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这皇宫里暗中便翻天覆地起来……君临勃然大怒,派了那么多人守着,终究还是没有用。
    慕长安……消失了……
    一时间,君临留在皇宫中还有散落在明夏各地上的暗卫和线子便都散了出去,还有萧清风的江湖朋友也都全都暗中探查着慕长安的下落。
    而同时消失的还有胭脂,这样一来君临便知道慕长安定然是同胭脂一同去探查明善去了。
    一连几日君临都是阴沉着脸,左岸等人也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只要在君临面前一露面,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会是:“可有长安的消息?”
    萧清风看着那好几天都坐立不安的君临,看似淡然的说着:“长安姐姐无须我们这般的担忧,否则她便不是当年那个护国公主,而今这明夏大地上流传的女枭雄了。”
    君临眉头一蹙,冷声道:“你若是不担忧,就不会放出去那么多人了……”
    一句话说得萧清风哑口无言,只得猛烈的摇晃着手中的纸扇,来掩饰心中那同样的焦躁和不安。
    而正在君临这心烦意乱的时候,凌耀一溜烟儿的从南楚也赶过来了。
    人还没进宫,哭声便传了进来。
    据说南楚侯凌耀是自打听说了慕长安薨的消息以后便是一路哭着赶过来的。
    见到君临的面以后,凌耀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头。
    那一拳头将毫无防备的君临打了一个正着,一旁的左岸要上前被君临挥手退下了。
    “君临,把我的女人和挚友都还给我!”凌耀红肿了的一双眼眸,怀里还抱着哭唧唧的启儿。
    一时间大人和孩子眼泪都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君临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紧紧的攥紧了拳头,长叹一声,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慕长安找回来,尽快的吧明善除去,让这明夏大地归于平静。
    ……
    榆林城中的几个男人乱做一团的守候,两个青衣小生,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这两个俊俏的公子不是旁人,正是慕长安和胭脂。
    那日慕长安听到胭脂对君临汇报着,有些明善落脚地的眉目了,当晚在胭脂离开君临的议事厅后便跟了上去,本来胭脂是不赞同慕长安的计划的,但挨不住慕长安的一句话。
    当时慕长安只说了一句话,那便我想早些和孩子们安然的呆在一起。
    胭脂何尝不是,这次离开南楚也有半年多了,心里有多想念启儿,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早日除去这明善,这天下便可以早一日太平。
    时间一晃,二人独自行动也有快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月,两个人躲闪着君临拍出来的暗卫和线子,还有萧清风的江湖朋友,着实是斗志斗勇。
    用慕长安的话来讲,若是可以躲过君临和萧清风的人,那便是最大的潜伏,而在那层层的暗中搜寻中,二人还要躲避着湟源族的线子,并且跟踪他们,去到他们的集聚地。
    胭脂刚刚被明善招募没有多久,所以知道的据点并不多,她和慕长安二人乔装已然将那几处地点都探查过了,都没有明善的踪迹。
    这明善不愧是酝酿了这么多年,自从那日霞浦山之事后,便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
    胭脂利用她是湟源族的身份还能摸索到一些湟源族的集聚地,但那些地方却也都没有明善和那些高手的踪迹。
    这一日,慕长安和胭脂追寻着几个湟源族人来到了东陵的边陲小城,这已然是二人离开榆林城的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明夏大地上看起来一片安宁,似乎明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百姓安居乐业,也再也没有任何人煽动什么对明安皇不利的谣言,一切都如同那无风的大海一般的风平浪静。
    慕长安和胭脂坐在房间里,胭脂为慕长安斟茶,然后思索着说道:“姐姐,这明善会不会放弃同皇上争夺皇位了,自己躲起来过下半生了?”
    慕长安珉了一口茶,眉头微蹙,摇了摇头,说道:“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依照我看来,这表面的风平浪静却更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波涛汹涌。”
    胭脂听了,点了点头。
    慕长安又抬头看着胭脂,说道:“胭脂,若你是明善……下一步你会做什么?”
    胭脂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会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再一举反扑,夺得皇位。”
    慕长安眼眸一烁,深深的说道:“对,他要等待时机,能够一举反扑的时机。”
    胭脂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他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就连再次煽动老百姓的可能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一句反扑的资本呢?”
