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烤全羊,看来是在被贼缺钱的惊人食量吓倒后,波达特地从猎人那里拿来的。
    贼缺钱没理会波达的母亲悠然轻呼了声“哎呀”,以刀叉朝烤鹿使出锐利的斩击,把一块又一块肉接连送进胃里。
    从她那副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修养,也许是因为一看到食物,除了食欲以外的情感全被她抛到脑后,就连来大咦妈也是一脸惊愕。
    贼缺钱毫不费力地解决掉一整头鹿。
    “我输了!”波达不知为何大受打击,举白旗投降。
    “哼哼!”贼缺钱不知为何摆出了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真是抱歉,不只麻烦你一让我们借宿一晚,还吃掉五十人份左右的食物……呃,村里的储粮还够吗?”
    临走时,裴勇认真担心起这个问题。贼缺钱居然在别人家里解决掉一整头羊,他想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唔……别担心,这附近有很多动物……而且每个月会有商队来这里一次……应该撑得下去……”
    波达哭丧着脸说着。因为实在过意不去,裴勇偷偷在架上放了两枚金币。
    “倒是你们真的要上山吗……?”
    “对,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许零冷冷笑道。
    “这样啊……我阻止过你们啰,拜托变成鬼后别来找我算帐。”看来在波达心中,许零他们的死亡已成定局。
    “零先生,快点走吧。”贼缺钱让来大咦妈坐在自己头上,在窗外大声呼唤。
    “嗯,我马上过去。波达小姐,非常感谢你的招待。”
    “唔……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为你们祈祷。”
    波达神色凝重地盯着许零。这次要是能成功活着下山,恐怕也会被当成亡灵对待吧,许零不禁心想。
    道别后,许零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波达的母亲开口叫住他。
    “零先生,你如果在山上遇见波涛和她父亲,可以麻烦你叫他们赶快回家吗?他们一直没回来,不晓得在山上做什么呢。”她的语气沉稳,似乎相信两人总有一天会回家。
    “好,如果看见他们,我一定会帮您转告。”许零朝老婆婆微微一笑,接着打开大门。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明白,失踪这么久的人还存活在这世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四人和一头龙走在麦山的山路上,周围不知何时飘起了雪。
    四周就连林间小径也披上一层雪白绒毯,光是走在上头就耗足了体力,陡峭的斜坡和严寒低温更是使这趟路途艰困难行。由于有树木遮蔽,还不至于直接遭受风雪吹袭,但即使是穿上厚重外套,还是抵挡不住寒气刺骨。
    “冷、冷死我啦!”身处在这样的环境,贼缺钱则是使力用手摩擦被冻得通红的双推。她上半身还有围巾和外套可以御寒,下半身却和往常一样连大腿都露了出来。
    “所以我才劝你别穿那么短的裤子上山啰。”
    (吐槽:要风度不要温度)
    “可可可、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冷啊!”冷风呼啸而过,贼缺钱冻得牙关打颤,全身直发抖。
    “来大咦妈、真真真真好好啊啊啊啊!一、一点也不怕怕怕怕冷……!”
    她朝前方投去羡慕的目光,一头绿色的龙在雪地上活蹦乱跳,甚至不时把头钻进雪里。
    常有人把龙称作蜥蜴,但其实龙大部分是恒温动物,因此即使身处在寒冷的环境里,它们的动作也不至于变得太过迟缓,更不用说来大咦妈原本就有用不完的活力。
    “唉,我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幸好我把这东西带来了。”
    裴勇往怀里一掏,掏出了温热的裤袜。
    越深入山里气温越低,贼缺钱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冷得受不了,裴勇早猜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预先做好了准备。而裴勇一片好心,只换来贼缺钱像在看脏东西的眼神,冷冷骂了他一声:“你也是……变态。”不同于过去的玩笑话,她这次骂得像是打从心底感到蔑视。
    “咦,为什么?你不是快冷死了吗?我是怕你着凉才——”
    ……
    作者:e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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