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算什么东西呢?
    我只能说,什么都不算,我从来没有把阿海放在眼里过,对于阿海,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恶心而已,要是说跟我斗,如果是柱子亲自来,或许,我还能尊敬他一点,但是阿海?我没有尊敬她的必要,毕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只是这次的事,给我提了个醒,我身边有内奸,这个是最头疼的,因为,你待他不薄,但是他却因为某种利益出卖你,又或者本来就是你的敌人想要心心念念的弄死你,这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我看着貌桑的人,拖着几个人过来了,有阿海,他还没有死,只是显得有点狼狈,那干净的西装,整齐的头发,都被雨水淋湿了,那张傲气又嚣张的脸,变得惶恐不安。
    十几个人被拖到了我的面前,丢在地上,他们都跪在地上,这些人不是马帮的人,可以说是阿海的私人势力,都是一些小年轻,之前还挺嚣张,但是现在却连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我看着阿海,他也看着我,头发耷拉下来,他颤颤巍巍的说:“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光哥的人。”
    我皱起了眉头,他怎么能这样说?他是光哥的人又怎么样?光哥都他妈杀到这里来了,难道我还不能杀他的人?这是什么道理?说不通的。
    赵奎走到貌桑身边,抓着枪,随后我就听到了枪声,每一声之后,我就看着一具尸体趴在地上,阿海的身体随着每一声枪声都要颤抖一下,我皱起了眉头,我本好人,为什么要给我加这么多罪恶,但是,加就加了吧,我扛着。
    地上殷红一片,我看着阿海,他的脸不停的颤抖,当枪指着他的后脑勺的时候,他身体像是垮了一样,难以置信。
    我说:“阿海啊,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阿海看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犹如猪肝一样,我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玩的是什么路子,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永远不知道我跟田光之间没有什么大的差距,你想出头想疯了?拿我开刀,我告诉你,这些老弱病残只是一小撮人,如果你想要见更多的,我还可以能给你拉出来一两千个人,这里是缅甸,不是内地,你懂吗?”
    阿海点头,说:“我错了,飞哥,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他说完,赵奎就给了他一枪,打在了啊的耳朵上,他捂着耳朵,躺在地上,双腿乱蹬着,很痛苦,但是怕死的心里应该比痛苦还要强烈。
    我说:“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不能要求我,知道吗?你没有要求的资格。”
    阿海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颤抖着,蜷缩在雨水里,赵奎看着我,眼神非常的阴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奎变得这么嗜杀,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跟我了以后,他就变得这么嗜杀了,或许,是我不好,没有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
    我说:“阿海,回去吧,麻烦你给我传个话,既然他要干,那就干吧。”
    这句话很简单,但是说出来,就很痛苦了,赵奎看着我,似乎不同意我的决定,但是我挥挥手,就这么决定了吧。
    我没有在表达什么,就进屋去了,本来想回酒店的,但是这么一出之后,我就没有心情跟胆量回去了,谁知道光哥不会安排下一波?柱子都还没有来了,只是来了一个阿海,所以,我不敢走,柱子要来,那就可怕了,他是什么人,我或许不清楚,但是赵奎肯定是清楚的。
    或许,田光并不是要我的命,只是让阿海来抓我回去,但是啊海想要我的命,所以,带了这么多人来,我捏着鼻梁,很头疼。
    赵奎冒着雨回来了,跟貌桑站在我面前,赵奎说:“飞哥,都丢江里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放阿海走,你忘了张奇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如果一个队伍里,有一个自以为是的蠢猪在,那么这个队伍一定会一败涂地,所以,我放阿海回去,他急功近利,我们以后就好好的利用他的急功近利,有时候报仇是一件大事,但是如果考虑到整个局面,那么报仇,就不足以为大了。”
    “飞哥,或许你有你的考量,但是,在我看来,敌人就得清理干净。”赵奎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如果将来,田光的所有事业都交给阿海这样的人,你觉得,他失败的可能性有多大?”
