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天真的家伙。”
    看到白皮鼠不说话,似乎想要负隅顽抗,燕宝山就笑了,人都抓住了,又有鬼魂帮助他找到证据,白皮鼠要是还能跑了,那拼着这身官皮不要,他也要弄死他!
    然而燕宝山不知道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狗血,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大人我已经把所有街面上有名号的混混都抓起来了,相信这段时间不会在出现问题了!”燕宝山在县衙见到了县令之后如实汇报自己的工作。
    县令点点头说道:“很好,燕捕头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你们燕家世代都是这泰安城的捕头想必也不会出现纰漏,不过这些只能抓不能杀,你明白吗?”
    跟白皮鼠想的一样,皇帝封禅时期不能见血!燕宝山倒是没有在意,现阶段不能杀那就不杀好了,反正都抓起来了,也没什么问题。
    县大牢之中,白皮鼠心中有些惶惶,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原本想着不过是一对拿着亡夫钱财逃难的母女而已,玩完之后就给杀了,就连尸体也都给沉入水中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那个燕宝山发现了。
    好在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倒是不怕被杀头,只是被关起来始终是不妙,还是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但愿家里能知道自己被抓来的消息,否则······。
    “树儿,我家树儿可在里面!你们让我进去!!”白皮鼠正想着呢,大牢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呼喊。
    听到声音之后白皮鼠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是他老娘来了,那就稳了!
    “娘,娘啊!树儿在呢,树儿被抓起来了,树儿就在街上吃饭什么也没干就被抓了,娘你快去找表叔让他救我出去啊!”
    “哎哎,你这妇人,这是大牢岂是你能闯的,快快离开,否则把你抓起来吃牢饭!”牢门的狱卒阻止了白氏叫喊,手下却一直坐着搓手指的动作。
    白氏一听还真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没事白氏就放心多了,不过被抓起来而已,找他表叔托托关系也就放出来了,当下也不跟牢门守卫的狱卒争吵了,看懂了他的手势直接拿出了一些银两交到了狱卒的手中。
    掂量了一下重量之后说:“看你可怜一把年纪了,进去吧,不过记住了,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说罢挥手放了白氏进去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白皮鼠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毕竟这是他娘,他知道他娘是不会看着他受苦的。
    “你这混账,平日里耍耍钱去勾栏赌坊厮混也就罢了,怎么这么糊涂,那可是人命啊,抓到了,可是要杀头的!”白氏这心痛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变成了这样了,有心不管,可是看着儿子痛哭的样子又忍不住去关心。
    “娘,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孩儿那日也不知怎么了就色迷心窍,原以为推拒不过是那女人招揽客人的手段,谁想到她真个性烈,竟然自杀了,害了一条人命孩儿也害怕啊,那女人的女儿说要去报官,孩儿脑子一热就······就把她也掐死了。
    孩儿这些日子也是日日受折磨每天都在做噩梦,娘,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只要这次能出去,孩儿一定痛改前非,听娘的话娶个媳妇在家安心做事不出去鬼混了!”
    白皮鼠跪在牢里痛心疾首,样子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哭的白氏心里立刻就乱了,再一听儿子跟自己保证听自己的话之后心里顿时开心了起来,至于死掉的两个人,定是两个狐狸精害了我家树儿。
    “这事容我想想,找你表叔是肯定要找的,可你出来之后却不能呆在泰安县了,要立刻跟我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段时间你可明白了!”
    “啊?回······回老家啊,那鸟不拉······好吧好吧,我跟娘亲回去就是了。”听说要回老家白皮鼠就愁眉苦脸了起来,不过一想到自己犯的事,顿时又没意见了,什么都不如命重要。
    白氏说的老家自然泰安附近的一个小村子,自从十字坡出现之后,许多人都搬迁到距离十字坡比较近的地方去了,白氏的家倒还没搬。
    反而借机大肆收购土地,招揽了一些佃户算是把小村子给弄成了一个堡垒,原本是为了防范山里的强盗的,现在倒正好成了藏身的好地方了。
    交代完了一切之后白氏离开了大牢,回家准备了一番之后匆匆赶到了衙门后门,废了两贯钱找了门子传话进去了。
    县衙后门外白氏正来回踱步,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左右张望却看不到人来,心里十分焦急,终于在她焦急的期盼中,后门开了!
    一个身穿仆人服饰的中年从里面走了出来,白氏咳嗽了一声之后中年人走了过去。
    “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事不要找我,这么急着传话干什么?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又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他表叔这是哪里话,我家树儿乖得很,平日里那都是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带坏的,而且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在酒楼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燕捕头,就被他抓进去了。
    树儿都说了你是他表叔是县令家的管家了,没想到那燕捕头却说莫说是个仆人就是县令在他也照抓不误,你也知道树儿平日最崇拜的就是你这个给县令做管家表叔了,这等侮辱如何能忍?
    多说了几句算是彻底把燕捕头得罪惨了,那燕捕头连你的面子也不看,我家树儿还指不定多遭罪呢,你这个表叔可不能不管啊,我也知道不能让表叔难做,这不家里还有些余钱,只愿快些放树儿出来。”
    白皮鼠的表叔瞥了一眼小箱子,黄灿灿的一片,这一箱子估计有点货了,看到了钱财之后顿时喜笑颜开。
    “哎,也罢,谁让我是表叔呢,我这就去试试,不过这些都是用来打点的,成不成的我也不能给你准话,你且等着吧!”
