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家乖否?”她风情万种地抛个媚眼。
    这话和眼神,风尘味十足,一听就是从氿仙阁学来的。
    齐棪既想笑,又喜欢得紧。
    但他想要的是响亮的亲法。
    方才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撩,故意不让他好过。
    “没声,不算。”
    翊安顿时装不下去,冷冷瞪他眼,不耐烦地绕开,“滚,我回了。”
    齐棪闷声笑,在她手碰到门上前,快步过去抱住她。
    将人从门前推到墙边,急切地吻下去。
    不装正人君子了。
    翊安背抵着墙,嘴上胭脂原本不多,很快被他吃了个干净。
    齐棪亲得投入,她倒有些走神。
    睁眼想着,他是不是饿了?
    怎么一副要吃了自己似的。
    翊安行走江湖多年,素来擅长变通。
    齐棪都这个架势了,不亲够绝不肯放过她,她也不愿玩欲拒还迎那套。
    反正他今天打扮得齐整,看着顺眼,亲就亲,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翊安闭上眼睛,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起来。
    齐棪先是一怔,很快了然,是他家殿下这不服输的性子在作祟。
    他留了心眼,一旦她想咬人,便赶紧松嘴。
    见她逐渐喘不过气,齐棪停下来问:“你抱孩子时不高兴,可是因为我?”
    翊安靠着墙,轻喘两下,闻言气上心头,讥讽道:“你这么想生儿子,难怪急着亲近我。”
    “胡说。”怎能这样想。
    齐棪面露凝重,目光一沉,复又吻上去,这回比方才更激烈。
    两手则自她腰间下移,在那圆翘上揉捏起来。
    翊安说那话是试探,齐棪这态度让她的心稳了稳。
    吻得火热间,她含糊不清地说:“别把衣裳弄皱了。”
    齐棪并未全然失去理智,自不想她难堪。
    于是收回作孽的手,一手放回她腰间,一手伸到自己脖子后,将她手拿下来。
    然后,领着那只手往下,摸上两人身子之间的某处地方。
    他方才从后抱住她,咬她耳朵时便情动了,这回子愈发躁动。
    “……”
    翊安接吻时都没怎么羞的脸,瞬间红了个遍,像能滴出血。
    她再大胆,也架不住齐棪无耻。
    “抱孩子是闹你玩的,怎么又乱揣测,乱生气?”
    齐棪不许她抽走手,还压在那处,亲亲她的额头道:“不为旁的,我想要你,给吗?”
    翊安何曾做过这种事,心脏彻底受不住,实在摸不下去。
    一把推开他,低声斥道:“你疯了。”
    齐棪没真打算在这里做什么,被她一推就松了手,还顺口说了她的词:“嗯,我有病。”
    此时,挽骊在外敲敲门,声无起伏:“有人寻来了。”
    今日女眷之中,便是长公主跟几位王妃最尊贵。
    翊安离席大半日,那边还当出了什么事,定会让人来看。
    不等翊安慌,齐棪反应极快。
    低头将她衣裳各处整理一遍,从怀中拿出锦帕,将她唇上的口水擦净。
    末了扶了扶她的发髻,确保簪子发饰没松动,耳环还在。
    翊安黑下脸,不得不怀疑,齐棪这厮是偷情老手,这套动作信手拈来。
    齐棪没注意,正心无旁骛地替她整理。
    她这副勾人的模样,他不想旁人看见半点。
    抬头见她眼里还有几分旖旎之色,立刻板起脸教训:“严肃起来,不许春光满面的回去!”
    “……”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啊!
    要不是他那么下流,她能一本正经地过来,又满脸春色的回去吗?
    道貌岸然!呸!
    翊安清清嗓子,确定声音如常,才去把门打开。
    挽骊面无表情,看了齐棪一眼。
    齐棪脸皮极厚,回以一个久等了的笑容,弯腰用擦过翊安嘴的帕子擦鞋。
    刚走两步,齐棪喊住她,补了句:“殿下,我方才说的,记得考虑。”
    考虑?
    考虑什么。
    翊安走着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话,“我想要你,给吗”。
    耳根即刻又烧起来。
    她只好拿帕子捂住,将气喘匀了,才回到宴上。
    太荒唐了。
    阮静兰宴上不时瞥向翊安,方才见她离席半响不回,便让人去打听。
    原来是境宁王找她。
    本以为他们有要事相商,结果翊安这般模样地回来。
    眼神柔媚,脚步稍浮,嘴唇上半点胭脂没有,还略有些红肿。
    阮静兰到底还未出阁,想明白后脸上瞬间通红起来,只觉得羞人又尴尬。
    然而细想之下,面色有些发白。
    人家夫妻间越甜蜜,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像拿刀子刮她一样。
    她在京中这些年,不是没见过境宁王,从前并未放在眼里。
    她爹爹是堂堂大将军,什么样的夫婿都能替她觅得。
    直到几个月前,她逛完衣料铺子坐车回府。
    马车半道停下来,她方知听竹卫在办案抓人,封了这段路。
    她身边跟着的护卫,不曾受过这种气,立刻扬声开骂。
    最后是齐棪走过来,沉静吩咐道:“既是阮家的小姐,检查一下马车,放行就是。”
    在自己出声同意后,他打开车门扫了眼,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她。
    只不咸不淡地点头道:“冒犯了。”
    阮静兰当时就有些心悸,她从未与境宁王如此近地说过话,这是头一回。
    原来他这样好看。
    当天晚上回去便梦见他,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明知他已是驸马,可就是忍不住想他,想见他。
    这等心思,若被旁人知道了去,爹爹定会将她打死。
    阮静兰无处可倾诉,只得告与阮温兰,反正她没胆子乱说。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境宁王从身旁走过时,竟刚巧对上她的视线。
    谁知阮温兰这蠢货竟打翻茶水,将她的鞋袜弄湿,还烫的她大叫。
    她既出丑,怎能不生气。
    而她每回见齐棪,他都是方正淡然的样子,连笑容都规规矩矩。
    竟能做出这等放浪形骸之事。
    阮静兰幽怨地看向翊安,在心里啐了一口。
    长公主又如何,当真是个会勾男人的狐媚子。
    宴罢回府时,阮间同她道:“我有事不回去了。”
    说着要走,被阮静兰喊住。
    “哥哥猜我今日见到了谁?”
    阮间一头雾水,皱眉问:“今日来的人这么多,我怎知你见了谁?”
    “我见到了翊安长公主,还与她说了几句话。”
    阮间神色微变,语气下意识耐心起来,“这种宴席,长公主自然会来。”
    “哥哥,你猜长公主怎么评价你?”
    “怎么说的”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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