着年老时花枝招展一把不成。
    佟玉姮这样的想法,作为好基友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很是支持。在她想来,穿暗沉色调衣裳该是身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年龄之人穿的,难不成她堂堂蒙古科尔沁的明珠还不配穿鲜妍的衣裳不成。
    这不,与佟玉姮思想总是同调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在得知康熙宿在景仁宫时,为了膈应宫里那几位,博尔济吉特·锡兰戴上了华丽的钿子,穿上了绛色江绸银鼠皮袍,脂粉淡抹,却衬得博尔济吉特·锡兰整个人肤色更好,人更靓丽。至少在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的眼里,博尔济吉特·锡兰这蒙古妃子比佟玉姮这皇帝表妹来得更加可恶!
    第21章
    博尔济吉特·锡兰,你这贱人,本宫总有一天,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才能消本宫心头之恨。
    赫舍里·华芳眼神一厉,随即笑颜盈盈的捧起茶杯,浅饮一口后,开口道。“今儿吹了什么风,居然见了博庶妃与佟庶妃一道儿来了。”
    “人家感情好,这点是皇后娘娘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作为赫舍里·华芳的头号对手,钮钴禄·东珠充分贯彻了斗鸡的本色,一开口就借着博尔济吉特·锡兰和佟玉姮做筏子、跟赫舍里·华芳杠上了。
    此话一出,其他小声交谈的庶妃顿时都不言语了,都摆出一副白莲花的姿态、准备看皇后娘娘和钮钴禄庶妃两的撕逼大戏。
    可惜出人意料,赫舍里·华芳并没有动怒,甚至连唇边卷曲起的微笑都没有变化。“钮钴禄庶妃说的没错,博庶妃和佟庶妃之间的感情好,这是一般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博尔济吉特·锡兰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皇后娘娘,妙赞了。”
    “行了,行了,别多礼了。”赫舍里·华芳心中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瞧本宫这记性,居然忘了今儿是佟妹妹第一次来给本宫请安,居然把佟妹妹晾在这、这么久,这要让万岁爷知道了,说不定要怪罪本宫故意冷落佟妹妹了。”
    这话是啥意思?
    是让自己没脸跟表哥告罪,还是借机讽刺我。
    或者两意思都有?
    qaq,原谅她智商低,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啊!
    真想直接表达自己只是一位傻白甜的姑娘,实在听不懂这么含蓄,优雅、暗含多种意思的话的佟玉姮抿嘴笑了笑,回答。“皇后娘娘,妙赞了。”
    此话一出,赫舍里·华芳脸上的笑容一窒,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钮钴禄·东珠呢,先是兴味的挑了挑眉,然后丝毫不给赫舍里·华芳面子笑了出来。这佟玉姮倒是有趣,如此不走寻常路的回答直接就将赫舍里·华芳堵得说不出来话,这下看这女人还怎么装下去。
    “哎哟,佟妹妹,皇后姐姐可不是在称赞你,你怎么能这么回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的。”看了赫舍里·华芳破功变脸的瞬间,钮钴禄·东珠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因此她忒仁慈的决定放佟玉姮一马,当然这事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钮钴禄·东珠对外的形象一直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宫里大部分的女人都认为其骄纵没脑子、好对付,但就今天她的表现来看,佟玉姮倒觉得此人的心机或许比赫舍里·华芳还要来得深沉。莫非,骄横跋扈只是钮钴禄·东珠的掩饰,就好比自己的傻白甜形象相当的深入人心。
    莫名想笑的佟玉姮抿嘴笑了笑,也没去计较钮钴禄·东珠的话里藏针,转而甩着帕子冲着赫舍里·华芳盈盈一拜,口曰:“臣妾参加皇后娘娘。”
    佟玉姮行了礼问了安,赫舍里·华芳自然要摆足了作为正室的谱,赐茶水表明接受了佟玉姮这‘妹妹’。当然这茶水里依然是下了药的,量不多,却足够使饮用者两三年不孕。
    佟玉姮这妞仗着自己粗大的金手指,没学其他庶妃的小把戏将杯里的茶水偷渡,充分表现了何为傻白甜,当着众人的面,将茶水喝了个精光,末了还笑呵呵的说。
    “皇后娘娘这茶水味道极美,可否送臣妾一点。”
    见此,赫舍里·华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是洞顶乌龙茶,本宫存货不多,只能匀个一二两给佟妹妹。”
    “那就谢谢皇后娘娘了。”
    佟玉姮丝毫不见外的道了一声谢,便起身坐到了博尔济吉特·锡兰的身旁。这时,见佟玉姮奉完茶,并喝了那碗加了料的茶水,算是宫里的老人的庶妃们又开始交谈起来,或奉承赫舍里·华芳,或捧高钮钴禄·东珠,简直将拍马屁的功力练到了无形,对此,佟玉姮对着博尔济吉特·锡兰低声感叹道。
    “这些女人都磨炼出来了。”
    好比如生了康熙庶长子的庶妃马佳氏,以前在佟玉姮的印象中是位谨小慎微、温吞不多话的姑娘,现在嘛,依然还是谨小慎微、温吞不多话,却比以前多了一分伶俐,知道什么时候该插话,什么时候闭嘴。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化解了不少尴尬。
    这些再后宫沉浮的庶妃们或多或少都有变化,那就更比提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了。与以往初登皇后之位时的青涩不同,如今的皇后娘娘当真算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始终带着温和疏离的面具。当然面对太皇太后、皇太后时,赫舍里·华芳又是另一个模样。恭谨有礼、语言亲切,如果不是眼里偶尔闪过的冷漠,佟玉姮怕是真的就相信了赫舍里·华芳的本质就是如此。
    佟玉姮笑了笑,与后脚踏出慈宁宫的博尔济吉特·锡兰说了几句话,约定好时间一起逛御花园子玩,便分别坐上了鸾轿,各自回了住所。
    佟玉姮回景仁宫的时候,秋兰、秋竹、秋菊这三丫头领着一大群的粗使宫女居然还未将先前吩咐的事安排妥当,弄得佟玉姮这当主子的人居然找不到下脚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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