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宵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当然被感动到了。正如他说的那样她是感性的动物。失意的男人撞到另外一个倒霉鬼,然后两人在一起了。这样的故事不是没有,但是如果能在一起很久很久也是不容易的。
    她身边多是那种负面的例子,如自己的父母,如他的父母……嗯好像他们还有那么一个共同的遭遇。boss大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神气,今天的他还有点点怪怪的……
    怪怪的boss大人,让她带着怪怪的情绪,带着这样怪怪的情绪然后她很容易的就说出来,“佛说五百年修得一次回眸……”
    嗯哼……好像两人找到了共同点,起码那一刻何凌宵是那样想的。
    接下来戏剧性一幕然后就发生了。
    “何总监你的定力不够啊。”是叹息是惋惜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他嘴里出来。
    何凌宵一抬头就看到他促狭的笑,“我不过就故意说了一个典故,结果就让你变得那么一点点的感性起来。”
    他笑起来那狭长的眼睛,眼尾的线条像是要扬起来似的。眼里的光如同星辉溅入其中,闪烁诱惑。
    可是该死的他煞风景的用他薄薄的唇说出那样该死的话来。
    而她偏偏是那个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的人。
    艹!艹!艹!
    杨瑾维今晚是心情好到爆表,所以才会说出这些无聊搞笑的话逗弄她。
    她气哼哼的,面上也如他一般云淡风轻,“我不过是给您纠正一下典故而已。仅此而已!”
    她看着璀璨灯火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生不虞。然后听到他不远不近的声音说,“不过我对你刚刚说的那句关于佛说的话感兴趣,缘分够够的才能够在一起。”
    她随着杨瑾维到了他公寓。
    杨瑾维说你先给换花盆吧。之前他们从鱼店出来不久又买了两只陶瓷花盆,还有腐土。
    凌霄戴上手套用买来的铲子小心翼翼的替新买的绿萝换上花盆,又把买来的两袋子土填在空隙里。她做着一切的时候杨瑾维在边上看着。屋内有空调但是还没有用上。
    夏日的风从外面的大窗户里灌进来也吹不散屋里的燥热。何凌宵鼻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
    好几次杨瑾维看她笨拙又缓慢的样子很想接过她手里的铲子亲自动手。有看到她乐此不彼的眼角眉梢都是认真,也就只在一边看着。
    两人之间并不说话,何凌宵看上去已经陷入她所做的事情里去,而杨瑾维……他的眼神从时不时的瞟一眼,到最后定定地看着她愣神,就没有在挪开过。
    因为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到齐,客厅现下只有一盏水晶吊灯,她莹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细腻光滑。耳边肤色略有红红的。半蹲在地上显得个子更加小了些。——好像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拥在怀里。
    “淙淙”一声轻响。是鱼儿在盆子里的水中欢腾的声音。紧跟着是稀里哗啦接二连三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起刚刚那个念头。很多念头一旦开始,就像是中了蛊,怎么压抑都是无用的。明明知道不该去停不了。
    ☆、第一百十八章 偷
    这段时间只见她在自己面前晃荡,他的心总是容易走神。一开始的初衷是他只想帮助她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样的行为渐渐变了味。好戏时间前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老是怪怪的,也许是年少时候受到母亲的影响他在感情上是个迟钝的人,总是不能很好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感情是个什么样子。所有才会任由自己按照那些古怪的念头去做事情。
    如果不是昨晚上那个梦境,他现在也许还是愣懂得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昨晚一想到昨晚他就忍不住囫囵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很快的转开眼睛。脸上火辣辣的。
    还是同样的海湾公路,她不再是站在他的车外,而是叠在他上方。他的呼吸间不再是咸湿的海风夹着血腥的味道,而且能满涨胸口的茉莉香气,她的脸不再是朦胧的,而是精致到魅惑的潮红;那嫣红的朱砂在她锁骨上方像是一枚诱惑的火种。
    恬淡的呼吸,珊瑚一样的嘴唇,莹白的不只是颈部,莹白的还有女人骄傲的地方。嫣红的不只是她的朱砂痣,还有那离朱砂痣三寸不到的地方……
    那里像是两簇跳跃的火焰。
    而他满手都是滑腻挺翘的髋部后方的位置。她不再说那样“你压坏了我可乐罐”的话。而是轻轻地吐纳着俚语:瑾维……瑾维……
    独独一份属于她的声音。独独一份叫做他的名字。
    这个梦让他醒来后无措了好久,也神思漂移了好久。一潮一潮的那种无法平息的燥热让他不得不去洗手间处理。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早上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居然不敢看她。总觉得自己的思想跟她笑意盈盈的样子比起来就是污秽的。
    温立涛电话进来的时候何凌宵正脱掉丝袜穿上拖鞋在鱼池里忙活。因为杨瑾维的一时兴起,她要把鱼池洗干净。
    杨瑾维拖着大拖鞋漫不经心的拿着电话走出来递给她,“喏,你的电话。”
    之前她的电话随意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何凌宵湿漉漉的双手在衣摆上擦拭一下,接过去。她没看到杨瑾维皱起的眉头。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嘴角勾起,颇有点无奈,下面是万家灯火,正是夜色阑珊的时候。她却还在上司的新家里卖力干活。
    眼角余光里杨瑾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好侧过身去接起电话。
    “立涛。”
    “霄霄……你还没有回家。”
    何凌宵看着下面街道如同银色的龙蜿蜒着,她听到那边喧闹的声音,隐隐能分辨出很嗨的音乐的声音,“嗯……你现在在哪里?你那边好吵。”
    “我在外面喝酒……”温立涛打了一个酒嗝,讪笑道,“呵呵,你那边好安静。”
    何凌宵皱着眉,她这边能不安静吗,可是……隐隐的觉得温立涛不对劲,“你都和谁喝酒了?”
