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捏着粉红色信封，还给了周悦。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承载着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春。
有甜，亦有苦。
解欢一早来到班级，周悦正一动不动的趴在课桌上。
她推了推，“周悦？”
周悦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一看就是哭过。
“怎么了？”解欢关心。
周悦压抑了很久，才开口：“我被张瑞拒绝了。”
周悦喜欢张凯，解欢知道。
她惊讶不已：“你对他表白了？”
“嗯。”周悦吸了吸鼻子，郁闷的说：“我把情书藏在他笔记里，今天早上一来他就还给我，还说……”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瘦的！”
周悦又趴在桌子上，对她的身材简直伤心欲绝。
解欢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叹。
“那就减肥。”
“我知道，关键是……我减不掉啊！”周悦的声音自桌子上传来，闷闷的。
“其实你最近已经瘦一点了。”解欢安慰她，曾经她们约好了一起变成白富美，她坚持美白，周悦坚持减肥，一直到现在，从未放弃。
“真的吗？”周悦重新抬起头，眼底流动希望的光泽。
“真的，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目的没达成，不能半途而废。”
“对！让他等着，等我瘦下来……”
解欢等着她继续说。
周悦愤愤的一拍桌子：“我重新去表白！”
解欢：“……”
还以为多大的志气。
没一会儿，张瑞从外面回教室，经过解欢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看了眼周悦，对解欢欲言又止。
解欢看的出来，这家伙应该是想让她帮忙安慰一下。
她私心里和周悦同仇敌忾，对张瑞有点不满。
张瑞坐在位置上，在她肩膀拍了两下。
“喂。”
“干嘛？”解欢回头。
张瑞压低声音问：“周悦是不是哭了？”
“你说呢？”
张凯有些过意不去，他也不是烦周悦，小姑娘性格好，又爱笑，笑起来眼睛圆圆的，特别可爱，而且因为解欢的关系，他们经常会在一起玩。
他就是出于青春期男孩的审美，对梦中女神的要求高一些。
他梦想中的女朋友，一定要身材好。
女生喜欢高富帅，男生喜欢白富美，这很正常。
张瑞不知如何面对周悦，发出一声长长叹息，没再说话。
下午，周悦写了一张小纸条，让解欢传给张瑞。
张瑞偷偷打开小纸团看了眼，上面写着：如果我瘦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张瑞想了想，提起笔，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又没见过周悦瘦的时候，怎么敢保证就一定招他喜欢？
他把纸条通过解欢传回去，之后，周悦又没了动静。
周悦不和张瑞说话了，连同解欢一起不理他，张瑞有点郁闷，着急。
他搞不懂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小肚鸡肠？
他主动找她们，把话摊开了说。
“什么意思，以后连朋友都不做了是吧？”
解欢不吭声，她完全就是跟周悦一个鼻孔出气。
周悦呢？
气呼呼的瞪着张瑞，“谁要当你朋友？”
要当就当女朋友！
张瑞：“……”
就是自打这天，张瑞被解欢周悦两个人一起排斥接触，持续了很久很久。
……
姚慕辰已经脱离张凯的小团体有段时间，周六这天，后者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找上门来。
姚慕辰正和解欢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水果沙拉，电视里播放着最近正火的电视剧《封神传记》，解欢喜欢里面的女主角，每周放假都要补追。
“怎么没出去玩？”姚慕辰手里捧着书，他实际上在一边复习，一边陪解欢追剧。
张凯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姚慕辰，却对解欢说：“小妹，给凯哥打杯果汁呗？”
解欢点头说：“好。”
厨房里的电器李燕和钟点工都教她用过。
姚慕辰一把拉住她的手，不乐意了。
“使唤谁呢？冰箱里有速饮，自己拿去！”他靠着沙发背，斜着眼，语气不快。
张凯一脸幽怨的表情，姚慕辰看不出来？他有话跟他单独说。
姚慕辰看出来了，张凯这家伙一定有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觉得当着解欢说有什么不妥。
更不想让她感觉，他和别人有秘密。
张凯最后还是自己去拿了罐饮料，坐回到沙发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眼睛漫无目的瞅，明显心不在焉。
姚慕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张凯还装。
