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常平立即举起了双斧,警惕地看着石棺。虽然只是一瞥但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自己见过了很多鬼怪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应该说是眼神。这到底是什么鬼?
    等了好大一会儿,石棺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盯着石棺浑身肌肉绷紧,只要里面的鬼玩意儿蹦出来他手里的斧子就会劈上去。
    “唰”,他跳上棺尾看着棺头。咦,图案变了,棺材打开了!这是怎么打开的?图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竟然忘了眼睛的事。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图案变得清晰起来,两口石棺又拉开了距离,左边的棺材盖移到了左边,右边的棺材盖移到了右边。
    到底上怎么打开的呢?会不会是把左边的棺材推向右边,然后再从中间打开棺盖?不对,两个棺材分开了才打开棺材的。他妈的,不管了先去试试。
    他直接跳下了石棺,不过眼睛却没有离开棺材,跳到地上倒退着出了石室,黑棺总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所以他决定能不来这间石室就绝不过来。
    常平再次回到了双棺石室,看了一眼石棺双手就按在了上面然后用力推石棺,“吱嘎嘎”,石棺开始向另一口石棺靠近。常平心里一喜,果然能推动,于是又加大了力气。
    “哐”,石棺停了下来,与另一口石棺还有一尺多的距离。常平继续加大了力量,可是不管他怎么推,石棺也纹丝不动。他起身松开石棺,看着另一口石棺想道:“这口石棺能推动,是不是另一口石棺也能推动?”
    想到了就做,他赶紧跑向了另一边双手搭在了石棺上面然后用力地推了起来,石棺动了。常平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的猜测是对的。
    “咣”,两口石棺挨在了一起,“哐哐哐...”,两口石棺忽然剧烈地颤抖,常平吓的赶紧跑回去拎起了两把斧子警惕地看着石棺。
    石棺越颤越厉害,“吱”,刺耳的声响响起,两个棺盖开始移动。常平目不转睛地看着移动棺盖,棺盖打开里面的东西也该跑出来了。
    棺盖停了下来,常平伸着脖子看着棺材,没有白眼也没僵尸站起来,他一点一点向棺材移动,棺材里的景象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内,他看到了白色的布料,应该是寿衣,寿衣做工似乎很精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布料,放了这么久还保存的这么完好。
    本来就没几步,所以很快就到了棺材边,看着棺材里愣住了。一个黑发绾起、面如冠玉、一双剑眉之下是一双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角微微扬起的男子躺在棺中,这一副模样像是熟睡哪像死了。
    此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袍,双手放在小腹,右手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系着一根银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玉佩,脚上是一双白色锦云靴。
    常平可以肯定,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尸体,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他没动棺材里的东西,扭头看向了另一口棺材。
    一个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地拂着脸颊的女子躺在棺材里,此女子穿着一件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系软轻罗,脚蹬一双青莲小白靴。
    常平轻声呢喃:“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璧人,可惜红颜多薄命!”他后退一步抱拳说道:“抱歉,打扰了二位休息!”说完之后他放下手中铁斧,双手抵在了棺材盖上,“吱”,棺材盖一点点的闭合。
    “哐”,棺材盖再次盖上,他又走到了另一边也把棺材盖推的盖上才松了手。
    两个棺材自动地挨在了一起,“噗嗤”,棺材发出了放气的声音,当声音消失,石室中又静了下来。
    常平吁了口气,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两具尸体生同衾死同穴也算了却了心愿,不过这么年轻就死了实在是可惜,太过可惜!
    这里对常平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准备从这里退出去另寻它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石室里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恩公留步!感谢您让我夫妇二人团聚,我腰间玉佩和手中可作为谢礼,请恩公一定收下!”
    声音吓了常平一跳,转身看向了石棺暗自嘀咕:“你就庆幸是遇到了我吧,如果是盗墓贼进来,别说玉佩,估计衣服都会给你扒光,没准儿你妻子的名节都保不住!”
