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至开始的雪一直断断续续下到了年关。
    新年将近,大多数人都开始忙着抢飞机票火车票回家过年,出租车上地铁上随处可见推着行李箱的人。
    或是年轻人,或是中年人,忙碌了一年终于可以奔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家,脸上笑容洋溢。
    白棠生从睡梦中醒来,周身被温暖的气息包围着。他挣扎了一下,可身后的人抱得太紧,只好乖乖躺着,不再动作。
    似乎是被他的小动作吵醒了,乌柏舟凑在他后颈上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带着点安抚的意思。
    白棠生缩了下脖子:“痒……”
    乌柏舟刚刚亲吻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并没有完全醒来,但却被这句软着声音的“痒”给彻底弄醒,连带着醒来的还有某个地方。
    白棠生顿了一下,翻了个身,勾着乌柏舟的脖子索/吻。
    一大早上,血气方刚的两个男人拥抱在被窝里,白棠生被乌柏舟搂着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抓紧对方顺滑的睡衣布料,没有挣扎的意思。
    就在白棠生大脑晕晕乎乎一片,乌柏舟的手已经慢慢朝下探去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乌柏舟放开白棠生,朝床头看去。
    “嗯~”白棠生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谁?”
    乌柏舟拿起手机表情略有些严肃:“江……女士。”
    白棠生抬起半边身边,勾住乌柏舟的脖子猛得往这边一拉,看着乌柏舟手里手机上“妈”这个字顿了半响。
    这是他一直以来给江妙的备注,从上次彻底和江妙闹翻以后,他也没有要改掉的意思。
    毕竟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逆转的牵绊,就是江妙再怎么样,白棠生也否认不了这个女人是他母亲的事实。
    白棠生还是按了接听键,手机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女声:“喂,是小生吗?”
    “有事吗?”
    江妙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你打算哪天回家,快过年了。”
    白棠生握紧了手机,乌柏舟搂住他,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背部滑动,静静地安抚着。
    上次和江妙说话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这道声音他听了二十几年,温柔的,生气的……小时候宠溺地问他为什么哭,长大了问他成绩为什么会考砸,现在,江妙正用着生疏的语气喊他“小生”,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妈……”白棠生平静地叫出了这个二十多年的称呼:“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胡说什么!”江妙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是我儿子,这里不是你家是什么?”
    白棠生答非所问:“新年你好好过,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没等白棠生挂电话,江妙突然来了一句:“你老实告诉我,网上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闻言,乌柏舟蹙眉,白棠生无声地对他笑了一下,抬手抚平了乌柏舟的眉心。
    和他温和的笑容不同,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和你有关系吗?”
    江妙的声音有些尖细,音调低的时候觉得很好听,可要是拔高了音调就会有些刺耳:“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你是我儿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简直恶心!”
    白棠生抬头,在乌柏舟嘴边蹭了蹭:“我和谁在一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同不同意真的不重要。就这样吧,我挂了。”
    白棠生按断了电话,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人的火气也基本消了,没有了更深入的心思。
    他们早早起了床,今天的早餐是梅姨煮的山药粥。
    乌柏舟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最后一口,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对梅姨说:“梅姨你今天就可以走了,回老宅过新年吧。”
    梅姨愣了一下:“那您呢?”
    乌柏舟看着还在喝粥的白棠生:“我不回去。”
    梅姨犹豫着:“可是……前几天老先生问我您今年过年有没有工作安排,我说没有……”
    乌柏舟:“没关系,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梅姨走后,白棠生放下粥碗看向乌柏舟,他本来不想问,可还是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乌柏舟走到白棠生身后,手钳住白棠生的下巴抬起来,他低下头在白棠生还沾着水渍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这是我和你的第一个新年,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乌柏舟收拾完碗筷后就去了书房,白棠生以为他有工作,也没多想。
    书房里,乌柏舟掏出一直振动的手机,上面的备注简单明了:父亲。
    “你为什么不回来过年?”电话那头是个非常严肃的声音:“你今年明明没有工作安排。”
    “本来是会有的。”乌柏舟看着窗外淡淡道:“但是我家里有人。”
    乌孝全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梅姨没有告诉你吗?”乌柏舟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个新年我得陪他过。”
    “你疯了!”乌孝全被气得声音都有些抖:“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乌柏舟声线冷淡:“你们当年做的事情就是能做的,如今我想要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就是不能做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阵嘈杂之后,手机那头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乌柏舟的母亲祝浣。
    “柏舟你别任性,你爸气得都把他平时最喜欢的那个花瓶给砸了。”祝浣温和之下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你明天之前回来,好好给你爸爸道歉。”
    乌柏舟垂下眼帘:“如果你们就是要说这件事情,那么没必要,我不会改变主意,祝你们新年快乐。”
    祝浣:“你家里的那个男人难道比我和你爸爸还重要?你宁愿陪他都不愿意回来陪陪我们?”
    “是。”乌柏舟回答得毫不犹豫。
    祝浣发现强势无用后,又换上了苦口婆心的语气:“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当年是我们不对,但你也不用找个男人来气我们……”
    乌柏舟打断了祝浣未说完的话:“我想你搞错了什么,你们对我而言还没重要到我特地去谎报恋情气你们的地步。”
    “我现在重新和你说一遍,此刻和我住在一起的这个人,是我想要携手度过余生的人。”
    “也是我唯一重要的人。”
    乌柏舟挂断了电话,他很少跟除白棠生之外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释然了,但祝浣和乌孝全似乎总以为他的冷淡是在闹脾气,他的疏离是因为叛逆。
    他其实鲜少会老宅过年,那里的环境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温度,是极为陌生的。
    他接戏接工作向来是不看日子的,哪怕新年也不例外,每年到了阖家团圆的时候,他都还在忙着通告,忙着工作。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乌柏舟愣了一下赶紧走过去拉开:“你直接进来就好了,敲什么门?”
    白棠生把泡好的咖啡放在书桌上:“怕你在聊工作。”
    “聊工作你也可以直接进来。”乌柏舟把咖啡推到一边,把白棠生抱起放到桌子上:“如果我永远没办法让我父母接受你,你会难过吗?”
    白棠生坐在书桌上,双腿之间被乌柏舟的大腿强势嵌入,乌柏舟紧紧搂着他,他看不见乌柏舟的表情。这个姿势说不上舒服,但是白棠生还是紧紧回抱住了乌柏舟的后背。
    “你都没有接受他们,我怎么会想要他们接受我?”
    虽然白棠生并不知道乌柏舟和他父母之间有怎样的矛盾,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乌柏舟的态度。
    “……”
    乌柏舟的心软成一片,两人的上半身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捏住白棠生的下巴就强势地吻上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白棠生纵容着乌柏舟的失态,为了防止掉下去,他只好抬腿勾住了乌柏舟的腰。
    乌柏舟的手已经顺进了衣服里:“我想在这做。”
    白棠生一顿,他们其实真正做/爱的次数并不算多,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花样,大多数都是在床上解决的,连浴室的经历都没有。
    许久没听到白棠生的回答,乌柏舟以为他要拒绝,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说:“你之前许我的那个条件,我现在兑换行不行?”
    “……好。”白棠生看着窗外的白光,哑着声音道:“窗帘拉上。”
    乌柏舟没有照做,他把白棠生放到地上,直接把人翻过来,他找了一个软的坐垫垫在白棠生的小腹上。
    白棠生被迫趴在书桌上,冰凉的书桌和他的身体摩擦着,他有些发抖。
    过了许久后,书桌都有些移位。
    白棠生的小腹有些麻木的疼痛,不过他乐意接受这样失态的乌柏舟,就像接受他的温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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