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楼阁上面,最早……原先,应该……可能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建造寺院的人不会如此挖空心思,弄出这么一间密室来,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密室都是在地下的。”谭晓飞道。
    “谭科长说的没错,楼阁里面最早应该是藏匿重要东西的地方,一清当上住持之后,把它变成了意淫的密室,他在更深人静的时候,到楼阁里面去面对画像遐想神游,白天,他寻找机会对画像上的内容进行复制和实践。”李云帆道。
    “李局长,如果静悟确实是一清住持和齐烟翠生的儿子的话,那么,一清住持在做智觉寺监事的时候就开始了这种实践了。”严小格道。
    “应该是这样。”
    “一清住持物色好猎物以后,用迷药将上山求子的女施主迷倒,然后通过密道将猎物转移到内院的禅房进行奸污。”
    “准确地说,应该是进行性的游戏,按照画像上的姿势,对性进行不同体位的尝试,以满足和发泄自己的兽欲。其他僧人将精力全部投放到修行上,一清住持把精力放在了性的复制和实践上。一个不把心事放在木鱼和经文上的僧人是非常可怕的。”郑峰道。
    “郑峰,你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李云帆道。
    “先稳住阵脚,你们再审讯静悟的母亲,看看她说些什么?”
    “齐烟翠是一个非常难对方付的女人。”谭晓飞道。
    “你们的手上不是有两样东西吗?有了这两样东西,就不怕撬不开她的嘴巴。”
    “行,明天上午,我们就下山。”
    “现在,要不要把一清住持和静悟控制起来呢?”严小格道。
    严小格所谓的“控制”就是把一清和静悟抓起来。
    “先稳住阵脚,等拿到三个人的**,化验之后,有了确凿的证据……再抓捕不迟,对于这三个人,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继续监视他们的行踪。随着我们工作的步步深入,我们已经触碰到了凶手敏感的神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么是蛰伏不动,要么就是铤而走险。”
    “行,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守住三个地方,智觉寺的山门,北院旁边大的后门,还有那尊连着密道的舍利塔。”
    “李局长,我守舍利塔。”严晓格道。
    “寺院的后门就交给我吧!”左子健道。
    “那我只有守山门了。依我看,他们走山门的可能性不大。”
    “他们走山门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但我们必须守住山门。
    “我和小严同志守舍利塔吧!郑局长,我想和您一起留在这里,反正回去以后无事可做,不是开会,就是学习文件。”
    “行,我们一起下山。”
    “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王萍道。
    “说出来,我们听听。”李云帆道。
    “一清住持禅房和内院禅房之间的密道,还有藏经楼上面的楼阁,应该是建寺的时候就有了,最初,密道和楼阁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难道也是做这种龌龊肮脏的事情的吗?”
    “是啊!王萍和我想到一起来了,密道的另一头通到内院禅房,这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一定要连接一清住持住的那间禅房呢?你们不觉得那间禅房的位置非常特殊吗?”谭晓飞道。
    “王萍和谭科长说的非常有道理,一清住持的禅房就在大雄宝殿的西边,一条隐蔽的走廊将禅房和大雄宝殿的西门连接在一起。”卞一鸣道。
    “这些疑问有可能随着案件的侦破得到解答,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生活中,有很多无解的数学题,我们只需要把案子整明白就行了,当然,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李云帆道。
    “一清在接任住持之位之前,知不知道禅房下面有密室呢?”王萍的问题又来了,这就是女同志的特点,她们想到的东西有时候会比男人多一点,细一点。
    “应该不知道。”左子健道。
    “那么,一清最早难道是在自己的禅房里面‘送子’吗?”王萍提出的新问题显然是根据齐烟翠在十几年前就到智觉寺求子,并且生下田鹏程这一客观事实提出来的。那时候,一清只是一个监事,大雄宝殿西门的钥匙不可能在他的手上,因为,怀真住持还健在吗?”
    王萍的问题没有得到其他人的相应,这个问题只有一清住持那里有答案。
    在郑峰的催促下,大家各自回房睡觉。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大家去了三里寨,郑峰第一次上山,顺道去拜访了一下甄先生。
    吃过早饭以后,大家兵分两路:谭晓飞、严小格、左子健和老侯留在了智觉寺,他们要对一清住持、智能禅师和静悟进行监视和跟踪。
    其他人下山去了。
    七点半钟,李云帆一行走进了公社大院。
    七点四十五分,齐烟翠被带进了会议室。
    李云帆负责审讯,王萍负责记录,郑峰和卞一鸣坐在李云帆的身边,毛书记一进公社大院,就被人叫走了,他毕竟是公社书记,有自己的一份工作。
    “齐烟翠,你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齐烟翠微微抬起头,望了望郑峰道:“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静悟是谁的孩子?”
    “为不是说过了吗?当然是我男人田大帮的了。”
    “你当真和智觉寺的僧人没有来往吗?”
    “你们千万不要听田家人胡说八道。我齐烟翠是一个知道廉耻的人,断不会做出轻薄的事情来。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就守了寡,田家人往我身泼污水也就罢了,你们是明白事理的人,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
    郑峰总算明白谭晓飞的话了,齐烟翠果然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齐烟翠,你看看这是什么?”
    齐烟翠靠你了看李云帆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条灰颜色的裤衩,大家还记得吗,靠近屁股的地方有一块补丁。
    “你好好看一看……看清楚了。”李云帆站起身,将裤衩拿到齐烟翠的跟前。
    齐烟翠眉头紧蹙,脸色突然变得灰暗起来。
    郑峰和卞一鸣都看出了齐烟翠情绪上的变化。在齐烟翠的眼神之中,掠过几许惊慌和恐惧。她的舌头动动,但台词还没有跟上。她应该认识李云帆手中的裤衩,如果看到裤衩的正面,她还不认识的话,那么,当李云帆将屁股上的补丁放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没有不认识的道理了。
    “齐烟翠,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到我家去过了?”
    “对,我们对你家……特别是你住的屋子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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