    赵奎听了,就皱起眉头,我说:“我们的目标是田光,不是阿海。”
    赵奎听了,就深吸一口气,随后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我看着貌桑,我说:“你很不错,够机灵,够果决,以后跟我吧,我带你看看大世界。”
    貌桑点了点头,我挥挥手,他们就出去了,貌桑是个孩子,虽然稚嫩,但是可用,或许缅甸人,比内地人要好用的多,他们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给他们钱,就能为你做事,有时候金钱比所谓的兄弟情义要靠谱的多。
    我看着窗外的雨,腥气还在弥漫,我跟田光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收拾的可能了,虽然已经是这个现实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去面对,想着他为我扎刀,为我挡子弹,跟我说的那些话,那句话,邵飞,你在我身后就行了,这句话犹在耳畔,但是,现在我们却刀剑相向。
    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也不是他要做的,只是有人自以为是,但是,我们就是回不去了。。。
    第二天,我从睡梦中醒来,貌桑的妈妈准备了早餐,虽然坤桑死了,但是他们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坤桑娶了九个老婆,有很多孩子,他们之所以没有分开,或许,就是为了共同抚养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大一点的,只有貌桑了。
    我吃饭是单独吃的,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很客气,这也没什么不好,吃完饭,垛堞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了电话,她说:“人,我帮你联系了,我们在曼德勒见,那里是翡翠集散地,没有那么多政府军,都是商人,所以,我们还有有明目会面。”
    我说:“行,让他们准备好货物。”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垛堞是聪明的女人,做事很有分寸,跟他交易,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抛去其他的因素,她还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飞哥,真的要去吗?我觉得她不对劲,并不忠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清楚。”赵奎说。
    我点了点头,我说:“貌桑,带你的人,带上枪,跟我走。”
    我说完就站起来,将白色的毛巾丢在桌子上,离开楼,坐上车,我看着貌桑带着三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他像是个小老大一样,在吩咐着那些手下,说来也奇怪,那些手下都听他的话,算是少年老成的一个年轻人吧,可以好好培养。
    我们的车子朝着曼德勒开,也就是所谓的瓦城,这个地方,是翡翠集散地,很多中国人都在这里做生意。
    到了曼德勒,我下了车,在曼德勒城的收费处,我见到了垛堞,他就站在车之前等着我,赵奎把车子开到她面前,我打开窗户,她说:“跟我走。。。”
    她说完就上车,我让赵奎跟着,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身后带着貌桑,也不算是孤身作战吧。
    车子朝着曼德勒郊区开,在郊区,我看到了不少新建的厂房,但是已经停建了,这就是上次投资撤资的项目,实在是可惜了,但是缅甸现在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投资的地方,谁愿意把钱投资在这里呢?
    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个厂房前,我们下了车,看到厂房前站着十几个人,穿着灰黑色的衣服,很黑,一个中年人过来,垛堞下车跟他握手,我没有过去,我知道他们是克钦人,说实在的,克钦人是中国遗民,但是因为立场的关系,我并不想跟他们扯上多大的关系,我就是想做生意。
    但是我还是要下车,垛堞跟他们交流了一会,走过来,说:“货在仓库里,你可以进去看货,但是,他们卖原石,就是不给挑货,你要买,就必须所有的货物都一起买走。”
    对于垛堞的话,我觉得好笑,我问:“你觉得,你能把所有的原石都给看穿吗?如果你有这个本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垛堞也笑了,她说:“你的大名,在缅甸也算是传开了,谁不知道你邵飞在缅甸是翡翠大王级别的人物?他们相信你有那种看穿货物的能力,所以,你想要拿走货物,就必须全部都拿走。”
    我听了就觉得可笑,这些都是以讹传讹,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都看我赢的风光的一面,但是从来不记得我也有输的倾家荡产的时候。
    我没有跟垛堞废话,而是跟着她一起,前往仓库,当仓库的大门打开的时候,我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了。
    都是货,很多货,至少不下十吨,看来,这次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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