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洗净身子,换上月白色的新衣,指腹取一点隐有异香的口脂涂抹双唇,又调匀朱砂,在鼻梁右侧点上一粒红痣。
    夏夜的弦月高悬,他提一个绢布灯笼,穿过蝉鸣不绝的廊道,缓步踏入寝殿。
    殿内黑黢黢一片,听不见一点人声。他将手提的灯笼挂上一旁的木架,两条赤裸的胳膊露了出来,失血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过来吧。”幽暗中传来陆重霜的声音。
    长庚摸索着走进里间。
    屋内竹帘卷起,他借着朦胧的月色叩拜在陆重霜脚边,说:“长庚失职,请殿下降罪。”
    陆重霜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落在长庚耳中,鼻翼随着笑声涌出的气音仿佛幽暗的水流咕咕冒出泉眼。
    “文宣不是罚过你了?”她说。“依葶花所说,你被打得皮开肉绽,连路都走不动了。”
    陆重霜说着伸长了腿,脚背蹭过他的面颊,大拇指在他的耳廓搔弄。
    “殿下是殿下,夏公子是夏公子……长庚只认殿下的罚。”长庚低声道,身子麻了半边。
    他自小只听命陆重霜一人,贴身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入浴如厕,日常诸般琐事不假他人之手,哪怕主管葶花的到来也未曾动摇他的地位。
    对外,他是跟随晋王多年的侍从;对内,他是主子的裙下犬。
    如今主子成了家,身为正君的夏文宣自然享有掌管后院诸事的权力,长庚内侍的身份因此日益尴尬,既算不上陪床的小侍,也不是能任由正君惩戒的仆僮。
    陆重霜听他这般应答,边说:“把衣服解了,让我瞧瞧。”
    长庚没有犹豫,四肢着地,爬着转身背对主子,将鞭痕交错的后背展露在她眼底。疤还结完全,一段结了块,另一段还有血丝,恰似淡粉色的长条蠕虫趴在他的身上,一眼望去甚是扫兴。
    陆重霜俯身,袖口轻纱垂落,短短的指甲戳到还带有血丝的疤,没同他说任何话,指节一扣,忽然将他的伤口活活撕裂,血水沿着伤口流下,浸透月白色的轻衫。
    长庚消瘦的身子打了个颤。
    “啧,看来春泣手底下的人没给你留情面,”陆重霜说。
    长庚道:“是夏公子娘家的人。”
    陆重霜淡淡一笑,将指尖沾染的血水拭在他的领口,继而抬脚踢他的脸颊,将长庚踹倒在地。
    她面色忽而凌厉起来,冷声道:“没用的东西,到现在了还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这些腌臜勾当。此番出行,除却我们晋王府的人,还有谁知道?车、马、人,全是你长庚一手安排,如今你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查不清楚,还有脸在本王面前说文宣的不是!”
    “殿下……”
    “住嘴。”陆重霜抽过束衣的革带狠狠甩去,在他的颈肩接连打出几道淤青。“本王养你,是让你作护家犬,若你一心想同文宣争宠失了本分,倒不如收拾收拾搬去后宅,将本王赐你的名儿还回来。我随你作野巷里的流民、青楼里的小倌,多的是争风吃醋的机会。”
    长庚慌了神,迎着她挥落的革带往前爬去,横卧在她裙裾下端,手指死死握住她的脚踝。“殿下,长庚并无争宠之意,只怕殿下被夏家利用。殿下有所不知,在您命悬一线的时候,夏宰相曾派人来寻正君,劝他早日另寻后路。夏公子更是放言,您不在,他便是晋王府的当家人。他的意思就是您的意思。”
    陆重霜听闻,手腕一抬,随手将革带扔上床榻。“此话当真。”
    “长庚不敢说谎,殿下大可找夏公子房中的仆役问话。”长庚扬起脸,嘴上口脂蹭花了,倒像唇角被咬出了血。“此番遇刺表面看去是太女所为,可太女已在陛下面前献过谗言,害您无辜受难,又何必大费周章埋伏在安阳寺?大理寺寺卿戴大人与您交好,尚书令夏宰相是您的婆婆,晋王遇刺这等大事,刑部与大理寺必然不敢怠慢,若查出储君竟残害手足,太女前功尽弃。”
    陆重霜神色稍缓,淡淡道:“说下去。”
    “地牢里刺客招供自己听命于太女,夏宰相却在您命悬一线的时候劝夏公子另寻后路,长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此事与吴王有关。夏宰相因夏、萧两家姻亲关系,怕引火上身,才不敢授意刑部一探究竟。吴王正君莲雾公子可是夏宰相的亲戚,夏宰相也算看着他长大,殿下如何不防夏公子一手。”长庚道。“殿下可还记得,王府因赴宴的事儿去年就查过一次,葶花督查,每个角落都翻遍了。自那后,除却夏公子入王府有带人进来,再无变动。”