    慕长安婆娑着手中的茶盏,幽幽的说道:“他手里有一个关键的秘密,也是他最后的希望,我猜他就是因为那个最后的武器才没有放弃。”
    一听慕长安这样讲,胭脂立刻担忧起来,忙问道:“明善手里还有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你我都知道,但是这天下人不知道,若是这天下人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大乱了。”慕长安眯着一双眼眸,深深的说着。
    慕长安这话一说出,胭脂眼眸一动,顿时也是明了了,她有些后怕的捂住自己的嘴,脸色苍白。
    的确,这个秘密便是这明夏大地的明安皇是湟源族,单凭这一个秘密,便可以让这天下大乱。
    在这片祥和了几百年的明夏大地上,湟源族是个大忌讳,寻常人家几乎都不敢提及这几个字,传说这湟源族人是这明夏的噩梦,置于究竟为何这般避之如蛇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缘由。
    总之,明夏的百姓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片土地的皇上是湟源族后裔的,就如同当年君临的父亲娶了湟源族女子,最后即便是做了皇上也被灭了家。
    而这个秘密就掌握在明善的手中,此时明夏大地的各个城池都有君临的线子和明卫暗卫,即便是明善想要散步这舆论,却也是不可能。
    但他怎会放任手中这样的炸弹一样的秘密不用,慕长安想,他一定暗自躲藏起来,寻求时机。
    “姐姐……我们该如何是好?现在明善是没有时机,若是哪一天他真的寻得了这样的机会,那岂不是……”后面的话语,胭脂害怕的没有再说下去,焦急的望着此时眉眼幽深的慕长安。
    慕长安看着那茶盏中因为胭脂的焦躁而泛起来的一圈一圈涟漪,幽幽的说道:“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时机么……那么我们便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慕长安那眼眸更是幽深了。
    听慕长安这样说,一旁的胭脂不懂起来,分明应该是将一切明善可能会利用的机会都毁灭掉,怎么还有给他机会呢?
    慕长安目光幽幽的说着:“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引出来……”
    胭脂恍然大悟,只是下一刻心头却也担忧,眉头紧锁的说道:“姐姐,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况且我们如何给明善创造机会?”
    慕长安浅浅的勾起嘴角,脸上满满的算计,示意胭脂俯身过来……
    跳跃的烛火下,映黄了慕长安的侧脸,分外的清晰。
    ……
    不知什么时候,这明夏大地上又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各种民间传言开始流传起来,说是这么多年明夏大地上的动荡不安,还有各种战乱全都应了当年玄宗老人祭天大典上的预言,而现在所有的预言都实现了,未来明夏大地该如何,人们又开始担忧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老百姓们又开始念叨着该举行一次那被战乱停滞的五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了,请玄宗老人出来主持祭天拜地,预言未来。
    一时间,整个儿明夏大地上都在涌动着恳请皇上请玄宗老人出山举行祭天大典的事情,此起彼伏,一潮高过一潮,更有甚至听说已经有很多百姓去往都城榆林请命了。
    虽然百姓都知道皇上还没有走出皇后薨的悲伤之中,只是这祭天大典是关乎到明夏未来,关乎到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个生命的,皇上应该顺应民意。
    这浪潮开始似乎也有君临的人暗中压制着,但后来却又有人暗中推涌着,越发的强烈起来,似乎大有若是君临不轻玄宗老人出山举行祭天大典就是昏庸无道,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意味。
    人们也都听说了,玄宗老人得知爱徒慕长安去世了,经受不住久病两个多月,终于身体无恙了。
    从前这玄宗老人便是从不见客人,自从大病初愈后更是谢绝见人。
    有无数的一心向着明夏百姓的文人和武将都去玄宗山跪求玄宗老人出山主持祭天大典,却也都无果,甚至有数万名百姓跪在山下一日,都没有求动这玄宗老人。
    最后,听说还是明安皇皇甫君临背后背着荆条,亲自在来到了这玄宗山,在山下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见到玄宗老人。
    接着便听说一个月后,在这玄宗山下举行祭天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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