    白氏也没有在外面等,因为她知道在这里等是没有结果的,该做到的事情会给你办好,做不到的事情,等在这里也没用。
    果不其然回到家中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白皮鼠就在一个狱卒的押送之中回到了他的家里。
    “老爷有交代限尔等今日之内离开本县,否则再被抓的话可就放不出来了!”狱卒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氏和她的儿子庆幸的同时也立刻带着收拾好的细软和家中老仆迅速离开了泰安县。
    燕宝山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家已经人去楼空,甚至连地契都已经转手给了县令的孙管家,看着那张让人厌恶的脸燕宝山现在想打人。
    “燕捕头,别看了,这里现在已经是我的产业了,至于里面的人,现在大概已经离开泰安县了,大人说了,现在泰安县最重要的是维稳但又不能见血,牢房里关太多人的话对大人也不是好事,所以该放的就放了,该发配的就发配出去了,你啊,就别管了!”
    “呵呵!”燕宝山怒急而笑,盯着县令的大管家说:“算你们厉害,不过可别高兴的太早了,陛下封禅在即,有机会我会如实上报的,我看你们还是想想如何跟陛下解释这些事情吧!”
    “这就不劳燕捕头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只是捕头县令的话你都不听,我看你是要造反!”孙管家面目阴霾的看着燕宝山说道,燕宝山却毫不理会转身就离开了。
    看样子分明就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孙管家尤为愤怒。
    回到了县衙之后见到了正在喝茶听曲的县令郑雄,添油加醋的吧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说:“大人,这燕宝山可不是一个善茬,如今怕是要在这件事情上做功夫,等着告大人您呢。”
    “哼,如今不比以往,能收多少是多少,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就凭他在泰安县的能力,能奈我何?”
    郑雄对燕宝山丝毫不在意,虽然燕家世代在泰安县做捕快捕头,可要说势力,还真没什么,手下的快班帮闲之类的也都是看每个月能有点月钱的份上跟着混,可现在真心实意跟燕家一条心的几乎没有,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没有大钱途了。
    燕家做捕头这么多年历经三朝要说没有灰色收入那是扯淡,可燕家的灰色收入也随着之前燕宝山的一系列举动彻底消散了,也不知道这燕宝山抽了什么风。
    几个月之前突然散尽家财帮扶贫弱,反正就是做好事,所有人都看不懂,就连他老爹也是不理解,家中唯一支持他的就是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级的爷爷燕金。
    在哪之后不但灰色收入不碰了,人也变得刚正不阿,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燕宝山会有这样的改变,不过那个时候因为燕宝山已经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势力,影响力大不如前,加上他出了查案比较严格跟其他的人也没什么冲突,慢慢的就没有人在意他了。
    郑雄当时还在心里耻笑燕宝山放弃自己的优势是个十足的蠢蛋呢,没想到这个蠢蛋居然真的跟他作对,不过这样也好,敲打一下燕家,也让其他人知道知道这里该由谁来当家做主。
    “是,那小的这就去安排收拢好哪些地契和商铺,只是这燕宝山······。”孙管家故作为难的说道,似乎对燕宝山还有顾虑。
    郑雄皱眉道:“去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燕宝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孙管家离开了,而郑雄也对燕家有了想法,燕家放弃势力的举动在郑雄看来算是自寻死路,现在当官可不比以前了,哪怕他是郑家子弟也一样,十字坡的出现让世家过的无比艰难,被十字坡打破了世家对土地和知识的掌控之后,世家已经是江河日下了。
    如果不是十字坡无意于朝堂,说不定连朝堂都没有世家的立足之地,曾经李世民对世家的打压也放下了,反而还略有扶持,原因跟简单,他害怕打倒了世家却反而招来了更大的势力,例如十字坡。
    郑雄当然也知道越到后面,当官就会限制越多,所以他要乘着限制还没有来的时候捞一笔,这样才不会愧对了自己,在泰安城本来天高皇帝远的不会被管束,没想到皇帝要封禅,泰安城就变成了落脚的地方了,一下子备受关注了。
    原本应该没事的,可是燕宝山突然说要告状,这就让郑雄有点拿捏不住了,万一燕宝山真有这个胆子,真的告成了,那他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何地了。
    郑雄默默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十字坡来的物件做着就是舒服,为了这越来越舒服的生活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不行,不能让这个危险因素存在,来人!······。”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燕宝山回到了家里,偌大宅院原本家谱和主家加起来也有三十多口人呢,现在却只剩下燕家主家六口,剩下的仆人和亲戚全都被燕宝山遣散了,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住在这曾经的燕府。
    “爹娘,爷爷,还有小弟和妹妹今晚不太平躲到密室之中不要出来,如果明天我没有叫你们出来,你们就从密室的通道逃出去不要回来更不要打听,明白了吗?”
    晚饭之后燕宝山突然说了这样一段话,这让燕家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爷爷发话说:“是惹到什么人了?在泰安城我还有几分面子,要不我去托人说和一下?”
    燕宝山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能应付的,你们听话躲起来就好!”
    如果不是几个月之前的那次改变,他或许也不会变的这么大胆,或许以后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但世上就是这么巧合,他就是有了奇遇,还记得那天被砸晕倒之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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