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别只挂嘴上,我要实际行动。”
    保安头子鄙视地扫了那个管床医生一眼,撇嘴道。
    “好好好,就订就订。”
    管床医生忙不迭的答应着,赶紧翻出了手机里的订餐电话,拨了过去:“张老板,我是东方医院的李医生,给我订个包间啊。对,对,就今晚上的。多少?七千块?好吧,唉,奶奶的,真是大放血了。”
    “这还差不多。”
    保安头子听完管床医生和饭店老板的对话,才露出一丝满意的邪笑:“对了,小李子,白酒要茅台啊。”
    “茅台?”
    管床医生眨巴着眼睛,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道:“就是八百块一瓶的那种?”
    “屁啊!那个肃然无味,怎么喝啊!”
    保安头子立即就歪着鼻子,不爽地道。
    “那要哪样的?不然就蓝带吧?”
    管床医生的脸上顿时爬上丝丝无助的神色,心道:“他奶奶的,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这样那样的,草!”
    “啥?你说啥?蓝带?啤酒!”
    保安头子顿时就狠狠地瞪了管床医生一眼道:“我说小李子,你小子敢跟我绕环圈子,这事儿你自己办啊!”
    “别,别,别啊!不喝蓝带,不喝蓝带!”
    管床医生立即就陪着小心道,内心慌乱极了,他晓得万一眼前不和谐的一幕传到了院长耳朵里,搞得自己下岗就完蛋了,这花点钱就花点钱吧,权当破财消灾了。
    “娘的,就是嘛。啤酒谁喝啊,跟马尿一样的!现在连老外正餐都换成威士忌白酒了,最菜的也是红的,你他娘的真抠啊,怪不得搞得你婆娘骂你不中用了。”
    保安头子不顾这大庭广众,丝毫不给他留一点点情面,恶狠狠地冷嘲热讽着管床医生道。
    “我说老哥,嘴下留情吧。”管床医生郁闷到死的心都有了,赶忙陪着不是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内心奇了怪了,这个家伙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自己婆娘……奶奶的,难道有啥隐情不成?
    “擦!你个混球咋不跟你婆娘的姘头说,让他留情呢!”保安头子更加嚣张地道,一边眼神挑衅地盯着早就要气得额头冒烟的管床李医生道。
    管床医生这个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奶奶的,在家里受气也就算了,在工作场所,竟然平白地受着一个保安头子的气,说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大牙的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肖天摇了摇头叹道。
    管床医生见他这么说,内心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丝毫不领情地朝肖天恨恨地瞪了一眼道:“管你屁事啊,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管个毛闲事啊?”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距离倒霉的时候不远了。”肖天坏笑着道。
    “去去去,还不知谁倒霉呢。”管床医生对着肖天哼道,接着一脸奴才相地面向了那个领头保安道:“好,就点你要的那种茅台。”
    “我要喝那种倒出来琼浆粘丝丝的,有点发黄的茅台!”保安头子朝管床医生授意着道。
    “哦!好吧。我马上打电话。”
    管床医生应声道,内心深处早就气得发指了,暗叹道:“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好吧,认栽了,这事儿赶紧过去吧。”
    “是小四川酒家吧?我要那种倒出来琼浆粘丝丝的,有点发黄的茅台!”
    管床医生对着拨通了的话筒,郁闷至极的说完就随时挂了电话,根本就不问老板有没有货。
    保安头子是听到了,接着便回了回头对他笑道:“小李子,不错,算你识相,我帮你出气吧!”
    “麻辣隔壁的!还要喝发黄的茅台,老子闷一个月的话,完全可以做出来给你喝!”
    肖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那个保安头子怒哼道。
    浸淫社会真这么多年的保安头子,自然晓得肖天这话不是什么好话,稍微有点阅历的人,都能猜出来肖天指的啥琼浆玉液了?
    “这个混蛋,我没惹他,他倒是死磕上我了,给我上!”保安头子怒哼哼地指着肖天,指使着手下的保安道。
    “啊!你们这帮蠢猪,见到骚娘们上的比谁都快,见到敌人跟笨熊样的,上啊!”见手下的人,个个都吓得面面相觑,保安头子自己就硬着头皮冲在了前面,吼道。
    滋!滋!滋!
    手中的警鞭和警棍,带着强大的电流向肖天袭击过去。
    “呼!”
