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陈总放心,宁玉还在我那里一天,我就保她一天的安全。”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空来聚聚,我们还没有机会好好喝一杯。”
    “好,有空一定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对于陈文我的态度一直是敬而远之,一方面忌惮他在h市的势力,一方面又机会他黑道的身份。如果将来真的可以通过朱海攀上朱家这个高枝,那就可以彻底摆脱陈文的阴影了。
    挂了电话沉沉睡去,身边错综复杂的事情渐渐的明朗了起来,我断定,陈文不久之后就会彻底控制h市的黑道,又有朱家的庇护,如果他野心够大,h市大半个江山都会落到他的手中。
    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他攀上朱家只是为了扳倒花猫找个帮手,毕竟做的太过火,早晚是要被收拾的。中央也不是瞎子,绝不会允许一个黑色势力在全国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作威作福。即便是有土皇帝,也必须是他们内部的人。
    现在白道上,尹家一骑绝尘,李家不温不火的,陆家那边陆昊都进去了,涉黑这一条就够难洗白的,而且影响特恶劣,虽然说这只是陆昊的个人行为,但是显然尹剑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形势越发的明朗我也越发的惆怅,尹家和陈文之间,似乎注定会成为黑白两道的对头,尹家从来不发展圈外势力,一心从政,虽然花招不少但是对于黑道的态度一直比较强硬,这也是上面敢委以重任的重要原因。
    一个市的带头大哥,一旦黑白双休的话,那这个市能好的了么?久而久之必定乌烟瘴气的。关键就在于陈文是打算独善其身还是打算兼济天下,如果他一旦有野心在h市称王称霸而不是做一方诸侯的话,尹家迟早会找上门。
    那时候,就算你带着朱家一起也没用,朱家只能保你,是不可能帮你打仗的,一旦你是黑的,明面儿上的战争,你就赢不了。我想,我懂的他陈文自然懂,他因该没这么傻。
    一觉醒来,又是上班的点儿了,无尽的加班让生活变得毫无色彩,办公室一众小姑娘更是怨声载道,赵丽雅的祖宗十八代每天被问候已经成了我们办公室的日常了。
    夏子轩时不时的往我们办公室送点零食,只有那个时节办公室的气氛能活跃点,已经许久没有外国犯人羁押在这里了,夏子轩显然也无聊的发慌。
    每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和楚玉瑶打打电话调调情,发发黄色小短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恨不得提起楚玉瑶的名字我的小兄弟就会站起来。整天又处在女人堆里,是不是巡视的时候还要被监狱的女犯人言语骚扰,这般压抑,真怕自己会出现心理问题。
    这时候才想起来,我特么原来还是个学心理学的,那些小九九全部用在和黑白两道的大哥勾心斗角上了,工作上完全用不到,我现在只期待能给我换个有男人的岗位,不然犯错是迟早的事。
    现在看到高丽和夏子轩,我就会自动脑补成半裸状态,再加上那天夜里加班,高丽和我的对话,有时候夜里饥渴难耐了,有好几次都有想打电话喊她过来的冲动。
    时不时的思绪都会回到那天晚上,铁笼加制服,凹凸有致的高丽,柔软的臀部,纤细的腰部,绯红的脸颊。这些幻想无时无刻不在冲击我的神经。
    赵丽雅在牢房里还算安稳,天天就躺着看看书看看电视,据说,花猫各种证据如果坐实的话,枪毙是逃不掉,她如果愿意配合的话,到还能活。我很想找她聊聊,只是他虽然在我们这边羁押,但实际上不归我们管。
    这一点,张艳最清楚,赵丽雅刚来的第二天,她就带着家伙想去找赵丽雅玩耍,只是被武警留下的警卫拦住了。我们监狱的狱警没有权利接触她,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堡垒似的场地,一直等到花猫和她的庭审结束。
    其实我对这个女人也是充满好奇的,长得如此惊艳,却非要和一个黑帮老大在一起,在我刻板印象中,黑帮老大的女人都是那种妖艳贱货,不可一世,满身铜臭的货色。这一切在赵丽雅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她是我们牢房里,唯一会去读书的女人。
    即便现在身陷囫囵,她还有心思读书。读书是一种出于根本气质的习惯,就像高丽那样的,她书读的多了,眼界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看到的世界野合别人不一样。这个黑帮老大的女人,她眼里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正好她今天要被提审,我申请亲自押送。不为别的,就是想了解下,赵丽雅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从而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吱呀一声,监狱的们被打开了,赵丽雅被带上手铐脚铐,艰难的挪着步子,伴随着稀里哗啦的铁链声,从牢房里走出来。
    牢里是不允许化妆的,纯素颜的赵丽雅,都美的如此让人心神荡漾,真不知她平时自己打扮的时候会是这样个惊艳的模样。
    一路的沉默,到了审讯室,我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囚衣显然有些大了,罩住她的身体,无法看到她的身材,但是混圆的臀部倒是掩藏不住的,按压在凳子上,让人想入非非。
    赵丽雅身形很挺拔,不似宁玉那杨吊儿郎当的,要是事先不知道,我还以为她是政治犯,显然她比尹心恋还要像书生门第出来的姑娘。
    “犯人姓名?”
