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彼此升温,愈演愈烈,抵死缠绵。
    正是晌午,公主府的厨师借着被风吹旺的火焰,做了顿美味佳肴。
    只是贴身侍女给公主送餐时,见公主寝宫门窗紧闭,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待听清楚声音的内容之后,贴身侍女红着脸,识相地撤下了这佳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纯洁的小破车应该不会被锁吧,不会吧不会吧qaq
    另,祝宝贝儿们国庆中秋双节快乐~爱你萌!
    第59章
    自那日坦诚相待之后, 阿窈找渊法的次数逐渐变多。
    两人赏花下棋,饮酒作乐,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阿窈某日突然察觉, 渊法最近总是盯着她的腿看。
    她不怀好意地问:“这双腿是穿衣服好看, 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又或者都不好看?”
    渊法蹲下, 轻握住阿窈的腿。
    “我想的事情是,这双腿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阿窈不懂渊法为什么对这双腿这么在意, 但是她从出生开始,这双腿就一直这样,多年来也是习惯了不良于行。
    她无所谓道:“没有。父皇为我寻过很多名医,都治不好。”
    渊法面露惋惜之色。
    “这左右是我的腿,你惋惜什么?”阿窈故意逗弄渊法, 她问:“难道因为这双腿无力,所以失去了很多床地之间的乐趣, 渊法这才觉得惋惜吗?”
    这话颜色过于鲜艳,渊法敲击阿窈的膝盖骨,以示警告。
    阿窈知道,渊法必定是轻轻地敲。
    可是她的膝盖并没有感觉, 体会不到轻重。
    所以阿窈有些遗憾道:“还真是, 失了一些乐趣呢!”
    几日后,阿窈才知道,渊法盯着她的腿看,是想送她一份生辰礼物。
    在生日宴的前夕, 渊法抱着阿窈来到他们今生第一次见面的梨花树下。
    “明天, 你会是大家的主角。所以我想提前给你过一个,只属于我的生日。”
    清风徐来, 吹着灯火摇晃。
    渊法给阿窈斟酒,两人共饮于梨树下。
    酒意正酣,只见渊法起身,从暗处推过来一个椅子。
    是阿窈从未见过的椅子——如同小型马车一般,带着轮子的椅子。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它应该能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平坦的地方。”
    “我抱你坐上去试试?”
    阿窈感到新奇,等她真正坐上椅子的时候,只觉神奇。
    因为这椅子的轮子足够大,在阿窈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轮子还可以变换方向。
    所以阿窈可以自己转动轮子,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我好开心。渊法,谢谢你。”
    在暖意的烛光照耀下,渊法整个人都显得深情。
    “你喜欢就好,我的公主。”
    阿窈当即就要坐着轮椅,尝试去她想去的地方。
    可是花园的路不是很平坦,轮子被石头绊了一下,眼见着阿窈整个人着就要摔到凹凸不平的地上。
    可是没有。
    渊法垫在了阿窈的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阿窈。
    阿窈赶紧从渊法身上爬下来,一边检查渊法的情况一边问:“渊法你怎么样?没被我压坏吧?”
    渊法起身,重新将阿窈抱回轮椅上,“你这么轻的小身板,怎会把我压坏?”
    “你手怎么了?”阿窈坐到轮椅上,瞥见自己的裙摆上染了一些鲜血——正是渊法刚刚抱住她的位置。
    渊法没有立即回答,他先查看阿窈的腿,确认没事之后,朝阿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
    “没什么,不小心划伤了。”
    阿窈狐疑地看着渊法,她强行将渊法垂握着的手放到面前,仔仔细细地看手上的伤口。
    看伤口形状特征,应该是做木工活儿的时候被工具划伤的。现在又碰到地上的石子,导致新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小心地吹去伤口上的浮灰,阿窈也没有心思在这儿花前月下了。
    她把渊法拖回房间,给渊法上药。
    一边上药还一边数落。
    “你说说你,亲手准备什么惊喜!早说要做这个椅子,我安排几个木匠供你差遣就是了。或者你直接画个设计图,找一些木匠铺子去做。非得把自己手弄成这样,还不跟我说。”
    说着说着,阿窈把自己说哭了。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也没有人傻傻的弄伤自己,只为了让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疼吗?”
    两滴清泪,落到渊法的手上。
    “刚才不疼,现在好疼。”
    阿窈故作凶狠地加重了上药的力气,“哼,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那两滴泪可没沾上你的伤口。是不是要碰瓷?”
    “嘶!”渊法倒吸一口凉气。
    听上去不像是装的,阿窈又心软了,放轻了上药的动作。
    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隔日。
    阿窈寿宴。
    八百年见不到人影的驸马肖延,倒是回公主府了。
    各个王公大臣的妻女会来公主府给长公主贺寿。
    即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好。
    但在这种场合,阿窈还是得和她那互相看不顺眼的驸马,一起假装恩爱并且秀出来。
    阿窈和肖延互相挽着手,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生辰祝贺。
    “听闻公主最近养了个面首,和我一样眼角下方有个泪痣。”肖延保持着营业般微笑,一边接受祝贺,一边低声同阿窈交谈。
    “驸马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特别啊!”阿窈倒是知道渊法左边眼角下方有一颗浅棕色的泪痣,但她并不知道肖延也长着一颗同款泪痣。
    得亏不知道,阿窈想,不然当初给渊法赎身的时候,可能因为这泪痣而换个小倌。
    肖延听出阿窈话语中的尖锐,他咬牙切齿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公主,不要得不到我,就找个替代品排忧解闷。”
    阿窈直接开嘲讽模式。“如果自信能卖钱的话,驸马当之无愧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肖延一副“我不屑与你争论”的样子。
    “今日是你生辰,我不同你争辩。不过你要记得在这种大日子能够站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个替代品。”
    是你先找我争论的好吗?
    阿窈最讨厌肖延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索性就不理他。
    左右也就今天一个白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阿窈这样自我开导着,可架不住有人非要给她添堵。
    宴席散去,阿窈看到肖延送客归来,微微惊讶道:“你不是应该和客人一起走吗?怎么回来了。”
    肖延撂开衣袍,坐在阿窈身侧,说:“我知道公主不喜欢我。”
    每次听到肖延用这种话开头,不用听就知道他后面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阿窈果断地反驳回去,“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赖在这儿不走?”
    肖延摆出情深意重的嘴脸,“毕竟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养的那个面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
    “目的?他对我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有什么目的?若是图钱财,我愿意给他花。”
    “还记得先帝交给你的十万兵权吗?当今圣上可是眼巴巴了很久。”
    “说得你好像不眼巴巴一样。为了这十万兵权,肖家到现在都不同意你跟我和离。也是委屈你了,昔日的肖小将军。”
    阿窈不相信肖延的挑拨。
    她说:“况且,我被人害了,你不是更开心吗?到时候你不仅可以重获自由,还可以看到我信错人的绝望模样,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呢?”
    肖延说:“比起那样,我更想看到你求我的样子。那种被枕边人背叛过后,难过又愤怒的表情,一定比自由有趣。”
    阿窈一个茶杯扔了过去,肖延躲开。
    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溅了一大片。
    当天晚上,阿窈把肖延说的话,都跟渊法复述了一遍。
    她询问渊法是不是如肖延所说,别有所图。
    是平心静气的询问,而非义愤填膺的质问。
    阿窈从小到大见到的谋算太多,她更喜欢直来直去,懒得勾心斗角。
    谁知渊法听到阿窈的询问之后,难得的沉默了。
    “你真的别有所图?”阿窈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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