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邢敏有错吗?没有,她一点错都没有!我不能再让她呆在前台受李红艳欺负!我要想办法让她回到企划部,而且我已经想好了让邢敏回到企划部的方式了!
    不一会儿谢鹏就来了!我不用抬头看,一听他的连走带跳的脚步声,还有他一贯喜欢哼的周董的《双节棍》调调,就知道是他大驾光临了!
    我奔过去,藏在办公室门后,等他一条腿刚踏进来,我就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按倒在最前面他的办公桌上,嚷道:“你小子还敢哼着小调进来!如实坦白,你昨天早上为什么迟到?——说!”
    谢鹏“啊啊啊”地挣扎,矢口否认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哪有迟到啊?”
    我用力卡住他的脖子道:“你让高完给你打的卡,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快说为什么迟到?——说不说!”
    “哎哟喂!”他喘着粗气道,“多大点事儿啊!我前天晚上看足球了,所以昨天早晨多睡了一会儿!这也有劳你老人家操心?”
    “高完怎么帮你打的卡?”
    “用我的卡呗!”
    “可指纹对不上呀!”
    谢鹏猛地一翻身,伸手推开我,嬉笑道:“你out了!大叔!”他冲我翘起中指,“你平时不上网啊?网上的指纹膜套销售火爆着呢!一百块钱一只!这都不知道?靠!”
    我愣了一下,心想还有这回事?套用那句尽人皆知的广告语就是“自从有了指纹膜,妈妈再也不必担心我上班迟到了!”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懂不懂?”谢鹏靠在办公桌沿上,低头捋顺被我扯皱的领口,“我们都是‘卡奴’,你知道最令上班族痛不欲生的四大发明是什么吗?”
    “说来听听!”我盯着他,哼声道。
    谢鹏理好衣服,抬脸看着我。
    “打卡机、手机、泡面和电脑!”他发牢骚说,“其中打卡机最让我蛋疼的发明!电脑虽然可以制造鼠标手,可以无限制散发辐射直到我们在辐射中死去,但打卡机最冷血无情,它让你睡不好觉,它让你吃不上豆浆和小笼包,有时候它还让你‘大出血’!我们挣点钱容易嘛!迟到三次以上就要扣除半个月奖金呢!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
    “得得!你打住吧!”我瞪他一眼道。
    “你听我说完嘛!”他看着我嬉笑道,“你知道吗?现在我街上那个卖早点的大妈都跟我混熟了,每天远远地见我奔过来就赶紧准备包子。去年在公司夏季运动会,我都能在接力跑中获得季军,大家都说只要再坚持“锻炼”一年,下一届奥运会没准能成为候补……”
    接着谢鹏的语气转为控诉了,他挥了挥手臂大声道:“我们上班族容易嘛!为了赶着打卡,夏天要跑一身汗,冬天打卡前或许还得借同事的暖宝宝一用,一路冒着风雪赶来上班,几乎连指纹都冻没了。”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摆摆手道,“与其你早上赶死赶活的,不如你晚上早点洗洗睡吧!”我平时很少有迟到的情况,因此我的口气很不屑。
    以前我从原公司人事经理那里听过这样一件事。某职员眼看要迟到了,飞奔上楼去打卡,跑得太快撞上了玻璃门,应声倒地,摔在了一脸惊诧的前台小姐面前。后经诊断,他脚趾关节挫伤不能走路,只得请了三天病假;并支付了200块钱赔偿被他撞碎的玻璃门;最可悲的是,他那天的考勤记录是“迟到”!
    “顾阳!你他娘的就是个怪胎!”谢鹏盯我一眼说,然后又嬉笑道,“你看公司那些女孩子们,每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定哪天连胸罩都要跑掉呢!”
    呵呵呵!我也笑了,心想也是,那些菇凉们每天都为个打卡机要死要活的样子。但我承认打卡机的确是冷血无情的发明!
    我突然忍住笑,扑过再次揪住谢鹏的领口,叫道:“可是,你把邢敏害惨了!李红艳看见高完帮你打卡了!你是罪魁祸首,邢敏犯了包庇罪!她或许看见了,不敢不吱声!”
    “啊!被李红艳发现啦?”谢鹏惊道,“我说刚才见她俩的表情不对劲呢!哎呀!这下出事了!李红艳肯定会打小报告的!这下完了,完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用力揪住他道:“你完了就完了!你连累了敏儿你知道么?她是无辜的!”
    “那咋办?”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推开他,凶他道:“你这么聪明,还问我?”
    “我必须先堵住李红艳的嘴吧!”他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只有堵住了她的嘴巴,才能保住敏儿,也才能保住我自己!”
    “思路很清晰嘛!”我打了他一拳,冷冷地盯着他。
    我知道李红艳是个很好收买的人,只要对她的口味!只是,那是昨天早上的事情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小报告已经打上去了?
    谢鹏突然大声叫道:“我可怜的敏儿啊!是我害了你啊!”
    “赶紧行动啊!唱什么歌剧!”我将谢鹏往门外推,我道,“否则你三个统统都完蛋!高完也得完蛋!高完是你的帮凶!”
