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刘安云彻底呆住了,别说是他,连我都被这个玉罗言语之间的霸气,给震得目瞪口呆。在我的印象里,接触过的女性中,周凤薇可以用‘冷酷’来形容,梅姐可以用‘端庄’来形容,而这个玉罗,谈笑间透露出来的霸气,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玉罗不再理会刘安云,视线射进车里,先是瞥了一眼周凤薇,发出一声嗤笑:“呵,雪影飞鸾……”
    言语中的嘲意,无以言表。在我的印象里,没有人能够对周凤薇发出如此的不屑声,现在玉罗却做到了。
    玉罗的眼神没有在周凤薇身上停留太久,遂落在我和身苏靖身上,嗤笑再次发出:“呵,冥王冥妃,还真是给你们的身份血统丢尽了颜面。”
    视线接触,我从玉罗的眼神中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可是她分明来者不善,兴许只有对自己的实力拥有绝对自信,才会对敌人如此的不屑一顾吧。
    “你是为了汤臣而来?”我脱口而出。
    玉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嫣然浅笑:“既然知道,那我不会假仁假义的告诉你,你会善终。碰主人的人,几十年了,你是第一个有这种胆量的人!而你,会因为你得胆量而付出代价。”
    我知道汤臣背后的势力会报复我,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真是现世现报,雷厉风行啊!
    玉罗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呆的两名行动组员,语气平和:“请二位帮个忙,把他们从车里弄出来,兴许我一高兴,会饶你们一命也说不定。”
    两名行动组员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发了狂似得,对着变形的轿车一阵猛砸,硬是用蛮力将车门扯下,把我和苏靖还有周凤薇,从车里拽了出来。我的肩膀脱臼,再加上苏靖和周凤薇一个昏迷一个陷入无意识状态,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因此只能坐在地上,抱着苏靖和周凤薇,认命般的看着玉罗。
    “玉罗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放……”两名行动组员话还没说完,颤抖的嗓音就被玉罗的响指声打断。
    “黑杀咒!”
    两次响指,两道黑杀咒,毫无保留的力道,两名‘修为不浅’的行动组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黑杀咒的力道贯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看着两具温度正在消散的尸体,玉罗歉意一笑:“女人应该有出尔反尔的权力,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女人不可信,漂亮的女儿更不可信。”言语至此,玉罗的视线落在刘安云身上。
    刘安云的额头出现一层细汗,眼神畏惧,但却咬着牙故作镇定。
    玉罗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刘安云:“回去告诉乔娜,陈潇我带走了,若是她有什么意见,那就准备两口棺材,一口给她,一口给你,我会亲自帮你们把棺材盖合上。”
    刘安云咬着牙,一声不吭。
    玉罗单手插兜,打了个响指,这一次没有任何咒印凭空发出,而是从阴暗的角落里开出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轿车停下,我一眼认出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汤臣!再次相遇,汤臣的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和大仇得报的舒爽感。
    还没等汤臣来得及对我落井下石,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就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一道印咒轰击在我的后脑勺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不知道度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装修简约的房间内,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苏靖和周凤薇并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一慌,想要寻找他们,却发现房门紧锁着。
    我在哪?苏靖在哪?我不是被玉罗和汤臣抓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我走到窗边,极目眺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栋高楼之中,位处市里的商业地段,可以鸟瞰半个市区,甚至可以看到远处梅姐的聚宝楼,甚至能够看到苏靖刚刚送给我的那个奢侈品店!
    就在我茫然无措之际,身后响起一阵开门声,房门打开,走进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侍者,穿着打扮和昨晚遇到的玉罗很是相似,但气质却天差地别。
    “陈姑娘你醒了,玉罗姑娘吩咐为您送上早餐。”话音落,侍者拍了拍手,两个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我眉头紧锁:“苏靖和周凤薇呢?”
    女侍者面带微笑,却不回答,任凭我如何询问,都没有半点反应。
    我瞥了一眼餐车,冷哼道:“推出去!”
    这时,女侍者开口了:“玉罗姑娘吩咐您必须用餐。”
    “没看到苏靖和周凤薇之前,我什么也不吃!”
    女侍者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陈姑娘,这是玉罗姑娘的吩咐。”
    “你耳朵聋了?”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女侍者打断了:“在这栋楼里,有两个人的话不可忤逆,其中一个便是玉罗姑娘。”说完,女侍者使了个眼色,推着餐车的两名女服务员,将里面的食物整齐的摆在桌子上,随即走到我身边,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强行把我往桌边推。
    这两个看似柔弱的女服务员,竟然身怀怪力,而且从她们身上,我能够嗅到‘符篆’的味道,很显然,她们身上都有护身咒。
    我不想就范,想要使用地府冥气反抗,结果却惊讶的发现,我体内的所有力量都被封印住了!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可以封印地府冥气的印咒?难道是神咒?
    失去了地府冥气,我与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普通女人还要弱上一分,根本无法反抗,被强行按在桌边。我咬紧牙关闭着嘴,其中一个女服务员,直接掐开我的嘴,很是粗鲁的把食物塞进我的嘴里。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含糊不清的冲侍者吼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陈潇什么没经历过?”
    女侍者笑而不语,没有任何回答。很显然,她只说她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一律不谈。看得出,玉罗姑娘御下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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