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森说道:“我本以为这世界上只有魔才能废人功力,没想到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义箐箐小姐的轮回七伤拳。义箐箐小姐,我南斗行者,向你道歉。”
    义箐箐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阎宁在心中暗笑,这个云森好歹也是南斗门之首,能如此放得下身段,不把面子当一回事,也是实属难得,明显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之人,虽然阎宁行骗在先,但是阎宁还是认同了这个南斗行者,若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阎宁真想和他交朋友。
    至于那个轮回七伤拳,自然是阎宁瞎编出来的,义箐箐的魔气侵染韩千玉已经是事实,韩千玉的功力也机会要消散,不过阎宁刚才用金针暂时帮他留住了一点道行,也吸收了他体内的魔气,所以对韩千玉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换做别的人来,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千玉变成普通人。
    见云森都道歉了,星象门的掌门却有些恼羞成怒:“各位难道将百年前的事情给忘记了吗?当年魔头夫妇是如何残害道门的,你们都忘记了吗!这个女人很可能是魔头夫妇的后代,光凭这家伙的三言两语,你们就放弃追查下去了吗?”
    南斗行者的面子还是很大的,他不追究以后,也就没有几个人瞎起哄了,此时星象门的掌门一个人在嚷嚷,却有点哗众取宠、狗急跳墙的模样了。
    “星象门的掌门,”义虎说道,“我义虎虽然才入道门不久,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继续蛮不讲理……升仙大会结束以后,咱们昆仑山下,我茅山十三太保会在那儿等你们!”
    “你!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星象门掌门顿时慌了,别说义虎了,就算随便来个十三太保的任何一位,他星象门恐怕都承受不住……
    “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闭嘴。”义虎霸气无比地说道。
    星象门的掌门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化解了义箐箐的危机以后,阎宁对她笑了笑,而义箐箐却完全不领情,她低声对阎宁说道:“韩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不会再为重生塔效力,我宁愿死,也不会回到圣地里去!”
    说完,义箐箐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升仙台。
    阎宁摸了摸鼻子,心中觉得好笑,原来义箐箐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义箐箐没事就好。
    阎宁回到了位置上,黄叶雄立刻问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出手帮助那个女人?她搅乱了我们的计划,淘汰了两个人!”
    “陈雄,你知道你为什么还待在这个位置上吗?”阎宁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人知道的东西一旦多,麻烦也就跟着多了,你明白吗?”
    阎宁笑了笑,笑得很残忍,黄叶雄打了一个寒颤,立马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闭上嘴巴,坐在阎宁的身边,却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似乎总有无数根针尖顶着自己的后背似的。
    除了义箐箐的那场意外,接下来的十七场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前三甲十八名已经产生,分别是龙虎山张道风、南岩寺空愚和尚、武当山胡道明、新茅山义虎、姜武玦、义箐箐、卧龙阁的诸葛两兄弟、百炼书院陈正、水月宗的媚狐画莹莹、雷霆山庄的雷霆尊者梁万年、南斗门南斗行者云森、斩月府的刀魔肖羽和剑痴林殿净,散修姜南、上官黎、祁蓝、初祠禅。
    前三甲出现以后,剩下的比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大佬们不会为了争这个虚名而真正出手,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他们会用各种理由推脱,甚至直接认输,反正不管输赢,他们都是一方枭雄,没有人敢去怀疑他们。
    阎宁也准备起身离去,他对接下来的比试并不在乎,现在他要做的,是想办法究竟该如何处理天煞噬魂阵的事情。
    可是正当他要离开之时,姜云鹤却忽然宣布了接下来的对决:“十八进九回合,第一场,由义箐箐,对战陈正!”
    阎宁诧异地回过头,看着姜云鹤,姜云鹤对阎宁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阎宁过过场。
    阎宁倒是想过场,可问题是义箐箐他们让吗?
    义箐箐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杀意,义虎拍了拍她的后背:“尽力就好,杀韩峥的事并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义箐箐点点头,持剑上台。
    阎宁心中小小的郁闷一下,真不懂姜云鹤只是凑巧这样安排,还是有心而为之,不管如何,这都是老天爷在与自己开玩笑。
    阎宁踩着飞剑,落在升仙台上,他对义箐箐抱拳道:“点到为止。”
    “痴心妄想。”义箐箐冷哼一声,不等姜云鹤宣布比赛开始,就已经动了!
    义虎的脸上写满了紧张,杜胖子和姜武玦脸上却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一战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是对他们俩的一种解脱,阎宁和庄小雅一定会相认,他们俩就不用继续憋着这个秘密了。
    “如果你继续分神,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他!”
    阎宁耳边冷不防地响起了义箐箐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防御,纯钧剑无比刁钻地刺向阎宁的后背,阎宁连忙一个驴打滚,与义箐箐拉开距离。
    可义箐箐无比愤怒,根本不容阎宁有一丝喘息的机会,立马跟了上去。
    阎宁心中苦笑,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和她玩真的,不过玩玩也好,阎宁可以借此好好了解一下,她离开自己以后,都经历了什么。
    “韩峥,我想杀你,很久了。”
    正在疯狂应对义箐箐剑招的阎宁,分明在她那粗糙的脸上,看到了一滴滴滑落的泪水。
    短暂的失神,让义箐箐的长剑瞬间挑断了阎宁的左手手筋,阎宁的左手恢复需要一点时间,而这却是义箐箐最好的出击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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