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涛一脚踢在他的肩头,他受了这一脚后,肩膀立刻疼痛欲裂,再无力控制住元映月。
    贾涛借此机会,再补上一掌,他立刻被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潘密整副心思都在如何打败聂天,一雪前耻上面,为了取胜,她丝毫不敢分神。
    直到同伴传来痛呼声,她转过头去看时,才知道中计了。
    元映月已经被贾涛救下了,而她的同伴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而就在她回头分神的刹那,聂天汇聚了七成灵力的一掌正中她的胸口,潘密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跌落到了国道下面一望无际的水田里了。
    聂天这一掌足以重伤潘密,再看那方,贾涛已然救下元映月,于是不再恋战,没有追向水田的方向。
    聂天缓缓落地之后,便朝着贾涛而去,他有心放潘密一马,潘密却偏偏不知死活。
    非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从水田里爬了出来,爬上一号国道,指着聂天怒声痛骂:
    “聂天,你个卑鄙小人,说什么和我来场公平较量,其实你根本是授意你的人趁机救下元映月。”
    潘密身上满是湿泥,她的帽子早不知道被打飞到哪里去了,此刻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头上,她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狼狈,但她的怒气却很强盛。
    “你没种!打不过我,就使出这种卑鄙手段,你不是男人!”丝丝鲜血从潘密的嘴角渗出来,她瞪着聂天,恨不得扑上前来,将聂天撕成粉碎。
    她竟然会着了这个男人的道,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不关教官的事,教官从来没跟我串谋,是我不守信用的,你要骂就骂我好了!”贾涛听不得聂天被人骂成这样,连忙站前一步说道。
    聂天从来不是卑鄙小人,这一次是他卑鄙了,是他不守信用,是他趁着潘密跟聂天打的时候,趁机偷袭了那名无定门的弟子。
    他不怕被人骂,只要能救下元映月,把她平安地送回元家,他不介意做一次卑鄙小人。
    “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聂天其实没想理潘密,他径自走到贾涛身旁,本想叫他上车走人,没想贾涛却为他抱不平,站出来向潘密解释。
    “这个女人是谁?值得你费唇舌去解释吗?”聂天转头看向潘密,冰冷的眼里透着厌恶。
    “说我们卑鄙?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是用什么卑鄙手段把元小姐从医院带出来的!”
    “你……”潘密气急,一口血涌上胸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伤势不清,再逗留在此势必性命不保。
    “聂天,今天的事没完,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千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潘密输人不输阵,就算明明已经受了重伤,可根本不愿让人看到她的脆弱,临走之前仍然不忘放下这番愤怒满满的话语。
    扔下这话,潘密跳上车,一踩油门轰了出去。
    “教官,你带元小姐回去,我去追她。”贾涛把元映月交给聂天,便要跳上车去追潘密。
    聂天见状,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我说你干什么呢?刚才在人前承认自己卑鄙,这会儿别人走了,你又要追去打落水狗?”
    刚才听他承认卑鄙时,脸上还带着不少惭愧的神色,怎么一扭脸,就又穷追不舍,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了?
    “教官,我知道刚才都是我糊涂了,被人随便说两句,就险些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贾涛回过身来,面向着聂天,低头认错。他承认自己在今晚的保护行动之中,有很多地方都做错了。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潘密指责他卑鄙,他就真的去想自己是卑鄙了,却不管他的任务是什么,而他又应该做些什么。
    “你这一点确实不太好,耳根子太软,容易受人影响,以后要改。”聂天点头,贾涛能够认识到这一错处是好事,至少以后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失职,才会连累元小姐被抓。教官,请你责罚我吧!”贾涛把头埋得低低的,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是他没有排查仔细,才会把无定门的人放进病房内。也是他无能,才会无法阻拦无定门,让元映月被人抓走。
    聂天临走前特地向他做出嘱咐,将元映月的安危交托给了他,而他真是有负聂天所托。
    “行了,敌在暗,我在明,何况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聂天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何况,刚才是你救回了元映月,别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但这件事情总要有人负责啊!”贾涛皱眉,就算聂天不怪他,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给元汉一个交代吧!
    “你把元映月救回来,就已经是负责了,至于其他的……更多的责任在我。”聂天沉声道。
    他是教官,这次的行动全权由他安排,如果现在要找个人出来负责,他这个教官难辞其咎。
    “教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这样想。”贾涛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解释道。
    教官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站出来负这个责任,他可从没想过把这个责任推到教官身上。
    “够了,贾涛,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先送元小姐回医院,我也要赶过去看看。”聂天不耐地打断贾涛,拧着眉头说道。
    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听贾涛啰里啰嗦,他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高一雯,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只要一想到她最后在电话里气若游丝的声音,他的心便七上八下的好不踏实。
    病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夜都在梦呓,说着一些断断续续,不着边际的话语。
    她的额头不断有汗珠渗出,聂天陪护在病床边,一次又一次用干爽的毛巾为她擦拭汗珠。
    忽然,她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是在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牢牢地抓住,不肯放开。
    “放了元小姐,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答应过聂天,我一定要保护元小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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