    肖天不过是轻轻抬手,那讨伐过来的警棍和警鞭瞬间便被震飞了出去,落在了后面的保安头上。
    “轰!”
    伴随着一声轰响,顿时就电倒了几个跃跃欲试武装到牙齿的保安。
    “麻辣隔壁的!你才是笨熊啊!”
    肖天顺手就抓住了保安头子的领口,毫不费力地便把他拎了起来,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道:“擦!你这样的家伙还要喝茅台?有唾沫喝喝就不错赖!”
    “呕!”
    保安头子干呕了半天,憋得泛着白眼恐吓着肖天道:“擦你妹,我妹夫是这里的院长,我让他来收拾你。”
    “我呸!不如说你大舅子是这里的院长来的霸气啊!”肖天立即鄙夷地对着拎起来的家伙,继续喷着口水道。
    “为,为什么?”保安头子恶心得叫嚣着。
    “娘的!刚才还骂别人是蠢猪,你这也整个一头猪啊!”肖天又喷了口口水道。
    “啊!恶心死我了!快停下来,到底是为什么啊?”保安头子郁闷到死的心都了,浑身颤抖着哼道。
    “你麻辣隔壁的,用脚趾头想想也会明白了吧?”
    肖天摇了摇头,继续鄙夷地道:“如果这里院长是你大舅子的话,起码你是睡了他妹妹的吧?现在,是你妹夫,毫无疑问,就是做院长的睡了你妹妹啊,还有脸炫耀啊,我若是你啊,脸直接扔阴沟里算了,不要了,直接不要了。”
    “吵什么吵?病人不要手术了嘛?”远处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嘿嘿,我妹夫来了。”
    保安头子的脸上顿时爬上了一丝喜悦的浪花,仿佛救命佛祖来了一般。
    “擦!睡你妹妹的人来了,还笑得这么开心?”肖天毫不留情地说道。
    现场围观的人,都忍俊不禁的笑着,虽然很多人都臊红了脸,瞪大眼睛惊为天人的看着肖天,但这荤素搭配的氛围,实在极大地填补了他们茶余饭后,治病间歇业余文化生活的空白。
    “你!”
    保安头子气得脸都青了,似乎想说什么。
    肖天见状,直接就轻轻一抬手,骤然将他扔了出去,正巧就砸在了听到院长来临应景着冲上来的几个保安身上。
    稀里哗啦!
    “啊啊啊!”
    几个保安顿时被踩得股骨骨折,肋骨骨折,反正没有一个是周正的。
    “你,你是谁?干嘛在我的医院撒野?”一个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的传来。
    肖天不过是瞥了他一眼,便看到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
    “哎呦,疼死我了!”
    保安头子捂着熊猫眼,趴在地上用力地挣扎着喊道:“妹夫,快点帮我出口气!”
    “唉!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啊!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扶了扶眼镜,接着哼道:“我和丽萍已经协议离婚了,就这几天的事,以后别叫我妹夫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个混蛋,你竟然过河拆桥?”保安头子气得怒火攻心,刹那间竟然晕死了过去。
    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没有丝毫的怜悯,直接就走到了保安头子的身边,朝他上嘴唇踢了一脚,保安头子顿时哀嚎着痛醒了过来:“你,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我对丽萍已经够好了。”
    金丝边眼镜的男子一脸坏笑着道。瞥着地上青青紫紫大花脸的保安头子,接着又道:“丽萍瘦得都生不出孩子,你说我要这样光吃不产的有个屁用。”
    “呵呵,我刚才就说了吧,这下被扔一边去了吧。”
    肖天忍不住对着地上痛呼不已的保安头子道,说完又摇了摇头道:“这样的白眼狼,只会发泄兽欲,不懂爱,更别指望珍惜!”
    “哦!现在终于看清了。”
    依然趴在地方挣扎着的保安头子,开始还感觉肖天说话难听,但听着听着,竟然感觉这个家伙说的话,还多少有那么点意思,忍不住感叹道。
    “看清了有个屁用!”肖天毫不客气地道。
    “这,这话怎……怎讲?”
    保安头子眼巴巴地望着仇人,现在智者一般的肖天,求解一般地道。
    “骂了隔壁的,真是笨到家了,你妹妹都被他睡过了,现在被抛弃……”肖天毫不客气地道。
    “你,你是谁?”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恨恨地盯着肖天道。
    “病人家属啊,怎么了?陈世美先生!”
    肖天一脸正色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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