姚慕辰也不管，随他去，闲适的继续陪解欢追剧，不时用牙签在盘里取一块沙拉放进嘴里。
张凯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开口道：“我跟孙泽雅分手了。”
客厅里，电视剧的背景音乐和台词环绕着，解欢和姚慕辰的注意力却统一留给了张凯。
半晌，姚慕辰语气疑惑：“闹掰了？”
“不是，是分手，失恋。”张凯眼神闪躲了一下。
实际上，他和孙泽雅交往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姚慕辰。
他当然愿意公开，是孙泽雅主张背地里，理由是学校禁止早恋。
可就在今天一早，他们原本约好一起去看电影，孙泽雅却迟到了。
不光迟到，她还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张凯不能接受，诧异的问。
孙泽雅眸光闪了闪，依旧波澜不惊的语气：“因为……”
张凯看着姚慕辰。
姚慕辰也看着他，还有解欢，也是一脸震惊。
张凯摸了摸头发，无奈的笑了笑。
“抱歉，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却瞒着你。”
姚慕辰“哼”了一声，“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单相思。”
原来早就追到手了。
张凯脸上的无奈更重了，他低着头，改为用双手摸脑袋，弓着背，把五官都藏在阴影里。
“结果不还是没成吗？”
“为什么分手？”姚慕辰问他。
他苦涩一笑，语气没有怨怼，倒像是认命的感觉。
“因为……她说她喜欢的是你。”
张凯没去看姚慕辰的脸。
解欢下意识转过头，对上姚慕辰的眼睛。
他先是震惊，然后皱紧了眉，明显不悦。
“我又不喜欢她！”像是表明忠诚，也许是对解欢，也许是张凯。“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张凯难过的笑起来。
一开始他也气，既气孙泽雅也气姚慕辰，就像被双双背叛，他都有跟姚慕辰断交的冲动。
心爱的女孩喜欢上他哥们儿，对男人来说不光丢脸，也剜心。
他问了孙泽雅：“你这时候才跟我说实话？是一开始就喜欢他，还是后来？”
孙泽雅终于不再平静，非常纠结，但她没回答，只一直和他说对不起。
向来不屑，跟他说对不起有用吗？
他特伤自尊，且没风度面对她。
他把她给骂了，骂的孙泽雅脸上青白交替的。
他让她滚，“你要跟我在一起之前就喜欢我哥们，那就是绿茶，要是之后，就是劈腿！你配不上我哥们，也配不上我，滚吧，往后别跟我们一起，滚远点，哪凉快哪待着去。”
孙泽雅想借着他接进姚慕辰是他自己猜的，要不然因为他，姚慕辰会搭理孙泽雅？
他给人当了跳板，当了工具，更……当了笑话。
用网上的一句话说，他的青春喂了狗，他的初恋，是狗。
孙泽雅被他骂的羞愤交加，当场哭了起来。
张凯反倒笑，出了气，剩下的都是失恋的空虚。
他想也没想的跑到姚慕辰这里“告状”，是对她的报复。
让她喜欢的人看清她是什么人，让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损吗？
损！
也过瘾。
“你真不喜欢她吧？”张凯还象征性的问起姚慕辰。
姚慕辰瞪他一眼，想说我喜欢谁你心里没数？
话到嘴边，看着解欢懵懂无知的表情，换了说法：“废话，我有喜欢的人，不是她。”
张凯点头，满意了。
“那就行。”
姚慕辰特别实在的补了一句：“失恋也挺好的，起码以后聚会你不会总张罗带她。”
张凯“呵呵”了一声，想说，是，我不带孙泽雅，你带解欢就行。
双标。
张凯说完这些，在姚家待一会儿走了。
解欢和姚慕辰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才继续追剧。
姚慕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捧着书，惬意的吃盘子里的沙拉。
解欢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话题，现在也是闷不吭声。
她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心思却迟迟进入不到剧情中。
她总是想问，姚慕辰喜欢的人是谁。
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心里酸酸的，闷闷的，不知为何，每当想问的时候，话在嘴边，硬是开不了口。
……
周一，姚慕辰早上刚到班级走廊，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孙泽雅。
她穿着校服裙子，披散着长发，见到他来了，双手在身前叠交在一起，显得非常紧张拘束。
明眸善睐，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忘返，等他走近了，主动上前一步。
她的脸上挂着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大气平静。
“姚慕辰，我有话想跟你说。”
姚慕辰唇角勾着一缕笑容，邪气，张扬，放肆。
