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完还真开始鉴赏起来,他用很内行的语气说:“恩!应该是正品!十分精美!价钱应该不菲?!”
    我笑笑说:“不太清楚。好像比较贵吧。朋友送的,即使不是正品,也很珍贵,礼轻情意重嘛!”
    如果我直接告诉高完,这枚小小的领带夹就要一千多块,他一定会惊奇的!他也一定会问到底是谁送这么贵的领带夹给我?为了避免他这么问,我还是轻描淡写而过为好。
    这事儿我只告诉过谢鹏,并叮嘱他为我保守秘密的!
    “那是,那是,”高完笑着附和我说,将领带夹递还给我,“谢谢,好马配好鞍,这枚领带夹很合适你。”
    “好妞配坏男!哈哈哈。”
    谢鹏突然在背后猛拍了一下我和高完的肩膀,接话笑道。
    我回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敏儿要去卫生间,我总不能陪她去吧?”谢鹏耸耸肩笑道。
    “现在遍地都是变态狂,你这个护花使者怎么能不恪尽职守呢?”我挤兑他道。
    见我和高完正在研究那枚领带夹,谢鹏看着高完笑道:“羡慕吧?师父,琴姐对顾阳真好呢!送这么贵的领带夹给他,一千多块呢!”
    见我瞪着他,谢鹏自觉失言,尴尬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心里怒道:“我就后悔那天告诉你实情了!早知道你那张嘴从来不带门闩的!贱人!”
    见高完盯着我看,我极为难堪,我强作镇定,对他笑笑道:“恩!是琴姐送我的。”
    我恨不能扑上去扇谢鹏的嘴巴!什么不能说,他偏要说什么,这下好了,指不定琴姐送我领带夹的事儿很快就要在办公室传开了!即使我不在乎,琴姐能不在乎么?琴姐肯定不希望我把这事儿拿出来炫耀吧?办公室里最忌讳这种话题了!如果到时候话传到琴姐那里,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高完前脚一离休憩区,我就蹦起来将谢鹏按倒在沙发上,又是猛一通锤,捶得他连声喊求饶,我才放过他!
    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当谢鹏再将“厕所门”传到我耳朵里时,真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意思的是,情节经过版本不一,但是对于那个变态狂样貌的说法口径却十分一致。用谢鹏的话说就是,那变态狂一头栗红色长头发,脸上戴着一张白色面具,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当然他的笑法和笑声一定是那种令人感觉惊悚的,简言之,就是笑声够变态。
    谢鹏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完之后,嬉笑地看着我道:“怎么样?顾阳,刺激吧?”
    “不怎么样,”我瞟他一眼道,“不过,看你说得跟真的似的,我高度怀疑大早上出现在女卫生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
    “顾阳,”谢鹏瞪我一眼,正色道,“你别毁我人格和名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哼了一声,挤兑他道:“你不是说得挺带劲的嘛!”
    “喂!”谢鹏锤我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好吧?”
    “人言可畏啊!”我摇摇头,感叹道。
    谢鹏环顾左右,然后伏在我肩上。
    他低声道:“现在有一些人怀疑那变态狂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还说李红艳看见的那个男人是从男卫生间跑过去的,听说林总报案了,上午下班前我看见几个警察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呢!”
    我笑看着谢鹏,拍拍他的肩膀。
    “哥们,”我说,“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怎么会呢?公司里怎么会出现那种人呢?”谢鹏盯着我道,一手抱胸,一手捉下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不会?”我笑看着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早就猜到是你干的了!哥们,你投案自首吧!”
    “喂!不许这么损害我个人名誉的!”谢鹏怒道,然后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我头上砸了过来,“听见没?听见没?”
    我一边躲闪,一边接着笑道:“谢鹏!我告诉你!你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没有女朋友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不应该通过变态渠道来满足你的欲念!呵呵呵!你让我这个做哥们的情以何堪哪?!啊?!哈哈哈。”
    “喂!你们吵什么吵,下班了吗?”
    孙红兵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拳砸在桌上,气势冲冲地瞪着我和谢鹏……
    谢鹏舔着脸皮冲孙红兵嬉笑道:“老大!就快下班了啊!”
    “回你座位去!”孙红兵冲谢鹏喝道。
    谢鹏朝我吐吐舌头,乖乖地向自己位置走去。
    孙红兵依然瞪视着我,嘴里阴阳怪气的。
    “顾阳!”他冲我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办公室胡闹,你就滚出去!”
    我操!怎么说话呢!莫非疯狗又要开始咬人了?
    我面无表情,哼声道:“组长大人,我们没有胡闹,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你别上纲上线行吧?”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找我茬,我也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火气,面对他这种莽夫,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跟他讨嘴上便宜,最关键的是,跟他吼来吼去的意义何在呢?
