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司,艾伦说她在公司,可我到办公室并没有看到她,问珍妮,珍妮说她一直在陆正南办公室里。
    怒气又涌了上来。
    到陆正南办公室时,我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她站在陆正南身边,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那一瞬,我感觉心被她狠狠的捅了一刀。或许是嫉妒也让我蒙蔽了双眼,只看到她的冷漠,别的全被我忽视掉。
    之后几天,我对她及冷淡,碰到了也就当没看见,更不会去提那天晚上的事,而她倒是自在,每次遇到我都淡淡的,好像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果然变了,难怪她可以一边跟陆正南暧昧不清一边还交着男朋友,同是还跟我上了床,她可真是厉害呀。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恨的齿痒痒。
    那天陆正南打进内线,说样稿出来了。我让他们来办公室详谈,他们进来时,刚好韩玉打来电话,我示意他们去一旁的小会议桌坐等。
    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不对,一看到她,我突然很想刺激她,看看她是不是如面上那样无动于衷。韩玉我其实很久没见她了,她打电话来,无非是找借口试探我什么时候会过去看她,于是我把那个电话演译成一个亲呢无间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故意走到她身边坐下,陆正南开始给我讲解图纸,而我表面看似很注意在听,其实心神都在身边那个女人身上,而她好像也有点心不在焉,陆正南让她去拿图纸,她起身差点被桌子绊倒。
    是因为我刚才那个电话让她这样失神吗?
    散会时,我叫住了她。
    她一脸公事公办的望着我,问我有什么她可帮忙的。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合递给她,“给你的。”
    她眼眸精光一闪,我等她接过合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合子,笑的和风熙日,“你帮我看一下,这种款式女孩子喜欢吗?”
    看到那个同样的合子,她眉头微微蹙起,打开她手里的那个合子。
    待她要开口时,我又先一步说道:“哦,我忘了,你早已不是什么女孩子了,怎么可能了解现在的小年青呢。”
    她面色微变,把合子重重的放到桌上,“邹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生气了。
    我轻笑道:“那你那份不要了。”
    “我不稀罕附送品。”她甩脸而去。
    我望着她怒气匆匆出了办公室,挑了一下眉头,拿起桌上那个合子跟了过去,我知道她喜欢这个牌子,前两天在专柜看到,就给她买了,其实抽屉里那个合子才是赠品。
    我刚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就见她把文件夹重重的甩在办公桌上,显然是很生气,生气说明她在意……我在心里偷乐。
    可我还来不及得意,就差点被她气的七窍升烟,她竟然说,那种事在国外只要双方觉的舒服下次还可以再约,不用搞那么多虚的。
    呃……她跟人约过?
    我感觉血管里的血都回流了,气的我牙根直颤,但表面上,我还是笑着,问她,那天晚上是否还满意,要不要再约?
    她的回话,差点让我杀了她。
    这个女人果真长本事了,竟敢那样挑衅我。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整个人属于发狂的边延,还没有人让我那样抓狂过,恐怕这世上也只她了。
    更可气的是,她却跟没事的人一样,见到我在书秘台训人,还敢出来,还想早退,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走进电梯,我真想冲过去,好好的打她一顿,可最后,只能气煞的瞪着她离开。
    这个女人又要去会谁?
    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气爆了。
    回到办公室,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至从她回来,我好像就变的好无理智,完全属于疯颠状态。明明可以找她好好的谈一下,却被我搞的一团糟。
    暮色降临,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海,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她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可只要一想到她在西北那个小村庄里生活了半年,我就心疼的难以承受。
    小刘查回来的资料,说她投湖被救起来时孩子就没了,而她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的,得了失心疯,那个村里的人还叫她傻妞。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里面阵阵绞痛,痛的竟让我弯下了腰。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我们流失了那么多时间,还要在这样相互置疑吗?