    “好多人呢,你担心我?呵,不用担心,我喝了一会儿就回去的。……呃,倒是你总让我操心……霄霄能不能不让我操心?”他声音很是低沉。
    何凌宵有点担心,却碍于杨瑾维在不好说话,“都有谁,有认识的人吗?立涛你能不能早点回去。”
    “当然有认识的人……咯,我只是想给你确定一下你回家没有。”
    温立涛的声音稍微正常了一点,她略安心了些。温立涛平时也有应酬,有时候也会跟他们的一些朋友去酒吧喝点酒。她暗笑自己刚刚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喝了酒,记得要叫代驾。我这边还有事情没完,”其实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完成,杨瑾维就是个甩手掌柜。可苦了她这个下苦力的。“晚点到了家我记得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
    温立涛的回答很快却不拖泥带水。电话就那样断了。
    何凌宵看着挂断的电话一时间又有些怅然。很快她深深地呼吸一口,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该多想的时候,要不然什么时候能回家还说不准。
    “这里可以放一个秋千椅。”
    “呃,”何凌宵这才发现杨瑾维还在自己身后,“秋千椅?”
    这个屋顶花园空间够大,但是她没有想过这个,主要觉得杨瑾维未必有那种浪漫的想法。
    “你们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那个?”他促狭的笑。
    何凌宵幡然醒悟般,杨瑾维也有要讨好的女人的,这个房子定然不是他一个人住的。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她点点头,“这个改天我去买一个,单座的,双坐的都没问题,空间够够的。只是不知道杨先生的意思?”
    “双坐的两人也能坐。”
    何凌宵点头,把手机递给他。“烦劳您帮忙带进去。”
    其实她脑海里已经有了月色下花香里,一男一女在秋千椅上紧紧地挨着……男的就是杨瑾维,女的面容不详。
    一想到这个何凌宵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跟什么嘛。杨瑾维的眼神不会还是那种冷巴巴的,面色还会一本正经?
    “何总监,我不着急,你慢慢弄。明天再给你两小时的假。”杨瑾维丢下这句话就进去了。
    何凌宵看着他闪身进去的背影,咕哝一句,“谁稀罕!”
    其实她一直没发现杨瑾维刚刚已经卷起了裤管跟衣袖。只是在那通电话以后他就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而已。
    等温立涛喝的舌头撸不直的时候何韵终于找到了出现在温立涛面前的时机。她用冷冷的眼光制止出现在温立涛面前那位烈焰红唇的女子不轨的举动。呵斥道,“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女子手脖子从温立涛的肩膀上落下来,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旋转一下吧椅正对着何韵露出胸口前资本很大的事业线,“你谁啊,敢坏我的好事?”
    何韵身后又出现两个彪形大汉,那眼神就跟索命鬼一样。
    女子心里一吓,脸色雪白屁股从吧椅上滑落。迈着踉跄的步子跑了。
    何韵走到温立涛身边,坐在刚刚那女子坐的位置上,抽掉他手上的酒杯。“大哥?”
    温立涛醉眼朦胧,白眼仁上一圈红色,讥笑道,“你……你又是谁?”