    “赵丽雅。”
    “性别。”
    “女。”一通毫无意义的开场白,这是每回审讯的必经过程,每回如此,真是脱裤子放屁。
    赵丽雅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声音很温柔,很好听,这样一个女人,却毁在花猫这种人的手里,我心略微有些酸楚。
    “赵丽雅,是不是你伙同张峰,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花猫,将527贩毒案件嫁祸给一个叫宁玉的人?”刑警的提问让我吃了一惊,这刑警难道是陈文的人?这问题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是的,但是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峰哥无关,我和你们说过了,我才是一切的黑手,峰哥只是听我的指令办事而已。”我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痛快,而且还把一切罪过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你别废话了,张峰犯罪事实确凿,你就是想扛都扛不了。”刑警显得有些不耐烦,看来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赵丽雅哑然一笑,显得很从容。
    “严肃点,我们找你问话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你和张峰是怎么认识的?你是怎么加入合聚义的?老实交代。”
    “这你们也要管?告诉你们也无妨。”赵丽雅要了一杯水,接着说到。
    “十年前,我的母亲出了车祸,当时我还在念书,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没了音讯。”
    赵丽雅打开了话匣子,记录员认真的记录着,我认真的听着。原来赵丽雅和花猫之间还有那么一段故事。
    原来,当年赵丽雅家里一贫如洗,父亲早早的丢下他们母女两没了踪影,家里就靠她老母亲一人打工勉强度日,还要供着赵丽雅念书。
    然而不幸的事情总喜欢光顾同一个人家。赵丽雅的母亲不幸发生了车祸,当时街上车来车往,愣是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帮助这对可怜的母女,这时候,张峰停了下来。
    张峰承担了接下来的一切费用,但是不幸的是,赵丽雅的母亲还是走了。赵丽雅提出要报答张峰,张峰当时却连名字也没留下就走了。之后却一直暗中资助赵丽雅读完大学。
    赵丽雅长得极其漂亮,但是张峰却没用自己的势力去强迫她。只是默默的帮助着她。赵丽雅也不想太多依赖一个陌生人,就自己住找临时工做,勤工俭学。漂亮,就注定要被流氓盯上。
    这时候张峰又不得不现身英雄救美。赵丽雅这才知道,张峰原来是黑道上的大哥,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但是黑道又怎样呢?对于她来说,张峰比起那些冷漠的正派人物要高大的多。
    张峰也算是个汉子,喜欢这个姑娘并不乘人之危,而是用真心去打动她,两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赵丽雅的故事让我对花猫有了新的看法,盗亦有道,或许所言非虚。花猫在黑道上的种种恶行,或许真的是身不由己。就像陈文一样,小时候无父无母,被人欺负惯了,想要不被欺负,似乎只有走上黑道这一条路,不然以他的头脑,随随便便考个大学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赵丽雅又被压回了牢房,既然她已经开口承认了陷害宁玉的事情,那么离宁玉出狱也就不远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丽雅依旧像这女子监狱里的一朵雪莲一样,奇葩,高洁,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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