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刚到办公室就看见了两盆芙蓉花,就看见办公桌上两盆娇艳的花朵,脑海里闪现简单满是淤青的手臂和伤痕累累的额头,把包扔在座位上,打开医院的病历系统,输入简单的名字却跳出一个权限设置,该病人的病历属于最高机密,只对主任以上医生开放。这样的病人一般都是vip病人,凭郁少默的实力,简单就医应该也是vip的待遇。
    刘榕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关掉网页,拿上白大褂,出去了。
    刘榕查了一下护士值班表,一抬眼就看见唐月一脸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咕嘟嘟地灌水,如同一只水牛。
    好一会唐月才注意到,刘榕一直看着自己,看得她心里发毛。唐月小心谨慎地问道:”刘医生,有事吗?“
    刘榕立即绽放出一个明媚地过分的笑容,说:”唐月,问你点事?“
    ”刘医生,您问。“
    刘榕把值班表随手扔在桌上,一手按在唐月的椅子扶手上,俯身问道:“十月三号到十月五号,是不是由你负责23层的?”
    刘榕的眸子闪着逼人的寒光,人都说医生是拿刀子的,不好惹。唐月此刻小心脏狂跳,战战兢兢地说:“是的。”
    “很好。”刘榕赞许地点点头,“住院记录显示,那段时间只有一个病人住在那层楼,她是谁?”
    唐月立即捂住嘴,摇摇头,说:”有规定,不能说。“
    护士有为vip病人保密的义务,刘榕当然清楚。”你不需要说,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行吗?“
    唐月眼珠一转,好像可以,便点点头。
    ”她伤得重吗?”
    唐月眨巴着眼睛,想起简单苍白的脸,满身伤痕,点点头。
    刘榕心一沉,小心地问:”她是不是叫简单?“唐月摇摇头。刘榕疑惑地问:“不是?”
    唐月又摇摇头,刘榕猜想了一下,“你不知道?”
    唐月诚恳地点点头。刘榕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下,“你见过病人吗?”想起简单苍白的脸,唐月认真地点头。
    刘榕打开手机,找到一张简单的照片,递给唐月问道:“是她吗?”
    虽然她笑与不笑时判若两人,但是唐月还是立即认出来了。
    “她的病历本呢?”
    刘榕激动地握住唐月的肩膀,吓得唐月呆住了。
    “刘医生。”沈清谷看着情绪失控的刘榕叫住她。救兵来了,唐月立即躲到沈清谷身后。
    “她是不是受过伤?”
    “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我来回答你。”
    沈清谷把病历本递给刘榕,“都在这里了。”刘榕低头翻看病历,越看呼吸越急促,看完刘榕闭上眼睛,想象着满身伤痕的简单无助的眼神。
    “那个男人是郁少默吗?”刘榕的眼神冷漠决绝,恨意在心底肆意蔓延,怒火攻心。
    ”刘医生,你先冷静,你有简单的消息吗?”
    “我问你,那个畜生是不是郁少默?”刘榕两眼通红,气愤地整个人微微颤抖。
    “是。”
    刘榕握住病历本,一身杀气地冲进了郁氏大楼,前台的接待人立即拦住她,礼貌又紧张地问到:“请问,您找谁?您有预约吗?”
    “我要见郁......”刘榕脑子发烫,她低头甩甩脑袋,稍稍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拨通了韩夜的号码,然后递给前台人员说:”告诉他,我要见他。“他们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备注:韩夜。
    接通之后,向韩夜说明了情况。韩夜猜想刘榕可能是就昨天的事找他算账的。就说自己马上下来。
    前台小姐,礼貌地把手机还给刘榕说:”韩助理,马上下来,请您稍等。“
    ”我是他女朋友,我亲自上去找他。“说着,大步迈进了电梯。
    刚才接通电话,韩助理的确很亲切地叫她阿榕,反正每次来说自己是韩夜女朋友的人都不好惹,前台小姐也不敢怠慢,也不敢拦着她。
    刘榕瞥了一眼电梯内的分布图:总裁办公室27楼。刘榕伸手按了一下27。
    韩夜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刘榕站在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的眼神带有冰冷的恨意,握紧了拳头,仿佛侠客提刀复仇一般,心里有不详的预感,难道她都知道了?
    韩夜赶紧去拦电梯,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冷漠仇恨的目光好像要和谁同归于尽一般,韩夜立即搭另外的电梯追上去,并且打电话让秘书拦住刘榕。
    可惜,刘榕不想简单一般好说话,不费功夫就把秘书甩在一边了,一脚踢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郁少默停下手里的笔,也不抬头看,该来的还是来了,总有人为她抱不平,告诉他,他活该。
    刘榕恨地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过去,最后把那叠病历扔在他的桌上,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郁少默亲眼见过简单身上的每条伤痕,最后化成文字的叙述一字一字刺痛他的双眼,刻在他的心上,稍稍麻木的心又开始流出鲜血,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叫嚣,郁少默,你有今天,你活该。事到如今,他饱尝寂寞悔恨的痛哭,没有一个人责备他,更让他痛苦。
    ”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是。“郁少默一张一张整理着写满伤情的单据,木然地回答。
    刘榕整个人颤抖了,刘榕简直不敢想象,简单如何承受得来,她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而他却......
    “郁少默!你特么的畜生!你强迫她,动手打她了?”
    韩夜冲进来,看着气愤地发抖的刘榕和沉默不语的少爷,立即上前拉住刘榕。“阿榕,你冷静点,有事我们出去说。”
    “你放开我!”刘榕一巴掌把韩夜推开,双唇颤抖着,眼角闪着泪光,”你凭什么打她?我问你为什么打她?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因为没人给她出头吗?”
    刘榕激动地浑身颤抖。韩夜连忙扶住刘榕说:“阿榕,少爷不是故意的,事情走到今天,少爷也很难过。”
    刘榕气极反笑,狠狠地说:”他会难过吗?他活该!像他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因为他是个畜生。“刘榕最后咬牙切齿,加重语气地说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刘榕挣开韩夜的手,扔下一句,”郁少默,你一定会遭到报应。“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少爷,刘榕不是故意的,她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此刻的少爷冷静地让他心惊。
    ”她没有说错,我活该。“郁少默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病情陈述,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清泪滑下脸庞。韩夜惊地目瞪口呆,他跟着郁少默十几年,第一次看见郁少默流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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