    陆重霜沉吟片刻,低低笑了声,捻起裙摆俯身看了眼匍匐在自己腿间的长庚,道:“脏了。”
    白如新雪的小腿上有一抹红痕,是方才长庚应着革带爬来,慌乱中蹭上的。
    “舔掉,”陆重霜稍稍歪头,幽暗中的神态难以捉摸。
    长庚忍着后背的刺痛,向前爬动几寸,一手捧住小腿,一手握住脚踝,殷红的舌一下下舔掉主子小腿残留的胭脂痕。
    濡湿的舌渐渐向上,拨开亵裤,自觉地亲吻阴唇。真是讨喜的狗,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都被他温软的舌苔照顾到。阴户仿佛白腻的米糕,隐藏其中的肉核也被灵活的舌尖勾动舔弄,变得娇软滑腻。
    “好骚。”她眯起眼抚摸着他的头顶,眼底浅藏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长庚仿佛得了夸赞忙于摇尾,讨好的唇齿往内探得更深,不断拍打着穴内嫣红的内壁,又模仿阳具在逐步湿润的花穴抽插。他柔软的发髻在腿间耸动,有些许的痒,又顺滑地令人酥麻。陆重霜打开双膝,两条腿各自搭在他的肩头,华美的罗裙全然将他纳入其中,仿佛正骑着他、压着他,如同玩弄一条私养的大狗。
    他抽插拍打的动作越来越快,恨不得连前头排泄的小口都钻进去抚慰一番,陆重霜忍不住向后仰,鼻翼翁动,发出几声妩媚的呻吟,面上却仍是漫不经心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小穴被他舔得湿透,长庚解开衣袍,从她的罗裙下四肢并用地爬出。他低头,牙齿咬着她裙衫的一角,右手抚摸起肿胀的性器,对着主人揉搓撸动,发抖的身子不断祈求她的怜爱。
    鼻梁旁点上的一粒红痣瑟缩的妩媚。
    陆重霜还在兴头,见他自作主张地停下服侍,皱了皱眉头,不悦道:“爬上来。”
    长庚依言,弓着身子爬上床榻,轻柔地解开主子的衫裙,对着湿滑的穴口又是一番舔弄,而后用自己畸形的阳物填满,胯部冲撞,眼皮低低地不敢向上往,他只瞧见一对雪乳摇动。
    陆重霜被往前推了几分。她阖眼,享用这股麻痹大脑的的欢畅,硕大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内壁。随着交合的水声,脊椎的酥麻扩散到全身每一寸。
    没有命令长庚不敢变换姿势,眼珠看着诱人的胸乳,下身越发饥渴。他恨不得剖开主子白皙的肚皮,将甘美的内脏全吃下肚,或是给自己开一个大口,把对她的爱意连带心肺全掏出来盛放在银盘献给殿下。
    这般急切地肏弄数十下,陆重霜觉得四肢忽然发热,感觉热流自小腹涌了出去。
    长庚揪紧床单,白浊似要喷涌而出。
    “拔出来,”陆重霜冷不丁开口,“别把你的脏东西射进去。”
    奔涌的情欲刹那间褪去,长庚脸色惨白,缓缓拔出肿胀的阳物。
    陆重霜撑起身,右掌触到他挂着淫水的性器,怜惜地抚摸。
    “长庚,最近的事,你让我很失望。”她的手指压住龟头中间的细缝,从下往上摩挲几次,食指又摁住往外分泌粘液的小口旋转按压。“我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长庚被玩弄地浑身发抖,痴痴地看着主子,语无伦次地喊着:“殿下……殿下……”
    陆重霜冷笑,忽然收回手,拿过革带抽向他的面颊,继而将他扔下床榻。
    裹身的亵衣随之落下,蒙住他的面庞。
    “滚吧。”陆重霜轻声说。
    长庚毕恭毕敬地取过亵衣,对床榻上的女子重重叩拜几声,弓着腰悄声离去。
    次日,陆重霜唤来葶花,命她写一封花笺给沉府送去。
    “是沉念安,沉宰相,还是……”葶花见她面色不佳,说起话来小心翼翼。
    “给沉怀南,让他收拾干净来见我。”陆重霜看向铜镜,似是自言自语。“我一向不大相信他那种人,不过旧人跟着我久了,总容易忘记本分,开始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他那种有所图的奸佞小人,反倒让人放心。”
    葶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多言。
    “这件事你也要藏肚子里,尤其不能向文宣透露。”陆重霜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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