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让你轻松跟着思思混,下个月到交连街来,替我分担点。”
    “好嘞!”云良才也是充满干劲,特别是在今晚看到交连街店的伙计后更是信心满满。
    他之前从未在伙计脸上看到过如此幸福满足的笑容。
    到了溪川街的云钟楼门口,这家店的账房先生张先生正满面红光地等着他们。
    “楚公子等二少爷和朵朵小小姐好久了。”
    靳布见他这般喜庆的模样,忍不住打探:“张先生,你们这个月很不错罢。”
    张先生毫不谦虚地点点头:“挺不错的,是溪川街店这两年来最好的时候了。”
    云良才一把拽住张先生:“当真?这么好?”
    张先生眼里透着笑:“可不是嘛,云二少爷您这是从哪里将楚公子挖出来的,简直神了,这一个月以来店里的人精神面貌改天换地,每个人都对楚公子很是信服,楚公子的每个决策也都非常明智。”
    两年来最好,靳布微讶,楚萧澈这么难干,人格魅力这么迷人?
    三人刚跨进店门,楚萧澈笑笑地看着他们:“朵朵,云二少爷。”
    靳布的小脸皱了皱:“听说你这个月挺不错,两年来最好,翻了几倍?”
    未等楚萧澈回答,张先生在一旁伸出五根手指:“足有五倍。”
    “两千六百两?!”云良才尖叫着将账本拿起来翻看,“我滴乖乖,你俩简直是云钟楼的吉祥物,这才一个月,这两家店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朵朵我现在对开分店太有信心了。”
    靳布丧气个脸:“你赢了,我是三倍多点,远不及你。”
    楚萧澈哑然失笑:“又不让你出银子,哭丧个脸弄得我赢得挺不是滋味的。”
    “对哦,我输了是不需要给你银子的。”靳布猛地抬头,嘴角咧到耳后,“我都忘记我是不需要给银子的了,既然不用出银子让我干啥都行,说罢是帮你洗衣服还是帮你打扫卫生?”
    这两个项目是靳布能想到的,楚萧澈最需要的项目了,他现在一个人住,韦英又是个大老爷们儿。
    一个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前任王爷,一个是只会挥刀舞剑的侍卫,用脚趾都能想得出两个大男人的房间会有多脏乱差了。
    听到这两个选项,楚萧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都不是。”
    “难道是……”靳布绞尽脑汁又想了一个,“你有衣服袜子破了,需要我补?!”
    “他想约你去吃饭。”这脑回路,连万年单身的云良才都听不下去了。
    靳布微微呆住,脚下忍不住后退半步,说话也有些磕巴:“你的要求是、是出去吃饭?”
    她现在还不想跟人约会啊,她现在只想投身于事业,不想谈及个人私事。
    “不是吃饭。”
    靳布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啥都不怕,就怕和楚萧澈独处。
    “过几日便是端午节了,我想邀你一起去看赛龙舟。”楚萧澈饱含深情的眸子盯着靳布,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我那天会在店里忙罢……”
    云良才拽拽靳布的衣袖:“你不忙,那天我放你俩假,工钱也不会扣的,你们好好感受一下江南的端午!”
    “朵朵,这个赌注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为此这个月我真的每天都在想怎么把云钟楼做好,希望你能答应。”楚萧澈颇为可怜的语气让靳布心有不忍。
    云良才直接‘啧’了一声,替靳布应了下来:“朵朵肯定会答应的,楚公子放心,你端午一大早去云阁接朵朵出门,我肯定不会耽误你们的。”
    “二舅!”靳布咬牙切齿瞪了云良才一眼,哪有这样乱点鸳鸯谱的。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她之前乱给楚修然和慕容琼柔凑独处时间的时候了,没想到当时楚修然竟是这种感受。
    “朵朵,今日我还要将酒楼这个月的事情收个尾,不能送你回去了,你与云二少爷先回去罢,免得回去晚了白云先生担心。”
    达到目的的楚萧澈几欲心花怒放。
    云良才也欢快地推着靳布走出了店门:“快点回家,我要去跟你娘邀功去,朵朵你真是我们云家的大宝贝!”
    大宝贝,刚刚还吉祥物呢,靳布满脸不情愿。
    还没到云阁,靳布远远的便看见白云负手在云阁门口来回踱步。
    “今日你送朵朵回来的呀,我还一直担心得不得了呢。”见到靳布身边是云良才,白云的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云良才没明白白云的本意:“有什么好担心的,素日里楚公子送朵朵回来一路上也很安全。”
    靳布有些尴尬地跑进房门:“叔,我去找思思玩了,你跟二舅说会儿话。”
    入门后靳布一溜烟儿跑进邱佳思房间。
    她本想向邱佳思倾诉自己的纠结与心事,让邱佳思帮忙出出注意,看看端午那天怎么与楚萧澈保持距离,没想到房内的人见到她过来很是心虚地往枕头下藏了东西。
    “有情况?”靳布相当敏锐的作出判断,“自己招还是我逼供?!”
    邱佳思摸出一个荷包,极度苍白的解释:“没有!我只是闲得无聊缝个荷包而已。”
    靳布冷哼一声:“缝荷包?你跟我一样的手残党,衣服破个洞都不会补的人会想起来缝合包?!”
    “端午快到了嘛,我缝个荷包放些驱虫的草药进去,放在床头多好。”邱佳思眼睛转了转,蹩脚的借口张口便来。
    “告诉你,找借口这活儿我可比你熟练多了,你芥子空间里那么多香水不用,用这个?”靳布拿过荷包细细看了两眼。
    上面的绣花虽然不是很端正,但依然能看出是两个在水里游的鸭子,不,鸳鸯。
    再结合邱佳思这般遮掩心虚的模样,靳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罢,是白云叔还是我二舅?先给你说好,你要是敢撬我娘墙角,我让你没脚!”
    “当然不是!我对做你后后妈没兴趣!”邱佳思夺过荷包,神采飞扬的否认,“我对做你二舅妈稍微有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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