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喻义也清楚,自己和季子强的这场争斗是难免的,也还是一场生死博弈,从权利构架上来讲,自己是处于劣势的,可在北江市里,自己经营多年,有着庞大的根系,真正碰撞起来,不一定吃亏,就算季子强掌握了市委,可是无法插手市政府的很多事情,下面的县市中间,大多数也都是自己的人。
    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放下抱负,轻装上阵的机会而已。
    杨喻义摇下头,不愿意在想这些问题了,他看了看自己对面的财政局李局长,说:“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什么事情。”
    这个李局长也是刚从党校学习归来没多久,本来季子强是想动一动他的,后来交通局的易局长被拿下之后,季子强觉得已经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了,再说其他的事情也多,季子强也不想为了他一个人的事情在和杨喻义发生冲突,更不想节外生枝,影响自己其他的事情,反正下一步就要对干部做出调整了,先让他在到财政局混上几天吧,这样,才没有动他。
    但这个李局长却不思悔改,依然准备靠着杨喻义,抽机会和季子强较量一番呢。
    他就说:“杨市长,这季子强太过分了,您可要做好准备啊,我看,他下一步就会直接对付您了。”
    “老李啊,我现在是为了大局才让他的,真要是他把我逼急了,我自然也有手段对付他。”杨喻义自己给自己壮着胆气。
    “杨市长,可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如果让季子强继续如此强势,今后会很麻烦的啊。”
    “不是麻烦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是不能现在和他硬碰硬的,他正在风头上,兵法云: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等他的斗志被耗尽,磨损之后,我们自然会找到他的破绽。”
    李局长也颇有感触的说:“这倒也是,但我们要有思想准备,季子强的想法不简单,他是要彻底击垮您,完全掌控北江市的局面啊。”
    杨喻义点上了一支烟,想了想问:“老李,你说说,到现在了,该采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季子强啊?”
    “杨市长,我就斗胆说了,季子强刚刚到北江市的时间不长,要想抓他的问题,不容易,现在能够让人倒下的,除了金钱美色,还有决策失误,一言堂等等,表面上,可以拿这些问题来攻击,暗地里,以后可以鼓动县市的主要领导,敷衍市委的决定。”
    “老李啊,你这等于没有说,县市的主要领导,哪里有那么容易听话的,于他们有利的事情,高兴不已,抢着做,于他们不利的事情,还不是能躲多远是多远,他们都是县处级领导了,没有那么容易做出决定的,再说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如果暴露了,就不会是小问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个办法还是不要想了。”
    “杨市长,季子强召开几次常委会,都是直接拍板做出决定,没有充分征求大家的意见,这算不算一言堂啊。”
    “老李啊,你也是老领导了,这民主集中制,要民主,更要集中,季子强是市委書記,有最后的决定权,况且,市委的其他常委都是支持他的,从这个方面来对付季子强,没有任何的胜算,你太小看他了。”
    李局长一时也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杨喻义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李局长啊,那个你。。。。。你那个。。。。。。。”杨喻义的脸上就有一种不太自然的表情出来。
    李局长一直等着杨喻义的下文,却见他很反常的结结巴巴的,这不像是杨喻义的性格啊,他从来都是果断干脆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了。
    “市长,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个,是这样的,最近一个阶段啊,我心情不好,所以你懂的,这个,这个生理上就不太配合,你有没有什么辅助的藥物。。。。。。”
    李局长一下就明白了杨喻义的意思,马上就想笑,但他知道,这可不敢乱笑的,万一激怒了杨喻义,很不合算,李局长很是理解的连连点头,表情庄重的说:“我当什么事情啊,这男人到了50多岁的时候,肯定谁都会遇上的,我有时候也是这样。”
