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宋孔林四大庄园,没一个老家是在临城的,都是在周边的县城村庄里面。
    没发迹的时候,各家祭各家的祖,都是乖乖在各自的老家。
    不过随着地位慢慢上来,也干脆就把祠堂摆到了临城,各自的庄园里。
    到现在,已经传了好些代,现在的祭祖大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祭祖只变成了一个形式,最重要的还是下午的宴会。
    那是各家真正展示实力秀肌肉的时候,往常是四家一起对外面敢于挑战的势力秀,现在则是互相秀。
    只要有一家表现的稍微虚了些,大会结束后,迎接他的就是另外三家疯狗般的撕咬,不咬下几块肉决不罢休。
    林氏就是如此,在林初雪回来的时候,产业已经被蒋宋孔三家庄园瓜分得差不多,即使林初雪力挽狂澜,现在的林氏依然是元气大伤,没办法和其他三家比肩。
    就连齐家这样的后起之秀,也敢不把林氏放在眼里。
    其中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每年一度的祭祖大会。原本应该是四家轮流操办,前三年蒋宋孔轮了一遍,今年按理说应该在林氏的庄园里举办。
    然而就在前些天,蒋家来人通知林初雪,说是体谅她一个小姑娘家执掌那么大的家业不容易,林氏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今年的祭祖大会就从蒋家开始重新轮。
    到三年后,林氏也差不多恢复元气了,到时再让林初雪热热闹闹的操办一次。
    林初雪本来还担心聂天会生气,所以一直也没敢说。
    直到参加大会的前一天,再不说到时候在大会上难免会出事,才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没想到,聂天根本就不在乎。
    “无事,蒋家就蒋家吧,无所谓。”
    望着聂天脸上淡淡的表情,要不是昨夜亲眼见到他是怎么雷霆手段,在几个小时内不仅收拾了内鬼宣霆,还给了齐海齐越一个狠狠的教训的话,林初雪恐怕会真的相信,他的丈夫就是个只会吃软饭的窝囊废。
    “那你说的……”林初雪担心道:“要不,这次就算了?”
    她并不清楚聂天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从“一飞冲天”这样的形容看,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了计划。
    “不在自己地盘上,还是谨慎为先吧。”
    聂天却满不在乎:“放心吧。”
    ——
    蒋家的本宅和其他三家都不一样,并不是在临城市内,而是在距离临城市区车程一百多公里的县城里。
    据说,这个县全县都是由蒋家的产业支撑起来,蒋氏庄园的人遍布了县城上下,上到县政府办公大楼,下到街边不起眼的早点摊子,都和蒋家人有着不浅的关系。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座县城原本的名字很多人都已经淡忘了,现在不管是本地人还是临城周边县市的人,都把这里叫做“蒋县”。
    而每次轮到蒋家主办祭祖大会,也都会把会场选在蒋县。既是人熟好办事,同时也是像临城的其他势力秀肌肉——自从林氏出事之后,蒋氏就当仁不让成了四大庄园之首。
    也只有四大庄园之首的蒋家,才有能力,置办下这样夸张的产业!
    今天一大早,整个蒋县就张灯结彩,各家店铺门前都摆上了流水席,就此一天,不管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还是家财万贯的大商人,不管是蒋县人还是外地人,只要随便进去一个店面,给里面蒋氏先祖的牌位上柱香,就能免费吃喝。
    在蒋县蒋家的本宅里,席面更是摆得满满当当,一直从草坪摆到了主宅楼顶。
    四家支脉的人,以及前来道贺的身份不够的客人,就只能在草坪上的露天席面上就坐,越往里就代表地位越高。
    宴会要等到祭祖仪式完毕才会开始,现在,大部分的客人都只是赶个早,也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到处游荡,以期和四大家的人攀上点关系。
    家主当然是不可能了,就算能在随便哪家的小辈面前混个脸熟,往后的前途都不可限量啊!
    “诶,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蒋浩蒋大少吗?”
    “还真是!听说他才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能替蒋老爷子执掌蒋县了,真是少年英才啊!”
    “他爹是不是还娶了林家媳妇儿的姐姐来着?论起辈分,蒋大少还是林总的表哥吧?记得当年这门亲事,好多人都说是他爹蒋二公子高攀呢,现在,唉……”
    “可不是么,不说这个,看到被蒋大少迎进来那位小姐不?那是孔大小姐!”
    “什么?那就是孔家唯一的第三代,孔洁孔大小姐?真是漂亮啊……诶,那跟在后面那个搔头打脸的小白脸,是不是就是他老公,叫焦什么来着?”
    “焦文泽!瞧你这记性,啧啧,都是上门女婿,看人家焦文泽多会做人,都不敢和老婆肩并肩走,再看林家那位……”
    说道聂天,不少人都是摇头叹气。
    现在临城上下谁不知道,林氏家主林总年纪轻轻就泡在了“温柔乡”里,给个小白脸哄得找不着北,连庄园大门都不怎么出了!
    “林总还是太年轻,就算要找上门女婿,也得找像焦少那种老实点的啊。”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这话一出,旁边不少人就开始呵呵笑:“你是说你自己吧,也不照照镜子,人聂少不说别的,至少年轻帅气又会哄人,就你?”
    “我怎么了!”说话的青年不服气,刚准备说什么,旁边的人却都没再看他了。
    “快看快看,蒋大公子来了!”
    “什么?”青年一惊,连忙也探头看出去。
    只见一个脸色阴寒的中年人快步从大门口走来,身边还围着不少临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然而不管他们怎么讨好,中年人始终是沉着脸不说话。
    此人一过来,场中顿时一静,接着更加喧闹起来。
    “蒋胜武蒋大公子,咱们临城年轻一辈头一号有出息的啊!今后的蒋氏,不,整个临城,可都看他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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