    兴许刚刚受到太多的骚扰,所以才会来一个“又”。
    “我是韵韵。大哥你醒醒我们现在回去,干妈在家里着急呢!”何韵叹息一口。
    温立涛把脑袋埋入臂弯里,声音也是闷闷的,“我不管你是谁,她都不管我了,我不要你们管……你们女人的心怎么那样容易变了,说变就变了……都不要管我……”
    “谁说不管你,她不管你,不是还有我……我们吗?”何韵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这样的结果是她乐意看到的。她挥手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就把温立涛架起来。
    温立涛被架着不舒服,只是挣扎了两下,酒精上头就老老实实的了。
    何韵跟着离开。让他们把温立涛扔在副驾驶位置上,也许是因为刚刚在酒吧到车里这一路上一颠温立涛的酒意又上头了些,这个时候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她跨入驾驶室,倾身过去为他系安全带。
    外面湿喧闹的街头,而车厢里静谧得何韵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不同以往的呼吸声让她压抑着小口小口的呼吸。心跳声擂鼓似的跳的欢畅,这样迫使她的太阳穴也跟着笃笃的跳动。
    鼻端是他身上的柑橘味,伏特加浓烈的香味,还有烟草的味道……这些味道是她向往已久的味道。除了上一次他病了躺在床上她接近过他一次,她还从来没有离得他这样近过。……对了还有一次不到五分钟的接触,也是在车里,他帮她调导航。
    这样近的距离,没有第三个人,而且他现在睡得很沉。如此暧昧的环境……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不知道更待何时。
    安全带搭扣叮的一声,她并没有从他的上方离开,而是缓缓地压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呢喃,“立涛……立涛……我早就想像这样,想像现在这样靠近你,亲吻你。你是我的。”
    她的右手略带凉意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面前人的面颊脖颈还有那象征着男性的喉结。
    多希望有一天这个半圆的东西在自己的抚摸下变得滑不溜秋。那样据说是男人动情的表现。
    “立涛,你不知道我老早开始爱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自己是晚了一步。何凌宵有的我也有。她只是空有脸蛋,她只会对你颐指气使。在国外的时候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不要你为他伤心,她不知好歹,她不懂得珍惜。”她的声音很轻模模糊糊的,怕惊醒这一帘幽梦。
    认认真真的呼吸属于他的味道,“温立涛我爱你,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从见到你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应该把你变成属于我的,那天在那家港式餐厅,她为难我,你替我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多高兴,相反的是伤心,很伤心知道吗?因为你是因为骄纵她所以才会替她说话……我多希望有天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她的手指从他的喉结滑到他的胸口,停在那一小点的地方。指甲盖就那样不受控制的轻轻地扣上去,像是在剐蹭。
    被酒精控制的人没有反应,倒是她自己的呼吸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就,她知道自己怎么了。食髓知味也不过如此。早在几年前她就不是身家清白的女子,自然清楚这些事情的美妙。她甚至记不清那个男人是杰克还是迈克这样的名字。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多早上醒来后她都告诉自己只是说最后一次,可是一次又一次给她精神上带来的快乐,还有物质上的补偿让她在国外渡过了很多艰难的时刻。
    说什么年年拿奖学金这样的话都是骗人的,她没有神童的天资,她每天要打好几份工,不能更好的学习,哪里来的奖学金?
    当她一次次选择走捷径的时候,一次次对于白、色、粉末的沉溺时候,她想总有一天会取代何凌宵的位置,她要把何凌宵踩在脚下。拥有她所拥有的,享受她所享受的。包括亲情跟爱情。
    此刻她像是游蛇一样游弋缠上了他,嘴唇覆上他厚薄得益的唇。如她想象中那样软软的带着酒香,是她梦里的味道。
    手指不敢解开一颗一颗的他的衬衣纽扣,只能挑起衬衣的一角往上卷,做这些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身上的肌肤纹理看。就像是揭开一幅传世精品,慢慢的露出它的真面目……这些是她想念已久的……是她梦寐以求的。
    午夜的停车场,因为很多活动都到了尾声,车辆一辆一辆的离开,车前大灯刷刷的从车前玻璃扫过。
    手从刚刚的位置离开,她几近痴迷的把手放在他的位置。
    毫无反应。挫败的她几乎用了很大的力道,渐渐地她感觉到了,脸上染上薄薄的嫣红。她的控制着小口小口的吸气。手上的动作加快。
    然后她听到他喉结滑动的声音,然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停下动作,迅速从他身边弹开。
    她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霄霄,水……喝水……”
    如当头棒喝,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用手背擦擦额头上惊吓出来的冷汗。拧动车钥匙,开车上路。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
    温立涛开始变得不安分,他一直在叫喝水。一边用柔情蜜意的声音叫着他的霄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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