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可能?”阎宁认真地说道,“我修道不过短短一年,已经有如此道行,若是再给我一年的光景,未来会是怎样,谁也说不清楚,但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神,而人——定胜天!”
    庄小雅看着阎宁自信的模样,总算止住了眼泪,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男人,相信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家伙,会打出真正的一片天。
    就在两人言和以后,阎宁的手机忽然响起,两人起床一看,竟然是义虎打来了,阎宁连忙接通电话,还开启了免提,庄小雅开口便问:“哥,你们没事吧?”
    电话那头显然没想到会是庄小雅接的电话,义虎愣了一下,才说道:“小雅?我没事,我和你嫂子都很好。”
    阎宁问道:“深更半夜来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确实有急事,”义虎说道,“我记得你们几天前曾经在电话里告诉我,王天赐算出了长生教教主就是你们身边之人对吗?”
    “是的,发生了什么?”
    “方才我们在一座山头遭到袭击,来者不光有白桐与落尘,还有一位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这黑衣男子手持锁魂链,而落尘与白桐都喊他为教主!”
    “教主?”阎宁一惊,“他男子便是长生教教主?!”
    “是的,我与他交过几次手,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完全在你我之上,好在危急关头,龙虎山的大天师张道风三人忽然出现,将他们击退,现在我们和他们三人一道,已经安全了。”义虎心有余悸地说道。
    阎宁早知道张道风等人去往云南了,正想让义虎与他们三人回合,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也好在他们二人没有出事。
    义虎沉默了一下,严肃地说道:“所以,长生教教主如今在云南,你要是能调查出身边谁不在建州了,便可以锁定目标!”
    阎宁二人听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当下和义虎挂断了电话,两人穿好衣服,便将已经睡下的张权与姜武玦叫了过来。
    张权和姜武玦晚上喝了不少酒,才睡下又被阎宁强行叫来,不免有些不开心。
    “到底怎么一回事?”张权不悦地说道。
    “现在,立刻,马上,调查长生教教主的身份!”阎宁一改之前不正经的模样,对两人说道。
    张权一愣,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从龙虎山来建州找阎宁,为的就是调查长生教教主的身份,可是他来了以后,阎宁又遇到了一堆麻烦事,他也不好意思劳烦阎宁。
    但长生教教主的身份关键人物便是阎宁与庄小雅,没有两人的帮助,光靠张权一人,根本无从下手,这才使得这些天来张权的任务一点进度都没有。
    “你们什么线索了吗?”姜武玦问道。他对长生教并不了解,但阎宁他们的敌人,便是他姜武玦的敌人。
    阎宁将义虎得到的线索告诉了两人,两人听后,也一阵惊讶,没想到长生教的教主已经在云南浮出水面了。
    张权说道:“如此说来,现在只要调查清楚你们俩身边的熟人,有谁不在建州,便可以确定长生教教主的身份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庄小雅点头道。
    她与阎宁如今的感情有些纠结,他们既想知道长生教教主的真实身份,又不敢确认自己身边的人,若是查出来的结果是阎宁他们最好的朋友……
    但张权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他拿出了一张白纸,让阎宁和庄小雅写下了所有两人共同认识的熟人,又一一帮忙排除,最后,白纸上只剩下了三个名字。
    曹鹿、郝建、腾毅。
    阎宁最不情愿看到的名字,如今都在这张白纸上,其余的名字,都被张权和姜武玦一一划去了。
    这剩下的三人中,曹鹿和刘思湛回老家去了,郝建因为母亲病重,在家照顾老母,而腾毅则与他的新女友安钥晨一同去度蜜月。
    “曹鹿曾与我们还有王天赐一起去过神山,下帝王墓,应该不是他。”阎宁说着,提笔要将曹鹿的名字划去。
    王天赐曾经说过,这个潜伏在阎宁身边的教主,与他们两人更加熟络,却与王天赐自己没有太熟,阎宁想将曹鹿划去,也是情有可原。
    但张权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嫌疑,他拦住了阎宁:“王天赐性子冷淡,或许曹鹿在他眼中,也与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
    阎宁听了,放下了手中的笔,重新坐回位置上。
    姜武玦提议:“反正三人都有嫌疑,长生教教主应该还不知道他被我们怀疑的事情,如今只要阎宁一个电话,盘问几句,他就会露馅的。”
    张权觉得姜武玦说得有理,帮助阎宁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阎宁,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论你愿不愿意,长生教教主总要浮出水面,他与我们龙虎山的恩怨也早晚要有个了结。”
    阎宁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手指轻点,第一个拨出了曹鹿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接听,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而曹鹿习惯将手机关静音了再睡觉吧。
    “没通,下一个。”
    阎宁打出了郝建的电话,这一回,郝建倒是很快接起了:“师父!您老人家可好久没给我来电话了,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了!”
    听到郝建那猥琐的声音,阎宁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点,笑道:“你小子过完年后就不见了,这会儿在哪呢?”
    “唉,”郝建叹了口气,“我大舅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母亲得了癌症,最近一直在医院里休养,她就我这一个儿子,所以我只能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照顾她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孝子。”阎宁笑道。
    “那还不是师父教得好?将来师父病重了,我也照顾你去!”郝建开玩笑道。
    阎宁正想问郝建地址,去见一见郝建,却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郝建连忙说道:“师父,我先不跟你说了,我母亲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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