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是手劲儿大,因为经常要做手术,但是体质会稍弱一些。我这一拳下去,竟然直接把院长打了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这么大的反应连我都有些意外。“院长,你没事吧?”护士赶紧跑过去扶住院长大叔。
    我这一拳,打的很刁钻,正好打在院长大叔的脸颊和下颚之间,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直接被院长大叔给打蒙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竟然出奇的没有愤怒,甚至依旧在笑,一边揉着下巴,一边缓缓站起来。
    “看得出,你很在意梅姐,也正因此,我要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平白担心。”
    “你什么意思?!”我怒气难消的瞪着院长大叔。
    院长大叔把护士打发走,冲我微笑道:“我跟梅姐已经认识十几年了,梅姐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之前她不是生过一场大病吗,为了治病,吃了各种偏方,结果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攻的器官衰竭。所以,很早之前,梅姐就已经知道,她无法生育了。”
    院长大叔所说的‘大病’,估计指的是梅姐的癌症。
    听到院长大叔的一番话,我还是放松不了,悲哀道:“就算如此,那也毕竟是梅姐的一部分,而且只要身体健全,就总会有奇迹发生。现在梅姐连等待奇迹的机会都没了!”
    院长大叔双手插兜,笑道:“你不懂,退一万步说,就算梅姐身体健全,就算有生育能力,她这辈子也用不上。”
    “为什么?”我眉头紧锁,难道生儿育女不是女人的最大追求吗?
    院长大叔看我的眼神满怀深意:“梅姐不喜欢男人……”
    “什么?!”我整个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院长大叔,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了。
    院长大叔笑的更浓了:“你没听错,梅姐不喜欢男人,简单直白一点,梅姐是女同,又或者说是拉拉,蕾丝边,而且还是p,相当于基佬里的攻。现在你能明白,为什么梅姐对她的子宫,不屑一顾了吧?”
    我感觉脑袋有点蒙蒙的,半天才缓过神来,我明明记得,梅姐每次提起苏靖的时候,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仰慕。难道仅仅是我的错觉?又或者是,纯粹‘欣赏’的仰慕,而非爱慕?
    见我表情有些木讷,院长大叔掏出手机,走到我面前,翻出相册,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在短暂的呆愣之后,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画面中,梅姐和另外一个女人,竟然在……
    我赶紧把视线挪开,没好气道:“你怎么会有梅姐的照片,该不会是偷拍吧!”
    院长大叔笑了起来:“我在人外称呼她为梅姐,私底下,都叫她梅哥,其实我们是好兄弟,这种事儿我们不见外的。”
    “呵呵,你们有钱人真会玩!”我没好气的白了院长大叔一眼,暗骂他道貌岸然,没想到私生活这么乱。当然了,这是人家的私生活,跟我没多大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不会危害社会便可。
    我终于放下心,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院长大叔叫住了我,满怀深意的冲我说:“姑娘,我希望以后别再让梅姐受这么重的伤了,这一次我们能把她救回来,不代表还有下一次。”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可回答的。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遇到邪物,决不能再让梅姐上了。鬼克人的规则,不能破,否则的话,我只会再次失去一个好姐妹。
    这会儿,已经到了正午,我估计苏靖可能已经回去了,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等我到了别墅后,一推开门,心里就咯噔一下。苏靖就坐在客厅里,双眼直视电视。见他没反应,我赶紧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心里祈祷,千万别发现我。结果我刚走到楼梯口,苏靖冰冷的声音,就如期而至。
    “你知道挑战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我的脚步戛然而止,没有转身,硬着头皮道:“又要用火灵虫折磨我?”
    “看样子,你还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在苏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蔓延开来,当我转身看向苏靖时,发现苏靖看我的眼神,竟然不是冷酷,而是悲悯。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退避,直视着苏靖的眼睛。
    苏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将视线挪开,再次投向电视,语气变得漠然:“别误会,你的肚子里有火灵虫,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对我来说都没有丝毫意义。挑战我的人,并非是你,而是姓何的女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惶恐,猛地向苏靖冲了几步,由于太过激动,嗓音很大,近乎呼喊:“苏靖!你对何姐做了什么?”
    苏靖没有看我,冷哼一声:“我好像跟那个女人说过,看好你,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离开半步,她好像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当年,我能自立为王,与朝廷对抗,遵循的是法家学说,秉承着严刑峻法。对待不听话的人,就要让她永远长记性才行。”
    说到这,苏靖用余光瞥了我一下:“你知道刖刑吗?”
    刖刑?我脑袋嗡的一声。以前我经常喜欢看一些‘猎奇’的东西,以满足好奇心。据我所知,刖刑是满清十大酷刑中的一种,指砍掉犯人的双腿,令其终生残疾。
    在短暂的呆愣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在我心中燃烧起来。我歇斯底里的冲苏靖大吼:“苏靖,你太混蛋了!这件事跟何姐有什么关系?我强行离开,她又岂能拦得住我?你这种殃及池鱼的做法,根本不配称为一个男人!”
    结果我刚说完,苏靖的眼神便是一冷,下一秒,炙热的灼烧剧痛,便在我的肚子里产生。
    我疼得咬牙切齿,额头布满大汗,但是我不想跟这个混蛋屈服!我强忍着剧痛,没有倒下去,死死盯着苏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苏靖现在早已经死上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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