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唐老爷子的身体,只见护心血蛭顺着唐老爷子的喉咙,竟然缓缓地钻到了唐老爷子的心脏处,阎宁用手术剪剪开了唐老爷子胸前的衣服,便能看到他的心脏处有一块凸起,正是护心血蛭所在之处。
    “看样子应该是成功了,有它在,老爷子的心脏会像年轻人一样有力!”
    阎宁笑了笑,回身去准备动刀,可才转过身,便听到庄小雅一声尖叫:“啊!唐老爷子!”
    阎宁脸色一变,急忙转过身,却见唐古的身体止不住地抽搐起来,那原本还待在其心脏周围的护心血蛭,竟然在唐古的身体中快速乱窜起来!
    “这是怎么了?!”唐汶霖紧张道。
    阎宁来不及解释,此时他心中气得骂娘。
    南疆蛊派,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用嗜血毒蛭以假乱真!
    直到现在阎宁才明白过来,诸葛皓月花三亿多拍下来的护心血蛭,根本就是一个假货,这家伙的真正品种,正是阎宁之前所提到的嗜血毒蛭!
    阎宁只是微微生气以后,就瞬间将这些抛在脑后,目光在唐古的身上来回扫视,很快就找到了嗜血毒蛭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金光一闪,阎宁的三枚金针便已经飞了出去,直接扎在了唐古老爷的小腹处,唐汶霖掀起衣服一看,三枚金针正好将嗜血毒蛭固定在了小腹,尽管嗜血毒蛭一直在挣扎,却无法动弹半分。
    阎宁拿起手术刀,在唐古的小腹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见到正在皮肤下面挣扎着的嗜血毒蛭,他重新拿出一根金针,将这嗜血毒蛭从唐古的体内给挑了出来。
    在几秒钟之前,那嗜血毒蛭不过只有小拇指大小,可如今被阎宁挑出来的嗜血毒蛭却已经有两根拇指粗细!
    可见若是刚才阎宁出手只要慢上几秒,就会给唐古老爷子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汶霖脸色异常难看。
    阎宁将嗜血毒蛭丢在地上,毫不留情地一脚踩成了稀巴烂,难闻的臭味顿时弥漫在房间里头。
    “运气不好,这是嗜血毒蛭,我们都被南疆蛊派给骗了!”
    “什么?!”唐汶霖和庄小雅顿时震惊。
    “咳咳!”
    此时,昏迷中的唐古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老血直接喷在了病床上,阎宁面色一变,急忙召出了剩下的金针,飞快地封住了唐古的经脉,唐古这才停止咳嗽,只是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如果不是他若有若无的呼吸,看起来便与尸体没什么区别。
    唐云隐问道:“老祖宗怎么样了?”
    阎宁叹了口气:“让唐叔叔和皓月前辈进来吧,我与你们一起说。”
    庄小雅连忙打开了病房门,早就听到动静的唐云隐直接冲了进来,见病房内一片狼藉,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什么?”
    阎宁将嗜血毒蛭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又说道:“好在发现得早,嗜血毒蛭才没有让唐老爷子直接驾鹤西去,如今我已经动用了所有金针,封住了唐老爷子的所有经脉,替他老人家强行续命,只是……若是两天之内,没能找到真正的护心血蛭,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混账东西!”唐云隐听后,当下暴怒:“那南疆蛊派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拿嗜血毒蛭来糊弄我唐门!”
    诸葛皓月连忙安慰道:“唐兄,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新的护心血蛭,南疆蛊派的事情之后再与他们慢慢算账。”
    唐云隐听了诸葛皓月的话,也冷静了不少,但每当看到唐古老爷子那苍白的模样,他还是气不过:“两天……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就算南疆蛊派愿意送来,恐怕也来不及了。”
    众人都感觉到此事的难度,一时间病房中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阎宁也很无奈,他虽然是绝世鬼医,可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没有必要的药材,他也无能为力。
    “哎,阎宁,你先回去休息吧,一旦我们找护心血蛭,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唐云隐坐在了椅子上,变得有些颓废。
    阎宁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无法帮助到唐云隐,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和庄小雅一起离开了病房。
    短短两天之内,想要找到新的护心血蛭,与大海捞针无异,恐怕唐云隐此时该考虑的,是如何筹备唐老爷子的后事了。
    ……
    由于拍卖会已经结束,许多门派代表已经准备回程,唐门大厦不时有人离开,阎宁站在客房的窗户旁,看着他们一一离开,心中略微有些烦躁。
    自从离开了唐古老爷子的病房,经过了一天一夜,阎宁可是都没能合眼,若不是吴门鬼术已经被他烧了,恐怕他真想再翻一翻,看看自己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今天早晨,唐汶霖带来消息,唐云隐在电话中对南疆蛊派兴师问罪,结果南疆蛊派却说他们压根就没有来参加唐门的拍卖会,经过唐云隐的一番调查,自然查到了雷恨的身份。
    南疆蛊派则是表示,自从雷恨从罗天大醮回去之后,就直接退出了南疆蛊派,至于后来雷恨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带着嗜血毒蛭出现在唐门,他们一概不知。
    阎宁第一次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罗天大醮上直接杀了那雷恨。
    “阎宁,你吃点东西吧。”庄小雅从外头带回了水果,想让阎宁休息休息。
    “我还不饿。”阎宁却摆了摆手,烦躁地说道。
    空有一身医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死在痛苦之中,这或许是一个行医者最大的悲哀。
    庄小雅很理解阎宁的心情,但也没有能力帮助阎宁解决问题。
    阎宁好像注意到了庄小雅有些委屈,他一阵心疼,轻轻的抱住了庄小雅:“对不起,是我对你太苛刻了。”
    “没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庄小雅摇了摇头。
    阎宁松开了庄小雅,看了一眼外面的城市,说道:“我出去散散心吧。”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自己走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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