“滚，你不配。”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承载着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春。
有甜，亦有苦。
解欢一早来到班级，周悦正一动不动的趴在课桌上。
她推了推，“周悦？”
周悦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一看就是哭过。
“怎么了？”解欢关心。
周悦压抑了很久，才开口：“我被张瑞拒绝了。”
周悦喜欢张凯，解欢知道。
她惊讶不已：“你对他表白了？”
“嗯。”周悦吸了吸鼻子，郁闷的说：“我把情书藏在他笔记里，今天早上一来他就还给我，还说……”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瘦的！”
周悦又趴在桌子上，对她的身材简直伤心欲绝。
解欢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叹。
“那就减肥。”
“我知道，关键是……我减不掉啊！”周悦的声音自桌子上传来，闷闷的。
“其实你最近已经瘦一点了。”解欢安慰她，曾经她们约好了一起变成白富美，她坚持美白，周悦坚持减肥，一直到现在，从未放弃。
“真的吗？”周悦重新抬起头，眼底流动希望的光泽。
“真的，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目的没达成，不能半途而废。”
“对！让他等着，等我瘦下来……”
解欢等着她继续说。
周悦愤愤的一拍桌子：“我重新去表白！”
解欢：“……”
还以为多大的志气。
没一会儿，张瑞从外面回教室，经过解欢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看了眼周悦，对解欢欲言又止。
解欢看的出来，这家伙应该是想让她帮忙安慰一下。
她私心里和周悦同仇敌忾，对张瑞有点不满。
张瑞坐在位置上，在她肩膀拍了两下。
“喂。”
“干嘛？”解欢回头。
张瑞压低声音问：“周悦是不是哭了？”
“你说呢？”
张凯有些过意不去，他也不是烦周悦，小姑娘性格好，又爱笑，笑起来眼睛圆圆的，特别可爱，而且因为解欢的关系，他们经常会在一起玩。
他就是出于青春期男孩的审美，对梦中女神的要求高一些。
他梦想中的女朋友，一定要身材好。
女生喜欢高富帅，男生喜欢白富美，这很正常。
张瑞不知如何面对周悦，发出一声长长叹息，没再说话。
下午，周悦写了一张小纸条，让解欢传给张瑞。
张瑞偷偷打开小纸团看了眼，上面写着：如果我瘦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张瑞想了想，提起笔，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又没见过周悦瘦的时候，怎么敢保证就一定招他喜欢？
他把纸条通过解欢传回去，之后，周悦又没了动静。
周悦不和张瑞说话了，连同解欢一起不理他，张瑞有点郁闷，着急。
他搞不懂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小肚鸡肠？
他主动找她们，把话摊开了说。
“什么意思，以后连朋友都不做了是吧？”
解欢不吭声，她完全就是跟周悦一个鼻孔出气。
周悦呢？
气呼呼的瞪着张瑞，“谁要当你朋友？”
要当就当女朋友！
张瑞：“……”
就是自打这天，张瑞被解欢周悦两个人一起排斥接触，持续了很久很久。
……
姚慕辰已经脱离张凯的小团体有段时间，周六这天，后者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找上门来。
姚慕辰正和解欢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水果沙拉，电视里播放着最近正火的电视剧《封神传记》，解欢喜欢里面的女主角，每周放假都要补追。
“怎么没出去玩？”姚慕辰手里捧着书，他实际上在一边复习，一边陪解欢追剧。
张凯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姚慕辰，却对解欢说：“小妹，给凯哥打杯果汁呗？”
解欢点头说：“好。”
厨房里的电器李燕和钟点工都教她用过。
姚慕辰一把拉住她的手，不乐意了。
“使唤谁呢？冰箱里有速饮，自己拿去！”他靠着沙发背，斜着眼，语气不快。
张凯一脸幽怨的表情，姚慕辰看不出来？他有话跟他单独说。
姚慕辰看出来了，张凯这家伙一定有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觉得当着解欢说有什么不妥。
更不想让她感觉，他和别人有秘密。
张凯最后还是自己去拿了罐饮料，坐回到沙发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眼睛漫无目的瞅，明显心不在焉。
姚慕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张凯还装。
姚慕辰也不管，随他去，闲适的继续陪解欢追剧，不时用牙签在盘里取一块沙拉放进嘴里。
