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宏知道唐万清就在门外,关房门只余一条细缝时,两人的视线在那条狭窄的滚动着昏热气息大宅缝里对上。
    通通的凉而阴冷。
    唐万清当然可以冲进去把两人的好事给搅和了,但那又有什么意思?
    温宏注意的外面的动静,片刻后传来下楼的声音,男人惯是会装的,狡猾得就像狐狸。就算是输也绝对不肯露馅,笑吟吟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说还有点事儿,先出去一趟。
    珺艾柔滑温暖的脸颊在温宏掌心里蹭,他看过来,跟心爱的小妹互相凝视,珺艾湿润着一双杏眼,含着羞涩的情动。他看着她,心里多痛,多酸,被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腻的香气给包围着,整个人像是掉进沉浸热气弥漫的空间里。温宏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昏,喉咙里溢出铁锈味,他能怎么办呢。
    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可笑的平庸的长情男人。他当然嫉妒唐万清,这个狗东西要什么取什么抢什么都是轻飘飘的,就如在进行一项最擅长的娱乐活动。感情于他仿佛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点缀品。拿得起放得下,这该是男人生存的基本品质。但是他却放不下。心脏里穿了一个窟窿洞,要填上太难。
    解药就在眼前,可是他到底能拥有她多久?
    珺艾触碰着他的眼角,不知怎么地,自己也流下眼泪来。
    张嘴要说话,却被温宏给捂住了。隔着一只手掌,两人互相抵着鼻梁摩擦,珺艾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跟猫舔水似的。温宏真想把她摁进自己的胸口,摁进心脏,把人永远的藏在里面。
    人生就是一场可笑的悖论,永远都只会在你意识到有可能失去,或者已经失去后,将你狠狠的折磨一番后,才会告诉你哪些东西是拿任何东西都想换回来的。
    上帝不施与你痛苦,就不会给你真正的快乐。
    温宏抄过珺艾的后背,将她抬高了些,一把扯下领带,卡到珺艾嘴里系到脑后。
    领带压着她的舌头,吞咽也不能,口水一淙淙地往嘴角下流。
    一只大手颤抖着解她的扣子,扯下里面的乳罩,登时将脑袋埋了下去,大口的含住乳肉再卟出来,如此反复的吞吐。
    珺艾轻吟着抱住他的脑袋,双腿随即被摆到柜台上,乘一个可笑的开腿青蛙,男人挑开下面的内裤,捉出核肉大肆的碾压,穴口受了大刺激,她的胸口也是涨涨的发麻,又疼又痒。
    温宏配合着大拇指将中指插了进去,里头的炽热的嫩肉狠狠地吸着他,他低喘一声,抑止的性感,含住珺艾的唇:“小艾,你好湿,湿透了。”
    她想要并拢双腿,根本并不住,温宏加了一根手指搅进去,搅得咕噜咕噜地响,身上的血液不断地升温。她快被烫坏了,不断地摇着头,低泣着去抓男人的衣服。温宏把下面搅成乱糟糟的泥潭,终于松开自己的皮带和拉链,对准翕合流澹的小穴,款款地插到最深处。
    “那么喜欢孩子,我们也要一个吧。”
    一切仿佛都是他的自娱自乐自我安慰,因为珺艾不会回答他,就算松开她的嘴,她的回应也不是对他。┋po1捌u.)
    “小艾,你知道吗?你最适合做母亲。”
    如果她能为他生下一个,他能想象得到自己会如何无底线的宠溺那个孩子。教养孩子他一直认为是需要有章法的,宠溺是绝对行不通,那样会养出一个无能的废物。但是现在竟然觉得,小艾给他生一个,就算孩子长大成了一个无能的废物,他也愿意爱他。
    双手压开她的膝盖,顶到墙面下,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朝他敞开,那样可怜兮兮地蠕动,含吸着他的分神。
    温宏一次次的尽根而入,珺艾受不住地搂他抱她,啊啊的低叫,他松开钳制,她便紧绷着颤栗身体环住他的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朝上顶进去,撞出黏液和泡沫,碰撞的囊袋也变得粘湿,不用看也知道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把她压到床上,抄起一条腿往上压到而边,她是有点疼的,又有点惧怕过于激烈,欲拒还迎的推他的胸口。
    温宏抵过去轻嘘一声:“他们都在外面呢,会被听到。”
    珺艾在下面蹭着挪着,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温宏笑着咬一口她的脖子,鸡巴往外抽了大半,啪的一声大响肏到尽头。
    这张铜床承受着两个男女激烈的交合,好几次,床腿发出刺耳的声音刮过地板。
    温宏十点钟才下楼来,几位朋友都玩得差不多了,聚在沙发边听收银机打牌。
    梁朝他挤眉弄眼地:“你再不下来,我们就要告辞了。”
    伍正德的未婚妻脸眼都不抬,不好意思看过去,一双男女撇开客人上楼去,老半天了只见男主人下来,就算是头猪也能猜到。
    大家闲谈到半夜才散开。
    时间漫漫的过,以最好的面貌最轻快的姿势飞舞过去,像是孩子手里团团状抢轻飘飘的棉花糖,白得天上的云一样。只是未免要吃一口少一口。炎炎的夏天眨眼就来,厚实的大衣早已换下来,老周在一个鸟儿飞叫着早晨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头一夜罕见地给珺艾讲了讲他那个儿子。他说难过的事总有个期限,日升月落都是人间常态,失去什么得到什么也是靠一颗平常心。说着把手里的古兰经送给她,让她学着读一读。这天早上他就没有醒过,也是再也不会醒了。把他生命里最美好的结局送给她。
    丧事有温宏这边来操办,不算浩大,但是该有的全有,以长辈的礼制办了三天。除了他的几个朋友,不请自来的唐万清,也就是衖堂里的几个邻居。珺艾白天里也不见得要哭,到了夜里哭得头都在发痛,几乎下不了床。温宏过来抱她,安慰她,你要替老先生开心。不管是哪个年岁,高龄老人家能够寿终正寝就是幸事。收殓尸体时,老周脸上还挂着笑容,证明他此生在这里结束,已经没有遗憾。
    “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对抗生命逝去的悲怆,最好能由新生命来驱散。温宏找唐万清借了小健,让小健去陪珺艾,当然还有爱德华那条脾性温和的大狗。
    唐万清好长时间不折腾,懒懒地坐在沙发里抽烟,腻着温宏忙来忙去的身影,不由地讽笑一下。
    转头出了温家花园,迈着长腿拐进附近的巷子,进入一间筒子房。门内有两个打手,正守着椅子上遭过暴打的探子。
    探子来自苏南,准一个新式的愣头青,受了谁的怂恿跑来上海。
    唐万清心情本来就不好,等着半个小时不见那人招供,拍了大腿过去,捏住愣头青的脸,拿烟头去烫他的眼睛。是真烫,凄厉的尖叫声被打手给捂住了。黑血从青年眼眶里流了下来,唐万清邪凛着笑一下:“我有的时间陪你玩儿,一只眼睛没有还有一只,两只眼睛没了还有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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