    孙红兵一拳砸在桌上,伸手指着我,吼道:“你当这是菜市场,还是你家?”
    我最讨厌有人指着我,骂就骂了,我就当他被传染了疯牛病,但是伸手指点我,我心里就忒不爽!这就好比你可以贬损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一个道理!
    我忍,忍无可忍时,我依然咬牙忍了!
    我不跟他演对手戏,看他一个人怎么把这独角戏演下去?
    “没有。”我说。
    我埋头佯装看桌上那份文件,不在理睬他。
    孙红兵看我不接他的招,大概也自觉没趣了,悻悻地踢了一下椅子腿。
    “没有?”孙红兵冷哼了一声道,“以后再看你在办公室胡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见我低头不吭气,他似乎是找到了心里平衡,很响得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去。
    “滚?让我滚出这个办公室可以,但你必须先得有这个能耐才行!”我在心里冷笑道。
    想起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段子——“与禽兽搏斗的三种结局:1.赢了,比禽兽还禽兽;2.输了,禽兽不如;3.平了,跟禽兽没两样。结论:选择正确的对手最重要!”
    很显然,孙红兵这种莽夫不是什么有质量的对手,他的危险在于他的鲁莽,除此之外,他对我不能构成任何危险!傅德志也是个禽兽,我本来不想跟他斗,得罪自己上司,明摆着是跟自己过不去!可是,现在是我已经得罪了他,而他又像疯狗一样死咬住我不松口!
    最近我晚上躺在床上,想的最多的是俩个人,一个是林夕儿,一个就是傅德志。我越来越清醒得认识到,如果我想继续在丽人服饰发展,傅德志势必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这块绊脚石太大,我绕不开他,要踢开他也并不容易,所以,我最好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我变得更强大了,他才不敢动我,这是最好的一种策略!
    这里是一个高档的中餐厅,今天是礼拜六。
    这餐厅的内部构造与设计也都很有特点,分上下两层,侧面有一个红色扶手的黑色大理石中式楼梯供宾客上上下下。楼梯拐角处有一盆绿色盆栽植物,对面的护栏内摆着一盆插话,很有艺术感的黑色立体花瓶,红艳艳地花朵!
    我坐在二楼靠护栏的一个小卡座里,这是我特意挑选的位置,虽然楼上楼下的空间是相通的,但是因为我这儿靠近一个四方形的原木柱子,所以隐去了我半个身体。
    我面前的餐桌上搁着古朴的陶瓷茶壶,陶瓷杯子里盛着茶水,冒着丝丝热气,有铁观音特属的味儿萦绕在我的鼻翼间。
    当然这壶价格不菲的茶不是我买单,而是谢鹏买单!谢鹏此刻就坐在楼下一张靠落地窗的餐桌前,他手里紧张地捏着菜单,貌似在研究菜单上的菜谱,实则不然,他只是在做样子!
    谢鹏的目光在我菜单左右移动,一会看向落地窗外,一会看向楼上的我。我想即使菜单上写着满汉全席,他也不会露出惊奇的神色,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菜单上,而是在别处!
    电话我已经打过,只等着被邀约的“贵宾”出现了!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紧张的,来回地将目光投向斜对着我的餐厅门口。
    我端起陶瓷杯喝了一口茶,没怎么品出其中的味道,我的心跟谢鹏一样,也在别处,也在等那个被邀约的“贵宾”出现!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可是我毕竟把谢鹏当哥们看了!如果我能帮上他的忙又不愿意帮的话,似乎有些对不住哥们!
    我知道谢鹏喜欢邢敏,我也知道他很喜欢邢敏,至于究竟有多么喜欢,这个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当然,我是衷心希望他是真心喜欢邢敏的!
    我之所以最终答应谢鹏帮他这个忙,其一是因为我受不了谢鹏的死缠硬磨,其二是因为我们是他哥们,其三是因为今天是他生日,我也不忍心拒绝他。
    这事儿他已经求我无数遍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道邢敏知道我这样做后,会不会怪罪于我!虽然谢鹏一再向我保证,这事儿他绝不会对邢敏说!
    我之所以忐忑,是因为我不知道邢敏是不是喜欢谢鹏?如果她不喜欢谢鹏,那我这种做法等于是故意让她难堪!
    如果彼此喜欢,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邢敏现在算是单身了,而且我也知道她对前男友的感情,在他们分手之前,就日渐稀少了。分手只是个形式,他们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大家不都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嘛。今天我就扮演一回红娘的角色吧,帮他们俩人创造一个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感情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爱情是这世上唯一不能用理论知识去解释的东西,纵使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内在的逻辑可言,我也不认为感情的事是有内在逻辑的,是可以用哥德巴赫猜想或者阿基米德原理之类的科学理论来作科学分析与理解的!当然,爱情也是唯一一样不需要说出理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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