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撞翻了护士手里的托盘,药片、皮管、镊子、棉球、酒精等等‘丁玲咣当’掉了一地。
    ‘对不起’都来不及留一个,她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路连口气都没喘上,直接窜进了车里,车子跟被鬼撵了似的狂奔出医院。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惊魂未定地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
    脸颊已经烫得要烧起火来,她居然……在那么严肃的地方跟韩臻忘情地亲吻了那么久。
    嘴唇还有些痛,心里却甜得想要冒蜜糖。
    额头痒痒的,一路狂奔加紧张,身上都湿了一层,抬手擦汗的瞬间,她发现那张照片更加褶皱了,刚刚一路开车回来,它居然一直这么牢固地呆在她的手心里。
    将照片抚平,翟兮兮看得有些恍惚。
    韩臻真的像景菱说的那样,将她看得很重要吗?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反复无常?
    反复无常?
    这个词,是在说明韩臻对她时好时坏吗?他……对她好过吗?
    兮兮回想一下,韩臻有时候对她确实是不错的,他们和平共处的那段时间,她每次打电话问他数学题,不管多晚,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有时候她故意装作没听懂,他便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她听,直到她都不好意思再说不懂。
    每次去他的剧组,华助理都会将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并且安排到最好,现在想想,如果没有韩臻的首肯,华助理怎么会、又怎么敢那么做?
    华助理说韩臻很忙,在剧组的时候除了拍戏,又是还要接通告,每天也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可是她每次去,他都好像很闲,每天都有很多的时间陪着她,哪怕只是……他看书,她在旁边看他。
    每次他都会帮她收拾行李箱,挂衣服,摆洗漱用品,当初看来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现在细细想来,韩臻那样性格寡淡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替一个女孩子收拾衣物?
    而且,有好几次,他还帮他洗衣服……
    越想,翟兮兮心脏跳得越快,也越觉得景菱说的话很可靠,今天,他还吻了她……
    翟兮兮捂着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大床上,嘴角翘得都快要上天了,心里有什么力量在积蓄一般,难受得她浑身不对劲,无处发泄,在床上狠狠打了几个滚才好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又坐起身。
    也不对,如果韩臻真的把她看得很重,他怎么会对她说那么刻薄的话?
    既然是时好时坏,那肯定是有坏的时候。
    而事实上,韩臻坏的时候更多。
    翟兮兮患得患失起来,如果没有过希望,一直无望着倒也罢了,现在忽然给了她一线希望,她真害怕那希望只是一团阳光下的泡泡,看着美丽,一戳即破。
    她在这矛盾中过了三天,这三天她无数次想要打电话问一问韩臻:那个吻你是什么意思?听说你把我看得很重,是不是真的?
    可是,以他的前科,他有很大的可能说:少自作多情。
    而且,这三天来,他居然都没有联系她,告诉她他要对那个吻负责……看来那个希望,是凶多吉少。
    “啊!”翟兮兮把手机扔出去,拿被子把自己整个儿蒙住。
    她很胆小,尤其是在面对韩臻,她总是本能地害怕着,以前害怕他对她冷漠,现在害怕他否决她的希望。
    再等等吧,让她抱着这个希望先开心几天,就算要被否决,也要等她开心够了的。
    这样又纠结了两天。
    她没能等到自己做好决定,却等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四十分钟后,她站在一幢高档住宅公寓门口,按照电话里的那人说的门号上了楼,站在房号为1208的房门前,抬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女人。
    ------题外话------
    二更,八点左右
    章节目录 269:心事深藏(27)
    翟兮兮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想起之前的那个电话。
    接通之后,翟兮兮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翟兮兮小姐,我是韩臻的妈妈,等会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过能过来一趟吗?我想跟你说些事情,关于韩臻。”
    说完这些话,通话就被掐断,隔了片刻,翟兮兮的手机里就进了一条短信。
    很难让人拒绝不是吗?
    所以她就来了。
    韩臻的妈妈,翟兮兮见过几次,有时候在韩家的大宅里,有时候在路上偶遇。
    怎么形容韩臻的妈妈呢?光鲜亮丽,很年轻,极美,韩臻遗传了她九层的美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翟兮兮从她那双与韩臻像了十足十的漂亮眼睛里,读到了一抹浓烈的沉重。
    似乎心里藏了很多的秘密。
    韩思乐开门看见翟兮兮,冲她露出一个和善又惊艳的笑容。
    翟兮兮礼貌地喊了声:“阿姨。”
    韩臻的妈妈呢,她自然要客气一些,说不准以后就成了婆媳啥的……咳咳,想得有些远。
    “兮兮。”韩思乐自来熟一般,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带她进屋,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一双很新的凉拖鞋放到翟兮兮的脚边,翟兮兮受宠若惊地往后退了一步,“阿姨,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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