    “哈!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高完背着包突然从门外踏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谢鹏……
    我用力摸了一下鼻子,讪笑着解释道:“高完!我们在说昨天早上打卡的事!那事儿被李红艳知道了!”
    高完也表现得很惊讶,愣怔了一下,把目光转向谢鹏道:“糟啦!你打算怎么办?”
    “塞住李红艳的嘴巴!”
    谢鹏丢下一句话,径直奔出门去。
    高完转身看着谢鹏的背影,似乎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然后他呡紧嘴唇,无意识地轻点下颌:“只能如此了!”
    接着胡雪娇踩着高跟鞋扶风摆柳地走了进来,她依然穿得十分肉感!
    “早啊!你们!有什么新闻吗?”
    胡雪娇立在我和高完前面,神色喜庆,面色红润,眨巴着她那双瞳眼假睫……
    我们都明白她关心的是小道新闻!
    高完笑了一下道:“昨天吉尔吉斯斯坦举行总统选举!”
    说着他耸了耸肩,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见胡雪娇撅嘴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呵呵,别看我!我一不看报纸,二不看电视!只是偶尔瞟一眼巴士电视和电梯里的小电视,不过,貌似最近老是总统选举,好像印度尼西亚、刚果都在举行总统选举!”
    说着我也转身向座位快步走去,总统选举关我鸟事!老子关注是rmb、房车和找老婆!
    高完开了胡雪娇一句玩笑道:“娇娇!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昨晚一定玩得开心吧?”
    胡雪娇来了兴致,把包包扔在自己桌上,扭着臀部走到高完办工作前,喜庆地说:“你猜对了!昨晚跟几个大帅哥在一起!先在‘海云间’大酒店吃的晚饭,然后去‘redhouse’酒吧狂欢,然后又去‘三里铺’吃夜宵……”
    “然后就又回到‘海云间’开房了对不对?”高完接口道,一脸坏笑。
    “讨厌啦!”胡雪娇撒娇似地挥了一下手臂,尔后嗲声说,“这是个秘密啦!不过,你们男人们有句话说‘女人如衣服’,可本小姐可不是谁都穿得起的品牌呢!”她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跟高完说,“不过,昨晚那个几个大帅哥还好啦!又多金,又帅气,还很体贴温柔!今天下午他们还约我去‘青草湖’骑马呢!”
    “你不上班啦?”
    胡雪娇撩了一下长发,娇滴滴笑道:“本姑娘决定下午请病假!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她忽然压低嗓门,补充说,“嘘!——别乱说喔!被林总知道了,她会让我哭得很有节奏呢!”
    我觉得她看我这一眼很有挑衅的意味,或者说是挑逗!我忽然想起一句冷幽默,用在胡雪娇身上再适合不过——“菇凉!你的床总是人来人往,那么繁忙!”
    等胡雪娇滔滔不绝地说完。高完坏笑着提醒道:“娇娇!你不知道‘海云间’出的那件事?你还敢去那里?你就不怕被肖少看上你?”
    “怕什么啦!”胡雪娇又挥了一下手臂,“被肖少看见又怎么啦?我是他家酒店的客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那可不一定哦,”高完依然坏笑,“肖少的花样可多着呢!你要是碰上肖少可不一定吃得消他那一套呢!”h
    我跟高完的想法恰恰相反,或许只有胡雪娇才吃得消肖德龙的变态玩法!
    我开始静下心来想案子,一整个上午,我除了喝咖啡和去卫生间的时间,始终坐在桌前想我的“诺曼底登陆战”!
    我出动了几乎我所有的看家本领,诸如“三元一体论”、“两元对比论”、“头韵”手法,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我再次意识到广告文案不是一条条吹嘘,以及双关语和低俗的文字游戏和勉强凑合!
    想来想去,我总觉得其中却少一环,因为这缺少的一环,我无法将我的思路清晰完整的链接起来。
    那缺少的一个环节就是市场调查,我的启蒙老师“柳泉居士”打了个比喻,说市场调查就是文案创作的基石,没有稳固深入的地基,你如何建造起华丽的摩天楼?即使是最后勉强建成完功了,那摩天楼也是摇摇欲坠的,经不起狂风暴雨的考验!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胡雪娇给我来了条qq讯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问我十八岁的男生都爱穿什么牌子的运动鞋?这问题就问得毫无含金量,就好像是问三十岁的男人都爱什么样的女人?
    当然是洋葱大蒜各有所爱啦!不过,我自己很喜欢穿运动鞋,但我买不起名牌运动鞋,我只穿国内的牌子或者是世界名牌的山寨版,就像我那个阿玛尼包包!
    我向胡雪娇推荐了阿迪达斯牌子的跑鞋,我觉得阿迪达斯的鞋子样式美观,穿起来很轻快,而且透气功能非常好!是我想买却买不起的牌子!
    胡雪娇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我问是什么忙?她说要我中午陪她去趟步行街买鞋,她要给在外地读大学的弟弟准备一份神秘生日礼物,要我帮忙去参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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