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瞬间，袁飞看到顾嫣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都是按照吴首席的要求照办的，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吴耀辉整个人脸色惨白：“你在说什么啊？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电光火石之前，他猛然想起，前一阵顾嫣然夸他签名好看，要他多展示一下，他一时得意就随意在白纸上随手签了两个。后来，那张纸就消失了。
难道……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顾嫣然，是你干的！！是你要害我！！”
这下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顾嫣然。
“我好心替你隐瞒，你竟然反咬一口，吴耀辉，你太过分了！”
顾嫣然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做到临危不乱，她的眼神立刻变了，张口对着工作人员说道：“我手里有吴耀辉贪污和洗钱的证据，请带我回去，我全部交代清楚。”
“不忙。”
负责人倒是不吃她这套，大手一挥。
“你们几个，都跟我们走一趟，谁犯的错误就是谁的，一个也跑不了。”
就这样，他们几个被带到了审讯处。
袁飞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审问他的是一个精瘦干练的年轻人。
“从我们掌握到的信息来看，你是公司的分析师，一毕业就在这里工作？”
“是。”
“平时都负责些什么工作？”
“分析行情，服务客户，偶尔也负责一些项目投资。”
“吴耀辉和你是什么关系？”
“同事，上司。”
“他挪用资金，试图逃跑这些事，你清楚么？”
“不知道。”
“说实话！”
对面的人一声呵斥，面前的纸杯里盛着的水立刻晃了晃。
“真的不清楚。”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我前段时间都在国外陪我老婆旅行。”
他照实说了，出行记录都在他们手里，想抵赖也不可能。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主投的一只股票，是你推荐的？”
“是，但是这是有数据分析支撑的，不是随便推出来的。”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工作人员有些信了。
“好吧，我也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清楚吴耀辉的事？”
“是的。”
“行，那你先回去，最近不要出门了，我们有可能再传唤你。”
走出了那扇铁门，袁飞只觉得双脚都在打颤。果然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对这个地方有着近乎本能的排斥和畏惧。
其实，他们的手段很简单，通过专业数据的智商税，向散户推荐股票，完成集资后接着全部投进去，几经洗盘后剔除掉他们，股价上涨后直接抛售，获取的利润和老樊他们分成。大概正是因为简单，反而不会被发现。毕竟世界上的傻子有很多，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出他们来。
而这个所谓的专业分析，本身就包含着一种风险转嫁。我的分析来自我本人的理论，能够做到自圆其说就不构成欺骗。至于你信了，赔钱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所以不论怎么细究起来，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至于顾嫣然，作为首席私人秘书，知晓众多秘密，嫌疑很大。但是她可以说一切是听从首席的指示，也可以洗脱罪名。如此一来，只有吴耀辉被推出来了。
资金账户是他本人的账户，还签署了大额转账支票，又有出行计划。现在各种不利证据都指向他，大概是难逃一劫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这里，他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就瘫倒在椅子上，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细究起来从被盯上到抓人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但是最引起注意的操作则是从上个星期起开始的。
没想到和叶子卿这一个多星期的出游反而帮他将仅有那一点嫌疑也洗的干干净净，袁飞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心里却莫名觉得安慰。
能遇到这个人，大概真是他的福气吧。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映出了那人微笑着的脸庞。
晚上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没事了，吴耀辉已认罪了。”
“这么快？”
“铁证如山，再想抵赖也没用。”
负责人的语速很快，说话也很简洁：“已经收押了，罪行倒是不重，但是资金没收工作全丢，对他来说很致命了。可怜他老婆孩子。”
“奥，对了，你公司那个女秘书也认了。”
“嗯？”
“她全交代了，连带责任是有的，但是不算严重，也就是个跑腿的，被个已婚男人骗了替他做事而已。”
“什么？”
这女人的嘴怎么这样会颠倒是非，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吴耀辉骗她说到了美国就和老婆离婚后娶她。算下来，她也是被害人，这次就不追究了。希望你们引以为鉴，以为别出现这样的事了。”
挂了电话，他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声并不急促，敲几下就停了，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很有节奏。
他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又上心头。
门外站着的是顾嫣然。
“我可以进来么？”
他沉默着侧了身子，示意她进来。
“全身而退，开不开心？”
“你不怕吴耀辉出来以后报复你？”
袁飞冷冷地说道。
“就他？他哪有那个胆子，他老婆可是有名的河东狮，我要是去她那里说上几句，他还能有好？所以他就认了。”
“真够损的。”
“不是他就是你，我这是在保护你好嘛。”
袁飞哼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别生气了，马上公司会选新的首席，我全力支持你，等着下周一那天吧。”
顾嫣然笑得很意味深长。
“首席我做不来，也不想做，谢谢顾小姐的好意，但是袁某不能胜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能胜任也得胜，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了，你要是不当这个首席，公司选了别人，到时候事情败露，可就不好办了。”
这个确实，现在他们已经被盯上了，接下来的动作只要大了一些就难办，只有权力在自己人手里，才能稍微放心些。
“你是故意的吧？”
按照原本的计划，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这趟浑水是必须过了。
顾嫣然笑了：“你想和她当什么隐居山林的神雕侠侣，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意。”
顾嫣然走了，防盗门被关上了，袁飞靠在门上，陷入了沉思。