张凯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开口道：“我跟孙泽雅分手了。”
客厅里，电视剧的背景音乐和台词环绕着，解欢和姚慕辰的注意力却统一留给了张凯。
半晌，姚慕辰语气疑惑：“闹掰了？”
“不是，是分手，失恋。”张凯眼神闪躲了一下。
实际上，他和孙泽雅交往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姚慕辰。
他当然愿意公开，是孙泽雅主张背地里，理由是学校禁止早恋。
可就在今天一早，他们原本约好一起去看电影，孙泽雅却迟到了。
不光迟到，她还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张凯不能接受，诧异的问。
孙泽雅眸光闪了闪，依旧波澜不惊的语气：“因为……”
张凯看着姚慕辰。
姚慕辰也看着他，还有解欢，也是一脸震惊。
张凯摸了摸头发，无奈的笑了笑。
“抱歉，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却瞒着你。”
姚慕辰“哼”了一声，“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单相思。”
原来早就追到手了。
张凯脸上的无奈更重了，他低着头，改为用双手摸脑袋，弓着背，把五官都藏在阴影里。
“结果不还是没成吗？”
“为什么分手？”姚慕辰问他。
他苦涩一笑，语气没有怨怼，倒像是认命的感觉。
“因为……她说她喜欢的是你。”
张凯没去看姚慕辰的脸。
解欢下意识转过头，对上姚慕辰的眼睛。
他先是震惊，然后皱紧了眉，明显不悦。
“我又不喜欢她！”像是表明忠诚，也许是对解欢，也许是张凯。“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张凯难过的笑起来。
一开始他也气，既气孙泽雅也气姚慕辰，就像被双双背叛，他都有跟姚慕辰断交的冲动。
心爱的女孩喜欢上他哥们儿，对男人来说不光丢脸，也剜心。
他问了孙泽雅：“你这时候才跟我说实话？是一开始就喜欢他，还是后来？”
孙泽雅终于不再平静，非常纠结，但她没回答，只一直和他说对不起。
向来不屑，跟他说对不起有用吗？
他特伤自尊，且没风度面对她。
他把她给骂了，骂的孙泽雅脸上青白交替的。
他让她滚，“你要跟我在一起之前就喜欢我哥们，那就是绿茶，要是之后，就是劈腿！你配不上我哥们，也配不上我，滚吧，往后别跟我们一起，滚远点，哪凉快哪待着去。”
孙泽雅想借着他接进姚慕辰是他自己猜的，要不然因为他，姚慕辰会搭理孙泽雅？
他给人当了跳板，当了工具，更……当了笑话。
用网上的一句话说，他的青春喂了狗，他的初恋，是狗。
孙泽雅被他骂的羞愤交加，当场哭了起来。
张凯反倒笑，出了气，剩下的都是失恋的空虚。
他想也没想的跑到姚慕辰这里“告状”，是对她的报复。
让她喜欢的人看清她是什么人，让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损吗？
损！
也过瘾。
“你真不喜欢她吧？”张凯还象征性的问起姚慕辰。
姚慕辰瞪他一眼，想说我喜欢谁你心里没数？
话到嘴边，看着解欢懵懂无知的表情，换了说法：“废话，我有喜欢的人，不是她。”
张凯点头，满意了。
“那就行。”
姚慕辰特别实在的补了一句：“失恋也挺好的，起码以后聚会你不会总张罗带她。”
张凯“呵呵”了一声，想说，是，我不带孙泽雅，你带解欢就行。
双标。
张凯说完这些，在姚家待一会儿走了。
解欢和姚慕辰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才继续追剧。
姚慕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捧着书，惬意的吃盘子里的沙拉。
解欢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话题，现在也是闷不吭声。
她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心思却迟迟进入不到剧情中。
她总是想问，姚慕辰喜欢的人是谁。
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心里酸酸的，闷闷的，不知为何，每当想问的时候，话在嘴边，硬是开不了口。
……
周一，姚慕辰早上刚到班级走廊，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孙泽雅。
她穿着校服裙子，披散着长发，见到他来了，双手在身前叠交在一起，显得非常紧张拘束。
明眸善睐，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忘返，等他走近了，主动上前一步。
她的脸上挂着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大气平静。
“姚慕辰，我有话想跟你说。”
姚慕辰唇角勾着一缕笑容，邪气，张扬，放肆。
“滚，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