    声音再次响起:“恩公既来王墓,定是晶棺外现才引来恩公。恩公进墓之后肯定遇到了异类,其相貌虽然丑陋但心思单纯,本是同族奈何落入妖王之手变化异类,吾王归天,仍挂念百姓,遂把剩余异类带入墓中,甚将机关设为异类之首,此时,恩公来此,剩余异类活不存一,剩余异类还望恩公手下留情,放尔等一条活路。”
    常平嗤之以鼻,不是他不想留活口,而是没办法留,他不可能让活的怪物跑出去,所以只能杀了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恩公,还有一点儿一定要记住,在甬道的另一边镇压着一个非常厉害的邪物,遇到这个邪物一定要躲远,如果躲不了的话就用童子尿和黑狗血灭之!”
    常平点了点头:“说了半天就这个还算有点儿用!怪不得那个棺材给我一种恐怖的感觉,原来镇压着旱魃,不过,不管镇压的什么也跟我没关系,我不打开就是了!”
    “对了,忘了说了,当我们的棺材被打开,另一边的棺材也会打开...”。
    “卧草!”常平直接爆了句粗口,这么关键为什么放在最后说?我他奶奶,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最后留了一手,不管拿没拿他们的东西或者有没有对他们不敬,都走不出这个墓。
    常平抡着斧子立即冲出了石室,至于那小子说的什么也不重要了,赶紧解决了旱魃才是最重要的。他快速地跑到了另一个石室,棺材大开不过里面只有一个洞口却没有旱魃,他决定还是先去外面看看然后再从这个洞口进去,结果刚抬起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旱魃站在石室门口正阴仄仄地看着他,旱魃身高八尺、青面獠牙、坦胸露乳,头上长了三只角,脑袋两边各长一个,头顶一个。
    常平看着旱魃,心往下沉。尸体初变为旱魃,面前这个旱魃绝对不是初变的,肯定都快成老妖精了。
    “吼!”旱魃张嘴吼叫一声冲了过来,常平抡起斧头迎了过去。旱魃一爪抓向了他的脑袋,他抡起斧子砍向了旱魃的肚子,不是他不想砍脑袋,主要是旱魃长的太高了。
    “噗”,斧子砍在了旱魃的胳膊上,白光一闪留下一道伤口。“吼”,旱魃缩回胳膊踢出了脚。常平手臂一挥,斧子又砍在了旱魃的腿上,白光闪烁又留下一道伤口。
    旱魃撤退另一个爪子又抓向了常平,常平用另一把斧子挡住旱魃的攻击,开光斧子砍在了旱魃的肚子上。
    “噗嗤”,一股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常平闪身躲开,旱魃爪子在肚子上抹了一下,伤口闭合止住了流血,吼叫着再次扑向了常平。
    常平挡住了旱魃的攻击,快速挥动斧子,旱魃身上又出现了新的伤口。常平一边攻击一边感叹,之前的僵尸跟现在的旱魃比起来就是一个渣,自己已经砍了十几斧子,结果只是留下伤口而已,想杀死对方这样的攻击根本不够。
    他停止攻击转身跑向了黑棺,到了近前直接跳了上去。旱魃紧追在身后,他刚落在石棺上,旱魃的爪子就到了。回身斜劈,斧子砍在了旱魃的胳膊上,另一把斧子抡起砍在了旱魃的脖子上,因为只是普通斧子,只是在脖子上留下一个白印,不过把旱魃砍的差点摔倒。
    他抓住机会,跳起一脚踹在了旱魃的胸口,落下之后又在石棺上蹬了一下,身体蹿了出去,两把斧子直劈而下。倒退的旱魃抬起手臂挡在了身前,斧子砍在了上面,被开光斧子砍中的手臂发出断裂的声响。
    他抬起斧子,两脚并拢踹在了悍马的胸口。“嘭”,旱魃撞在了墙上。他落地之后再次冲向了旱魃,普通斧子砍向了旱魃的脑袋,开光斧子砍向了旱魃的脖子。
    旱魃匆忙抬手挡在头顶,一道白光从它脖子上闪过,黑血从伤口上喷了出来。常平躲开黑血再次抡起斧子砍了下去。
    “嘭嘭嘭”
    斧子砍在了旱魃的脑袋上,左边的角被砍断,白光一闪,它头顶的角也飞了起来。旱魃发出了痛苦的嘶吼,眼里出现了惊恐。
    常平停下了劈砍退到一旁看着旱魃脑袋化成了黑水,剩下的一个角掉在了地上。这三只角可是好东西,拿回去可以做成法器。
    “哒哒哒...”,石室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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