“我……我不知道……我都是按照吴首席的要求照办的，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吴耀辉整个人脸色惨白：“你在说什么啊？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做，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电光火石之前，他猛然想起，前一阵顾嫣然夸他签名好看，要他多展示一下，他一时得意就随意在白纸上随手签了两个。后来，那张纸就消失了。
难道……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顾嫣然，是你干的！！是你要害我！！”
这下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顾嫣然。
“我好心替你隐瞒，你竟然反咬一口，吴耀辉，你太过分了！”
顾嫣然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做到临危不乱，她的眼神立刻变了，张口对着工作人员说道：“我手里有吴耀辉贪污和洗钱的证据，请带我回去，我全部交代清楚。”
“不忙。”
负责人倒是不吃她这套，大手一挥。
“你们几个，都跟我们走一趟，谁犯的错误就是谁的，一个也跑不了。”
就这样，他们几个被带到了审讯处。
袁飞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审问他的是一个精瘦干练的年轻人。
“从我们掌握到的信息来看，你是公司的分析师，一毕业就在这里工作？”
“是。”
“平时都负责些什么工作？”
“分析行情，服务客户，偶尔也负责一些项目投资。”
“吴耀辉和你是什么关系？”
“同事，上司。”
“他挪用资金，试图逃跑这些事，你清楚么？”
“不知道。”
“说实话！”
对面的人一声呵斥，面前的纸杯里盛着的水立刻晃了晃。
“真的不清楚。”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我前段时间都在国外陪我老婆旅行。”
他照实说了，出行记录都在他们手里，想抵赖也不可能。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主投的一只股票，是你推荐的？”
“是，但是这是有数据分析支撑的，不是随便推出来的。”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工作人员有些信了。
“好吧，我也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清楚吴耀辉的事？”
“是的。”
“行，那你先回去，最近不要出门了，我们有可能再传唤你。”
走出了那扇铁门，袁飞只觉得双脚都在打颤。果然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对这个地方有着近乎本能的排斥和畏惧。
其实，他们的手段很简单，通过专业数据的智商税，向散户推荐股票，完成集资后接着全部投进去，几经洗盘后剔除掉他们，股价上涨后直接抛售，获取的利润和老樊他们分成。大概正是因为简单，反而不会被发现。毕竟世界上的傻子有很多，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出他们来。
而这个所谓的专业分析，本身就包含着一种风险转嫁。我的分析来自我本人的理论，能够做到自圆其说就不构成欺骗。至于你信了，赔钱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所以不论怎么细究起来，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至于顾嫣然，作为首席私人秘书，知晓众多秘密，嫌疑很大。但是她可以说一切是听从首席的指示，也可以洗脱罪名。如此一来，只有吴耀辉被推出来了。
资金账户是他本人的账户，还签署了大额转账支票，又有出行计划。现在各种不利证据都指向他，大概是难逃一劫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这里，他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就瘫倒在椅子上，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细究起来从被盯上到抓人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但是最引起注意的操作则是从上个星期起开始的。
没想到和叶子卿这一个多星期的出游反而帮他将仅有那一点嫌疑也洗的干干净净，袁飞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心里却莫名觉得安慰。
能遇到这个人，大概真是他的福气吧。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映出了那人微笑着的脸庞。
晚上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没事了，吴耀辉已认罪了。”
“这么快？”
“铁证如山，再想抵赖也没用。”
负责人的语速很快，说话也很简洁：“已经收押了，罪行倒是不重，但是资金没收工作全丢，对他来说很致命了。可怜他老婆孩子。”
“奥，对了，你公司那个女秘书也认了。”
“嗯？”
“她全交代了，连带责任是有的，但是不算严重，也就是个跑腿的，被个已婚男人骗了替他做事而已。”
“什么？”
这女人的嘴怎么这样会颠倒是非，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吴耀辉骗她说到了美国就和老婆离婚后娶她。算下来，她也是被害人，这次就不追究了。希望你们引以为鉴，以为别出现这样的事了。”
挂了电话，他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声并不急促，敲几下就停了，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很有节奏。
他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又上心头。
门外站着的是顾嫣然。
“我可以进来么？”
他沉默着侧了身子，示意她进来。
“全身而退，开不开心？”
“你不怕吴耀辉出来以后报复你？”
袁飞冷冷地说道。
“就他？他哪有那个胆子，他老婆可是有名的河东狮，我要是去她那里说上几句，他还能有好？所以他就认了。”
“真够损的。”
“不是他就是你，我这是在保护你好嘛。”
袁飞哼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别生气了，马上公司会选新的首席，我全力支持你，等着下周一那天吧。”
顾嫣然笑得很意味深长。
“首席我做不来，也不想做，谢谢顾小姐的好意，但是袁某不能胜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能胜任也得胜，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了，你要是不当这个首席，公司选了别人，到时候事情败露，可就不好办了。”
这个确实，现在他们已经被盯上了，接下来的动作只要大了一些就难办，只有权力在自己人手里，才能稍微放心些。
“你是故意的吧？”
按照原本的计划，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这趟浑水是必须过了。
顾嫣然笑了：“你想和她当什么隐居山林的神雕侠侣，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意。”
顾嫣然走了，防盗门被关上了，袁飞靠在门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