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去邪早就被阎宁给吓破了胆,阎宁一问出口,他便立马回答道:“叫莫清,是一个诡异的老头……”
    “他的武器是不是一把铁伞?”阎宁震惊地问道。
    “大、大师你怎么知道?”羊去邪疑惑地问。
    “糟了……”
    阎宁的目光飘向村尾,没想到叶主任这次的行动走漏了风声,不但没能奇袭无相门,反而打草惊蛇,让公七欢反派人混进了三号!
    莫清老头……那个无门无派的莫清老头,竟然是无相门的护法!
    仿佛是为了验证阎宁的猜想,阎宁转过身的时候,村尾竟然爆发出了一阵金光,随后剧烈地热浪传来,就连阎宁也不由得面色铁青,羊去邪不如阎宁,硬是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莫清……”
    阎宁和村尾相隔百米,都受到了热浪的波及,可想而知热浪的中心爆发了多么可怕的能量,武玉鑫、崂山兄弟都还在那里!
    “金行尸!”
    阎宁一挥手,将金行尸从须弥戒里召唤出来,对他命令道:“看着羊去邪,老规矩,若是想跑,杀无赦!”
    金行尸双眼无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羊去邪,羊去邪连忙跪地求饶:“大师饶命,我必不会逃的!”
    “最好是这样!”阎宁冷冷地说道,随后转身朝村尾跑去。
    金光似乎对建筑物没有什么作用,所以那些屋子并没有倒塌,阎宁一路狂奔,瞬间来到了村尾的祠堂,相比于外头的屋子,祠堂内竟然一片狼藉,阎宁一脚踢门而入,却见崂山兄弟倒在血泊之中,几乎奄奄一息。
    “你们没事吧?”
    阎宁来到洪杭烈面前,他的胸前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此时鲜血还不断地从他胸口涌出。
    洪杭烈看道阎宁,挣扎着说道:“莫清……莫清老头是叛徒……”
    “我已经知道了……”
    阎宁叹了口气,从须弥戒里找出金创丹,给兄弟俩服下,两人连忙盘膝坐起调戏,面色这才好一点,但依然苍白无比。
    有金创丹护身,两人想死都难。
    阎宁在祠堂里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武玉鑫的踪影,不由得紧张道:“玉鑫呢?”
    洪杭成说道:“被莫清老头抓走了。”
    “我早就说过,这样的小菜鸟只会拖累我们……”睁开眼的洪杭烈说道。
    阎宁听了,不由得一阵愤怒,大家都是同组成员,应该互相帮助,同组成员没绑,洪杭烈不担心也就罢了,竟然在这儿说风凉话,将所有责任推到武玉鑫的身上!
    “这种菜鸟,就不应该来我们组……”
    “住口!”
    阎宁一挥手,强大的力量瞬间把洪杭烈拍飞出去,洪杭烈撞在祠堂的墙上,顿时气血翻腾,脸色发红,勉强忍住吐血的欲望。
    洪杭成怒道:“你做什么?怎么出手伤自己人?!”
    “比起伤自己人,见死不救还说风凉话的家伙,不如早点杀了!”阎宁冷声说道,“洪杭烈,应你那句话,拖累队伍的人都不应该活着,现在你我实力相差这么大,你岂不是也在拖后腿?”
    洪杭烈没想到看似年轻的阎宁竟然有如此恐怖强大的力量,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却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阎宁说的没错,在阎宁面前,他就是一个蝼蚁,挥挥手就可以杀了,对阎宁来说,他才是真正的累赘!
    洪杭成见自己的哥哥受伤,出手者还是他一直看不起的阎宁,顿时火冒三丈:“我们兄弟俩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听你使唤的!”
    “如果你们心中只有无相门,那你们先现在就可以滚回去了,我阎宁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吊车尾!”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们是吊车尾!”洪杭成两手一挥,就暴露出了袖中剑,瞬间冲到阎宁面前!
    “滚!”
    阎宁一声怒吼,一拳打向自己的身后,拳头未至,洪杭成那震惊的脸便已经出现在了阎宁身后。
    “怎么可能!”洪杭成的身体已经刹不住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阎宁的拳头冲向自己的脑袋!
    那恐怖的力道就算连空气都难以承受,发出了音爆声,洪杭成能做的,就是面带恐惧地吞口水,这一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洪杭成必死无疑!
    “弟弟!”
    洪杭烈目眦欲裂,却无力阻拦,只能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可就在阎宁的拳头即将打烂洪杭成脑袋的那一瞬间,阎宁仿佛摆脱了惯性的束缚,将拳头停留在洪杭成的鼻尖前,洪杭成几乎可以感受到阎宁拳头上的汗毛,正在撩动他鼻尖上的神经!
    击出如此恐怖的一拳尚且艰难无比,要让如此恐怖的拳头忽然停下来,更是难上加难,阎宁的道行在他们眼中,已经达到了一个足以让他们仰望的地步,放眼崂山,恐怕就只有崂山大真人能与之匹敌吧……
    “服不服?”阎宁淡淡地问道。
    洪杭成猛地惊醒,他感觉到了阎宁的羞辱之意,竟然不屈道:“我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你自认为你是什么不怕死的真英雄,殊不知你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二愣子!”阎宁不屑一笑,“若是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往我的拳头上撞死,你修道又有什么意义?”
    洪杭成听了,微微愣神。
    “你们双胞胎好自为之,若是想通了,再来村头找我,若依然不服,拿上你们的东西,马上滚回崂山。”
    阎宁说完,直接转过身,正眼也不瞧那洪杭烈一眼,便往村头跑去。
    阎宁走了以后,那无形的压力才消失不见,洪杭成直接坐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如水一般冒出来。
    洪杭烈若有所思地说道:“弟弟,你该感谢他的那一拳。”
    “为什么……”洪杭成问道。
    “我们都被他打脸了,”洪杭烈苦涩地说道,“咱们兄弟俩在崂山也算小有名气,可走出了崂山,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阎宁的一拳打昏了你,却打醒了我……”
    洪杭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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