    从公司出来,我连车都没开,走着去了她住的酒店,她不在,我在她房间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沮丧,下了楼,却在门口碰到李文武送她回来,两人临别笑声可闻。
    为什么她对别的男人都那么和颜悦色,唯独对我这般冷漠呢,那股不知是怒还是嫉妒,瞬间又让我失去了理智,不由讥讽了一句:“一回来就会老情人,还这么难舍难分。”
    她回头,笑的无媚,“不好意思,我未婚,这就是自由。”
    望着她明媚的笑脸,一股悲凉由然而生,突感好无力。
    我没在多言,转身离去,突然好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于是我去了韩玉那里。
    朝玉见到我,眼底满是惊喜,问我晚饭吃了没有,我哪里有胃口,我轻点了点头,便进了客厅,但她还是给我煮了一碗面,让我多少吃点,她说我看起来很没精神蔫蔫的,一定是没吃饭。
    韩玉一直表现的很乖巧,我对她没怎么设防,觉的她是个可怜人。
    那晚她陪我喝了点酒,也跟我说了一些她家里的事,我听着她的絮叨,心里又想到了她,便多喝了几杯在公寓里住下,没有回别墅。
    那是一套三居室,主卧是我的房间,韩玉住在次卧。我有时在附近应酬太晚就会在这边住一晚。
    早上醒来,韩玉做好了早餐,我勉强吃了点,便要去公司,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客厅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下,韩玉晕倒在地。
    送到医院,医生说她贫血很严重,在加上早上低血糖,所以才会晕过去,让我去给她买点吃的,再输一袋营养液就好。
    因为韩玉在京没有亲人,昨晚又听了她家里的一些事,我有点同情她,便没去公司,留在医院照看她。
    贫血,我想起老爷子的特护赵护士,她跟中医院那边医生很熟,便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介绍一个,赵护士在医院人脉广,没一会就给发来一个专家的电话。跟那位专家联系之后,他让我们下午早点过去。
    于是韩玉输完液,我带她在外面吃完午饭便过去。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中医院碰到她。
    她看到我带着个女的,似乎很惊愕,眼底还有不明的东西闪烁,像是愤怒又似失望,反正我有点看不明。当时我也顾不及她眼里是什么,我只担心她生了什么病,上前就抢了她手里的挂号单,挂的科室是妇科,心莫明一颤。
    我望着她,“你看这个干吗?”
    她瞥了我一眼,望向我身后的韩玉,眸光变的冰冷。
    韩玉走到我身边,有点怯意的看着她,手挽在了我手臂上,因为她当时身体还比较虚,所以我没有挣开,而我无暇去深想韩玉这样一个动作会不会让她产生误会。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她淡淡的扫了眼韩玉挽在我手臂上的手,讥笑道:“邹总还真是家花野花都不缺呀。”
    她把我看作什么了?
    我忍着怒意,再次问她,“你看什么病?”
    “没看到上面写着妇科病,你不识字吗?”她一脸的厌恶的瞪着我。
    我就这么让她讨厌吗?
    望着她,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觉胸口抽抽的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从未有过的无力,她一点也不想要我的关心,我真是自作多情,我转身走人。
    从医院出来,我脸色很不好。
    韩玉望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我,“她……就是林童?”
    “嗯,”我应了声,“那个,你打个车自己回去吧,我得回公司了。”不想多说,给她拦了辆出租,让她先走。
    其实……我还是不放心她,所以先把韩雪打发走,想回去看看她,妇科病?不知道严不严重?会不会怀上了?那天晚上我要了她好几次,很有可能。
    我刚往回走,便见她从门诊出来,我忙躲到了一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躲,是因为她那厌恶的眼神……还是冰冷的眸光?还是自己自尊在作祟。
    我站在一辆车后面,看她低着头,一脸颓然,往马路边上走去,很快拦了一辆出租离开。
    她这么快就看完病了?
    刚才她前面明明还排了好几个人,不可能这么快,那她怎么就出来呢?不看了?
    我怀着疑惑回了公司。
    那段时间公司很忙,开发商业区繁杂事务很多,其他几个项目又到了关键期,我时常得出差去查看,那天下午回到公司就接到天津分公司来的电话,有个项目投标,需要我过去拍板,当天晚上我就赶了过去。
    本来以为第二天就能赶回来,没想到这个项目的投资总额还挺大,还是政|府带头牵引的,我还得留下亲自压阵。
    三天后我才回了北京,好几天没在京,好多文件等着我签字,便直接去公司,进办公室时差点跟她撞上。
    她怎么会在我办公室里?好像还哭了,眼睛红红的。
    我问她,她扭开脸,像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说是帮珍妮一块清理我的办公室。
    看她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也没在多问,越过她走了进去。
    事后,我把珍妮叫了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珍妮吱吱呜呜半天,才说她进了我的休息室,看到墙上挂的那张照片就哭了。
    珍妮出去后,我进了休息室,望着墙上那张照片,心里暖暖的,那时我们脸上笑意是那样幸福,而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突然好想看看她,便去了她公办室,她不在,珍妮在秘书台朝我指了指茶水间,我便去茶水间,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她跟陆正南在里面说笑,我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自己找她要干吗,可我还是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她给陆正南擦衣服,举指暧昧。
    为什么她对着陆正南总是那样笑脸盈盈,看到我时,便是一脸厌恶。
    若真那么讨厌我,看到那张照片为何还会哭?还有,那天晚上她为什么没有拒绝,虽然那天我有点强硬,但她若不肯,我又怎么会强要她呢。
    她是故意气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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