    “奥,老李你也有过。”杨喻义很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有有,我遇到过好几次了,我给你推荐一个药,叫‘速艇堅’效果还是不错的。”
    “好好,我试一下。”
    事实上这个李局长仍然怀疑“速艇堅”的药效的,想起自己的岳父是吃过一种“蟻力神”的,赵本山和范伟下的广告。赵本山还用了极神秘的表情说“谁用谁知道”,药效应该是惊人的,他就给岳父老泰山买了一粒试服。
    岳父年过七旬,伤了老伴后又找了个小他十岁的再婚,想着给新老伴一个惊喜,吃过了药也不尚床,专等着突起之后给显出威猛。结果大冬天脸上先冒出莫名其妙的汗来,全身热腾腾的,以为火候已到,在床上扎好了架势,果然入了港。谁知不及发起少年狂,三五下竟又缩了回来,惹的新老伴扭着脸笑他。
    老爷子起床之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女婿的,大骂女婿是耍着老头看洋相,李局长只好解释自己是以稳为出发点,忽视了稳不是目的。
    过后李局长又到了夫妻用品专卖店,下了工夫挑选,选中了一种“让塌床”,兴冲冲地送给老岳父,说:“我看了说明,厉害得很,您老人家还真要悠着点。”
    老爷子就照着说明服下了,上了床自然不肯闭眼睡觉,吭吭哧哧的总想弄些铺垫,新老伴说:“大冷的天,你鼓捣的四下里冒风,躺好睡呀。”
    老头望望表,时间到了,说:“我让你暖和暖和。”
    支起身子要立马架,新老伴是见识过他本事的,叹口气,说:“毕竟年龄不饶人,别逞强了,说个话有个伴就行了。”
    老头得过女婿的保证,一颗心雀跃着是难以安静下来的,抖擞着精神来了个骑跨,结果没见床塌,自己倒先灰了面皮,当天晚上就患了感冒。
    老岳父有半年多不搭理李局长,女儿不解,追着问原因,李局长垂头丧气,说:“老爷们的事你就别问了,我承认栽了还不行吗?”
    后来又给老岳父买了一种叫“速艇堅”的药,至于效果怎么杨,李局长是不知道的,但老岳父再也没有骂他了,现在他就把这个介绍给了杨喻义。
    这杨喻义最近也是无可奈何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从那天去见缉毒队的副队长黄成德,遇见了那个女孩开始,自己下面再也没有了动静,有时候杨喻义也很想那事情,但到了干的时候,不管他用尽什么办法,那老鸟就是稳如泰山,动都不动一下,让他实在的尴尬。
    他老婆也很是奇怪,就老说是不是他在外面把子弹打尽了才回家的,这不是冤枉人吗?
    杨喻义好久都没敢到婉儿哪里去了,一个是怕徐海贵跟踪自己,暴露了婉儿的目标,现在婉儿重新换了一个地方,杨喻义牢记大隐隐于市的道理,这次给婉儿找了一个普通的小区,那个小区人比较杂,里面也很大,不那么招人眼目。
    杨喻义第二个不想去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最近这个状况,没有一点的战斗指数,去了不是丢人显眼吗,所以每次婉儿打电话来,杨喻义都是找各种借口拖延着,但这么长的时间过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都有点害怕晚上睡觉了,昨天晚上他就一个人在办公室耗着,找了几本书看着,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死困,眼皮沉的翻不上去,只好收了书,打着呵欠回去,進门才发现老婆还在客厅里坐着,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抽空了的烟盒里也塞了烟头烟灰,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烟雾。烟雾纏绕着老婆的头发,见她剪短了的头发又莫名其妙地做成了波浪卷,波浪卷里藏着烟雾,烟雾从波浪卷里冒出来,整个头脸像顶着一盆燃烧未烬的湿柴,两只肥大的光脚丫是叉开着放到茶几上的,睡衣顺势滑到胯根处,烟头上落下的烟灰掉到赤裸的腿上,热热的烫着,烫一下,她的牙就咬一下,牙是有响声的,落到大腿上的烟灰却无声无息。
    杨喻义说:“你为什么不睡觉,我说过你不用等我。”忽然地又没了困意,推开了另一个房间门,又找了一本书看起来。
    老婆一把抢过去,说:“你就拿它跟我熬夜是不是?熬到我身上来历假你就算看完了。行啊杨喻义,我要是逼着你干那事,你还可以说我不支持你的工作。”
    说完老婆就一把抢过了书,哗拉哗拉地翻着,看见里边写着阎婆惜沐浴池,又哧哧哈哈地笑了,说:“你最好给婆惜洗澡的地方装上六面镜子,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能看到的。两个人看着自己干那事……”说着扯住杨喻义的裤子,要看杨喻义的根啥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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